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守夜（下）
“你很害怕吧？你没必要这样强迫自己，我有女朋友的。你也有家人，有你姐姐。”我继续看着窗外，不敢看她。夏天穿得很单薄，我穿着短袖，而她，仅仅是单薄的白色内衬，我难免的触碰了她细腻柔嫩的双肩，刚刚的丝滑触感，虽然隔着衣物，但我能感觉到温润的体温，即便躺着也依然坚挺富有弹性。
“不我已经没有家了，在你昏倒后，我联系了我妈妈，我妈妈说她躲在了房间里，爸爸已经疯了，被我妈妈锁在房门外，我妈妈让我和我姐姐注意安全，和我妈妈说了我们的情况后，互相说了很多事，直到妈妈那边渐渐没了声音。”张丽丽哽咽着，出水的乌黑双眼被眼泪浸湿，眼泪又从眼角滑落而下。
即便是我这样的老直男，也没了冷漠。我已经猜出，丽丽的父母变成了感染者。现阶段没有治疗手段，如果放任不管，直到饿死变成丧尸。
想起我从醒来后对她们没一点好意，只自私的考虑自己的处境，还不断地说了很多我自己判断的事，她们本该过得很富裕，衣食无忧享受生活。
但谁不是个人呢？谁没个家人的，精神依靠之类的，即便是我醒来后也是第一个联系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丽丽的小手，但身体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
“嗯，你还有你姐姐，你们还可以好好活着，你的爸爸妈妈也希望你俩能好好活着，虽然他们没能说出口，但做父母的不都是这样吗？牵挂自己的子女，你不是单单地只为了你自己活着。”我不擅长安慰人，因为我自己有时候也很需要安慰，我也是强撑着自己情绪不崩溃。
“今天你中午那时候说的话我很明白，你不想让我们麻烦你们，我打心底里觉得你不是个很坏的人，就像杨姐说的那样，你同样也是拯救了我的英雄，我只希望你能不丢下我和姐姐，我知道姐姐对你很警惕，但她只想保护我，从听到爸爸妈妈的消息后，姐姐就把自己封闭了起来，郁郁寡欢，她没有恶意的。”丽丽有些祈求地望着我，她看着我的脸有着些许的痴迷，她做不到像我这样能在漆黑中看到她，她是借着街边的路灯照射进的微光摸黑到我这边的。
“嗯，你们可以躲在这里等待救援，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或许不久政府会有救援。”我还是理智地觉得，她不过是利用我罢了，如果我出了事，她会依靠别人，所以我不该给自己徒增压力。
“但你也说过，可能需要我们自己前往避难所，你顺便带我们过去也可以啊？”丽丽说。
“但我也没说我要去避难所啊～”我出声说道。
“为什么？”丽丽问。
“我自由惯了，因为我叫项天啊，人如其名，不喜欢过笼子里的生活。而且避难所会养闲人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吗？至少我不行，你心里清楚我身上的情况，至少我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吃喜欢的东西。避难所不一定能过的自由，要听安排，吃的也不会很好，毕竟人人自危，而我的两个好朋友，我会想办法带他们找找自己的家人。”我的言语充满了自信，我觉得我不该打击她，也不能打击自己。
“”丽丽有些落寞，仿佛泄了气的气球，有些万念俱灰，楚楚可怜的神色让我动容。
我明白每个人都不傻，她对我如此这般，我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在校门口那时候没有感染者攻击我，想必她们也发现了，不然她不会有这样的行为，也不会选择跟一个陌生人。
“我可以带上你和你姐姐。”我还是心软了，至少我刚刚占了对方的便宜，再说了我母亲和对我很好的姥姥也不希望我见死不救，我给自己找理由，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好色了吧。
丽丽听到我的话又提起了精神，从绝望到希望的转折让她喜极而泣地说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我听到这声“好人”又犯病了，很多经历让我明白好人卡是种绿色的炮灰buff是不好的象征，于是我开口说道“你需要证明你可以留下的价值，对我要绝对地服从和信任，做自己力作能及的事情，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证明。我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什么样子，我自己清楚，但你一昧地寻求他人庇护，代价很大，就像这样，或者更过分，沦为别人的玩物，直到利用完你，把你丢弃，你应该学会自己强大。即便是女孩子，至少我认识一个女孩，她比我强得多，你也能做到。”
“嗯，她是你对象吗？”丽丽好奇地问我，并思索着我的话语。
“不，我配不上她。”有些失神，也有些失落。
发呆之际，丽丽轻点我的唇，柔声说道“你肯定配得上我，我只觉得你能给我安全感，在学校我常常感受到别人对我的淫秽目光，那种恨不得把我看光的恶意感。但你不是，虽然你时不时表现得很猥琐的模样，但你除此之外，根本都不看我一眼，如果你真是那种人，你刚刚就会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我自己有了心理准备，但你一直控制着你自己。”
“你内衣没穿。”(天)
“”(丽)
“那你喜欢吗？我发现你这个人口是心非，总说轻薄我的话语，想转移话题。我就是没穿啊～就是想让你试试和土豆比，哪个让你摸得更舒服，我说的没错吧？我可爱的主人，我这么理解你想要的服从，那么主人～保护我好么？”张丽丽说着诱惑的言语，她的体香和娇柔的躯体让我有些迷乱。
我没有想法不可能的，我只是不想牵扯太多，也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同样，我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理解，因为没有了依靠吗？没有了家庭，她曾经的一切化为乌有，是心态崩溃了吗？她这样的人想必家庭很富有，肤白貌美，气质非凡。看着她和我独处下对我流露出的痴迷神色，我大脑有些宕机，总觉得似乎她不像是勉强自己这样，我摇了摇头不再思考下去。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不是问我。还有别这么叫我，我可受不了你这样，而且我不可能去避难所，你应该仔细考虑，别后悔。”我故作姿态地说道，却掩饰不住自己心跳加速的心脏。
“我考虑好了，我就想跟着你，我杀不了丧尸，可以给你做饭，给你做家务，我不会我可以学，我会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我会乖乖听主人你的话，你一定是因为我叫你主人害羞了，这是我和你的秘密，只有我和你的时候让我这么称呼你吧？我很喜欢主人这个窘迫的样子，这样的主人很温柔。”张丽丽撩拨的话语，让我心神荡漾。
我依旧压抑着自己野兽般的原始性欲，面无表情，沉声说道“去睡觉吧。没有我，你一样得活。我已经给了你答案，你能做的就是证明你自己。”我暗自庆幸，至少自己不是完全的家破人亡，也明白，张丽丽那种不愿意面对丧尸的恐惧，但我始终无法理解她对我的感情，是我见识少了吗？只能让她活在我的保护下如果我逼她杀丧尸，怕是会疯掉吧，我体会不到对方的绝望。在寂静的深夜，她的后背，显得弱小无助。
在她起身时，似乎是色心作祟，我选择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堵上对方的朱唇，张丽丽一时被我的举动睁大了双眼，紧贴胸膛的丰满和单薄的衣物，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她渐渐地适应了我的行为，回应着我，我能清晰地看到她微颤的睫毛。
她柔情地看着我，那双乌黑的大眼，我就知道自己不能丢下对方了，我试探着撬开她的贝齿，她感受到了我的意图，湿润的舌头向我嘴里伸了过来。我才明白，原来有个女朋友是这样的感觉，我恋恋不舍地离开对方的朱唇，羞红的面容低垂在我的脖颈。
我说道“这是我给你的回应，希望你能安心，如果你真的看懂我为人，你就应该能明白，我以后也是你的家人了，你并不是无依无靠。”
我觉得口头答应是无法让对方感到安心的，倒不如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诚意？我摇了摇头，感觉就像签合同一样，但貌似对张丽丽倒是很有效果。
“嗯”一身柔若无骨的低吟声，我知道怀里的女孩，脸热得发烫，我也面红耳赤，都是双方的初吻，她主动吻了我一下，而我深吻了她很久。
“你喜欢我怎么对你？是这样温柔些？还是先前对你的冷漠？”我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直男般发言，我脸皮厚了很多。
“嗯都喜欢，你刻薄的时候很有气场，你那时候拿土豆羞辱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讨厌你的感觉，渐渐地我喜欢你盯着我看，即便是那种恶意的神色，也因此发现，除了我主动引起你注意的时候，其他时候你看都不看我，也不看别的女生，我就明白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张丽丽脑袋抵在我脖颈前，声音细小，支支吾吾地说着。
我想了想，自己从醒来后受到昏迷时受梦境的影响，一直都注意窗外，保证自身安全，他们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也明白了，自己一直慌张地在意自己的安危，比起欣赏美女，活着更重要，但似乎她们眼里的我不是我自己想的样子。想起老武他们在我醒来后一直由我在思考各种问题，一直没发现，我成了所有人的依靠。
我摸了摸张丽丽的头，柔声说道“很晚了，去睡吧。”
张丽丽慵懒地依偎在我怀里表示想睡在我怀里。我摸摸丽丽的额头，告诉她，现在谁都情绪很压抑，不要多生事端，也表示担心张佳佳会和我急眼，也不想让老郭老武尴尬。
之后，丽丽磨磨蹭蹭地回床上去睡了，看着丽丽开朗了很多似乎回到了本该无忧无虑的样子。我也放了心，知道需要给他们一个时间去适应现在的生活，包括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