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5章:抵抗
军中的连弩车、床弩这等利器皆是没有来得及登场。
骑兵撕裂阵型之后,青州军向着江东军的将士展现出了什么叫做疯狂。
青州军以疯狂而著称,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战场上以疯狂击败他们对手,一雪前耻。
自从青州军出战以来,攻打下邳,虽说让青州军付出了上万人的代价,但那是攻城,而交战之中,青州军是何等的骁勇,竟然有上千名的骑兵折损在了城内,这样的情况不是青州军的将士能够接受的,他们要在这场交战之中,给敌军将士一个狠狠的教训。
厮杀声震天,青州军与江东军之间的战事,完全可以用一面倒来形容,江东军在青州军的进攻下,显得是那般的脆弱。
这边赵宏正率领大军与青州军进行激烈的交战,而虞翻则是组织兵马,准备前往驰援,从军中将士的神色间,虞翻感受到的是惊慌之意,这样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精锐的将士身上。
“赶走敌军,只有将敌军赶走之后,我们才能继续掌控城池,难道你们就想要这般成为敌军的阶下囚吗?难道你们忘记了之前我军将敌军的大将纪灵斩杀的情景了吗?”虞翻大喝道。
一身戎装的虞翻,让军中将士的斗志在逐渐的凝聚,虞翻的话语,在他们的心头回荡,若是可能的话,没有人愿意去轻易放弃当前的一切,为了庐江郡,江东军也是付出了很多,他们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庐江郡能够稳定下来。
但是现在,庐江郡的安危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如果不能从这次的动荡之中安稳下来的话,迎接江东军的,必然是残酷的现实。
厮杀之中,张绣注意到了在人群中指挥将士不断上前的虞翻和赵宏,此时江东军在人数上并没有占据着优势,当越来越多的晋国将士进入城内之后,有着骑兵在前方作为引导,江东军的阵型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率领百余名骑兵,张绣向着虞翻的方向杀来,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够将敌军的主将铲除的话,这场战事想要结束就更加的快了,此时城内毕竟有着数千的江东军,如果给了虞翻太多的时间来聚集兵马的话,对于青州军将会造成不小的威胁。
作为军中的将领,在这种时候就要想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令敌军失败,不然的话,就不能称之为一名合格的将领。
青州军经受的战事虽说不多,但是在徐州战场磨练之后,面对强悍的敌人,青州军不会出现退缩的现象,这也是晋国大军特有的品质,他们的勇猛是表现在战场上的,寻常训练的时候,青州军与其他诸侯的军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长枪挥舞,张绣前方一名名阻挡着道路的江东军士卒倒在了长枪之下,张绣的武艺是何等的强悍,即便是放到江东军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猛将。
跟随张绣进城的烈阳弓骑就更不用说了,之前有着上千名烈阳弓骑葬身城内,这对于烈阳弓骑来说就是巨大的耻辱,烈阳弓骑乃是晋国精锐的骑兵,多少强悍的敌人就是倒在了他们的铁蹄下,没想到的是,虞翻之前在城内给了烈阳弓骑一个狠狠的教训。
为了洗刷耻辱,只有让更多的敌人死在战场上才能让他们舒心。
不仅是为了夺取胜利,更是为死去的袍泽复仇,这样的信念的驱使下,烈阳弓骑爆发出的战斗力之强悍可想而知,原本骑兵在对战步卒的时候就有着绝对的优势,而今烈阳弓骑将这种优势提升到了最大。
这次的战争,无论江东军有着何等的表现,烈阳弓骑都必须要将江东军击败,将庐江郡从江东军的控制中夺取过来。
百余名烈阳弓骑在张绣的率领下,如同一柄利剑,刺入江东军的阵型之中,所过之处,江东军的将士纷纷避让,从这百余名烈阳弓骑的身上,他们感受到的是不能力敌。
在面对性命上的威胁的时候,江东军的将士也是会选择避让的,明知道不能取胜的情况下还要向前冲,江东军的将士可没有这般傻。
胜利是江东军的将士所渴望的,但是胜利是那么的不易,对抗敌军的骑兵,不仅需要军中的将士有着足够的勇气,还需要他们有着足够的对敌经验,寻常江东军中长枪兵是有着训练的,然而这里是战场,若是应对失误的话,下场必然是身死战场。
是故江东军的将士在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表现的格外谨慎,他们不想就这般死在敌军的手中。
存活,是此时江东军将士的信念。
虞翻亦是注意到了跟随张绣而来的百余名骑兵,喝道:“大军上前,胆敢后退之人,杀无赦!”
在军中,虞翻还是有着一定的威望的,面对虞翻的命令,军中将士不敢违背,纷纷上前,只是他们所谓的阻挡在骑兵的面前显得是那般的脆弱,更多的将士在战场上的表现倒像是在糊弄着虞翻一般,反正只要他们冲上前去,就是在对阵杀敌,至于说能不能阻挡住敌军骑兵的冲锋就另外说了。
尤其是经历过战场的士卒,在这方面更是有着寻常士卒难以企及的经验,只有从战场上保全自己,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有着更大的作为。
以步卒的能力去对抗骑兵,除非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卒,否则的话,就是上去送死。
军中将领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是故在面对骑兵进攻的时候,勇猛强悍的步卒敢于上前阻挡,没有经验的士卒,也会上前。
虞翻见到这等情况之后,眉头紧皱,这次城内有着内应夺取城门,让青州军进入城内,实在是出乎了虞翻的预料,尤其是夺取城门迎接敌军金城的乃是都尉。
之前他对于都尉虽说有些打压,但是不至于让其出现背叛的情况,也就是说,在很早以前,都尉就与敌军取得了联系,这次的背叛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