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次
周末放假，裴晏初和沈如樱约定一同去逛超市。
似乎是有什么奇怪的默契，沈如樱收拾了两套衣服带去公寓，而裴晏初也提前换了崭新的床单。
沈如樱没有经历过，不免有些羞涩，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裴晏初推着装满零食和一些日用品的推车，她则站在他旁边，随着扫码付钱的队伍往前。
收银台前面的货架上就摆放有避孕套，她犹豫片刻，手指动了又动，总不好意思去拿。
直到轮到他们付钱时，裴晏初空出手了，才泰然自若地拿了两盒，一起结账。
沈如樱察觉到几束好奇的视线，耳垂红得滴血，低着头将东西飞快地塞进塑料袋。
回到公寓，起初他们还一切正常。
夜幕笼罩着繁华的都市，沈如樱洗漱完毕，发现裴晏初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丝。
他依然不太习惯用吹风机，窗户敞开，偏凉的夜风徐徐吹拂，沈如樱盯了他两眼，越看越觉得他以后会得偏头痛。
“小哥哥，”沈如樱抱住他的手臂，“我给你吹头发。”
她让裴晏初坐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插好电，调到合适的温度。
沈如樱蛮喜欢帮别人吹头发的，有种理发店洗剪吹的仪式感，初中那会儿，校外张贴着不少招聘广告，她一度想退学，去理发店当学徒，早早地为家里减轻负担，不过沈季舟说他都看不上的工作，要是沈如樱敢去，他就打断她的腿。
屋内响起吹风机的噪音，沈如樱有模有样地吹头发，手指滑过裴晏初略微粗硬的发根。
宽松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胴体，占据了裴晏初视线的全部，她站在他两腿之间，小腿笔直白皙，睡衣较短，随着她抬手的动作，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沈如樱十分专注，全然没有察觉到男人愈发炙热的目光。
待到沈如樱将发丝全部吹干，裴晏初便主动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随意地搁在一边。
沈如樱垂着眼，怔愣片刻，四目相视之间，裴晏初哑声道：“抱紧我，樱樱。”
她明白了什么。
沈如樱咬了咬下唇，她倾身抱住裴晏初的肩膀，埋首于他的侧颈。
一只坚实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腰，轻易地将她抱了起来，沈如樱收拢手臂，两腿自然地盘在男人的腰间。
他们穿过客厅，路过博古架，最后几步，沈如樱感到男人有些急不可耐。
到了床前，裴晏初松开手，沈如樱蓦然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望着天花板，心脏怦怦跳，紧张到发懵。
好奇和想尝试是一回事，箭到弦上不得不发时，又不免有点小小的害怕。
她撑着床坐起来，小声商量道：“可以关一盏灯吗？”
裴晏初关掉卧室最亮的灯，留下暖黄色的壁灯，光线昏暗许多，朦朦胧胧的，反而更有安全感。
沈如樱松了口气，不经意撞上男人幽幽的视线，仿佛饿极了的狼，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
背脊无端发凉。
裴晏初立在床尾，他穿着黑色浴袍，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一手扯松腰带，浴袍便顺着男人健硕的身躯滑落，堆叠在他脚边。
他们靠得很近，沈如樱就坐在床沿，几乎不用怎么仔细打量，一眼能够看清男人的雄厚资本。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见过世面般瞪圆了眼睛。
这这这不太对吧……
沈如樱也不知道其他社会好青年是啥样的，但总感觉小王八这尺寸有点……呃……不符合科学？
裴晏初敛着眉眼，见沈如樱眼睛都不眨一下，小姑娘喜欢看，他大大方方地给她看。
他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前，沈如樱这才缓过劲，她颤抖着声音，“小哥哥……”
男人低低地“嗯”了声，嗓音温柔缱绻，他耐心地拨开沈如樱散乱的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往下亲吻她的鼻尖和唇瓣。
浅尝辄止。
沈如樱身体微微颤抖，她配合地让裴晏初帮她脱下睡衣，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她眼尾湿润，迭声唤着“小哥哥”，想叫他轻一些。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如樱迷迷糊糊苏醒。
厚重的窗帘隔开早晨刺眼的光线，室内一片寂静，枕畔还残留着男人的余温。
她昨夜被折腾得很晚才睡，但是他们只有一次而已。
沈如樱特别怕疼，为此流了几滴眼泪，反反复复地拒绝，裴晏初忍耐到了极限，眼眶红得吓人，小臂青筋暴起，却还是等沈如樱做好准备再要她。
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沈如樱脸颊酡红，羞涩地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她腰酸背痛，窝在被褥里发呆，渐渐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毕竟以后可能还要面临相似的情况。
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于是沈如樱伸手去拿搁在床头的手机，从黑名单里翻找出曾经在广告小扇子上加的男科医生王主任。
沈如樱试探地问：【王主任，你在不？我想咨询一件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王主任居然还在用这个微信，很快回复消息。
王主任：【什么事情？】
沈如樱大脑里组织语言，【有没有什么手术，可以将那个啥变小一点？】
王主任：【……】
王主任：【削掉一截？】
……听起来很痛欸，沈如樱蹙了蹙眉。
王主任又发了一条，【或者干脆割掉，最近我们医院做活动，一个九折，两个七折。】
呃……
倒也不必……
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王主任，你这个打折，是给人用的吗？】
王主任：【人？当然给猫猫狗狗的啊，这两年生意不景气，我早就转行当兽医了。】
好吧，好吧，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