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花小老师
第二天早上，五花醒来，四哥给五花穿好鞋，五花就到处找，“书！我的书包呢？我记得大哥背回来了。大哥！”
“在呢！在呢！你看前面树下。”四哥安慰着五花。
“哦。快！洗脸，梳头！我要读书啦！”五花催着四哥。
五花梳洗好，就过去找大哥。大哥正在地上用树枝写字呢！
“大哥，翻书，读。我也要背下来。下次背给王哥哥听。”五花催着大哥翻书。
大郎揽过来五花，抱在怀里，找个地方坐稳，翻开书，“五花，还会读吗？”
“会！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五花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可认真啦！
“我们五花真聪明！四郎五郎六郎七郎，他们还不会读呢！咋办呀！”大郎喃喃着。
“我教！我要像王哥哥一样，当老师！”五花大声说。
“好！教他们读书，交给你啦！”大郎摸摸五花的头说。大郎示意四郎抱着五花，拿好书。“五花，就先教第一张吧。”说完，大郎挑拣着野鸡毛，把漂亮的扎好，想做几个毽子，给弟弟妹妹玩。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性相近，习相远。”
……
五花一个字一个字指着读，教的可认真啦！朗朗的读书声是那么悦耳！听到的人，干活都变得轻手轻脚。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
爷爷和奶奶在一边摘野菜，奶奶低声说：“大郎和五花，算是村里第一个识字的吧！”
“是啊！第一个！村里人都不识字！你看看，城里识字的人，挣钱多容易，还不晒太阳。”爷爷感叹的说。“族长年年念叨着，没有机会啊！村里几个小子，聪明，可是，没钱啊！唉！就是有钱了，也没地方上学。城里的私塾，大多是族学！”
“先识几个字再说吧！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吧。”奶奶停下手里的活，转头问：“老头子，族长说，啥时候回去了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估计最早得秋天回吧！起码，路上的吃食要提前准备着。……旱灾过了才能回去。回去了，日子就苦了！……野菜死了，树叶落了，外面啥都没有。没有存好的野菜，没有粮食，一直到明年秋收，活着都难！唉！……族长这几天一直打听消息呢！先多多晒野菜吧！嗯，以后收获的野物卖多一半吧！留下来的做成风干肉，存起来吧。我记得，你会做风干肉，往年能保存半年。多做些！手中有粮，心不慌！”老爷子说。
“那就得好好修补这几个棚子了！下雨了，冷！孩子冻生病就不好了！”奶奶看着棚子说。
“嗯，搓些草绳，晒着些干草，编几片帘子，既挡风，又遮雨，还能躺。再不能睡地上了。……砍些大点的树枝，用藤蔓绑个简易的床吧！”老爷子边想边说。
“那就再搭几个棚子吧！下雨了，外面不好做！柴禾容易湿！一直住一起，时间长了，口角多。还是一房一个棚子吧！……那就得七八个棚子了。”老婆子念叨着。
老头子一锤定音：“吃饭时候就安排吧！早安排，早清静！”
一天时间，五花过足了当老师的瘾！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哥哥姐姐都会读《三字经》第一张了，会背的只有二哥、三哥、四哥、大姐、二姐。认字，还是让大哥干吧，五花想，我太累了。
下午，族长通知，明天早上和王家村的人一起去城里干活，管吃住，大概能干十天。家里人可高兴了！有个好开头，后面能找的活，会更多的。另外，又来了一群逃荒的，在山下河边附近，让看好孩子物品。五花看着山下，唉！啥也看不到！树堵住了。
五花有空了，就检查哥哥姐姐读书背诵。八天时间，三张书，都会背了！五花成就感爆棚。突然，五花发现，住的条件变好了！多出了好几个棚子，晒得野菜摆了好多，还挂着几只风干鸡和风干兔，估计是大爹他们自己抓得。棚子前后也围了起来，有了树枝扎的门，棚子里，有用石头、泥和树枝扎的床。咯咯咯，怪不得晚上睡觉感觉舒服么！
嗯，明天陪爹抓野兔，王重阳哥哥送我玩具了。礼尚往来，我也得送他礼物！哥哥做的毽子，好看，送一个！二爹编的篮子，好看，送一个！小叔的草编动物，好看，多边几个！我啥都不会，陪他玩吧！就这样吧，五花赶紧找人，准备礼物。
去王家做客后第九天，五花和爹、大爹、三哥上山打猎了。那天发现了兔子洞，堵住其它洞口，一个洞口放烟熏，一个洞口抓兔子。跑出的兔子都抓住了，抓了五只兔子。后面又抓住一只野鸡。
回家路上，五花发现了一些草药，柴胡、黄芪，爹好像不认识啊！以后再说吧！
回到棚子里，五花发现奶奶在教儿媳妇贮存风干肉。五花又去围观了。只见奶奶拿起干芭蕉叶，仔细的包好一只切割好的风干鸡，用干草绑好。四个娘都包好了风干肉，取过来一个箩筐，下面铺上干麦草，麦草是用一只野鸡换的。再铺上厚厚一层麦草灰，放一层包好的风干肉，再铺麦草灰。一层层铺放好，最上面压上木板盖好，放在了自己窝棚的一角，“本来该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咱没这条件，先这样吧。麦草灰防潮。稻草灰也行的。做风干肉，不要碰水，砍成小块，容易干，吃起来也方便。盐少不了。”奶奶叮嘱着。
“娘，咱家的盐不多了，还做风干肉吗？”大娘问。
“不做了！多了，回家不好拿啊。也没钱买盐了。多存粮存钱吧。”
第二天早上，爹送大郎和五花到王家村村口，一会儿，王管事来了，接过五花，挥手和满粮告别。
大郎今天背着背篓，里面有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活的。手里提着五花的小篮子。
进门后，大郎五花先去去见了老太太，送上背篓，“老太太，你们一家人真好！谢谢！谢谢小少爷送我妹妹书，还教我们读书！这些猎物不值啥钱，只是表达我们的谢意！”
王管事收到示意。接过来，拿出去。老太太抱抱五花，亲了亲脸，“去吧！重阳等你们呢！家里就他一个小孩子呢！”
小丫鬟拉着五花，招呼大郎去找小少爷。大郎提着篮子跟上去。
小少爷在院子里读书，看见大郎和五花，放下书，跑过来拉着五花说话。五花接过篮子，送给他。收到礼物，重阳很高兴！
“王哥哥，你教我读的书，我都会背了。哥哥也会背了。我背给你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五花一口气全背完了。
王重阳很有成就感！乐滋滋的说，“今天再教你一些。嗯，教四张书。来吧，我们开始！”说完，刚要找书，大郎已经拿出来，翻到地方，摆放好了。
院子里又飞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院子外面，王老爷的大儿子低声问奶奶：“奶奶，我们给了粮食，送了玉佩、镯子，给的很多了！村里人都羡慕了，说那家人太幸运了！自己咋没遇到这好事呢！真是的，我听了都生气！感觉盼着咱家倒霉似的。……恩情应该两清了。为啥，还要接来，还教她读书。”
“平阳，恩情两清了。没错！一个，你弟弟小，没有玩伴，老想出去。另一个，他们刚来，就救了你弟弟！你说，幸运不？两家都幸运！都是喜事！咱呢，现在走运啊，也方便拉拔一下他们。我当初想着，过来玩呀，吃点好的！世事无常，多个朋友多条路。没想到啊！那小丫头，忽悠着你弟弟给他教书识字。这几天，你弟弟读书劲头可足了！哈哈，听听，教的可卖力了。那家人也会做人，看看，没空手，今天带伴手礼了。咱也没多付出啥，互相帮助吧。”
“我懂了！顾安思危！多行善事，莫问前程。奶奶，你懂的真多！我要好好跟你学习。”王平阳说。
“嗯，你年底要成亲了！平时多看多思，不懂就问我，问你爹！改换门庭，就靠你们了。”王老太太叮嘱着。
“奶奶放心吧！明年初，我的前程就定下来了！”王平阳自信的说。祖孙越走越远。
吃过午饭，五花辞别重阳，约定下次再来。王管事送到村口，大郎爹接过睡着的五花回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