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射击游戏
“好啊。”谢文烟立马附和道。
只是, 原来经常跟徐清九厮混在一起的那群人几乎都已经回老家过年了，只有夏梨和林超被叫了出来。
“好久不见！”远远看到对方，林超就跑过来挂在了徐清九身上，“我们都想死你了。”
“我也是。”徐清九也是一脸激动, 还对后面的夏梨招了招手。
夏梨却反常地没什么热情, 双手抱臂，慢悠悠走在后面, 没有回应他。
见林超一直把徐清九压在胳膊下面, 徐清九连脖子都直不起来, 她才走上前来，嫌弃地说：“喂！你要压死他啊？”
林超：“嘿嘿，这不是好久没跟老大一起玩了, 我激动嘛。”
要是平常，他可不敢这样放肆。
“倒是你越学越像老大了。”林超又说。
这下夏梨被他说懵了, 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意思？”
“爱装相呗！”
“切，谁学他。”
夏梨骂完就别过了脸去。
“别扭的样子也像。”谢文烟悄悄凑到林超耳边说。
“哈哈哈哈。”林超听了，捧腹大笑，给谢文烟竖了个大拇指。
突然, 他看到了什么惹眼的东西，便捞起谢文烟，指着不远处的小摊, 说：“哥带你去买糖葫芦去。”
“哎！”
不由谢文烟说什么，林超就直接把他掳走了，直奔卖糖葫芦的摊贩那里。
“清九哥和夏梨姐还……”谢文烟一回头，就看见本来隔得八丈远的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了一起。
“这俩人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吧。”他心想着, 便也不再管那一边了, 专心跟林超一起逛街玩。
俩人走了之后, 徐清九面前就只剩下夏梨，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他尝试着找点话题：“最近怎么样？”
原来，徐清九凭着沉着和闷骚装逼，成了北渔镇“坏孩子”们追捧的对象。而夏梨就跟在他身后，做一群人的大姐头，颇有一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那时候，不用徐清九找话题，夏梨一众人就会为他鞍前马后。
想想辉煌的过去，徐清九竟然觉得有些苍凉。
可是他没想到，夏梨开口就是：“你好像变了。”
徐清九一脸疑惑。
“你从来不会问我问题，都是我通知你。”吐槽完，夏梨就把话题转回了原来的轨道，“我嘛，过得挺好的。没心没肺地玩，偶尔训练，偶尔参加点小比赛。”
“听谢文烟说你们还拿了奖金呢。”
夏梨一听，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是啊。”徐清九也笑着说，“一个细节都不落下。”
说笑了几句后，他刚以为夏梨心情变好了，他们又可以像是原来一样了，夏梨就来了一个转折。
“可是我很郁闷。”她一边踢脚下的小石子，一边有些失落地说，“我去不了实验中学，也进不了省队。”
“我好像追不上你了，不能当你的跟屁虫了。”
因为这些彷徨，夏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清九。
她一直跟着混的老大，是不是要跟她渐行渐远，最终变成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呢？
徐清九听完她的话，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
终于，他开口道：“你看前面是什么。”
“前面？”夏梨本能地按照徐清九说的去做，“不就是我们每年都会玩的打气球吗？”
打气球的游戏全国各处都有，用玩具□□射击几米外的气球，换取相应的奖品。
这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徐清九每年都会带着他们一群少年在过年的时候称霸打气球的摊位，特别过瘾。
“卖什么关子？”夏梨问。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变了。”徐清九一字一顿地说，“但是，无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会跟你一起玩打气球。你不是我的跟屁虫，我一直就是把你当朋友的。不用追上我，夏梨。就算将来我们成为对手，我也会很高兴的。”
“干嘛这么正经。”夏梨嫌弃地说，“你现在话好多哎，一点都不酷。”
话虽如此，但是她心里却流过一阵暖流。
夏梨一直以为，他们这群人对于徐清九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徐清九对他们本来就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可是事实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不过徐清九还没搞清楚状况，以为夏梨依旧不怎么开心。
他没了对策，只能懵懵地问：“啊？”
“愣着干嘛，去打气球吧！”夏梨跳起来拍了一下徐清九的后脑勺，就像她会对林超做的一样。
而后，夏梨就头也不回地冲到前面去了。
“这才是之前那个急性子啊。”徐清九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了一句，才跟上夏梨。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刚好遇到从另一条街过来的谢文烟和林超。
“夏梨姐。”谢文烟两只手中，一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就像是年画上的娃娃一样，“请你吃冰糖葫芦，草莓的！”
他把手中没有吃过的那一串递给夏梨，还悄悄告诉她：“是用我的零花钱买的哦。”
“谢文烟年纪不大，哄小姑娘一套一套的。”林超站在一旁取笑他。
“你懂什么，这叫绅士。”收到贿赂，夏梨自然是帮谢文烟说话。
“哼，可惜咯。”林超撇了撇嘴，说，“你可不是独一份。”
说完，他把手中装着糖葫芦的袋子递给徐清九。
其实谢文烟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串，而且林超的那份早就吃完了。
然而徐清九还没接过去，就被夏梨截胡了。
她扯开袋子看了一眼，又得意起来：“只有我的是草莓的，没错吧。”
“嗯。”谢文烟乖巧地点了点头，“对了，你们要去做什么呀？”
徐清九：“我们正打算去打气球呢。”
“啊？我们都多大了，玩打气球也太幼稚了。”林超有点犹豫。
“去年的时候就是你最起劲，人菜瘾还大。”夏梨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不想来就算了。”
“我可没说不去！等等我。”一被夏梨刺激，林超就不干了，跑到最前面去，“练了一年，我现在也是很厉害的。”
“他俩天天都这样？”徐清九无奈地问谢文烟。
“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早已习惯的谢文烟留下这么一句，也背着手走了。
四人来到打气球摊位的时候，四周还很冷清。
“过年好。”林超跟老板打招呼，“我们又来了。”
老板本来坐在桌子后面给气球充气，见到有客人就站起来迎接。
“又是你们这群砸场子的！”老板一看是几个熟悉的面孔，板着脸说。
“怎么？不欢迎？”林超抱起一把枪来，作势瞄准。
“哈哈，我跟你们开玩笑呢。”老板连忙投降，不再装腔作势，反而脸上挂满了喜气。
这群年轻人每年都会来照顾他的生意，虽然每次都能打中很多气球，却不会拿走相应的玩偶礼物。
他们就只是为了射击才来玩的。
在老板看来，徐清九一行人不仅不会砸他场子，还是纯来送钱的客人。
射击游戏已经有点不时兴了，生意不太好，以至于老板比往年更加热情。
不等徐清九几人开口，就赶忙说：“来来来，快上靶吧。”
“来四局。”徐清九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
老板喜笑颜开道：“好嘞。”
“大气啊，老大。”林超顿时星星眼，满脸崇拜，“我得好好露一手。”
说着，他就扣动扳机。同时，几米外传来气球爆炸的声音，引得周围摊位玩游戏的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也要玩。”谢文烟也站到靶位上，已经摩拳擦掌了。
“还有一个小朋友呢。”老板这才注意到谢文烟的存在，他开玩笑道，“你的哥哥姐姐可都是神枪手，你有没有信心超过他们？”
顿时，徐清九他们几个都放下手中的枪，转过头来盯着谢文烟，就等他说些什么。
谢文烟整了整自己的小衣领，自信满满地说：“我努力！”
郑重其事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徐清九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谢文烟的顺毛都给揉乱了。
他转而对老板说：“今天我们可不会空手而归了，得给小朋友赚点玩具啊。”
“哈哈，好。”老板也爽快道。
几个人这才真正开始射击。
这点距离对于专业的运动员来说就是小意思。
徐清九随意开了几枪，就是箭无虚发。
再加上他射击方式想来剽悍，气球连续爆炸的声音吸引了更多人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甚至有些本来在其他摊位前围观的群众，逐渐向他们所在的摊位凑了过来。
“小伙子，够厉害啊。”一个中年大叔来围观了一会儿了，他站在徐清九旁边，乐呵呵地说。
徐清九向来不苟言笑，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扣动扳机。
二十发子弹很快就用完了，他没有继续打，而是把靶位让了出来。
老板见状，便问那中年男人：“大兄弟要不要也来一局？”
然而那男人却连连摆手，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可打不中，算了算了。”
空了一个靶位，没有新的人补上，围观的人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剩下的三人身上。
刚才徐清九太高调，导致谢文烟三人按部就班的射击稍微有些没看头。
围观的人们很快就觉得没意思，想要离开。
“妈妈，我们走吧。”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拉住妈妈的手，第一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