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命运的交织
“疼啊……”
洪武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灯光，刺鼻的药味。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瞎眼老头正对着自己嘿嘿直笑。
“鬼啊！”洪武忍不住喊了出来。
“闭嘴！你个孙子哦！”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陌生人的声音。
“是谁？谁和我说话？”洪武连忙问道。
“我？我是你大爷！”那个声音气愤地说着，“我正要去大宋阴间出差，无缘无故地，差点被你撞得魂飞魄散。”
“难道说我穿越了？你是……那个古装黑衣男子？”
“什么古装黑衣男子。我乃十殿阎王中第五殿阎罗王麾下的一名修罗，专职阴间断案的。整个地府，也只有十位修罗。我只对阎罗王负责，手中拥有极大的权柄呢。”那个声音自豪地说道。
“第五殿阎罗王？那不就是包拯吗？”洪武回忆着民间传说，脱口而出道。
“大胆！你个贱民竟然敢直呼大人的名讳。左右阴差，速速将此人拿下！”修罗厉声说道。
洪武一脸好奇地左右张望，似乎想看看那些阴差长什么样。但是过了许久，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个瞎眼老头摇着头，走远了。
空气莫名其妙安静下了下来……
许久后，修罗才尴尬地说：“我的召唤怎么会失效……除非……这里不是阴间，而是阳间！”
洪武听完，更高兴了：“这么一说，我还没死咯？”
“所以，你个贱民，能不能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死！”修罗当即命令道。
“不不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我的生命呢？再说，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修罗呆愣一下，说：“你怎么也会这句话？”
“什么意思？”
“我们地府也有一句话：每只鬼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鬼魂服务之中去！好像是几十年前，一个鬼魂说的……然后他受到了一位阎王的赞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阴差。”
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洪武的脑海。
“咳咳……可能他们是亲戚吧。对咯，听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阴间的警察咯？”
“这么说……好像是挺像的……”修罗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嘿嘿，不巧，我也是一名警察。而且即将就任分局局长。”
“哟……关我p事。你还是去死吧。”修罗冷声说道。
另一边，瞎眼老头又回来了，手里捧着冒着呛人气味的罐子，来到了洪武的身旁。然后他用一柄长满菌斑的木勺子，从里面舀出了一勺墨绿色的液体，凑到了洪武的嘴边。
“大爷……你先等等……这个东西，我怀疑他有毒……投毒可能造成故意杀人罪……”洪武想要躲开，但是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舌头，其他部位一点儿也不听使唤。
瞎眼老头奇怪地看了洪武一眼，用沙哑的声音说：“你醒了，但是不说话，我以为你要死了。”
“死？妙不可言啊。”修罗迅速说道。
“不……你看我，头脑清晰，说话利索，思维敏捷，一看就是很有可能康复的患者。不信的话，你可以考我数学题……”洪武连忙补充道。
听完洪武的话，瞎眼老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发霉木勺子。
“爷爷，那个跳崖自杀的人好了吗？”正当洪武暗暗松口气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由远而近。
等看清楚了。洪武不觉得眼前一亮。
这是一名二八年华，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乌黑的长发，浅浅的酒窝。眼睛纯洁而明亮，扑闪扑闪的，格外灵动。五官自然也是极美的，唯一缺点就是皮肤偏小麦色，显得十分健康。可是身材好啊，虽然她穿着粗糙的衣服，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谓玲珑有致，不可多得……
“呸，色鬼！这终究只是一具红粉骷髅啊。你这种人，就应该先堕地狱成为饿鬼，后投入畜生道中，千万亿劫不能出离。”脑海中，修罗恨恨地说道。
“唉，只怪单身太久，有愧于我的职业啊。”洪武连忙正色道。
洪武与修罗在脑海中的对话，自然是没人知晓的。所以，那女孩并不知道洪武脑海中的龌龊想法。
但是接下来这天使般女孩的操作，却让洪武如坠冰窟，不寒而栗……
“唉，妮子，还没呢。他已经醒了，但是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也不肯吃药的样子。”瞎眼老头遗憾地说道。
“哦，那交给我吧。”说完，妮子从瞎眼老头手里拿过那罐子不明液体，仰头喝了满满一口，但是没有咽下，而是含在了嘴里，两片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接着，妮子的小嘴，慢慢靠近了洪武的嘴唇……
一股少女的幽香，钻进了洪武的鼻子里，痒痒的，痒痒的……
但是，洪武还是严肃地说道：“这个……小姑娘，不太好吧。我们才刚认识……可以先培养感情……”
然后，“噗！”妮子把口里的药水全喷在洪武的脸上。墨绿色的液体，顿时糊了洪武一脸。
惊愕之间，妮子掰开了洪武的嘴，把那液体一股脑儿地灌了下去。
“搞定！爷爷，我的独门喂药方法管用吧？”妮子邀功道。
瞎眼老头无奈着笑了，宠溺地说：“对，妮子最厉害。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武功高手。”
“啦啦啦……”听完爷爷的称赞，妮子一蹦一跳，开心地走了。
洪武静静地躺着，两眼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不是牙齿能动吗？赶紧把那脏舌头咬了。这样，你就解脱了……”修罗在脑海中说道。
洪武在脑海里比划了一个中指。
那墨绿色的液体，似乎真的很管用。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头部开始，慢慢渗入身体，再慢慢扩散到全身……很快压制住了身体里的痛楚。
“舒服啊……”洪武不禁呻吟了一声，但是又意识到不对，连忙对瞎眼老头说，“大爷，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又是哪里？”
印象中，自己应该被一辆报废车撞了。那样的速度，自己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里是汴梁城郊外。我和妮子上山采药时，在一处悬崖底下发现的你。当时的你，满身血污，肋骨尽断，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不过还好，你尚有一口气在。”
“我目前，还有康复的希望吗？”
瞎眼老头诡异一笑，说：“当然。我可是世上唯一的鬼医传人了。”
“谢谢……”洪武真诚地感谢道。
“竟然是鬼医……可恶！”修罗在脑海中气愤地说道。
“鬼医？很厉害吗？”
“当然！只有世间医术最高超之人才能有机会领悟鬼医神通……简单的说，鬼医，是身负起死回生大能的医者，甚至可以给鬼魂看病……就连十殿阎王，对他们都礼遇有加。”
“死人都能医治？那肯定是世外高人啊。放在游戏里，绝对是外挂一样的存在。”
“呵呵……你别高兴太早了。你可以先问问他，救你的代价是什么。”
洪武依言向鬼医询问道。
鬼医笑了笑说：“看来你是听过我的名号了。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是查一个案子。你先别急着问，且听我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