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香奈惠的第一反应都是让他先逃跑,全然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
为什么?是他不够强吗?为什么在别人眼中他总是需要被保护的存在?!!
灿金色的刀刃缓缓抽出,反射出的属于金属光泽的刀光几乎要刺痛眼睛,童磨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手持金扇微微摇摆。
“哎呀,是一个漂亮的小少年呢,生气了吗?为了姐姐的安危要以命相搏吗?啊这真是令人感动。”
七彩的瞳孔泛着泪光,犹如悲悯慈悲的神佛,却让桑岛檩狑的怒气更甚。
“闭嘴!”喊停的是蝴蝶香奈惠,她撑着刀又踉跄的站起来,走到檩狑前面将他挡在身后。
“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情感与动容,你现在的泪水不过是鳄鱼的眼泪,不要……不要再装作一副恶心的样子了。”
与童磨短暂的交谈过之后她就明白了,眼前的恶鬼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
把吃人当作是在救赎?把死亡当作是极乐,这只鬼不过是在玩弄生命!
那双惺惺作态的瞳孔终于冷了下来,恶劣乖张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冰冷的空气让香奈惠的危机感疯狂提升,“啊啊,就算是小蝴蝶,被你这么说我也会感到生气。”
“我是花柱!即便今天身殒在此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一个人!”
啊啊,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
桑岛檩狑怔怔的看着蝴蝶香奈惠的背影,原本因生气而尖锐的眉眼重新变得红润,莫名的,他展露了一个微笑,柔软而明亮。
他轻轻扯住香奈惠的羽织,代替他走到前方面对眼前的上弦,在香奈惠想要阻止自己的时候随手往她嘴里塞了几颗药丸,出声安抚,“没关系的,不用担心香奈惠,今天不会有人死在这里,无论是你…还是我。”
头上如同泼了血的鬼静静看着两人交谈,童磨没有阻止,在他眼中,这一切不过是猎物临死前的悲鸣,作为余兴节目也无伤大雅。
“恶鬼,记住我的名字,桑岛檩狑,这会是斩下你首级之人的名讳。”
身后香奈惠在他耳边小声警醒着,“这只鬼用冰,他的雾气有毒,一定要小心。”
桑岛檩狑轻轻点头以示意,他的唇角含着笑,眼神死死盯着童磨不放,看似游刃有余之下实际每一块肌肉都紧紧绷起没有丝毫放松。
不妙啊,克制属性……这不是属性自带的优势都没有了嘛~
童磨露出一个喜悦的微笑,左手金扇挥动,“我很期待哦小桑岛,来让我开心一下吧~”
“血鬼术·莲叶冰”
大量莲花状的冰晶出现,铃推开香奈惠,一道剑气随之挥出,“光之呼吸·贰之型———碎隙散光。”
童磨不慌不忙的躲开,甚至还有时间和铃说笑。
“诶——纳尼纳尼,光之呼吸?是我没见过的呼吸法呢?莫非是小桑岛自创的吗?”
桑岛檩狑一击未果直接向后闪身退去,眼中露出不出所料的光。
果然阳光能带来的灼热效果微乎其微吗?
“是哦,我自创的型,很厉害吧。”
“没错没错,小桑岛应该就是黑死牟阁下曾说过的那种天才吧,这样我也要稍微认真一点啦~”
虽然说着厉害,童磨却没有流露任何赞叹的表情,与嬉笑不正经形成反比的是他手下凌厉的杀招。
“血鬼术·枯园垂雪。”
凌厉的九连击几乎削退了桑岛檩狑的所有退路,檩狑目光微凝,刀刃毫不留情的插向地面,“光之呼吸·捌之型——日月无光。”
陡然散开的剑气将童磨的血鬼术阻隔在外,檩狑看着避闪不及依旧被割破的手臂,缓缓吐出一口气,额际的汗珠顺着眼角滴落,眼中满是慎重。
不行,力道还不够重,呼吸法的优势也被削减到了最低,八之型居然连上弦二最普通的一击都无法完全挡住,这样根本就……
“啊拉,更加努力一点啊小桑岛,不努力的话可是会被我吃掉哦。”闻到空气中隐隐散开的血腥味,童磨有些享受的舔了舔嘴角,“果然是漂亮的男孩子呢,味道好香。”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桑岛檩狑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随后又一阵疯狂的大笑。
“檩狑”在后方警戒的蝴蝶香奈惠担忧的唤他。
“太天真了,太天真了上弦二!”
“你以为就凭这点东西就能杀掉我吗!”
没错,他现在的确身处劣境,甚至只要童磨一认真他可能就会很快败下阵,但是他没有说过吗?在任何有光的地方,他呼吸法的强度也同样会随之放大啊。
看看这连空气都几乎都充满光的场地,简直是再适合的战场了啊~
“肆之型———光阴极光。”
肺部扩张到极致,充满光的空气在体内循环再压缩,剑气挥出,灿烂的阳光让地面凝结出了一道冰层,桑岛檩狑在冰面上灵活的滑动着,同时手腕不停的使出了下一式,
“伍之型——光芒万丈。”
灿烂的光芒闪耀,几乎掩盖住了人影,童磨两眼四下探寻,惊讶的发现他竟无法捕捉在阳光中快速移动的男孩。
“嗯——有趣,血鬼术·玄冬冰柱!”
无数尖锐的冰柱从半空出现,然后坠落,几乎填满了整片阳光,静立片刻,童磨再次嗅了嗅空气。
没有血腥味!
意识到不对的童磨急忙向后闪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桑岛檩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俯下身,手臂自上而下挥出,灿金色的剑刃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是避无可避的杀招。
“啪嗒。”
一条拿着金扇的手臂遥遥坠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童磨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对他挥刀的少年,心脏不知为何一阵急剧的收缩。
“啊,莫非这就是…”
“避开了吗?不过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成为杀了你的人。”
“…喜欢吗?”
“花之呼吸·伍之型———无果芍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异瞳一七彩的瞳孔两两对视,香奈惠趁此机会从后方发出了攻击,可惜他的这一句暴言不止让桑岛檩狑愣住了,还成功的让香奈惠攻击的动作一顿,让童磨及时避开了这一招。
“哈?”
“不要听,檩狑,你中了血鬼术,你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才没有什么垃圾在说话呢。”看到人呆住了,香奈惠连忙挡在男孩面前竖起手指,宛如看到自家小孩被带坏了一样指着他连连告诫。
天边天色渐渐亮起,一道鱼肚白隐隐将要冲破天际,手臂已经重新长回来的童磨忍不住道一声可惜,“看来今天就只能这样了。”
“不准跑!”
快要天亮了,这意味着只要她们能拖住他,童磨就一定会死,斩杀上弦,无论是香奈惠还是桑岛檩狑都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不想再拖时间,童磨干脆的放了大招,凝出两个巨大的冰人代替她挡住桑岛檩狑和香奈惠。
两座神像样的冰人朝两人挪过来,大量的冰雾随着吐息散开,正当两人戒备时,事情的发展有点意想不到。
地面上凝结的冰层还未融化,受温度的影响,水汽在冰上形成了一层最佳的润滑,巨大的冰像立在上面移动着。
众所周知,冰与冰的摩擦力几乎可以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两人一个侧身,神像就直直的越过她们没刹住车的向后冲去,直到撞到树后“轰”的一声倒下,还在兢兢业业的吐着毒雾。
童磨:“……”
香奈惠:“emm……”
檩狑:“啊这……”
桑岛檩狑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当初也是花了大力气才学会在冰面上比在地面上更加灵活的行动。
不过现在这场面确实有些尴尬。
“算了。”童磨拿着左手仅剩的扇子拍了下脑门,无奈道:“小鸣女,拜托来接我一下吧。”
一道门倏的在童磨脚下打开,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急急的向下坠去,空中只来得及留下一道声音门便再次合了起来。
“期待下次再见哟,小桑岛。”
阳光冲破天际,洒满整片大地,桑岛檩狑只来得及脱下羽织盖住童磨被她砍下来的手臂,满地血鬼术留下的霜气以及冰像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都不剩下。
不,不是什么都不剩下
桑岛檩狑攥紧拳头
还有香奈惠的遍体鳞伤。
这场战斗,他输得彻彻底底。
收好手臂,看到远处急急赶来的蝴蝶忍和隐把只剩下一口气的香奈惠交了过去。
“桑岛大人。”
一个隐在他身侧跪下。
静默良久,檩狑说话了,嘶哑的声音听着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个孩子、被派过来的隐少年……怎么样了。”
“……我们在极乐教后院的池塘发现了他的尸体。”隐带着泣音的话语几乎要冲破他的耳膜,引来一阵嗡鸣,檩狑有些喘不过气。
“啊……是、这样啊。”
“嘎嘎,花柱蝴蝶香奈惠,甲级队士桑岛檩狑遭遇上弦二,花柱牺牲,檩狑重伤昏迷!”
“上弦?!怎么可能……”
上……弦?
———
时透无一郎赶到蝶屋时檩狑已经处理完伤口在昏睡,他喘着粗气,苍白着脸色走到床边缓缓握住他的手。
【怎么会这样,我又没能保护好你吗?】
“时透大人……时透大人……”完全跟不上时透无一郎的速度,只能姗姗跑来的蝶屋护理人员呼吸急促的叫住他,内心欲哭无泪。
您倒是听她把话说完啊,跑这么快桑岛先生照样也醒不过来啊。
“我们已经检查过桑岛先生的伤势了,昏迷原因是中毒,外加上失血过多,但桑岛先生好像有防备所以程度不深,喝了解毒药后休息几天应该就没问题了,不过还是要好好注意休息,呼吸法什么的能少用就少用……”
听着身边护士的嘱托,无一郎的脸色渐渐好了一点,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没有忽视男孩身上已经被包扎好的外伤。
“我知道了,毒的话……会很疼吗?”
檩狑最怕疼了。
蝶屋小姑娘被问得一愣,“欸?应,应该不算疼吧,但是要说毫无感觉也不可能,但比起外伤,应该还可以……吧?”
她也没试过,她也不知道啊啊啊!水柱大人你这是在为难她!
此时桑岛檩狑还在沉睡。
“你的愿望是什么?”
黑暗中似乎有一群人在这样问着。
他,应该是他吧,回了一句他记忆里根本毫无印象的话,
“我……只是想去帮助谁,我想让自己不再后悔。”
他看不清梦境中任何一人的相貌。
是的,檩狑认为自己是在做梦,而非是他遗忘的记忆,
应该是梦吧,否则这些人怎么会自称……死神?
………
桑岛檩狑缓缓睁开眼,刺目的光线争先恐后的涌入眼中,让他情不自禁泛出了几滴泪花,视野恢复正常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他床边的时透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同样也是一眼就发现了男孩的清醒。
男孩同乳燕般直接投入了时透无一郎的怀抱,守了一天,少年还未为男孩的清醒感到欣喜,就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僵。
“抱歉,我不会再让檩狑担心了,我和你约定,会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放在他背上的手越发拥紧,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有些头脑发晕,时透无一郎忽得做了个决定,
———生同衾死同穴
无论是生还是死,他不会让怀中的少年孤零零的一个人走。
男孩沉睡时,他彻夜未眠的忧虑,他醒来时,心中无法忽视的那种狂喜,这种感情……时透无一郎无法再欺骗自己了,他喜欢上了檩狑。
———
她不想再懊悔了,所以当产屋敷耀哉再次问她要不要成为柱时,
她答应了……
桑岛檩狑正式上任柱的那天阳光正好,新改好的制服胸前别上了金扣,日轮刀刻上了恶鬼灭杀,他收好刀如往常一般出门。
门外,蝴蝶忍正在等他,似乎已经站那有一段时间了。
“早上好,要去参加柱合会议了吗?”
“嗯,要尽快把上弦贰的信息汇报上去。”
“今天檩狑就正式成为柱了呢。”
“……嗯。”
“这样啊——,那么、武运昌隆。”
蝴蝶忍在微笑,带着只在香奈惠脸上出现过的温婉笑意,即便檩狑一眼就看穿了她笑容下隐忍的怒意,但他什么也没说。
蝴蝶忍还能勉强保持冷静已经是她努力的结果了,虽然檩狑其实更希望她能把怒气发泄出来,毕竟有时候一种感情压抑久了,爆发出来的那天才愈加可怕,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情绪外露,脾气火爆的小忍。
桑岛檩狑沉默着向大门口走去,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已经在那等他,擦肩而过时,蝴蝶忍轻声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愤怒在灼烧,当姐姐倒在自己怀里满身是血和奄奄一息的模样蝴蝶忍多想立刻杀了上弦贰给姐姐报仇,但是她知道,她做不到……
她力气太小,连普通鬼的头颅都很难斩断,除非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否则她可能甚至都无法对上弦贰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不行,香奈乎还需要她,香奈乎只有她,所以即便再想亲手斩杀上弦贰,在香奈乎面前她也要忍下自己的愤怒。
桑岛檩狑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坚决而肯定的保证声从身后传来,蝴蝶忍同样没有回头,但是内心深处的焦躁渐渐被抚平。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一夜之间,两个一直站在他人身后的弟弟妹妹终于不约而同的成长起来,主动成为站在前方的那个人。
花柱的牺牲让本就人手不齐的柱之间染上了一抹沉重,所有人聚在一起吊唁。
桑岛檩狑跟在时透无一郎八云律言身后一前一后踏入会议厅,会议还没开始,他们算是最后一批到的,之前有过矛盾的不死川实弥看到他们进来直接出声讽刺,“之前不是还拒绝了主公大人的提议说是不想当柱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桑岛檩狑没啥感觉,不等时透无一郎他们护犊子,他就直接出声怼了回去。
“嘛,与其说是后悔不如说是想法改变了吧,毕竟我和耀哉先生关系好,有那个实力的我当不当柱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
“哈哈哈!”满头珠翠的音柱大笑着打断了这场针锋相对,他走过来把手臂搭上时透无一郎的肩,目光看向檩狑,“哟,无一郎,这就是你的搭档吗?果然是一位华丽的美人呢。”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掌管华丽的祭典之神,宇髓天元,听说你华丽的击退了上弦贰,真是不错啊~”
“……嗯,你好。”音柱的这个自我介绍让檩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小表弟一样,是个喜欢华丽的人,他在想他要怎么回应?
难不成是:
【你好,我是自创了呼吸法的鬼杀队天才少年,霞柱时透无一郎和云柱八云律言的搭档,新上任的光柱,桑岛檩狑?】
不行,感觉好羞耻!
所以桑岛檩狑没敢多说话。
时透无一郎觉得十分丢脸的一手肘击到宇隨天元的肚子上,捂这脸重新为几人介绍,“来认识一下吧,这是音柱,宇隨天元,不过檩狑也不用太在意和这家伙打好关系,然后这位就是我和无一郎的搭档,桑岛檩狑,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嘿!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介绍方式?”
“…哦。”十分听搭档话(?)的桑岛檩狑乖巧点头。
听到男孩应下来时透无一郎满意了,也不管旁边的音柱怎么闹腾,总之他才确认了对檩狑的心意,正是占有欲爆棚的时候,对于音柱这种有着三个老婆的高危雄性,两人是最好能隔多远隔多远。
在时透无一郎的带领下,桑岛檩狑又认识了岩柱,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和这位一直在流着泪的盲眼僧人相处,暗自打算之后再去岩柱宅邸专门拜访。
“你这家伙是谁啊?”不死川实弥饱含敌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头看过去。
“杏寿郎?”桑岛檩狑有些惊讶。
“唔姆,我是来代替家父来参加这次会议的!还有檩狑,恭喜你成为了柱!”杏寿郎简单的回答了不死川的话,又大声向桑岛檩狑道喜。
“哈?就是那个已经不拿刀很久的前炎柱嘛,不过这一些我可不管,小子,这里的可都是柱,你来这里是觉得有资格和我们平起平坐吗?”
每次不死川实弥说话檩狑都觉得他好欠打,他有些担心的看向杏寿郎,担心他会因为不死川的话生气,谁知道他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爽朗的回答。
“那么我是作为即将成为炎柱的人来参加会议的!”炼狱杏寿郎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桑岛檩狑惊住了。
啊这……
“就凭你?”不死川实弥差一点被他的发言气笑了,“你这家伙怕是连柱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吧!”话音未落,拳头就直接朝炼狱杏寿郎砸去。
炼狱杏寿郎努力的躲闪着,超大声的回应,“哦哦!这就是柱的速度吗!真是了不起,不过还是请你赶快停手,你这样已经破坏队规了!”
真不知道该让人说他什么才好。
最后还是富冈义勇过去用刀鞘重击了不死川的手腕让他停了手。
被富冈义勇用刀鞘敲了手的不死川实弥:“……”
面对不死川气冲冲的眼神,富冈义勇一无所觉,淡淡出声:“主公大人马上要来了。”
不死川:确认过眼神,这绝对会是柱里面他最讨厌的人!
桑岛:确认过眼神,这绝对会是柱里面最不受欢迎的人!不过我喜欢,到时候拉着无一郎和小言去陪他一起玩!
“实弥。”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声音让不死川实弥一下歇了火,乖巧的单膝跪在了地上。
“今天天气真好呢,我的孩子们。”产屋敷耀哉慢慢的走出来,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又看了看杏寿郎,笑着说,“刚才好像听到了很有趣的事,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为柱呢,杏寿郎。”
火焰猫头鹰懵了一下,金红的大眼睛瞪得圆鼓鼓的有些不知所措,感受到其他人带着笑意的视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一年!我会在一年内成为柱!”
“是吗?那我就好好期待了,坐下吧,我的孩子们。”产屋敷轻笑了一下,放过了杏寿郎,转而让所有人入座。
“今天这次的会议有三件事宣布,一是花柱蝴蝶香奈惠的卸任,香奈惠在与上弦贰的一役中牺牲,无法再承担柱一职,遗憾落幕,二是桑岛檩狑会在今日起正式担任光柱一职,三便是有关上弦贰的情报。”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自己,桑岛檩狑冷静的上前一步,开始叙述自己所知的信息,
“上弦贰,童磨,白橡色的头发,七彩的眼瞳,血鬼术为冰,冰雾,毒雾,好吃女人也有时候吃皮相好看的男人,和他对战要尽量避免吸入霜气,个性冷漠残酷,玩乐成性,视予他人死亡为极乐,创办了万世极乐教担任教主一职,因此要格外注意这个教会。”
“上弦中似乎还有一位名为鸣女的鬼,血鬼术为空间術,在天亮之际童磨逃离未果呼唤了这个名字,然后径直掉入了地面上凭空出现的门,就此失去踪迹,可以断定上弦之间可能有着某种沟通方式。”
!!!
檩狑讲的十分精简,但是信息量远比他们想得要大。
“这些该死的恶鬼……”不死川实弥愤愤的锤了下地面。
“也就是说找到这个极乐教很可能就能找到上弦贰对吧。”玉髓天元若有所思,又匆忙问道,“那他的实力呢?既然你和花柱能逼退他,是否能说明我们能有实力斩杀他。”
但是桑岛檩狑却摇了摇头,“很强,如果他认真起来我和香奈惠根本撑不了那么久,若真想与他有一敌之力,恐怕需要四个柱,想要尽量无大损伤的斩杀,大概需要五个。”
时透无一郎听到铃的话又庆幸又后怕,还好童磨好(四声)玩,否则他竟差点就失去了檩狑。感受到时透无一郎的不安,檩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被时透无一郎贴得更近了一些。
“喂喂,别开玩笑了,这里总共才七、八个柱,居然一个鬼就需要五个?!!”
“所以才说棘手啊!”桑岛檩狑有一些无奈了,“不过我砍了他的一条手臂带了回来,经过研究若是能制出关于他毒雾的解药可能会轻松很多。”
!!!
“该怎么说呢,我现在都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玉髓天元目瞪口呆,在那种时候,这人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事,这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是神!
“嘛,这个并不重要,关键是哪个有空间血鬼术的鬼。”对夸赞,桑岛檩狑仍是宠辱不惊。
“确实。”稳重的岩柱此刻也点了出来,“有那只鬼在的话上弦只会更加棘手,想要杀掉鬼王必须先解决掉这只鬼才行,但这种能力想必只会被鬼王安排在最安全隐蔽的他的栖身之处吧。”
这就又成了一个悖论,想要杀掉鬼舞辻无惨必须先解决掉鸣女,但是解决掉鸣女必须先找到鬼王的老巢……那怕不是直接面对鬼舞辻无惨。
这种打不过就跑的能力对他们来说太过作弊,毕竟就算呼吸法再强大他们也只是一群血肉之躯。
彼此互殴个半死,你跑了,休息一天满血复活,我却可能当场退役,这就是人与鬼不能磨灭的差距。
柱几人一时都有些沉默,产屋敷耀哉终于发话了,“关于极乐教与上弦的事我会派人调查想办法的,这次的情报是鬼杀队近百年来第一次重大的进展,距离灭杀鬼舞辻无惨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你做得很好,檩狑。”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产屋敷耀哉有些失笑,沉闷的会议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会议结束时已临近正午,产屋敷耀哉要留他下来吃饭,檩狑看了看天色,却是摇了摇头,“抱歉,我还有要去的地方,改天我再来找你吧。”
产屋敷耀哉也不介意,“是吗?看上去是很重要的事呢。”
“……嗯,很重要。”
“那就快去做吧,时间可是很紧迫的。”
“……嗯。”
“平山光,14岁,今年才进的隐,父母皆被鬼所食,鬼杀队赶到的时候,只有他和一个小一岁的妹妹存活了下来。”
鬼杀队墓地,看不清面貌的隐带着哀伤的语气为站在墓前的檩狑解释着。
“才14岁啊……”
少年这样感叹着。
此时临近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热烈的时候,桑岛檩狑站着站着忽然有些难以看清墓碑上的字。
躺在墓里面的人正是被派去极乐教调查然后不幸牺牲的隐,得知他阵亡的消息时,比起自责,檩狑更多的是懊悔,他做了错误的决定,全部都是他的责任。
这是他的罪恶。
“你先退下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他对身后的隐这么说。
“遵命。”隐应声退下。
檩狑走到墓碑边坐下,抬手拍了拍身边的石碑,“死去的时候很痛苦吧,抱歉啊。”
“不是桑岛大人的责任!”空无一人的寂静之处,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凭空出现,声音仿佛还带着生前的跳脱,点点雀斑的脸上是温柔的微笑,简直就像
———还活着一样。
“……”凭借那双有点眼熟的眼睛铃认出了这正是已经死去的平山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年面具后的样子,却没有想到是在他死了之后,沉默了片刻,檩狑当作没有看到般,他继续说,
“放心吧,我向你承诺,我这一生必将斩尽恶鬼,灭杀上弦贰,你的死亡绝不会白费的。”
“那真是令人期待,不过我还是希望桑岛大人能记得好好休息,死后的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不如说还见到了死去的父母我真的很开心……”
尽管知道桑岛檩狑“看不到”他,平山光还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檩狑很认真的全部听完了,不知不觉眼眶被泪水填满。
“桑岛大人,你怎么了?”少年看到落泪的桑岛檩狑慌了,想抬手为他擦眼泪,却只能无力穿过他。
“抱歉啊,你本应该还有很长的人生,你不该在此刻死去的,是我的责任……”
“是鬼的错!”他大声反驳道,“鬼很可怕,死去的时候也很痛,但是、但是!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充满我内心的绝对不是怨恨!而是懊悔……懊悔我的弱小,懊悔明明是桑岛大人嘱咐我的任务,我却辜负了这份期待,一想到桑岛大人可能会因为我的死亡而自责,我就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往父母那里……”
“你一定要自信而又强大的活下去啊,桑岛大人。”
“……”桑岛檩狑抚着石碑,泣不成声。
他在墓地呆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西斜之后,他才慢吞吞站起来,重新笑着和墓碑告别,“我以后来看你的机会可能不会很多,你的妹妹我会替你照顾的,不用担心,要安心的往生哦。”
“嗯。”少年脸上扬着开朗的笑,“那就拜托桑岛大人照顾阳子了,十分感谢!”
檩狑再没回头,等他再看到在出口处等待的隐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额外的情绪,他问隐,“平山光的妹妹在哪里,带我过去。”
“是。”
檩狑被带到隐住宿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绑着两条麻花辫,性子十分腼腆,看到他们过来,连忙战战兢兢的行礼。
“不用行礼。”桑岛檩狑尽可能展现了温柔亲切的态度,“你不是我的下属,我今天来也是有事想问你。”
褐发女孩的脸上也带着点雀斑,但是看上去很可爱,不过似乎因为唯一亲人的死亡,小脸上泛着些憔悴,她揪着手里的手绢,喏喏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你是叫阳子吗?”檩狑摸了摸女孩的头。
“是的。”与她哥哥极为相似的眼睛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一旁的隐愣了一下。
阿勒,他有向桑岛大人介绍过平山的妹妹吗?
“你的哥哥不幸牺牲了。”檩狑点出了这个事实,顿时让平山阳子再度红了眼眶,但檩狑却用沉稳平静的声音这么对她说,“你的哥哥是个英雄,他是带着荣耀走向了死亡,所以不要悲伤,你应该抬首挺胸的活下去。”
阳子愣了,“哥哥……是个英雄。”
“是的。”檩狑毫不迟疑的肯定,他直视阳子的眼眸,“因此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让你哥哥牺牲的那个任务是由我下达的,所以你怨恨着我活下去也好……”
“不是的!”话没说完女孩就毫不犹豫的就否定了这一点,这个时候倒是不见刚才的羞怯,她掷地有声的说道,“让哥哥死去的是鬼吧!我不会因为懦弱就去怨恨更加温柔的人,我相信,说我哥哥是英雄的大人不会是坏人。”
“……”檩狑怔了一瞬,不由失笑,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轻声,“真不愧是兄妹呢。”
“?”
“不,没什么。”他笑着再度揉了揉女孩的头,“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你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欸?”
“我答应了你的哥哥会帮忙照顾你。”
“如果、、如果是因为自责的话,我不要!”没想到看上去小小一个女孩子,脾气还挺大,檩狑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很快止住了。
“不是的。”他否认,“我最近刚刚晋升到了柱哦,被分配到一座宅邸,但是我经常出任务也没时间打理,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你吗?”
一听到自己不是白吃白喝,女孩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了下来,“既然这样的话,我会努力派上用场的!”
“嗯嗯。”檩狑没忍住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那就拜托你了哦,这里是桑岛檩狑,以后一起生活请多多指教。”
平山阳子感受着头顶不算大但却很温暖的掌心,小心翼翼的蹭了蹭,“嗯,以后请多指教,桑岛大人……”
好温暖,哥哥离开了,但是还有桑岛大人,这是哥哥给她留下的新的家人吗?
———
主公大人很贴心的把光柱府邸和驻地划在了北海道,那个地方终年气温偏低,但还是光线较多,很适合檩狑的呼吸法。
然而终于反应过来檩狑有了自己领地意味着要搬出云柱府和霞柱府的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开始郁闷起来,本来他们平时任务繁忙见面的时间就不算多,住在一起勉强还能算朝夕相处,如果檩狑搬出去以后见面的次数那就真的只能用屈指可数来形容了。
绝对不行!
于是纠结了两天,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决定……
去向主公大人提议把霞柱和云柱驻地一起搬到北海道去。
这也不算痴心妄想,北海道常年下雪,太阳出现的时间可以说的上是短之又短,白天黑夜根本无法作为鬼行动的标准,所以那里鬼的数量和出现的次数都是最高的,北海道的范围又大,檩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把他们分配过去刚好。
听到时透无一郎的解释,产屋敷耀哉一脸莫名微笑的看着他,不等时透无一郎心虚,他就直接同意了。
“那么无一郎和小言就到北海道去吧,至于你们现在的驻地,我想刚好可以锻炼一下杏寿郎和另一个孩子。”
“十分感谢,主公大人!”时透无一郎兴高采烈的跪下行礼。
“需要我为你们重新分配云柱和霞柱宅邸吗?”
“不必了!”时透无一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直到对视上产屋敷耀哉满是打趣的紫色眼眸,才后知后觉的涨红了脸。
产屋敷耀哉贴心的当作没看到男子汉脸红现场,笑呵呵的说,“嘛,既然这样的话,等光柱府建好,你们就一起搬过去吧。”
“主公大人!”
檩狑是一位很优秀的柱,实力强大,心地善良,受同伴爱戴,受主公信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十分完美,只是———
时透无一郎觉得檩狑有些变了。
“你回来了檩狑,要先去睡一会吗?”清晨将歇,时透无一郎对披着一身深重露水回来的男孩关切道。
“不了,我就回来看看,今天大雪,还有好几个地方没有巡查,阳子休息了吧。”男子唇角微弯,拒绝了。
“啊,我看天太晚就劝她先去睡了,那一些地方我和小言去也是一样的,你先休息一下吧。”无一郎有些心疼。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檩狑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了抱眸光温和,但仍旧面无表情的墨绿色少年,吸了口搭档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一把拉住。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两个人这样也快一点吧。”时透无一郎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语气有些强硬。
“唔——,那好吧。”这一回他无奈的没有再拒绝。
两人奔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时透无一郎余光注视着身边一同赶路的少年,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明明檩狑终于确定了前进的决心,他却更是怀念从前那个喜欢依赖自己的小搭档。
自从檩狑自从成为柱后就很少有好好休息的时间,一直在驻地来回奔波,也因为他的尽责,近日北海道出现恶鬼食人的消息明显低了不少,让时透无一郎自豪的同时也有了些许失落。
“呐,檩狑最近太辛苦了吧,也要注意身体哦,多依赖下我们也可以哦。”其实时透无一郎更想说让男孩多依赖自己,但是纠结了片刻,还是不甘不愿的添上了们。
桑岛檩狑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没有看身旁的少年,时透无一郎等了会,才听到少年似乎有些迷茫的声音,“呐,无一郎,我想要……成为鬼杀队的太阳。”中间的声音很轻,时透无一郎险些没有听清。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在割裂皮肤,衣角发出咧咧声,时透无一郎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他始终对男孩抱有十足的信心,“如果是檩狑的话,绝对没问题的哦。”
一头银灰色齐肩的微卷长发随风飘扬,男孩终于笑了出来,“所以无一郎,你们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哦。”
直、直球!
时透无一郎很十分自然的忽视了主语的你们,俊脸微红,他想要说些什么,入口的冷风径直让他反射的把嘴巴闭了回去。
他暗自恼怒。
【这样算是什么男子汉啊!时透无一郎!!!给我把自己的心意好好说出口啊!】
但是又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
【如今恶鬼肆虐,他有何自信能够好好活着与他相守,如今说出口、只是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
他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内心激动的火苗慢慢息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脸庞扬起一抹苦笑。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错,不说出口对谁都好,他只要像今天这样…一直陪在檩狑身边就够了、、就够了……
———
“天音夫人又生了一对双胞胎耶,我打算回去看看他们,顺便还有香奈惠他们。”桑岛檩狑看过鎹鸦传过来的信后,有一些开心的对着在被炉里喝茶剥橘子的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说。
“欸,真的吗!”时透无一郎也有些惊喜。“那我们陪你……”
“不用了。”谁能够想到桑岛檩狑一口就回绝了,“驻地离不开人,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够了,耀哉也说不要让我们兴师动众。”
“欸……好吧,我知道了。”时透无一郎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反驳他的决定。
八云律言默默把橘子上的白茎撕干净递给檩狑之后悠悠开口, “那你把平山带上吧。”
“阳子吗?”檩狑有些惊讶,他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小姑娘,有些不解,他们三个刚刚齐齐被人小姑娘从厨房里赶出来,然后封印进了被炉,果然人不可貌相,人家看上去一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谁晓得是人狠话不多啊。
“为什么,来回奔波太辛苦了啦。”
“我和无一郎两个人饿不死。”
(我和无一郎两个人都会做饭,檩狑不会,带上一个会做饭的方便照顾自己。)
檩狑:“皿”
心想:谁说我就不会做饭的,呼,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是打死了就没有搭档了。说得好像他一个人就会饿死一样!
但他想了想还是没拒绝,毕竟把一个小姑娘放在都是大男人的地方也不是办法,他带着她去和主公家的孩子们玩也好。
檩狑也理解小言其实是在关心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气呼呼的“跐溜”窜进了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的中间,然后把刚刚看信变得有些冰凉的手往八云律言的脖子里一塞。
八云律言被冻的一个激灵,他有些幽怨的瞄了一眼檩狑,什么也没说的默默承受了。
嗯,檩狑是想让我帮他暖手吗?这是搭档应该做的,果然他才是檩狑最喜欢的搭档!(︶)
(论八云律言的脑回路。)
时透无一郎有些吃味的把檩狑的手从八云律言脖子里掏出,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然后佯装严肃道:“不要欺负小言啊,檩狑。”
“我才没有欺负小言呢,是吧小言。”檩狑撅着嘴顺水推舟靠向时透无一郎,傲娇的与八云律言对视,眼神包含威胁。
“嗯,檩狑没有欺负我。”不过显然八云律言是看不懂眼神含义的,他一如既往睁着他那双毫无高光的眼睛,慢慢点头。
———是因为我们关系好。
“……”这下时透无一郎无语了,檩狑得意地尾巴要摇上天,他就知道八云律言这个憨憨就算真的被讨厌了也根本意识不到这点。
“话说最近一直在出任务,很久都没手合了,今天久违的来比试一场吧,小言。”时透无一郎起身对八云律言面无表情。
总结来说,就是不打一顿心气不顺。
“香奈乎!有想我吗?”
来到蝶屋桑岛檩狑一把把第一眼看到的香奈乎抱起来转了个圈圈,虽然个头小小的女孩子依旧没有回答他说的话,但他依旧觉得心情很好。
把香奈乎放下后,檩狑摸摸小姑娘软乎乎的脑袋,问:“可以带我去找忍吗?”
栗花落香奈乎安静的点点头,朝被紫藤花包裹着的房屋深处走去。
“忍,在忙吗?”铃被带到药剂室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里面正在忙碌的忍。
檩狑接住疾走过来的忍,任她把自己拉着打量了一遍,只能趁享受朋友关爱的缝隙艰难张口,“嘛,天音夫人又生下一对双胞胎,我怎么样也是要回来看看你们的啊,还有身体怎么样了,刚好还是不要太过劳累哦。”
“我的话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真是的,檩狑不要像香奈乎一样那么过度紧张嘛,就算不拿起日轮刀了,我也是有擅长的地方可以帮助你们啊。”
“嘛,虽然我也很想说一句好久不见了,但是你这次回来应该是有事要做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蝴蝶忍说话的时候是面带微笑,但檩狑莫名就看到忍周身似乎在散发着黑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啊哈哈,我确实应该先去主公那边一趟,还要我也超想你哦,忍。”桑岛檩狑默默往后撤了几步,退出门外口嗨一下后迅速溜走消失不见。
“哈,真是的。”蝴蝶忍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慢点走,我也不会说他的啊。”
———
看过了新出生的彼方和杭奈后,檩狑找到产屋敷耀哉向他汇报近日驻地的情况。
“……就是这样,目前还有时透无一郎和八云律言驻守在哪里,所以无需担忧。”
“做得很好,不过檩狑,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公事汇报完之后,身份为朋友的两人私下相处就随意了许多,产屋敷耀哉问起了檩狑的近况。
“你的眼睛在这方面还真是精呢。”檩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两人相视一笑,檩狑干脆的直接往地板上一扑。
“嘛,确实是有点啦,最近在修行方面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改正。”他托着下巴,晃了晃腿。
“嗯……这方面的话我提供不了太多意见呢,不如去问问其他柱,也许会对你有更大帮助呢。”产屋敷耀哉淡紫色的眼眸依旧温温柔柔。
“emm……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现任柱除了她自己有:风柱,岩柱,水柱,音柱,和霞柱,云柱,以及一个基本退休了的炎柱。
水柱不会说话排除,霞柱和云柱风柱排除……emm…之前好像惹他生气了估计会记仇也先排除,炎柱的话到时候问一问杏寿郎再做决定吧、也先排除!
也就是说只剩岩柱和音柱吗?
桑岛檩狑在剩下的两位柱之间眼神不断徘徊,最后想到上次会议上宇隨天元爽朗的笑声,虽然感觉人有点不靠谱,但她还是选择了脾气看上去更好的音柱。
………
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这人何止是有点不靠谱,简直是相当不靠谱!!!
离开主公府邸后来到音柱宅邸,桑岛檩狑看到搂着自己三位老婆正腻腻歪歪的宇髓天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天元大人,这位是要新加入我们的妹妹吗?”其中一位肤白貌美大·胸的小姐姐抱着音柱的胳膊,眼神好奇的看向他。
桑岛檩狑:“……”
我不是啊!!!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还有我是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破坏你们!!!
见到上弦都敢a上去的桑岛檩狑,在那一天、那一刻,狼狈的逃跑了:)
果然还是稳重的岩柱最靠谱(感动!)
悲鸣屿行冥听到檩狑的来意后,十分感动的打开了住宅的大门。
“啊啊啊,成为柱了也不忘提升自己,真是让人感动的意志力啊。”
桑岛檩狑看着眼前双眼不断流泪的盲眼僧人,有些迟疑刚刚还觉得靠谱的想法。
岩柱的住宅很简单,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装饰,只有明显看上去是用作修行的木桩,十米长的巨木、、以及一块……巨石。
“……”
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虽然我的锻炼方式对光柱阁下有一些简略,相信光柱阁下也在前雷柱那边接受过更多高难度的训练……”
“叫我名字就好了哦。”
“……好的,桑岛阁下,锻炼臂力的方式很简单,我这边主要是三个方式,在瀑布的冲刷下静心修行,拖木头,推巨石,相信在这三步之后桑岛阁下想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
桑岛檩狑看了看比自己曾经劈过的石头还要再大一点,仔细一看就知道稳如泰山的大石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无一郎,小言,短期内他怕是回不去了呜呜呜。( ;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