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莱里奥
他那个能说会道，勤奋肯干的哥哥带人造反了。
最开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族人，后来因为表现出色被推举成副族长，还负责外联工作。
慢慢的，他就有了自己的势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其他族群的许多族人暗中也有了联系。
对于他越来越放肆的行径，莱里奥只是冷眼旁观，觉得只要不打扰到他跟父亲就好。
不过显然他的哥哥并不想放弃莱里奥这么强劲的一个战斗力，也不想莱里奥站错队，阻碍到他的计划。
他试探着过来拉拢莱里奥了。
他第一次过来找莱里奥的时候，父亲也在。
莱里奥和父亲生活在族群栖息地外围偏僻的角落，平常很少有鱼人从那里经过。
父亲看到他的大儿子的时候显然很高兴，甚至还把自己刚捕到的猎物推到大儿子面前。
在莱里奥的父亲看来，两个儿子就是自己和妻子最珍贵的礼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儿子刚长大不久就离开了家，跟其他族人生活在一起了，平常他想去找他也被避开。
再加上小儿子一直也提醒他别去找大儿子，久而久之，莱里奥的父亲就不硬凑上去了，偶尔远远看上一眼确认他没事就足够了。
再一次在自己的家看到大儿子，他还以为大儿子要回来跟他们一起生活了，所以非常高兴。
只是大儿子并没有看他几眼，也不吃他捕到的猎物，只是跟小儿子说着话。
“生活越来越艰难了，团结在一起能够更好地狩猎，不止是我一个这么想，很多族人也这么想，难道你真的不想加入我们吗？”
“单个族群的力量是不够的，鲨鱼族又向来不被其他种族喜爱，如果我们内部都不团结，怎么斗得过其他种族？
你也看到了，现在为了生存，其他种族间已经时不时起冲突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其实是很危险的……”
“况且，你和父亲两个人生活，难保哪一天不出什么意外，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多为父亲想想。”
莱里奥本来并不理睬自己的哥哥，任由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为所动，但是听到他把父亲当成借口，就冷冷地瞥过去。
他的发色是白色的，眼睛和皮肤是灰白色，像海雾般冰冷。
他看向自己哥哥那一瞬间闪过的杀气，让他冷漠的表情透露出危险。
“别拿父亲说事。”他警告道。
他的哥哥顿了顿，又劝说了一会，看到他还是没有反应，只能离开了。
那次之后，莱里奥发现父亲时不时就会在家门口游来游去，仿佛在等什么。
“别等了。”莱里奥摸了摸自己父亲庞大的身躯说道。
这个巨大的返祖鲨身上有很多斑驳的痕迹，都是为了生存留下来的疤痕。
莱里奥每天都待在父亲身边，他可以光看疤痕就认出混杂在原始鲨鱼群中的父亲。
以前，他们很少吃那些原始鲨鱼。
现在食物越来越少了，他和父亲偶尔也会捕杀这些鲨鱼。
为了父亲的安全，莱里奥现在都会和父亲一起出去捕猎，免得他被当成原始鲨鱼被鱼人们杀掉。
不过，这个概率还是比较小的。
尽管是返祖鲨，但是莱里奥的父亲的声波系统和其他鱼人是一样的，他们可以通过声波交流。
鱼人们变成原形时就是通过声波沟通的。
“再等一会，他就来了，我们和你哥哥一起生活。”
“跟以前一样~”
父亲给莱里奥传来这样的讯息。
当时，莱里奥的手顿了顿，不说话，随后又继续抚摸着父亲的伤疤。
后来，莱里奥的哥哥又来了两次。
每次，莱里奥的父亲都很高兴，把自己辛苦捕到的猎物放到大儿子旁边，让他吃。
但是大儿子并不领情。
最后见劝说失败后，莱里奥的哥哥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推开父亲叼过来的猎物便离开了。
莱里奥知道他的哥哥肯定是在谋划什么，但是他并不想管。只是看到他不识趣的样子，忍不住露出阴冷的表情。
父亲看到大儿子要离开，又追出去一段路，被莱里奥叫了回来。
再次听到他的哥哥的消息，就是他带着族人叛变，杀掉了巴诺夫妇，还联手其他族群的反叛者清剿了其他族群的族长和反抗的族人。
那天，几个族群所在的海域被血水染红了，血腥味久久不散。
据说，他的哥哥还带着手下吃了战死的敌人。
莱里奥知道，他的哥哥彻底沦为野兽了。甚至比有些原始鲨鱼还不如。
莱里奥和父亲当时刚好外出狩猎，还恰巧碰到反叛者在追杀巴诺的两个孩子。
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莱里奥还是顺手拦了一下，给了他们更多的逃脱时间。
鲨鱼族族群被暴力统一了。
逃过一劫的，不愿意加入血腥的联盟的鲨鱼族族人开始四处逃窜，成为了流浪鱼人。
他插手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他和父亲两个边缘人物本来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却也被当成反抗者一起追杀了。
莱里奥感觉无所谓，到哪里都一样。
只是父亲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最近发生了危险的大事，临走前还在向周围呼唤着，喊自己的大儿子一起走呢。
不过，他被莱里奥迅速带走了。
他和父亲依靠强悍的身体素质一路上甩开了不少追兵。
他们来到东南海域靠近中央海域的地方。
这里虽然没有靠近海岸的地方多食物，但是他们也还过得去，只是总是吃不饱。
好在，前不久，就在莱里奥想要辗转再换个地方时，发现了附近有支奇怪的黑色飞鱼族队伍。
他们在和其他鱼人们交换食物。
用普通的鱼类藻类可以交换到他们自己培育的肥硕的食物。
谨慎的莱里奥并没有贸然相信，他在附近观察了一段时间。
看到那些实在缺乏食物的鲨鱼族族人试探性地和黑色飞鱼族族人交换了食物，并且还安然无恙后，他才试着和他们进行了交换。
那些食物，不仅他很喜欢，他的父亲也很喜欢。
这些黑色飞鱼族族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很友好。
鲨鱼族是通过皮肤排尿的，以前莱里奥不是没有见过其他族群的鱼人，但是都被他们一口一句的“臭鲨鱼”弄得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
再加上莱里奥还是一条白鲨，不少其他族群的鱼人对他更不友善，既嫌弃又畏惧。
其实莱里奥是一条很爱干净的鲨鱼。
他会经常清理自己的头发，清理狩猎后沾染到的寄生虫，海藻碎片等等。
他还会帮助自己的父亲做好清洁。
莱里奥跟这些友善的黑色飞鱼族族人交易过几次后，这支自称牧场商队的鱼人队伍就被鲨鱼族联盟派来的清剿队伍发现了。
他们粗暴地把商队赶走了，如果不是他们的实力不允许，莱里奥相信那些清剿人员是想对商队赶尽杀绝的。
莱里奥带着父亲躲开清剿队伍，远远跟在那支牧场商队后。
等商队换了地方暂时停留下来，他就又跟他们做起了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