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思各异
妻主姐姐不是说要帮他揉揉吗?
为什么还不揉?
难道妻主姐姐不喜欢他了?
想到这里,他委屈的想哭,可是又怕变丑,于是难过的眼尾都红了,却不敢掉半滴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颤声道“妻主姐姐骗人”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又带着一丝沙哑,很难让人不心疼。
可即便再心疼,这地方也不能随便揉啊!
封不瑜抿了抿唇,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捏了捏眉心,清心寡欲的开口“这里妻主不方便揉,你自己揉吧”
南卿咬了咬唇,不乐意的开口,“不要”
今日倒是罕见的执拗起来,封不瑜也不理他,任由他耍着小性子。
见妻主姐姐没有搭理他,也不跟他说一句话,南卿突然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见他哭个不停,封不瑜实在头疼。
一开口就是一句威胁
“再哭会变丑的”
“变丑就变丑,呜呜……”南卿委屈巴巴的开口,说完接着哭。
“闭嘴,不准哭了”
封不瑜板着一张脸,神色冷厉可怖,令人望而生畏,企图吓住他。
南卿确实是吓住了,愣了一下,然后……
哭的更大声了
连声音都变得抽抽噎噎的“妻主、姐姐……嗯坏,再也、不喜欢、妻主姐姐了……呜呜……”
封不瑜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还是哄也哄不好的那种!
无奈的开口“是你自己要揉的,一会儿可别后悔”
南卿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脸终于绽开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抽抽噎噎的开口“不后悔”
封不瑜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却不以为然。
片刻之后,自食恶果的南卿龟缩在被窝里,只见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头上密密麻麻的热汗全部打湿。
脸颊绯红的堪比落日余晖,嘴唇微微红肿,脖颈处某些暧昧的痕迹在被子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他蜷缩着双腿,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抓住锦被一角。
整个人动也不敢动,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遍。
是的,确实是教训了一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前到后的那种。
只是,体验极差!
试问:做到一半就被身下人哭着喊着求放过,该怎么办?
其她人,她不知道。
但封不瑜是彻底没了兴致,只能将挑起来的□□强行压下,草草结束这场难以言说的运动。
事后,看着南卿满脸无辜的表情,她实在气不起来。
所以,脸色难看的她穿戴好衣服就往外走去,丝毫不想再见到这有贼心没贼胆的小骗子。
南卿目送她离去,一双似水的秀眸清澈见底,眼底里透着依依不舍,还有一丝羞怯之色。
虽然不想妻主姐姐离开,可妻主姐姐离开后他心里却是足足的松了一口气。
唔
因为和妻主姐姐做羞羞的事,他的腿都软了。
他好累呀!好想睡觉。
封不瑜出门之后就下楼去了厨房,虽然不想见到这小祖宗,但是药膳不能断。
于是等她做好药膳之后,就让秋茗秋盏给他端了上去。秋檀秋月两人则是给南卿沐浴更衣。
等南卿穿戴好之后,药膳也刚刚熬好。
不需要人催促,南卿就主动端起药膳吃了起来,因为他一看就知道这药膳是妻主姐姐做的。
只是,吃到一半就瞬间不想吃了,妻主姐姐不在这里,他也没了胃口。
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门心思落在别处。
才一会儿不见,南卿就有些想她了“秋盏,妻主姐姐呢?”
“回王夫,奴们并不知王爷去了哪里”
南卿一听,小脑袋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盏等人试图安慰他“王夫,想必王爷很快就回来了,不如您先喝完药膳,不然,药膳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可南卿现在哪里听得进去,他沉寂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向四人,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你们说,妻主姐姐是不是去和别人做羞羞的事了?”
羞羞的事?
秋盏四个未经人事的男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王夫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夫说的羞羞的事是?”
南卿歪着头仔细想了想,说道“就是和妻主姐姐在床上做的羞羞的事啊”
四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脸上“蹭”的一下涨的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秋檀磕磕巴巴的开口道“王夫放心,王爷洁身自好,自是不会去那些花街柳巷的”
虽然不知道王爷去了哪?可王爷对王夫的宠爱可是众人看在眼里的。
“花街柳巷是什么?”
“那是……总之不是好人家的男子去的地方!”
“只有坏男子才可以去吗?”
“是的,王夫”
“那妻主姐姐会不会去?”
“不会的,王夫长得貌若天仙,王爷自然看不上其他男子”
“那妻主姐姐也不会和其他人做羞羞的事情吗?”
“不会的,王夫放心”
……
秋檀四人完全跟哄小孩子似的,终于让南卿放下心来,拿起勺子安分的将剩下的粥吃完。
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粘在唇上的汤水。
封不瑜自是不知道她走之后,南卿会胡思乱想的这么严重。
她此刻正在城内的一家店铺里面挑选首饰,其实她对这些贵重的东西并不感冒,只是突然兴起,便走了进来。
看到柜台上摆放整齐,形状各异的玉佩,突然想起来南卿脖子上挂着的那块,从自己见他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戴着那块玉。
除了沐浴和睡觉的时候,会摘下来以外,即便是失忆了,他也会下意识的戴着它,看来那块玉佩对他真的很重要。
想来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念想吧!
身为摄政王的王夫,怎么能全身上下只有一块看的过眼的玉佩呢!
所以,这也是她会来此的原因。
不过,既然他已经有玉佩了,她自然会挑些其他贵重的东西给他了。
“这个给我看看。”
“这个拿来给我看看。”
突然,两道声音一起出现,这让铺子里的小厮实在有些为难。
封不瑜微微转头,只见一位十七岁左右的韶华女子,她身着白衣,相貌堂堂,端的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模样。
而白衣女子听到声音也转头看向了她,看到她的一瞬间,明显愣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当真是姝色绝伦。
论其相貌,比她之前见过的男子都要更胜一筹。
论其气质,她身着玄衣,袖口领口都是金丝绣线所绣的复杂花纹,贵气十足。
再加上一双狭长的凤眸,简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读了十几年书,这还是许文君第一次发现自己词穷的时候。
眼睛无意间略过她腰间挂着的玉佩,成色明显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白衣女子心思一转,当即开口“既然是这位姑娘先来的,自然是这位姑娘先看。”
封不瑜眉峰一挑,倒是没有客气,开口道“拿来给我看看”
小厮见有人主动让步,明显松了一口气,当即把镯子递了过来。
这是一个嫩白色的羊脂玉镯,种质细腻通透,状如凝脂,光彩润泽,称上南卿那白皙的手腕倒是正好。
在封不瑜看镯子的时候,许文君一直待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出声,等封不瑜人走了,才重新看了起来。
只是却没有了再看的兴致,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最好的一件饰品已经被人挑走了,另一方面则是心里不好的预感。
一回府,她就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查一下那名女子的来历,不过要小心,免得惊动了贵人。”
侍卫领命之后,立马就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许文君则是焦虑不安,想到那名女子的样貌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这女子容貌已经甚她一筹,若是家世背景再不凡的话,那……
这苏州城第一首富之子,她真的能娶到手吗?
不,必须娶到他!
不然母亲不会同意自己娶了表弟的。
表弟这么喜欢她,一心只想当自己的侍夫,从不奢望当她的正夫。
可她哪里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就算和那首富之子平起平坐也是好的,这样,表弟也不会被那人欺负。
许文君正想着这些事,许大人就进来了。
“我儿准备的如何了?”
“回母亲,女儿已将您准备的诗书尽数背完。”
“好好好,不愧是我许南雁的女儿。”
“一个月后,就是那男子的及笄之日,为母早就探得消息,苏州第一首富蓝氏妻夫,打算在儿子及笄之日比文招亲,你可给为母好好表现,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要知道这蓝家的财产可是富可敌国的,正常人几辈子也花不完,蓝氏妻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你成了她的乘龙快婿,这蓝氏的财产可就都是你的了!”
“你可万万不能为母失望啊!”许南雁语重心长的开口。
“母亲,女儿明白。”就是为了表弟,她也会好好表现的。
许家家主许南晏,官职不算低,可若想继续往上爬,往皇城那地方走,没有人脉,就必须得有钱。
一想到自己女儿娶了那首富之子,她就觉得往后的光景一片大好。
只是想到那男子的出身,未免有些可惜。
士农工商,商人可是最低的。
若非这蓝氏妻夫做到了第一首富,往常她连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只是为了许家的未来,只能委屈自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