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个族长会议
这次，除了已经跑到东海域的弗雷迪，西海域这边所有海龟族的族长都来到了商队所在的地方。包括简森一共是6个鱼人。
他们看着悠闲地倚在海斯基身边的谷深，眼里都不由得带了些好奇。
黑色飞鱼族本来就是鱼人族最神秘的一个族群。而这个黑色飞鱼族族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更神秘了。
许是周围被亚斯等人养上了一些夜光动物，飘飘忽忽的光浮动在海水中。谷深的半张脸隐匿在光影中，发现他们前来，疏懒地掀起了眼皮，他的瞳孔是纯粹极致的黑，让他们看着一个激灵，心里有些慌，这是对顶级捕猎者的本能恐惧。
然而下一秒，谷深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笑容，是那种漫不经心，但是又温和宽容的笑，仿佛万事不畏惧，一切胜券在握。而旁边的二十个黑色飞鱼族族人们似乎也想表达善意，也跟着笑起来，露出尖牙，闪着寒光。
海龟族族长们：更害怕了，怎么办？
“各位，晚上好啊。”谷深先开口说了话。
“你好。”简森神色镇定，率先回复道。
其他族长们也稳了稳心神，回应道：“晚上好，请问你这次找我们来是为了？”
“想必大家都听说了最近西海域的一些传言，关于我们和鲨鱼族的合谋，还有我们开牧场的目的。”谷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没想到他那么直接，六位族长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话。毕竟传言说得这么恐怖，说海洋变得贫瘠都是因为黑色飞鱼族带了厄运，他们还跟鲨鱼族的一些族人联合起来藏起了最丰饶的海域，和让海洋恢复正常的方法。据说之前北海域动乱，也是因为叛变的鲨鱼族被围剿了。
“是的，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简森宽阔的脸庞露出一如既往的严肃稳重的表情，想了会接过话。
谷深颔首，笑着说道：“你们的想法是？”
“我们觉得不太可信。”一位比较年长的女性族长说道。
她皱起了眉毛：“我们和水母族一直都生活在西海域，据我了解，水母族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他们的食物也很短缺。而且水母族的攻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运用的是海水的法术，身体强悍度欠缺，容易感染上恶疾。”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最近海洋的死区在扩大，食物更少，他们又不能离死区太近，捕猎范围更有限，照理来说，应该比我们更渴望食物，但是最近牧场商队出现后，他们却没有来参与交换，我猜是瓦丽莎的族群采取了强硬的态度，阻止了其他族群来交换。最近的传言是水母族传出来的，很难说背后没有瓦丽莎的推动。”
谷深看了看这位敏锐的族长一眼，点了点头。
“瑞娜族长说得对，不过你说的恶疾是？”另一位叫图多的老族长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死区内部的食腐动物变得很奇怪。”瑞娜说到这个，语气严肃了起来。
“是的，他们似乎在……腐烂，但是还活着。”图多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语气有些缓慢，他活了一百五十多岁，也没有在永恒深海里看到过这样奇怪的事。
永恒深海就像一个拖着腐朽疲惫身躯的行将就木的老人，这些年来日渐西山，一切都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图多一直忧虑着，也就是近日看到牧场商队的出现才觉得看到了一线生机。
“我们族里有个小伙子悄悄跟我说过，他听说瓦丽莎的族群有将一些别的族人扔进死区里，让他们也变成了腐烂的怪物。”想起力昂跟自己说过的事，图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他们族里也有人进入过死区里，但是并没有变成这样的怪物，也许这正是瑞娜说的身体素质不同造成的。
他们这些更依赖肉体力量进行搏斗的鱼人们，也许真的是上天眷顾，并不容易染上死区里那些奇怪的疾病吧。但是如果死区在扩大，情况在恶化，会不会有一天连他们也无法抵挡了呢？
“嗬。”
其他在场的族长和他们带来的一些族人，还有黑色飞鱼族族人们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太恶毒了。我就说瓦丽莎不是什么好鱼人！”
“会不会这就是其他水母族族人不敢来兑换食物的原因？”
“有这个可能。我之前还联系上希斯。让他一起来兑换食物，他都拒绝了，我就觉得不对劲。”
“死区正在扩大吗？我们都好久没靠近死区了，一靠近就被腐烂的气味熏得难受，呼吸也不顺畅。”
“我们会不会也有可能被感染变成那样的怪物？”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不得不说，众人的智慧还是有用的，说着说着，居然把事实拼凑了个大概。
“那怎么办呢？水母族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简森指出了问题的关键，目光不由看向一直很淡定的谷深。
谷深刚刚听着众人的推测，一直微笑着，也不打断。
其他人听到简森的话，也慢慢停止了讨论，都看向谷深。
谷深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鲨鱼族最近的情况？我怀疑水母族跟鲨鱼族有联系。”
“那群暴力分子？没有联系。”瑞娜似乎想起了什么嫌恶的事，皱着眉说道。那群野蛮的，经常保持着原形的族群显然不是瑞娜喜欢的类型。
“我倒是知道一些，听说现在鲨鱼族已经统一了，由最喜欢保持原形的一个族群率领着。我有个朋友以前是最大一个鲨鱼族族群的族长，叫巴诺，但是巴诺大概已经……战死了。”想起了老友，图多叹了口气，以前永恒深海环境还没那么糟糕的时候，各族群保持联系还算频繁。现在各族群关系总是比较紧张，尤其是鲨鱼族，几乎像是封闭了起来。
巴诺算是比较特别的鲨鱼族，虽然也有鲨鱼族凶狠的一面，但大多数时候比较温和，和图多也聊得来。
前些日子，巴诺联系过他一次，说是如果自己意外身亡，希望自己可以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小孩。可惜后来只听说巴诺因为内部纷争死去，然后却再也没有他孩子的消息了。
如今海洋死区太多，他年纪也大了，就算想去北海域看看情况，身体也不允许。想到这里，图多觉得愧对老友，心里总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