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想去那个有你的未来
苏衍之所以会有如此奇怪的变化，是因为他在幻象之中好像看到了关于他和李梦菱的未来。
他们住在一座浮空仙岛上面，那里瀑布清泉、流水潺潺，还能看到仙鹤从云海苍茫之间飞行穿越。
仙岛上有许多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完全融入到了的仙岛之中。
而在岛屿下方是苍茫大地，有大江大河。
他们所处的乃是天上人间。
苏衍看到李梦菱扮相比现在成熟许多，眉眼之中多了几许少妇的风韵，少了几分少女的纯情。
而她一手牵着一个小孩，露出那熟悉的恼人表情来，教训地说道：“你们俩要是再不听话，就把你们送到东海龙宫去，让龙王吃掉你们！”
两个小孩都露出了后怕的表情来，小女孩还说道：“阿娘，我以后都听话，你先教训哥哥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小男孩则露出骄纵的表情来，眉眼之中有三分和李梦菱相似，说话的语气就更像李梦菱了。
他说：“哼！一人做事一人当，阿娘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然后苏衍又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从茅草屋里面走出来，和他四目相对，露出浅笑来。
这个穿着白衣的身影当然就是苏衍自己，他似乎已经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可以和过去的自己互相凝视守望。
这是苏衍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叹的表情，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眼前的画面渐渐化作浮云消散，苏衍当然觉得自己没有看够，还想看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发展。
但在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后，苏衍只看到了一双异色的瞳孔，几乎要撑满整个世界。
小舞的意识在天空之中，也在大地之上，也在天地之间的空气里面，祂已经无所不在。
苏衍说道：“小舞？”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今天晚上都没吃饭啊！”虚空之中传来的是小舞的声音。
所以小舞刚刚喵呜喵呜了半天就是在说这个吗？
苏衍又问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关于未来的场景吗？”
小舞说道：“应该是吧，也可能不是……”
苏衍很正经地反驳道：“如果不是未来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真实呢？这一定是我和阿菱的未来。”
小舞说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未来，只是偶然通过我的神力，你看到了无数个平行世界之中的其中一种可能性。”
“是吗？”
小舞说道：“阿菱回来了吗？”
“嗯，她在家里，让我来找你的。”
小舞说道：“我已经快要完全觉醒了，所以不能再称呼你为父亲了。”
小舞说话的语气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之前小舞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但现在的她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清澈的感觉，似乎人世间所有的情感都将要从她的身上抽离。
苏衍露出了非常怪异的表情来，“小舞一直当我是父亲吗？那阿菱呢？”
“她那么没用，当然是和我一样的宠物啊。”小舞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担心被她听到，不会放过你的。”
小舞说道：“她听不到的，阿菱始终只是一个凡人，她进不来属于神明的领域。”
苏衍抬头之后看到许多流光，朝着一个点汇聚，似乎他们的足下已经变换成了一个另外的世界。
小舞说：“这每一道光斑就是一个世界……”
苏衍问道：“这么多的世界要汇聚到什么地方去呢？”
“世界之树那里。”小舞说道，“就连阿菱也不知道呢，她毕竟是凡人，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世界是依靠什么逻辑来运转的。”
世界之树这个称呼对于苏衍来说也非常新鲜。
他说道：“我不也是凡人吗，怎么能进入到你神明的领域之中来？”
小舞看着苏衍说道：“因为你有成神的潜质，所以你才能接触到我呀。阿菱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你做选择的。是你遵从本心选了我的。”
“啊？！”苏衍一时之间是真的被小舞给整不会了，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回答小舞。
小舞说道：“世界之树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一个世界可以看做是一个苹果，苹果熟了之后会落地，可世界的法则却完全不同，当一个世界完全成熟之后就会汇聚到世界之树上面去，成为世界之树的一部分。”
小舞说的世界之树对于苏衍来说，倒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新颖的理论。
而小舞又说道：“世界之树上住着一条龙，这一条龙掌管着所有的世界和世界之树，也是时间和空间的主人，而龙族也是所有世界的终极主人。”
“是吗？”苏衍说道。
小舞认真地说道：“是的，就算是我们这种可以将意识凌驾在多重世界之上的神明，也不能挑战龙族。你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也会回归世界之树的，成为世界之树的一部分。”
“然后呢？”
小舞说道：“那都是几百亿或者更久远的时间之后的事情了，大概率这个世界会成为世界之树的一部分，这个宇宙之中的一切也会化作尘埃，不复存在。”
“是很久远……”苏衍叹息了一声。
小舞又说道：“这就是一切的宿命，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你不觉得很悲伤吗？”
苏衍说道：“有生有死，才是我认知的正常世界，悲欢离合都有其意义，不是吗？”
“举世滔滔，一切都会腐朽，唯有神明可以永恒，神明可以超越不同的世界，一直存在！”
小舞又问道：“你要和我一样成为永恒吗？”
苏衍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我更喜欢我看到的那个未来，有儿有女，还有阿菱，如果你愿意，也可以随时来我们家做客。”
小舞的脸上露出了恼人的表情来，说道：“不过是一个笨蛋的阿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她不就是一个傲娇黑心的笨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