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顶山土匪
洪辰顿时来了兴趣：“哦？大人能详细说说吗？”
郭旭小声道：“石坤是我县西北九顶山区清平乡人，本是归顺我大益的氐人后代。”
“如今，在九顶山区，盘踞着三千土匪，简直就是个土匪窝。”
“匪首石大龙，乃是石坤堂兄！”
“哦！”
洪辰惊讶。
“石坤逃走，莫非逃去九顶山区，找石大龙了？”
郭旭点头：“很有可能。”
“只怪昨日，犬子故意放走石坤、钱彪，否则直接抓起来杀了，反而不会留下后患。”
洪辰皱眉：“郭大少为何故意？”
郭旭叹息一声：“自然是看你太优秀，嫉妒你，想让石坤钱彪报复你。”
“但，石坤钱彪若要报复，又怎么可能放过我郭家？”
洪辰开门见山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郭旭随即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得格外小心了。”
“你家里那些莺莺燕燕，也都要注意安全。”
洪辰顿时感觉，像吃了老鼠屎一般。
郭旭如此说，即便是他郭家暗中要害自己和萧媚儿众女，也能撇开关系。
所有人都只能把怀疑对象，放在石坤、钱彪，甚至九顶山土匪身上。
“多谢大人提醒。”
“若是没事，那我得去县衙报道了。”
洪辰正要起身，郭旭从怀中掏出几张房产地契。
“洪辰，这是石坤在西郊金安村的大宅和良田的房产地契，你拿去县衙，改到你名下。”
“至于城北，等我说服雷公牛等人后，也会交给你。”
洪辰没看，直接揣入怀中。
“多谢大人。”
“既然如此，那我会尽快购进郭家一批米酒，在家中酒铺贩卖。”
“希望日后能与郭家合作顺利！”
郭旭点头：“不错！”
“洪辰，本将没看错你。”
“你去当差吧！”
“注意安全！”
郭旭起身相送，直到门外。
挥手与洪辰告别后，郭旭返回家中，走进书房。
一道人影闪过，出现在身后。
“大人，何时除掉洪辰？”
郭旭缓缓道：“暂时不急。”
“我郭家声誉受损严重，须得尽快扭转局面后，再做打算。”
“是，大人！”
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洪辰来到县衙，先找到税曹马鸣，送上十两银子。
“哎呀！”
“洪捕头，为何如此客气？”
马鸣将银子放进褡裢，满面笑容。
洪辰随即道：“只为感谢马大人昨日仗义见证我与石坤赌局。”
“就在刚才，我已与郭家重归于好。”
“县尉大人已将西郊大宅良田房产地契交予我，城北也会在不久移交。”
马鸣震惊！
洪辰竟然如此厉害，让郭旭也要让他三分！
郭家到手的东西，竟然主动吐出来了！
“好事！好事！”
“洪捕头，以后若有事，尽管找我！”
马鸣说完，洪辰随即问道：“马大人，不知城西地块，每年有多少捐税？”
作为税曹，对这些数据，马鸣张口就来。
“十年来，每年都在减少。”
“去年征收的捐税，已经不如十年前七成，只有区区一千七百余两银子。”
“现在的城西，已经不如城东繁华了！”
“哦！”
洪辰马上问道：“这是为何？”
马鸣叹息解释：“城西西市以往有党项、古蕃商队交易，但九顶山区土匪最近三年越发猖獗，商队越来越少。”
“今年开春后，还没一支商队前来。”
“此外，九顶山区土匪经常下山劫掠，让我绵竹、什邡、彭县、安昌四县西部沿山百姓苦不堪言。”
“什邡三县百姓来我绵竹城，大多先到城西。”
“百姓越发穷困，自然会影响城西商贸。”
“以往城西商铺一铺难求，现在却空出许多，捐税自然越征越少。”
洪辰点头，随即道：“马大人，若是我让城西保安大队承包捐税，每年给县衙缴纳两千两，你看如何？”
“承包？两千两？”
马鸣眼前一亮。
“可是，历朝历代，还没有承包捐税的先例啊？”
洪辰笑着解释：“所谓承包，其实就是城西保安大队，协助县衙征收捐税。”
“县衙就不用每月上门催缴，可以让商贩们感到更加自由。”
“这样的话，大人和属下的工作，也能轻松许多。”
马鸣想了下：“倒也可以。”
“不过，洪辰，去年只征收了一千七百多两。”
“若是今年两千两，广汉郡要是知道了，也许会误判形势，加征捐税。”
“这样吧，今年经济越发不景气，额定一千六百两。”
“剩下的四百两，县衙官吏、我的属下人人有份，你来安排，如何？”
洪辰秒懂，随即笑道：“大人放心。”
“大人主管捐税，劳心费力，两百两。”
“大人属下共五十两。”
“县令、县丞、县尉三位，一百两。”
“其他大人共五十两。”
马鸣满意点头：“你看着办吧。”
“若是各方满意，也许我会让你承包征收全城捐税。”
“多谢大人！”
洪辰随即告辞。
马鸣起身相送，看着他走进士曹陈晓的办公间，这才召集属下开会。
送上十两银子，酬谢陈晓后，洪辰随即道：“大人，能否帮我几个忙，定有重谢。”
陈晓笑道：“洪捕头尽管直说。”
“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我一定帮忙。”
洪辰随即道：“大人，我与爱妻萧媚儿，定于下月初一完婚。”
“但如今爱妻已有身孕，能否现在先结婚登记，让她有个官方认可的正妻身份？”
“也免得她患得患失，影响胎儿发育。”
陈晓爽快表示：“小事一桩，没有问题。”
“我马上亲自开具官方结婚证明，给你爱妻登记入户。”
“还有呢？”
洪辰又道：“西市靠近马尾河边与城西城墙之内，所有荒地、河滩地，我想全部买下，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另外，我还打算，在马尾河两岸架三座桥，方便出行，收取过桥费。”
“过桥费三成，全归大人。”
陈晓顿时来了精神：“过桥费这事，我要一成足矣。”
“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四位大人，都得有一成，否则若出事故，我一人承担不起。”
“至于那些无主荒地、河滩地，若是能由你改造出来，变废为宝，卖给你倒也无可厚非。”
“不过，我虽然主管这事，但还得须经县丞大人同意，才能给你办理地契。”
洪辰笑着点头：“一切按大人意思办。”
“那我先去找县丞大人，再来找大人。”
洪辰起身告辞，很快来到蔡进办公间外。
属下通报，得知洪辰来了，为了表示重视，蔡进满脸笑容，亲自将洪辰带进里间。
落座后，蔡进笑问道：“洪捕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