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那又怎样鹅生自有鹅生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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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热搜没上久, 柏生就收了沈潜的信息。
【沈潜】：最近咋样？
他沈潜在《笑口常开》过后，一个进组一个录综艺，也好久没联系了, 方圆瞪屏幕，还有点不可置信：“你俩都没聊别的？”
还以为沈潜至少他有聊几句呢，每次都暗搓搓在自己微博里给柏生打广告，他粉丝都奈了——自己的新剧忘了报, 柏生的新剧第一时间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柏生给他塞钱了，那么积极。
柏生这个时候倒心冷似铁：“有什么好聊。”
方圆真的很想吐槽：“那你闻鹤不也一点口水话聊半天么……”
他有理由怀疑柏生闻鹤就连哪家红薯干好吃都能聊两页半，现在倒知道沈潜没什么好聊了, 这獭怎么可以这么双标，“你怎么不回人家。”
柏生说：“因为要马上回的话他就会一下发好条消息过来。”
方圆不信：“瞧你说的这么严重, 人家少说个影帝, 你别把人家真当成人类最好的朋友行不？”
柏生不想解释, 于用行动作出阐述：
【柏生】：挺好的。
方圆探头探脑地跟他一起看手机屏幕，过了五秒钟，对方的消息雪花一样飞过来：
【沈潜】：？今天这么快就回啦, 刚下班？拍的咋样？
【沈潜】：没其他的思，行程保密的话随便糊弄我两下也行
【沈潜】：你吃饭了没啊？
【沈潜】：我还没吃, 好饿啊。你猜我现在在干嘛？我在[位·修苟影视基地]
方圆：“……”
柏生：“你看。”
方圆虚弱道：“可没有人问他在哪里啊。”
柏生：“他就想告诉你。”
牧羊犬这样的。
方圆垂死挣扎：“你什么时候对他那么了解了？”
“他的下一句，我觉得大概，”柏生『摸』『摸』自己的脸蛋, 严肃道：“‘你闻鹤那个传言底真的假的啊？’。”
方圆还没来得及说话, 半秒后，对面消息来了：
【沈潜】：你闻总的谣言底真的还假的啊？
柏生说：“差一个字。”
方圆语：“……………………”
这改了一个字更离谱了好吗？！！都凭空推断谣言了还问什么真的假的啊！！！
方圆最后只好道：“那你打算怎么回？”
柏生：“先不回，再看看。”
“啊？”方圆有点良心不安, “这样不好吧？”
“没事。”柏生『摸』『摸』卤蛋脑壳，非常淡，“你再等一会儿看看。”
果然，漫长的三钟后，对面的沈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又热情似火地换了个话题：
【沈潜】：今天吃了三个茶叶蛋。
【柏生】：噎不死你。
【柏生】：[小水獭飞踢gif]
【沈潜】：嘿嘿嘿嘿嘿嘿嘿……
方圆真的沉默了：“…………”
好，好狗！
这边的屏幕前有两个人在看，而他们想不的，那边，其实也不只一个人。
沈潜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旁边的薄瑜脾气最急，根本忍不住，率先开炮：“他这个不回什么思啊？故跳过吧？”
“没什么。”沈潜已经娴熟地替柏生找好了理由，“可能涉及公司机密，所以不太好说吧。”
一旁的刘谨脑袋也一点一点的，“+1。”
“……你再给我+1试试看！”薄瑜这暴脾气，“这有什么好公司机密的？那不如说他突然手机没信号了完美错过这条消息才更合理点，你自己信不信？”
沈潜：“也不不行……”
刘谨：“他不想回就不回啊，又没有一要回，沈潜前辈又不他老板。而且后面不回了吗？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柏生。”
薄瑜：“再茶小心我揍你。你能不能有点尊严。尊严在哪里？”
沈潜：“我忍你踩我脚很久了，那你别凑过来看，反正被拉黑的不我。”
刘谨：“+1。”
薄瑜：“你再加！！！”
三个人眼看就要吵起来，结果提示音一响，立马又齐刷刷地把视线挤在屏幕上，动作统一地令人心惊。
一旁来影视基地观摩学习的老熟人孔游叼烟，副导演一起沉默了：“…………”
副导演小心翼翼地尬笑道：“大家系真好呢。”
孔游骤然感叹：“好一副地狱般的景象啊。”
“？”副导演差点吓：“那也不、不至于……”
“你不觉得很像吗？”孔游专注的视线对那三颗凑在一起挨挨挤挤的大脑袋，采飞扬道：“地狱三头犬。”
副导演：“………………”
加导。
你好会说呀。
-
《痴心暗刻》的开机仪式后，柏生就彻底在大伯们的视线中失联了。
刚开始一两周还好，还能靠前的料广告补补身子，再过了两周，她们就感觉没有什么没看过的了，连花絮里一晃而过的小小身影都被掘地三尺地翻出来猛吸：
「今天水獭瘾发作最可怕的一天。我坐想吸水獭，站想吸水獭，躺下来一闭上眼睛都水獭肥肥软软的『毛』屁股胖胖脸，我使劲抽自己巴掌，一点都没有留手抽的很响很重眼泪都流下来了，结果停下来一闭上眼还水獭，水獭水獭水獭水獭水獭……」
「柏生，獭，在你安心睡咪咪的时候，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睡不？」
「上次卤蛋那张独家自拍在我的各大设备里传了好几遍都快包浆了，还没有新的！！柏生你让妈看看你[黄豆哭泣][黄豆哭泣][黄豆哭泣]」
「消失这事情！獭灭！獭灭哟！」
一开始他们还只单纯为了看不见柏生而臊皮，毕竟手头上还有别的事要做——
柏生身份证上的生快了，经纪公司还在犹豫底要不要举办生会，她们得提早好久就开始做应援的东西；但收前线的小道消息后，小粉丝们真的急了。
《痴心暗刻》中有很打戏，一开始她们就算知道，也不知道会需要动用威亚的那程度——毕竟在现代，又不仙侠，没想会那么难，才开拍两周，柏生身上淤青黑紫大伤小伤就没断过。
他倒也能吃苦，也不想让粉丝担心，不管经纪人还谁都没出来说，受伤这回事还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偷偷在娱乐组里说的。
【前也有吃过那些瓜，本来以为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结果发现娇的确挺娇养的，苦也真能吃的。一周内右脚连续崴了三四次吧，剧组医生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差点瘸了，他还能一声不吭的，真的服】
小粉丝们一看全炸了。
虽然说她们不那“哥哥手都冻伤了好心疼”的类型，但主要事情在于一个不确，经纪人也守口如瓶的，谁知道他受伤程度怎么样？
她们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就担心呀。
年龄大些的粉丝努力安抚住了躁动的孩儿们，“一般没用救护车就不会有什么事”，“都成年人了自己心里有杆秤”，“别再说探班了哪有开拍两周就开探班的”结果回头没忍住，又开始找人脉问消息了。
拍打戏落下病根的不少，他们獭可不能变瘸瘸啊！！
“……”
而这边的剧组，柏生正在发呆揪自己脚踝上的绷带玩。
这要被方圆看，又得被打手了。
用老家的话说，柏生就真个泥娃子，一整天手脚不得闲，除了睡觉的时候安静，其他时候恨不得每天都在泥里滚一圈，这绷带昨天刚换的时候还规整如新，现在一看又灰扑扑了，还被手揪的破破烂烂，看上去活佛济公似的。
余边的戏份不如女主角，而且出场除了最后那点戏份，一般都在三个状态中来回切换，跑酷——暴揍别人——被别人暴揍，霍璟在自己导的片中绝对不会使用特效任何替身的，所以想要那拳拳肉的暴力击打感，对演员的要求就非常高。
即使柏生在《江山困》中有一点武打的底子，这几天还灰头土脸的够呛，甚至不用方圆限制他吃东西了，脸颊肉都消瘦了点。
denise在旁边蹲下，情有点奇异的调笑，“哟，小少爷。”
柏生：“干嘛。”
denise笑笑：“这回真变小脏獭喽。”
他本想闲没事撩架两句，结果柏生看都不看他，“不要装熟。”
denise一哽，嘟囔：“……你脾气可真差。”
柏生稍微动了动腿，站起来，结果脚踝一脱力，有点使不上劲，为了节省一会儿拍戏的力气，最后他还重新坐了下来。
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
denise发现这个人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其实很强。从前霍璟面带恐惧说的劈砖事件就可以看出，毕竟力的作用相互的，他手劲再大，打在砖块上自己的手肯也剧痛比，但柏生能这么云淡风轻，就说明他好像感觉不很痛。
……不过，这也不需要他看出来了，前第五次崴脚的时候，柏生还一脸没什么的样子，结果剧组医生过来一看，当即勒令让他别拍了休息——前根本一个人都没看出来，他的脚伤有这么严重。
denise觉得自己对柏小少爷的印象有了些改观。
虽然看上去外表……比较清纯吧，但其实内心住了个硬汉，这也蛮、蛮可、可……
denise惊恐地把自己快要脱口而出的“可爱”两个字扔出了十里外，紧急换成了比较正♂常的词：“可敬，可敬。”
shit！
他刚刚想说什么！
但柏生其实对他的赞美没有什么刚需，只有点疑『惑』地侧头：“什么柯基？”
denise：“……不，没什么，sorry。”
柏生于又进入了待机模式。
这待机模式他比较少开，一般都在这等待的间隙，顺便想一下剧本内容。
余边看上去白胤截然不同，但其实两个人有很大的相似点的——单纯。但余边比较不同的，他的单纯主要体现在对单一目标的执拗、对旁人目光的不敏感，更倾于“痴狂”。
演员大致为两，一代入型，一技巧型，柏生这个半路子出家的当然谈不上什么技巧，他来都把自己当做那个角『色』，然后再想，角『色』当时会什么样的心情，又会怎样的反应呢？
余边孤儿。从小大没有亲人，也没有养父母，被人贩子带乞讨，因为小的时候长的可爱，还能讨点钱，后来长大了些，人贩子想对他做些什么不好的事，他把人砸的头破血流扔在河岸边，自己出来讨生活了。
一个人的子纵使难熬，但难熬的子过久了也会习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像浮萍，但浮萍亦可哪里都去。若一开始就没有那就更容易变得寻常，毕竟人只要没尝过爱就不可能会失望。
余边爱上雅乐的瞬间，俗套的像本三流小说——他蹲在路边翻垃圾桶，路过的雅乐笑容灿烂地带一群高一的孩子去秋游，看他阴阴沉沉坐在一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把整个书包的零食都给了他，“去警察局好吗？”
可人生不如三流小说，他只个下九流的黑户，他就算有，身上也背犯罪记录——那个人贩子还不知死活。半死了吧。
从此后，余边成了雅乐的影子，只要她在，他哪里都愿去，夏天看她轻快穿过小巷，冬天看她大雪中急急奔跑，即使有时雅乐身边有别的人，余边也从不打扰。
他像一棵在阴冷角落里奋力长出的参天大树，沉默地将爱人环抱。
柏生的视线在余边的身世背景那儿停留了一瞬，又很快划过。
……这样的角『色』，比起说“相似”，更像运气不好版本的自己，柏生表情地想，他应该能够体会这心境。
那边的denise还在心惊肉跳。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来自己前的誓言了，他得离柏生远一点，不然就容易变奇怪，但现在这些天以来，柏生看上去实在过于硬汉，导致他对这个人丧失了警惕心。
不过，这么能忍，真男人啊。
就在denise刚这么想时，方圆拿『药』膏过来了，没好气道：“还疼不疼？”
方才在denise眼里“硬汉”“流血不流泪”刚挂上钩的柏生应声而鸣：“好痛——”
denise：“？”
方圆真被他气的脑冒火：“你跟我说痛有什么用？崴了还搁那拍半天，医生不说不下场吧？你这小腿挺能藏啊，你知道你粉丝担心你不？”
柏生任他唐僧念：“腿很痛。”
方圆道：“裤腿拉上去我看看。”
这还没两下，小腿上又都淤青，他把『药』膏递过去，忍不住又开始道：“你这就不能小心点吗？成天磕磕碰碰的，你有个土豪粉吵闹要来探班呢。”
“有什么好探班的？又没缺胳膊少腿。”柏生腿一伸，理直气壮：“你帮我。”
黑卤蛋眼一瞪：“谁惯你那『毛』病？我这下手没个轻重你等会又开始嚎，自己来！”
柏生抬头他对视。
＞ ＜。
方圆：“…………”
这小水獭真妈见打！！
五钟后。
denise有些恍惚地看一边骂一边帮柏生『揉』腿腿的卤蛋，觉得自己的精受了一的污染：“……………………”
说好的硬汉呢？
说好的流血不流泪呢？
说好的咬牙一声不吭呢？
感情你就等人来了硬嚎吧？喜欢撒娇吧？
denise一边看方才那张冷淡脸截然不同的柏生，突然觉得心里头涩涩的。
……什么思啊。
把他当外人？他好歹也管家的亲弟弟啊，这四舍五入不也柏家人吗。
真。
shit！
-
另一边。
土豪粉本人，【飞奔的野猪】，已经在客厅里焦躁踱步了一小时了。
闻萧：“……哥，你看看你鞋底破了没。”
从八点开始就晃，走了一个小时了，干嘛，散步啊？要不要在客厅里铺张瑜伽垫让他做帕梅拉？
但他万千话语都湮灭在闻鹤冷酷的眼中：“我尊重你，我不说话了。”
闻母瞪了他一眼，示他快点上楼，又颜悦『色』地问闻鹤：“儿，又怎么了？小柏的事情吗？”
闻萧：“……”
他保证，如果闻鹤说“不”，他妈会马上转头就走。
闻鹤瘫脸点头。
闻母的双眼顿时发出亮光：“怎么了怎么了，快跟妈说说！！”
闻鹤的情绪比起前几天更低落了。
虽然只有十五天，半个月的时间，但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柏生了。
如果只自己见不还好，他会难过，但他可以忍，柏生开心就好了，可他看那个说柏生受伤很严重的消息，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受伤很严重？哪里受伤了？有严重？肯很疼吧，他都没办法想。
闻母时刻5g冲浪，当然知道这个消息的，她问：“那现在你想？”
闻鹤说：“…我想去探班。”
闻母：“这思路很好啊！那又在担心什么？”
闻鹤的表情变得更低落了，“可霍璟不同。”
闻母没料这个答案：“？小霍？他为什么不同？”
闻鹤瘫脸：“他说他们剧组不缺投资商。”
闻母：“………………”
这始料未及的答案，让她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闻鹤还没说完，“我说，我不需要广告，也不安排演员，只想去看柏生——他不同。”
闻母：“………………”
闻鹤：“我生气。”
闻母：“………………”
闻鹤：“妈？”
闻母哽住良久，终于在此时成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儿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直接去问柏生就好了呢。”
闻鹤：“！！！！”
对啊。
“可，”闻鹤刚抬起眼，又垂了下去，有些落寞的样子：“他会答应吗？”
闻母要被急死了：“你不问你怎么知道呀！！”
闻鹤被狂风暴雨般催促，面表情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他的备注也换成了柏生同款的[水獭emoji]，上一条信息两小时前，两人一来一回的交谈：
【[水獭emoji]】：最近卤蛋老要看我发什么，好烦。
【[水獭emoji]】：我本来可以不给他看的，但我不给他看就显得我好心虚，所以我很大方，他爱看就看吧，没什么不可以看的！
【[水獭emoji]】：[小水獭叉腰gif]
【闻】：你好棒[大拇指][大拇指]
闻母差点被萌出血，“你俩平常说话也这样吗？”
闻鹤：“嗯。”
他面上『色』依旧冷峻，甚至称得上淡然，修长的手指触碰上屏幕，却有些紧张的微颤。
【闻】：我可以去探班吗？
【闻】：我很担心你。
【闻】：[大白鹅焦躁踱步gif]
对面好像正休息时间，对话框上几乎马上出现了“正在输入中……”，过了片刻，柏生发了回复：
【[水獭emji]】：不
闻母：“……啊。”
闻鹤眉头一落，但又很快振作起来，正打算说拜托时，对面又跟来了一条：
【[水獭emoji]】：不不可以
闻母：“！”
闻鹤：“！”
母子两对屏幕上那五个字呆呆看了好久，最后才缓缓对视：“……”
闻母差点未语泪先流：“儿，你出息了。”
闻鹤：“嗯！”
……
当晚的闻氏集团办公室。
出差归来的白手套一回来就惨遭暴击，被迫黑眼圈看闻鹤加班处理件，恨不得马上扇大白翅膀飞柏生身边：“…………”
唉。
陷进去了，只能说，老板，你大大陷进去了。
但他可以装作看不见，反正只要他不嘴，恩爱就秀不他——毕竟这个老板虽然情商低点，但给钱一很大方，这点就可以击败全中国99％的黑心企业家了。
白手套视线忍不住桌边望去。
闻鹤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雀跃，不仅表情柔许，就连签字时最后一笔都忍不住飞起来，连续工作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
上次这么高兴，还元旦节时。
算了，鹅生自有鹅生福吧，白手套有点好笑地摇摇头，正当他打算帮忙泡杯咖啡醒醒时，闻鹤冷凝的声音突然响起了，“……盖亚。”
“？老板。”白手套很礼貌地纠正，“我好像叫桑亚。”
“嗯。”闻鹤事发生般接说，睫『毛』在光线下显得又密又长，密密匝匝在眼下落一片阴影：“即使他可能会讨厌我，我也忍不住想去看他，我很粘人吗？”
白手套：“……”
你也知道啊！！这才十几天而已吧，跟几个月没见了似的，幼稚不幼稚。
闻鹤：“？”
白手套客观道：“如果从这件事来看，的，你很黏人，老板。”
闻鹤：“…………”
窗外灯火辉煌，室内一片寂静，就在白手套额角开始冒汗，甚至觉得自己否不该说实话时，他终于听见闻鹤鼻腔内轻轻哼出声气音。
“哼。”闻鹤『摸』了『摸』桌上小水獭笔袋的长长胡须，面表情道：“怎样。”
白手套：“………………………………”
老板。
以后每个月再给他发点精损失费吧，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