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忧虑
序言-【我们或许无法设身处地的去为他人思考,至少我们学会了愧疚和担忧。】
就是没想到自己拿第一,会让夏川一直记在心里。她都退学超过2年了,夏川到现在还惦记着被人压一头的事。
赭沧澜则是挠了挠头,说些玩笑话,夏川还记着她不记人这事。杵在一边生闷气,不像刚才那样热情的搭话。直到赭沧澜叹了一口气,说起别的事。
“我们是成功被救了,就是不知道那几个掩护我们的军人怎么样了?”
军人?赭沧澜的话引起了墨颜的注意。
墨颜不清楚救他们前的事,在赭沧澜提起这事时并没有接话,反而想起黄丽丽之前说过的那通国际救援电话。眉头不由得一跳,心中之前压下去的疑惑也开始泛起。
夏川本来还在生闷气的神情,在听到赭沧澜的话后,变为担忧、愧疚,甚至有些焦虑。
“表哥,你也别太着急,他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士兵。组队行动,每个人手上都还有枪……怎么着、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连最基本的说服他自己都做不到。夏川话都没说完,就没了底气,变得更加垂头丧气。
“可是……他们应付,终究不是普通人啊……”
赭沧澜长叹一口气,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营地被偷袭时偷袭者展现的实力。
那些偷袭者那是普通人啊!分明就是小说影视里的异能者。一想到那可怕的破坏力,赭沧澜不免忧心忡忡。偷袭者都敢于直面枪炮,只有手枪,真的拦得住那些偷袭者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些人行动缓慢,拖了后腿,那些军人也不会被发现。
赭沧澜很清楚,留下拖延和掩护,那些军人会面临怎样的危险。正因为清楚,心中才始终无法做到释怀,更放下担忧。
谁家孩子不是母亲怀胎十月生的?哪个不是父母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军人也是人,他们一样有家人、有父母兄弟,会受伤,会死亡。
每当危险到来前,都是他们挡在最前面。你可以说这是军人的职责所在,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民众。
可这不代表赭沧澜能心安理得、自以为是的接受别人的牺牲。
正因为他也曾有过当兵的梦想,才会无法轻易释怀。如果不是因为赭沧澜的父亲有逃兵的档案在,后面又移民海外,入了外国国籍。
还在海外犯下了事,被扭送回国……以当年赭沧澜的各项条件都足于满足当兵的要求。
而不是因为他老子的案底,让他与梦想失之交臂。高中准备毕业的时候,他欢欢喜喜的去体检,结果被退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个逃兵,他逃了一辈子,轮到自己儿子时。
儿子因他的缘故被退,甚至活在邻里指指点点的目光里,成为别人口中‘逃兵的儿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又怎能无动于衷?
赭沧澜记恨他那抛弃妻子的老子,在母亲过世后被判给跟着父亲。赭沧澜虽然总是逆着他,终归是没做什么捅心窝子的事。本来,赭沧澜也想不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下,奈何谣言甚重。
谈了3年的女朋友也因这事吹了,女友父亲怕女儿嫁过来,会被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便硬是要他们断了,不然就死在他面前。这事闹得邻里皆知,赭沧澜不得不和准备结婚的女友彻底分手。
短短几年,感情、事业双双受挫。让赭沧澜浑浑噩噩度过好些时日,后面为了报复他老子,故意把自己整得像个反/社会黑道份子一样。
整天惹事,在他老子面前晃悠,气得他老子心窝子疼。好像只有这样报复,才能平息因为父亲的缘故而失去的爱情、事业的怒火。
直到灾难来临时,训练有素的军人出现在他面前。不惧生死的保护民众,他们的言行和所作所为,重新点燃了他心里那团火。可接连发生的惨事,却没有给他改变的机会。
只能在那些军人的拼死掩护下,带着其他人仓皇逃窜。如果不是墨颜和黄丽丽等人的相救,他们这几个,也许也会死在那条小道里,让那些军人的心血白费。
他们几个如今是脱险了,那留下断后的那些军人呢?没了他们这些累赘,他们是否安全撤离?并且没有人员伤亡,好好地和其他队友会合?
诸多念想,在脱险后犹如潮水一样汹涌席卷而来,让他坐立难安。
青年言语中的担忧和关切诚挚且真实,不似作假或随口一说,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担忧。墨颜忍不住正视眼前人,之前太匆忙,只来得及看了一眼。
印象就是那种不学好,穿着打扮十足的流氓烂仔,整一个反/社会的不安分子。
偏偏五官周正,眉宇英朗,眼神清正坚毅,和他一身酷炫得难以描述的打扮实在格格不入。墨颜这回终于体会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原来是这么来的。
墨颜轻笑一声,对担忧的两人说道,“两位,伤者需要静养,请移步外间的休息室,我们聊聊。顺便互通一下双方的情报,也好为接下来的事做打算。”
正在烦心担忧的赭沧澜被墨颜这么一说,砸吧一下嘴,“正有此意。”
一旁的夏川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在墨颜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外间存放物资的休息室。空位都拿来放货架摆放物资,外间休息室压根没地方坐。
恰好碰上黄丽丽处理完那些绷带,听到他们要互通消息,黄丽丽直接让墨颜带他们上到机械间。黄丽丽则在机械间的一堆杂物里,找到一张可以折叠的矮几。
打开摆放在地毯上,为了方便甚至找来了纸和笔。几个人直接席地而坐,开始交流情报。因为中途墨颜跑去洗漱,导致错过了几人向黄丽丽、季雅然的自我介绍。
这会,又重新对墨颜说了一下几人的情况。
衬衣男叫刘凯,他一直背着的那女人是他的妻子,叫杨诗蕊,也是一名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