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演
“余女士，我们现在是用商量态度问你，但一会就不知道会不会在警局见面了，虽说当事人没怎么你，但有监控作证，我想拉你去局子坐坐还是可以的。”倚在一旁的萧瑾站直身子，两臂交叉朝着余姚好声好气的劝说几句。
“你们······好，要问什么直接问吧。”余姚见两人死咬着她不放，本来跟她老公闹得不愉快的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走到门外透气两口。
“问吧，早问完早痛快。”女子抽噎两下，暗处将泪痕擦干净才朝着萧瑾两人说道。
“能再离远一点吗？无关人员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萧瑾朝着病房口处一扫，眼神隐晦示意，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对此余姚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有些生男人的气，自然没多想就跟着他们两人走远些。
“你好，能麻烦你把你今天早上看到的描述一下，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说不定能解开你今天的心结。”生怕余姚将心里的余火发在他们身上，萧瑾特意将话说开解释了一通。
“心结，什么心结。我相信我看到的，我知道我今天表现得有些过激，但我没有说谎。我这人性子直，但不代表我傻。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人的眼神都是对视的，手靠那么近，你们说看病哪有需要这么亲密的。我看他两个就是有鬼。”余姚越想那个画面，心气的快要炸了，平日看着老实的男人不一定就踏实。
“然后我就找她理论，让他离我老公远离，谁知她跟我说是医生的职责，我想着我也不能和医生搞得太僵，刚想息事宁人她接着朝我靠近两步说什么，有管我的空倒不如管管你老公。话倒是其次，她那眼神明摆着挑衅我。”说到这余姚气的磨牙，那架势连带着一旁陆云之都惊吓到了，没想到女人之间的战争真复杂。
“我自然是忍不住，直接推了她一把，然后就是监控里争执的画面，我是有错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似乎终于有了倾听者，余姚吐露出来心里反而舒服了不少。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实话实说了。”余姚抬头见两人一个发呆神游，一个若有所思盯着她，以为他们两个不信便开口补充道。
“哦，谢谢合作，信不信我们自有定夺。”见余姚话都说到这里了，陆云之用胳膊碰了碰低头的萧瑾，接着朝着余姚客气回道。
“嗯。”知道他们不一定信，余姚已经不在乎了。她老公都否定这，否定那的，他们都只是陌生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原则的信她。
就在余姚转身要回去的时候，一直沉默的萧瑾突然开口道：“给个忠告，这几天最好盯好你老公。”还有一句萧瑾没有说出，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倘若她发现事实了还不想离婚，那只能说明她自己想受着。
“嗯，好的。”似乎听出了萧瑾的弦外之音，余姚迈出的脚步走的坚定了几分。
“萧队，您还真信了她的话，一面之词这也没法确定啊，万一她倒打一耙呢。”见余姚走远，陆云之望着紧绷着面庞的萧瑾，说出心里的疑惑和担忧。
“看直觉，比起乔繁止于表面的慌张委屈，我更相信她的气愤和坦率。虽然确实有些草率，但试试也没有关系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萧瑾双指相并着摩擦，幽深眸子夹杂着狡黠目光。
行吧，没想到萧队会有如此轻率的决定。陆云之虽相信萧瑾，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乔繁弄出这件事自然有她的道理，咱就看着她下一步怎么做就好了。”萧瑾的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戏，而且是精心布置好的，专门为了放松对她的警惕。
“那萧队您是什么时候怀疑的乔繁，很久之前还是这一次露出的马脚。”陆云之回想今天乔繁的表现，没一点都符合受害者的表现，软弱中凸显着坚韧，就连面部表情管控的都很到位，可怜兮兮的让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弱小无助。
“怀疑，确实有点。从我去她家那次，我就察觉到不太对劲。但也仅仅是感觉，我至今没有找到把柄，或者说就算有点线索也有可能是她留给我们的，她这人给我一种表演的感觉。”听着陆云之的疑惑，萧瑾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一切只是他自己想法，要想抓到她切切实实的把柄，这条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表演？”听萧瑾这么一说，陆云之突然想到乔繁是外国著名的乔治医学院毕业的，业余学学表演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年乔繁从国外回来的，据说是学校推荐来的这家医院，那要不要我查查她有没有学过表演？”自从查案起，陆云之都觉得自己查档案努力到刨根问底，打破砂锅程度。
“你说乔繁是三年前来的这家医院？具体什么时候。”三年又是三年，萧瑾突然意识到乔繁的身份可能在三年前就与这场报复有千丝万缕关系。
“六月二十号。”陆云之翻看自己手机上记载的嫌疑人的记录，一会才朝着萧瑾说着。
“那场火灾发生在八月二十七，而乔繁早就入职了。”有什么在萧瑾的脑海一闪而过，“受益者没被人见过，还是说她本来就藏在人群中不被注意罢了。”
“难道是乔繁本人，她是医生，就算出现在病房问什么也不会被人察觉到。”想到这个可能的陆云之，心一下沉了下去，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萧队，如果是这样，乔繁和沈修瑾在某方面肯定有关联，我再好好查查。那她又为什么杀他呢？受益人的话不应该讨厌顾念？难不成当年那场大火也是乔繁放到，目的是为了杀顾念灭口？”种种关系陆云之是越想越扒不开麻，仿佛像一团相互缠绕麻绳越想解开越是没有头绪。
“莫要想那么多，一点点的弄总会解开的。实在不行一刀切开也不是不可以。”相对陆云之心里的烦躁，萧瑾倒是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