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蛛丝马迹
萧瑾听闻不自觉的翘起食指，轻拍一下大腿，神色淡然抬眸提出疑惑:“不知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或者说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片刻对面男子这才冷静，深呼吸一下道:“两位先坐下，我会把我知道告诉你们。”
萧瑾两人这才跟着入座，“我是沈修瑾的好友墨言。我们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所以有些私事我们会互相聊一些。三年前一场大火，他的妻子死于那场意外他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有了自杀倾向。”
“我曾辅修过心理学，所以之前为他做过心理疏导的。之后一段时间我以为是我疏导起作用他才开始工作，可是…并不是。”
“那天他很高兴请我喝酒，从那以后我很少喝的。他突然想喝我以为他想开了，所以就陪他一块。他喝醉了断断续续喊着顾念什么之类的，而这个时候正好来了个电话备注正是顾念。”诉说的男子语气十分激动和惊慌仿若见鬼一般。
“我当时都蒙了，犹豫半天还是接听，我不敢开口就等着对方先说话，可我等了半天只听到滋啦滋啦声响其他什么也没有。”
萧瑾轻捻着口袋里的瓶子，语气凝重起来：“你可给沈修瑾开过药吗？或者说你知道他吃什么药吗？”
墨言一听顿时拧着眉头思索片刻：“我只是负责心理疏导，药我不会给他开的。至于他吃什么药，我猜有安眠药。毕竟…”
“那好，我再问你个问题，你可曾查过那个号码？”萧瑾紧盯着墨言的神色，不肯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察觉到墨言倒也面色不显，回视着神色谨慎的萧瑾绷着俊脸：“我的确查过，但是是个空号！我和修瑾谈过，但他不信还怨我惊扰她。”
“所以我觉得十有八九跟顾念逃不了关系。”
听闻此话的萧瑾不免有些疑惑，突然想起来王管家提到的手术：“你可知道顾念死前曾做过什么手术吗？”
“手术？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曾经见过她去了该市的市属医院，你可以查一下就诊记录。”墨言摇头随后幽幽开口提道。
“好，今天就到这吧！若想到了什么，随时可以去警察局找我。”萧瑾临了环视一圈，走到弯角处萧瑾还是忍不住提一句：“这里可有隐秘的私人电梯之类的。”
“私人电梯，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找找，到时候电话联系。”墨言手插着口袋，转头看了几眼回道。
“我会派人和你一起找的，麻烦了。”
“小事一件，只要能找到凶手便是值得的。”墨言叹息一声开口回道。
不多客套萧瑾便转身离开上了电梯，等上了车萧瑾才打电话给局里：“小张，麻烦多派人分别到沈家和沈氏集团提取有效信息。”
随后伸手将药瓶递到后座女子手上：“新的是办公室，略旧的是沈家里面的。进行药物分析，越详细越好。”
“萧队，你觉得是有问题？”女子趴在车椅上问道。
“没靠近真相之前，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是不能靠感觉就简单结案的。”萧瑾紧抿唇角，幽深眼眸深处掩藏着惊蛰。
“先回警局，我倒要看看是活人作祟还是死人回魂。”
s市刑警局—
一个身体瘦削男子见到萧瑾赶忙上前：“萧队，这是报案人以及目击证人的记录。”
“嗯，对了小李，别忘了尸检报告给我一份。”走了两步萧瑾忽的转身说道。
“嗯，法医刚做完我这就去要。”小李得知赶忙小跑着去了法医室。
“目击者—乔繁市属医院的医生，医生、摘肾…有意思。查房的时候，空病房门锁完好…只能是钥匙打开的。令人奇怪的是检查时候钥匙早就不见了…”萧瑾紧捏着手中纸张，眼神深处是看不清的朦胧。
“萧队。”小李出声喊道打断了萧瑾的思索。
“你要的尸检报告。对了，死者父母多年之前就离世，而爷爷多年在国外正在赶的路上。”
萧瑾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好好照顾一下死者家属情绪。”
“左肾摘除，流血过多而亡，体内含有大量的安眠药…死亡时间接近十一点，也就是说死者十点多点就被安置在病房并实施作案。可是按说流血也得需要足够时间？”
萧瑾下意识的轻捻手指，猛地起身赶往了法医室。
刘法医刚收拾完打算回去补个觉，谁知道撞见赶过来的萧瑾：“麻烦你再检查一遍死者眼部及口腔。”
“麻烦了。”萧瑾紧抿唇角一副迫不及待模样。
法医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利索拖出尸体搁置在桌上。近距离细看眼部果然眼尾有一个细小的针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痣。
“怎么会有针眼，可是我并没有查到血液有什么多余成分？”
萧瑾不语紧接着强行捏开嘴部，侧面牙龈也有隐隐约约针眼。
“没想到还会在牙龈处打针，这…”法医顺着光线这才看到深处细孔。
“我要不要再做一遍血液成分鉴定。”法医顿时不自信起来，连忙开口问道。
“算了，应该代谢完了。凶手很会掌握时间，争分夺秒的要了死者的命。”
“看来是复仇，接下来……”萧瑾小声呢喃不知在回答着谁。
市属医院—
“你好，我是萧瑾，s市刑警支队队长。”萧瑾掏出怀里的警察证，朝着对面的院长开口道。
“我就问几个问题，麻烦配合一下。”
“好的，好的。你请说。”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眼镜戴上。
“不知三年前就诊记录还有吗？”萧瑾也没空废话，一针见血的问道。
老院长一听急得下意识托着眼镜，语气颇有些肯定开口：“是不是调查关于顾念就诊记录！”
“您怎么…”萧瑾开口便后悔了，似乎事件人物都多多少少了解点三年前死去顾念一事。
“三年前的大火可不是小事，当时沈总气的可是差点拆了医院呢，我怎么可能忘了。”老院长想着想着就带着萧瑾去了档案室。
“当年档案我看过，虽然是保密级别的但当时人走的走，死的死，出于好奇我就看了一眼，唉！当时真让我震惊好一会。”
说着老院长从保密柜中拿出落了一层灰的档案，“捐肾？！”一旁女子见此惊呼一声。
“唉，当时我也难以置信，明明看着挺恩爱的，怎么让她捐肾呢！”老院长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盯着档案。
“让她捐肾？你的意思是捐肾并非出自顾念的本意，而是沈修瑾逼迫的。”闻到一丝不对劲的萧瑾，锐利眼神紧盯着老院长，一字一字清脆敲击着老院长的神经。
“啊…哎，这事我就知道那么一点点而已。”老院长似乎被萧瑾眼神震慑到了，浑身一激灵两手指拿捏对着萧瑾笔画着。
“老院长，说不定您说的这一点一点，就让案件有了眉目。”萧瑾顺着老院长的话说下去，一副洗耳恭听模样等着老院长再次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原委，就是有一次经过正好碰到他们大吵时候，沈少似乎被刺激放话逼着顾小姐签字，说什么不签也要签，门口有保镖我也不敢细听，当时也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走开了。”
“这就对上了。”萧瑾对此十分淡然仿若在意料之中。
“那沈修瑾难不成真被顾念杀了！”女子朝着萧瑾小声嘟囔。
萧瑾对此没多说什么，只是合上档案：“不知您可知道顾念把肾捐给谁了？”
院长手指轻捻着镜框，摇头叹息：“手术完不久人就没了，当时档案上就没弄清楚，人一死谁还顾得上别的。更何况当时没见过接受肾移植的人。”
“没见过？”
“联系一下法医，问问可有顾念的尸检报告。”萧瑾朝身后的女子问道。
萧瑾脑海突然闪现医生一词，顿时绷着俊脸问道：“不知乔医生可在？”
院长想一会才知道说的是乔繁，抬头一想开口：“她请假了，说是受了点惊吓要好好休息。”
一旁女子刚打完电话便听到乔医生，顿时来劲道：“萧队，你想找乔医生这还不简单，我知道她住哪里。”
萧瑾眼神一禀的盯着兴奋的女子，仿佛在问她如何得知的，女子被眼神吓得硬着头皮道：“那次我问话之后，她说她腿软想让我送她回家，送到门口所以我才知道的，绝对没有私地下聊过。”女子竖起手指下一秒就要对天发誓了。
“好了，带我去她家一趟吧！”
“不是都问清楚了吗？”女子不留神的多问一句。
随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心里话，赶忙拿着本本下楼开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