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八章:打手
“勿要多言,本单于已经派人向晋侯求和。”楼班道。
蹋顿眯眼打量了楼班良久,蓦然大笑道“向晋侯求和,别到时乌桓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从吕布的身上,他可是没少吃亏,他有如今的下场,与吕布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对于吕布,蹋顿一方面是敬佩,一方面是痛恨,不是吕布,他就不会这般倒霉。
此时蹋顿的笑声,在各部落的族长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单于,此人如此嚣张,且蛊惑乌桓人攻打汉人的城池,不如将他交给晋侯处置。”一名年轻的族长上前道,部落的族长死在了肥如,他对蹋顿有着滔天的仇恨。
楼班缓缓点头“正当如此。”
蹋顿破口大骂不止,两名乌桓士兵走进帐内,胡乱塞了一些东西在蹋顿的口中,这位乌桓人的王,昔日在乌桓不可一世的王,就这样被想要自保的乌桓人送到肥如。
见到被五花大绑的蹋顿,吕布岂会不明白乌桓人的用心,无非是想要在大军的铁蹄下自保罢了。
“主公,这是军师从蓟县送来的信件。”典韦上前道。
吕布闻言大喜,他正准备征战乌桓和辽西,缺少的就是出谋划策之人,而郭嘉镇守幽州,旁边有着冀州军虎视眈眈,军中的事情只能他自己来拿主意。
看完郭嘉的信件之后,吕布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将目光投向下首的蹋顿笑道“乌桓人知错能改,乃是幸事,蹋顿蛊惑乌桓人攻打右北平,此事乃是乌桓人之事,本侯不便插手,将蹋顿送往乌桓人的领地。”
按照郭嘉的猜测,若是乌桓人求和的话,不妨再利用一下乌桓人,乌桓人能够盘踞在幽州多年而不倒,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大军将乌桓人逼得太紧,说不定乌桓人会和鲜卑人或者是辽东联合在一处,对于大军不利。
乌桓人将蹋顿送来就是更好的说明,这样一个平白得到的打手如果不用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了,乌桓人不在少数,组建兵马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到时只需要让乌桓人为前部,无论是攻打辽东还是鲜卑,都是不错的助手。
蹋顿目瞪口呆的看着吕布,到了肥如之后,他心知已经是必死了,没想到吕布却是将他再次交给乌桓人,不过眼前的一切已经不是他一个俘虏所能左右的了。
乌延刚回到部落不久,就得知晋侯派人将蹋顿送回的消息,稍作深思,便明白了晋侯的用意,让乌桓人自己来处置,定然是晋侯想要和乌桓人缓解眼前的关系,之前出使肥如,让乌延感受到的是晋侯不惜一战的决心,眼前的转折对于乌桓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楼班也是聪颖之辈,乌延稍作分析,便明白了晋侯的用意,召集各部落的族长后,将蹋顿当众处死,而后令乌延带着蹋顿的人头赶往肥如。
果然如同乌延所料,吕布在见到蹋顿的头颅时,神色间亲切不少。
“乌桓单于能有此心,本侯甚是欣慰,若是昔日蹋顿也能如此心向汉军,岂会有如今之事。”吕布叹道。
乌延急忙行礼道“晋侯仁慈,不想乌桓人与汉人陷入战乱之中,单于甚是感动,派遣在下前来,也是为了与汉人结好。”
吕布点头道“楼班刚刚执掌乌桓,麾下兵力不足,为了表达庆贺,本侯送上百坛晋酒,以做庆贺。”
“多谢晋侯。”乌延再次行礼道,晋酒就算是再美味,也没有乌桓各部落的命运来的重要,更何况百坛晋酒代表的是晋侯对待乌桓人的态度,这对于乌桓人是至关重要的。
“本侯此番前来幽州,非是为了幽州之事,最为主要的是辽东。”吕布缓缓道“辽东本是汉人的土地,但是辽东太守公孙度不知天命,竟然在辽东擅自称王,此等违逆之举,人人得而诛之。”
乌延眉头微皱“晋侯若是攻打辽东,乌桓人愿为前部。”虽然明白这样说对乌桓人不是很好,不过眼前正是与晋侯修复关系的绝佳时机,不仅让晋侯看到了乌桓人的诚意,也看到了乌桓人的决心。
“好,素闻乌桓骑兵雄壮,就是比之草原上的鲜卑人也不遑多让,你回去之后告知乌桓单于,派遣两千骑兵、三千步卒,跟随本侯出战即可,铠甲兵刃,全部由本侯来出。”吕布道。
“喏。”乌延抱拳道。
乌桓人虽然经历了大败,但是部落内不缺少的就是勇士,再说他们出的也是五千人和两千匹战马罢了,剩下对乌桓人最为主要的铠甲和兵刃是由晋侯来负责,一旦平定辽东之后,乌桓人在晋侯心目中的地位定然会更高。
安抚好乌桓人之后,吕布开始谋划辽东,辽东是必须要打下的,从细作传来的消息看,在公孙度的领地里,有着一个巨大的铁矿,辽东军数万人,也是依靠这个铁矿的支撑,若是能够拿下辽东,不仅能够让幽州统一,还能拥有这样一个铁矿。
而今天下,铁料也是很稀缺的资源,诸侯对于铁料的把控极为严格,商人在经商的时候,是不允许贩卖铁料的,战争,让诸侯对于铁料有着极大的需求,在并州也是如此,匠作坊规模的扩大,带来的就是铁料上的紧缺,否则以匠作坊的规模,就是打造万人军队需要的铠甲兵刃,一月就能完成,这样的效率绝对是恐怖的。
公孙度在辽东有着很高的威望,这也是吕布最为头疼的地方,乱世中,是公孙度让辽东的百姓有了一片乐土,而辽东的百姓对公孙度也是极为支持的,想要攻破辽东,比攻打乌桓人难多了。
所幸的是公孙度已经老迈,而公孙康渐渐的崛起,相比于公孙度而言,公孙康还是太年轻了,无论是战场冲杀还是在治理地方上,差距都很大。
三万幽州军经过一月的休养生息,已经整备完毕,七月,天气逐渐的炎热,行军对于军中的将士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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