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馅
“萧警官，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眯会眼，省的长时间不休息得了妄想症。”墨言嗤笑一声，身子摊靠在椅子，眼神似笑非笑对着萧瑾言道。
“别急啊，墨先生。我还没说完呢。”对于墨言言语攻击萧瑾非但没有跟他急眼，反而是更加冷静沉着和对方对弈着，说着的同时将打印好的心理资料甩在他身前的小板子上。
“墨先生身为心理医生应该比我清楚这上面写的什么，长达半年之久墨先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还是说有人威胁你？”萧瑾见墨言下意识不安的揉搓着双手动作，唇角一闪而过笑意沾染几分得逞。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点加上沈修瑾近半年的精神方面记录，就算你没罪也难开脱的。到时候顺藤摸瓜也能找到你幕后之人的。”萧瑾沿着墨言心理的缝隙，用足够耐心来撕开藏在他心里深处秘密，一个早已腐烂的灵魂。
“呵呵呵，呵呵，你真以为敲击我心理防线就能将我绳之以法。萧警官别开玩笑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自从沈修瑾接受我的心理治疗开始，他就没在找别的医生去看过，怎么可能有什么精神记录。诈我也是要有个度，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你扣也扣不多久的。”扯开面具的瞬间，墨言不屑一顾的笑意彻底不加掩饰刺向萧瑾，似乎在嘲笑他的小把戏根本不够他开胃的。
哗啦门再次被弄开，是气喘吁吁的陆云之拿着一扎子牛皮纸袋朝着萧瑾走去，时间之余还朝着墨言挑衅一笑。
原来就在陆云之想当条咸鱼，看看萧瑾怎么审讯的时候，萧瑾下一秒发了个消息说是去沈家帮忙去收网，顺便把沈修瑾的精神记录给他拿来。
一大堆劲爆消息一下子在陆云之的脑袋里炸开，有很多话想问出口，当事人却在忙着，无奈只能憋在心里先去执行任务。
好在陆云之着急忙慌的赶上了萧瑾审讯的关键时刻，一沾凳子就没忍住先往肚子灌了一杯水，就在陆云之还想接着喝的时候被萧瑾一下子拦住，眼神示意先闭上嘴。
见陆云之消停了下来，萧瑾才当着墨言的面缓缓拆开朝着他道：“自己看看吧！”
一沓子纸哗啦啦散在墨言跟前，白花花的一片让墨言眩晕不已，因为这些精神记录竟然是沈修瑾自己写的，上面日期显示是前两个月的，估计那时候他还清醒些还能自己感受的到，后来精神衰微虚晃的自己都分不清真真假假，可能就没在继续写下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先用安眠药做的引子，怎么可能意识还清醒。”一直以为将一切掌控在手掌心的墨言，完全难以接受眼前熟悉的字迹，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
见墨言疯疯癫癫，两人默然退出房间给他一丝空间想明白一些事情。
“萧队，您是怎么知道管家是内应的。要我怎么想也不到在沈家那么多年的管家，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当陆云之赶到沈家的时候，正好撞到了被警员制服原地的王管家，他还是怀疑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我当时也没确定，但他的有些做法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安眠药我才确定的。”似乎也有些震惊和不解，萧瑾平日沉静的眼眸多了丝纳闷。
“即使安眠药成分有误，那怎么就是管家放的呢，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啊。”陆云之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沈府里是个人就知道，沈修瑾不喜他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平日也就管家亲力亲为，以至于连精神记录这种东西他都能碰到，足可看出沈修瑾多信任管家。”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还是只有问他自己才能解答了。”萧瑾盯着隔壁紧闭的审讯室，平静的眸子多了几丝惊涛骇浪的翻滚。
吱呀—
声响响起打断了头发多少花白的老人浅睡，四目对视不知，有人疑惑，有人心虚。在这场无硝烟的对峙中，萧瑾竟看不破一些心底的执念。
“王德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人委派还是你心生不满。”萧瑾撇开心中杂念，如同平日那般的犀利不给人喘息的空余。
“为什么那么做？哎呀，人老了不值一提了，半截身子埋进土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无非就是看少爷整天那么恍惚，觉得可怜想着早日让解脱，可能好受些，所以我就在他每日吃的安眠药里多加点东西，渐渐的他越发神经恍惚，我就知道时机到了。”说完这些话似乎用了王管家很大的力气，以至于边喘息边吐露着。
“你还是人吗？王德仁！！”对于王德仁的回复，萧瑾并不觉得很有说服力，就在他想要接着问清楚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一位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撞开，朝着王德仁伸着手杖骂道。
“这些年我们沈家可有亏在你了，你大言不惭说什么为了我孙子好了，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忘恩负义的主。”沈老爷子似乎觉得骂的不够舒坦，要不有人拦着手杖差点就戳到王管家的脸上了。
“沈老爷子，这是警局，不是吵架的地方。”见沈老爷子还不消停，要不是看在年纪大的份上，萧瑾早就让人直接拽出去了。
“死的是我孙子，他是我们沈家的管家，我身为沈家当家人还是有权利处理他的吧。”见萧瑾脸色不好，沈老爷子也没敢继续造次，沉下气来朝着萧瑾询问道。
“不行，法律会给他最公正的审判，您还真没有权利掌管他的生死。”对于胡搅盲缠之人，萧瑾还是不会给面子，反而是以冷硬的态度直接阻住沈老爷子心思。
“陆云之，把人给我请出去。”原本还有些生气萧瑾在回头见到陆云之双眼泛光的样子，顿时脑壳子肿了一圈，压低嗓音喊着他全名没好气的命令道。
“好的萧队！”见差点捅了马蜂窝，陆云之二话不说双臂抱起沈老爷子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