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光之灾
楼淮火了，起因就是他拍的模特照被封神了！
“这帅哥是谁！啊啊啊啊啊！”
“杀疯了吧！”
“在无能为力了的年纪，遇到了第一千三百二十一个最想保护的男人。”
“秘书快给我查！本宫今晚要他侍寝！”
“好像是绛州传媒新签的模特，好帅好帅！”
“姐妹们，我先冲了！”
“眼神杀我啊！什么宝藏也被我发现了！”
“他好像一个高贵的小王子啊，我要做他的玫瑰，呜呜呜！”
照片里，楼淮上衣是丝质衬衫，在光下面泛着银银细闪，下摆松散的扎进了褐色西装裤里，紧实的腰腹被勾勒出来，配合他深蓝色眼瞳的是那一头墨蓝色的头发，慵懒的姿态靠在低矮的桌旁，一手搭在桌上显得那手指愈发修长，他的眼神看着旁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风情，整个人就像一副矜贵的画。
楼淮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他的手机都只是为了能跟唐姜联系，最开始楼树知道自己的哥哥通讯录里连自己都没有的时候，对着唐姜是抱怨了许久。
“你这发色还挺配你的。”
就那么随口的一句，楼淮接下来半个月都是把这个颜色半永久在了头上，换回来是因为天天在唐姜眼前晃，一定要等到夸上一句才喜滋滋的走开。
“我觉得还是原来的你就很好。”烦了，这才换了回来。
时光飞逝间，《将阳》的正式开拍时间定了下来，在九月底，也就还有七八天了，地点在华城，这也就意味着得去外地了。
唐姜估摸着能拍到腊月，可冬天的衣服太厚行李很麻烦，还是到时候去那边买就好，正计划着行程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程警官？”
“唐先生，虽然这么问很冒味，但我还是想问问云生的事情，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语气有些焦急。
“你具体指什么？”
“云生他现在在医院，出了点事儿，很奇怪，我就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你朋友无意说出的话。”男人的那头显得有些失意。
电话这头沉默了半晌，程序苦笑。
“是我病急乱投医了”
“在哪个医院？”
欣喜道:“桐港附属市医院，谢谢你唐先生！”
“客气了。”
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
一愣，想起楼淮今天休假在家，说:“去趟医院。”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还没来得及解释，“你等我，我陪你一起去。”转头换了身衣服也跟了出来。
路上唐姜才来得及说清楚。
“南云生那身怨气很奇怪，不像他本人的东西。”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很重。”转头询问，“你是要帮他？”
“嗯。”
“那我帮你。”
看了眼身边的人，没再说话。
其实，自从他到了人间，除了基本能见到鬼怪，自己的鬼气在渐渐消失，用人类来比喻的话，鬼气就好比身体里的血液，到了一段时间就会需要换新的血液，所以平时他都是把鬼气封在体内，需要的时候会补充一下，这也就是他平时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原因，大概楼淮差不多这样，但他是龙族，或许不同，具体他就不再深究。
“你来啦唐先生。”
一惊，这跟以前稳重的程警官大相径庭，他一身警服有些皱皱巴巴，胡渣也长了出来，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浓重的黑眼圈不知道几天没休息了。
前段时间还张牙舞爪的人现在仿若断了生气，面色苍白，眼下的青白渗人，他鼻腔里偶尔还会流出鼻血，此刻已经是他昏迷不醒的第三天了，走投无路的程序才想到了唐姜。
可以说两人的模样倒有亡命鸳鸯的即视感。
“先具体说说吧。”这时的唐姜给了程序一种看到希望的感觉。
一边用一丝鬼气探查床上人的全身，一边听程序开始叙述整件事情的发生。
“就在前几天我们接到报案，是屋内谋杀，邻居报的警，地址是云生住的房子。”声音微微颤抖，“破门之后，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女的，还有晕倒在地上的云生，我们搜集到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云生。”
程序通红的眼睛痛苦的看着苍白的人，那双长年累月积累了不少老茧的双手，就那么轻轻握着南云生的手，生怕弄疼了那人。
“云生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我知道的。”带着点哭腔。
“后来我们发现那个女人是云生的私生饭，在她居住的屋子里发现了不少跟踪的照片，现在两个当事人一个已经死了，而云生一直昏迷不醒。”如若不是心电图还在正常的运行，每一次触碰心脏还在跳动，程序真的不敢想。
“我们想先去那个女人的家里看看。”
“好。”
程序叫来了负责这次案子的同事，而自己还是选择陪在南云生身边。
还没打开那扇门，两人都被那快溢出来的怨气被窒息了。
“我来开门。”楼淮将他挡在了身后。
那门被推开后，这些怨气竟然跟害怕似的四处乱窜，最后缩了回去。
“他们好像怕你。”
“我放出了龙息，怕你会觉得不舒服。”唐姜挑眉，不愧是东海太子。
整个屋子里常年不见光，也不知道是哪的开发商黑心卖出这种廉租房，现在还是正午时分，透进来的光昏昏沉沉的，但依稀还是能看到那四面墙密密麻麻都是南云生的照片。
靠近书柜的旁边有一块砖被撬开了，而那宛如婴儿哀嚎的啼哭，从那下边沉闷的传来出来，就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
楼淮让唐姜不要靠近，自己前去拿走了那块砖后，地下是一个小坛子，里面原本狂躁不安的东西，在楼淮拿起来之后就安分了许多，应该是害怕，婴儿的啼哭也消失了。
“小鬼？”疑惑，“如果只是小鬼的话，南云生怎么又被缠上了。”这种小鬼一般是为了满足主人的心愿，但看刚才那股子狠厉劲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喂养，如果没猜错已经快跑出去做害了。
将身体里一半的鬼气放了出来，小家伙好像闻到了甜美的东西一样，又开始躁动起来。
“你不要勉强。”担心的望着他，“这玩意儿不值得你这样。”
罐子里的小鬼:你了不起，你清高
“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只是唤地府执法来处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就好了。”鬼气化诀，唤来了黑白无常。
这两人见到唐姜一愣，问候道:“唐执法怎么在这？”
“这只小鬼可是你们丢的？”
两人一瞥，那小鬼在罐子里瑟瑟发抖。
黑无常性子急，道:“正是，快一个月前了，确实是丢了一只小鬼，我们报了案后冥界执法也在找，没想到是被人类给拘了起来。”
白无常倒是稳重不少，说:“是我等失职，多谢唐执法。”
“谢倒是不用了，给我几张你们的驱咒令就行。”
白无常一愣，随后意识到唐执法已经离职了，便多掏出几张还顺带给了些其他的符令。
唐姜见他们这般大方，倒是多看了他几眼。
“您曾于我等都是有恩，希望唐执法在人间一切顺利。”
“借你吉言。”
他们离开后，唐姜还是去那快地砖下面掏了掏，一无所获，楼淮拿着一张积了灰甚至有些皱巴的黄符纸，在他面前甩了甩。
“真的不夸夸我吗？”得意道，“在床下找到的。”
“这是另外的价钱。”
“多少钱，我有钱，多给点可以多夸几句吗？”
“一字千金，先付款后交货。”
不知想到了什么，楼淮眼中一抹亮色，开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