第37章 初步磨合（1）

    陈空面不改色，和其他三人一样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陈空，今年刚高考毕业。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样，除了白色手环比较奇怪以外，还有就是我压根儿就没有专属武器，当初完成手环提示的三个任务后，我获得的是一个名为‘第一天赋’的东西。硬要说的话，这个天赋也可以理解为我的专武。”

    “我的异能名为‘空间控制’。可以控制身边绝大多数物品按照自己想法移动，哪怕是像钢琴这么重的物品也行，只是控制起来难一些。体积越小的东西，控制起来越容易。同时，空间控制也有减速效果，可以对指定的对象生效，减速的有效范围大概是以我丹田为中心，半径为10米的球型空间。如果我把空间控制的范围缩小，那么异能的效果将会增强。”

    “另外，我的第一天赋——护体空间。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防护性能非常强的区域，大概是以丹田附近为中心，半径为14米的球形区域。但在平时不发动时候，默认覆盖在身体表面。所有的空间能力都随我移动而跟随，别人是感知不到的。护体空间的能力，我在官方机构那边测试过，普通子弹是打不穿的。但同样，范围比较狭窄。作战时各位只要站在我身边，基本上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很可惜，我的异能没有任何进攻手段，而且我也没什么搏斗技巧。之前这些具体的测试数据都是部队里专家测出来的，我自己只能够模糊地感知。”

    大家听完，神色中又带有一丝敬佩。子弹都打不穿，光就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人知道陈空异能防护性能有多强大了。随后，孙连城便将这些信息结合正式登记时候的测试结果，综合起来，精简过后发到每人各自的手机中，方便记忆和查看。不过，具体的磨合、实战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异能是会进步，这些信息，只是为了让大家彼此之间有个初步了解。

    孙连城随后说道：“好了。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见过多少异能者，他们就算实力再强，也终究会有缺点。接下来你们按照我的指示，对其他人的异能进行熟悉。首先是赵啸，你先用激光攻击我的皮肤表面，让大家看看效果，随后完整展示一下那个拟态，记得让队友们也体会体会。具体怎么让大家感受，我就不干扰了，相当于你来给大家上一课，关于你异能的运作方式。”

    赵啸没有犹豫，一道黄白色射线射向孙连城老师的右手手臂，但没有任何其他现象。随后孙连城示意大家都过来触碰一下这个光线。据本人所说，照射人体固定部位，许久之后才产生灼烧之感。而陈空触碰激光数秒后，只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当然，由于护体空间平时不运作时，默认覆盖到身体表面所产生的强大防护能力，反而是这束激光反弹回去。幸好这束激光强度很弱，没有对众人造成任何伤害。

    随后赵啸发动了“拟态”，大家惊奇地发现他就这么在原地消失了（包括衣服、鞋子之类的），而且周围空间看不出来任何赵啸的影子，估计也是被隐藏了。如果说自然界中的拟态，只要你眼睛够尖是可以发现的话，那么赵啸此时的拟态，已经可以和原地消失画等号了。众人找寻数十秒后无果，赵啸在原地又发出了声音：“我的拟态效果就是动作幅度越小，效果越好。刚刚我静止不动，所以各位一点儿都没发现我的踪迹。但现在，各位注意，如果我开始以正常速度往陈空方向走的话，各位可能就会发现我的踪迹”

    众人发现，走路的声音是无法掩盖的。而且此时，陈空根据赵啸的方向性提示，在自己和赵啸连线的这个方向上，周围景物有时会散发出淡淡的违和感，而且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发现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没有赵啸自己的提示，自己可能未必找得到他本人在哪里。

    怎么形容好呢？就好像是赵啸p图的时候，把本人抠图抠下来，融入自然景色中去的效果。如果静止不动的赵啸，你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这时候说明p图很成功。但现在赵啸发动“拟态”异能时行走，如果你眼力够好，或者由赵啸本人提示，你会发现图中一些边角处会有莫名其妙的轮廓线，实际上那就是赵啸本人的轮廓线，在行走时会初步暴露（虽然极其不明显）。

    陈空、蒋诗雨、王佳都陆续发现了赵啸本人逐渐往陈空方向靠近。随后他站在陈空身边后，又消失不见了。此时，赵啸又发话了：“我现在就在陈空边上，接下来我会触碰陈空的胳膊，让你们看看如何让队友也获得拟态。”

    陈空只发觉自身胳膊被什么接近于无形的东西碰了一下之后，自己的身体就像食盐逐渐溶解到水中一样，从被碰的胳膊处开始，全身，包括衣物之类的都开始消失。最终十几秒后，陈空也和赵括一样，自身和贴身衣物、鞋子眼镜等物品，甚至包括影子都不见了。自己看自己，也是同样的效果。

    在孙连城的要求下，四人包括孙老师本人都进入了拟态状态中。孙连城对这种状态很是满意，他继续向赵啸提问：“你说过，动作幅度越小，越不容易被发现。那我快速动起来试一试吧，先来几个快速的引体向上。”

    陈空他们几人的位置不远处，就有男生锻炼用的引体向上，大家都过去后，发现有一股明显怪异的空气正在上下晃动，虽然也是校园景色，但是这股景色和周围明显错位，这可要比赵啸在行走时明显多了。赵啸随后表示，确实正如大家所说，孙连城老师正在快速地做着引体向上。随后孙老师又示意大家，自己沿着1号跑道来个50米短跑。

    大家发现，这次孙连城老师的轮廓，已经完完全全暴露。虽然孙老师身上还带着“拟态”效果，体表仍然保留着起跑时周围的景色，但这次跑动之后，错位就严重的离谱，一眼就能看出怪异。

    经过不到二十分钟的探究，大家都搞明白拟态的具体性质。本质上来说，拟态就是实时模拟周围景色的的一种异能。只不过，实时模拟有延迟，如果你动作缓慢，景色变换暂且跟得上，延迟也比较低；静止的话，就是完美0延迟，直接融入环境；动作幅度过大过快，那么景色变换就跟不上了，总是慢几拍，直到本人动作重新变为缓慢为止，后续才慢慢跟上同步。

    蒋诗雨随后向赵啸提问：“你的异能探究完成了，可是该怎么解除呢，也需要触碰一下皮肤表面吗？”赵啸表示不用，随后众人立马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拟态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不适。

    孙老师拍了拍肩膀，对赵啸的异能给予了很大的肯定：“嗯，不错。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如果这种景色延迟能够改善一下的话，那拟态能力会更加强大。各位也是一样，以后异能方面的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大家都是彼此的老师，说不定别人正好提了一个适合你的建议，互相进步，才是最好的。接下来该你了，蒋诗雨。”

    随后蒋诗雨表示，自己异能消耗大不是问题，休息一下即可，但是破坏程度太大了，不知道应该朝着哪里射箭，朝着视野内没人的地方，说不定也会误伤什么，还看不到效果。“那就朝着几十米外的那个沙子吧，先过去在十几米外射一箭，记得使用全力，大家一起看看效果。现在沙堆这边没有人，正好我们过去试一试。”孙老师建议到。

    随后众人来到沙堆处，这里是学生三步跳的沙堆，运动会时用的。蒋诗雨正要射箭，孙老师立马又开口了：“稍等，赵啸你去给蒋同学来个‘拟态’，我要看看效果。”赵啸照做，果然蒋诗雨蓄力的时候动作幅度很小，只有在拉弓的时候才会移动身体。可是拉弓完成后，大伙儿发现蒋诗雨本身确实拟态成功，但她的专属武器“蓄势待发”弓和那只即将射出去的箭，只隐身了一部分。

    赵啸发现异常，说道：“老师，蒋诗雨的箭和专武异能太过强大，我如果要让她完全隐身，必须还要触碰她的身体，消耗更多的异能。”在得到蒋诗雨和孙老师的同意后，赵啸又消耗了自身将近3成的异能，终于使得蒋诗雨完全隐身。

    孙连城再次确认周围无人，跑到操场其他地方，疏散了附近的其他异能者，要求他们尽量远离沙堆，二十分钟即可。随后，学生们和孙连城都位于蒋诗雨身体后侧附近之后，让蒋诗雨向沙堆中心以全力射出。“哔——咻”的一声，绿色箭矢瞬间击中了沙堆。由于箭矢飞行速度过快，拟态效果完全失效，一抹绿光在众人眼中快速掠过后，直奔沙堆中心而去。噗呲一声，沙堆猛地像炸开一样，漫天沙尘四处散开，周围景象瞬间被沙子填满。

    陈空他们几个人站在沙堆外侧十几米处，明显还是会受到不小的波及。孙连城反应迅速，发动异能的同时大喊：“闭眼闭嘴，低头！别跑，马上沙子就落下来了。”事实证明他的决断很正确。就算反应再快，转头，开跑的话不睁开眼睛几乎做不到，而且沙堆炸开之后众人几乎没有多少秒的反应时间，跑的话跑步时沙砾早就进入眼睛、嘴巴里了。这次蒋诗雨的箭，威力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确实是全力一击。

    陈空内心一紧，他的空间控制正在运转。这沙堆爆开威力虽大，但离这边有十几米，沙粒落下后冲击的微粒会比爆炸中心处弱很多。但自己的本能告诉他，现在发动异能准没错。由于众人挨在一块儿，空间控制半径10m的范围减速效果得到了很好的运用。沙粒落在空间控制范围的表面附近之后，速度迅速降低，陈空此时闭眼、低头，看不到现场结果如何，但他知道此时自己的异能火力全开地防御，肯定是对的。

    此时只有蒋诗雨和陈空反应迅速，做到了孙连城闭眼闭嘴、低头的命令。孙连城由于自己要说话，晚了几秒；而赵啸和王佳几乎是呆了几秒后才做出反应，沙子如果没有陈空的空间控制，可能早就有一部分进入二人的眼中、口鼻附近了。

    二十多秒后，孙连城睁开双眼，他发觉附近的空中已经看不到沙子了，而且自己的多重土墙也隔绝了绝大部分的沙子。不过，自己和学生们周围十几米的空间，有大量沙子呈现半球形游离状态，并缓缓降至地表。孙连城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造成的。根据陈空的“空间控制”描述，减速、控制、球形范围等关键词在孙老师脑海中形成，这一定是陈空的异能。

    “好了，孙老师已经睁开眼睛了，同学们也睁开吧，我看了下，你们周围这片空间，没有沙粒进入。”孙连城如实说出状况，众人这才慢悠悠起身、睁眼，很快大家就注意到了现场的状况。大家周围都有一些不同大小的土质碎块，看起来不像是沙子会形成的东西。这里可是名副其实的沙堆，怎么会有大块的硬土呢？而最怪异的，就是呈现半球形游离状态，并缓慢落到地上的沙子，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异能者造成的结果。

    孙老师简单安慰了大家之后，向大家道出实情：“我的异能是土墙，专武是‘转守为攻’。详细的之后再说，我先和你们表明状况，别害怕孩子们。首先我看过你们每个人正式登记时的基本信息，我早就知道蒋诗雨的全力一箭，会造成类似的后果，而让你们只待在沙堆附近十几米，也是我提前估算好的位置，不远也不近，有一定时间反应。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却反而这么做？”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嗯”了一下，都对现在的突发状况表示疑惑。

    “首先我不是故意害你们。我的异能土墙可以快速平地而起，足够保护你们免于绝大多数沙粒的威胁。而你们看周围那些游离于空中，又缓缓下落的诡异沙粒，自然是陈空的手笔。他的异能是空间控制，大范围强制减速、加上是球形范围，还有沙子本身由于重力而下落，才会产生现在这种状况。陈空的表现令我惊奇。我在保护你们免受沙粒危害的同时，也在考察你们的反应能力。这是特种小队你们的第一课。”

    “但是，只有陈空、蒋诗雨的表现让我满意，他们都及时地做到了我的命令，并且陈空主动使用自己的空间异能，隔绝了其他我没挡住的少部分沙子，因此你们才能将危害几乎降到零。不过，毕竟你们才刚刚报道，我也不会批评你们太多。只是你们既然选择加入特种小队，就说明你们不是只为自己而活的，昨天我在电话和短信中，还特意强调过这一点，昨天可以提前退出，而你们却坚持要来。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往后的日子里，我也会偶尔塞一些类似考验，正常来说不会让你们受太大的伤，但是主要目的是考察你们综合能力。”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王佳提问：“老师，我确实反应能力不足。可是沙堆离栅栏非常近，后面又是医院的大门入口。您这次训练，是否有考虑过医院门前的过道，会有人受到沙子的影响？”

    孙老师肯定地回答道：“好问题。放心吧，这次预演我在昨天就做好了部署，医院前台人员那边得知是我们有1h的异能演习，沙子的波及可能会对经过的人产生影响。因此，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医院那边就采纳了我的意见。从9:20开始到10:20，医院大门口这边的过道由我的异能土墙来设置障碍，且大门紧闭，不让人经过大门及附近的一整条通道。但人们可以从西侧的小门进入医院，因此医院运作是没问题的。而面朝我们沙堆的这些楼房，窗户全部强制关闭1小时。目的是不让任何沙子波及室内的人员。而且他们就算好奇，也打不开窗户，不受影响。”

    现在是9:39，按理来说应该可以让医院恢复正常了。但孙老师为了防止沙堆中有些小颗粒下降过慢，还是多等了一阵，10:20才放心地通知医院，可以恢复大门附近的相关秩序了，面朝沙堆房间的窗户也不再强制关闭。至于散落在大家附近，大小不一的土块，自然是土墙脱落而成。这些是孙老师的造成的结果，他必须要自己来打扫。

    不过，训练可没有停止，他整理完土块并集中放置之后，对王佳也提出了新的要求：“现在该你的异能发挥效果了。我记得你能够帮助他人恢复异能，对吧？现在赵啸和蒋诗雨异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消耗，你去帮他们恢复一下吧。”

    王佳的异能表现很简单，其实在陈空眼里和毛欣时差不多。二者专武都是法杖，通过法杖作为媒介为人提供治疗。主要能力方面，毛欣时是多功能治愈伤口+恢复生命值，而王佳则是只能恢复异能，也就是魔法值，蓝条。平时异能会根据时间自然恢复，因此类似王佳这种的异能者，并不像毛欣时的纯恢复奶妈那么吃香。不过正是因为王佳还有魔法汲取、分担转移的能力，她才有资格加入异能者小队，乃至现在的特种小队。

    数分钟后，异能消耗最大的蒋诗雨已经基本恢复了。看向她的异能手环，可以看出本来60％的蓝条，现在恢复到96％。而王佳本身，只消耗了不到20％的异能，这种异能转化效率，只能说不愧是她！

    赵啸的异能消耗不如蒋诗雨多，自然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时，孙老师对大家说：“你们回去休息一下，吃完午饭之后，下午两点还在这里集合，我们下午的训练要在体育馆的某个专用房间。这次主要是针对陈空的异能。记住了，今天下午两点，还是来这里，北田径场这个角落！”

    “对了陈空，你动用一下你的空间异能，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沙子送回沙滩？”

    陈空答应下来，事实证明做这件事还是很简单的。沙粒虽然数量众多且分散，但陈空的“空间控制”异能，本质上是动用空间，而不是直接抓取沙子本身。对于体积越小的物质，控制越容易，更何况沙子就是典型的体积小、重量轻的混合物。因此陈空就在沙滩这附近小半个操场走了一遍，然后就顺利完成了任务。

    随后大家各自散去。现在才十点，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四人小队一边聊着，一边返回各自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