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春情泛滥
卢文辉晓得何长利根据从刘铁英手里得来的东西,已经怀疑自己公司里出了内奸。这事之于何长利,就是他的心腹大患,不除,当然坐卧不安。所以,现在自己的处境异常危险。而偏偏那刘二的侄子刘宝嫉妒自己的位子,嫉妒辛碧君对自己的宠爱,平日里总是注意自己,甚至跟踪自己,今日又把这件事锁定在自己身上。如果他跑到何长利那里再说三道四,自己可真要掉入万丈深渊了。自己是进是退呢?这些天急的食不知味,夜不成寐,真正体会到如履薄冰的日子是多么难熬。于是,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处境及这里的情况写成一封密信,转交给李文州。两天后他收到了回信,是一条锦囊妙计。他看了,觉得实在妙的很,如果成功,自己在何长利心里的位置会得到大大提升。于是,他便依计行事。
这日,天已经大黑,一阵阵凉风从西南方向袭来,吹的树枝瑟瑟发抖,不堪一击的树叶飘零在空中,沉寂到地上,枯死在夜里。
刘宝确认前面的影子就是卢文辉的身影,眼看他即将进入办公大楼,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要逮住这个内奸,给东亚集团立一大功,让何长利大大奖赏自己,给叔叔刘二挣足面子。所以他下定决心,这次必须人证物证一起抓。他尽量拉远与卢文辉的距离,生怕他警觉。当他尾随到二楼,却突然不见了人影。这里有何长利的办公室,他蹑手蹑脚屏住呼吸向前走,发现何长利的办公室门半掩着,或许那卢文辉正在盗取文件呢,于是他毅然悄悄走进去,四处漆黑,似乎没有异常动静;他晓得西边还有一间套室,何总的保险柜就在那里;他便走近套室的门,发现门锁已被打开,便鬼使神差地走进去,正发现一只微型手电筒射向墙角处的保险柜,却没有发现人影,哪怕是鬼影。他拿了手电,正纳闷的四处寻找,突然所有灯都亮了,辛碧君、沈强,还有五个保安正走进来,最令他震惊的是,卢文辉正走在沈强的后面。
“原来你就是何总一直寻找的内奸,今天你算活到头了。”辛碧君冷冷地盯着他。
“不……不不……您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啊,我是跟踪别人来的,想亲自把他抓住,给公司除害。我一直就注意到他在公司内鬼鬼祟祟,图谋不轨!”刘宝支支吾吾地辩解。
“谁图谋不轨?”辛碧君撇着猩红大嘴,极为不屑地问。心里想:这个龟孙,简直与刘二一样,抓了个现形,还能胡说八道地狡辩。
刘宝无奈地指了一下卢文辉,底气不足地说了声“他——”
“我看你平日里陷害别人成了习惯,或者说脑子里长了刺。”沈强恶狠狠的眼光直射他,又道,“早在你像耗子一样溜进办公大楼时,卢老弟就发现了你,并及时给我们打了电话,是他在楼下亲自接应我们的。”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他吓的手电筒“叭”地掉在地上。沈强躬身拾起来:“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就算你有烧不烂、煮不熟的钢铁舌头,也不能把事实颠倒!”
沈强历来与刘二不和,刘二平日靠谗佞得宠,总在背后对何总说自己不好,弄的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正好今日是反身之日,便派人先把他的亲侄刘宝捆起来,弄到他们的刑讯室。刘宝本是一介书生,身体又甚为瘦弱,不一会儿,便被他们折腾地哭爹叫娘,全认了罪。
沈强如立了大功一般,跑到何长利面前,说刘宝全承认他所做的一切,并又补了一道,说刘宝的外婆与刘铁英的老家本是一个村的。辛碧君此时也痛斥地说:“我早就看这人贼眉鼠眼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嫉妒我同学文辉的才干,总在下面乱嘀咕。”如此,使何长利不得不相信刘宝就是真正的内奸。此时,刘二闻讯跑来,任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天花乱坠地辩解,只搅得何长利更为恼火。按照他们的规矩,刘宝要被处死;但何长利念刘二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自己,忠心不二;便令沈强,割了他的舌头,剁了他的双手,给了他五十万元现金,把他打发回了老家。
这次,对刘二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弄的他一段时间里一蹶不振。有时,沈强跑到他面前,故意放个响屁,气的他干瞪眼。
倒是卢文辉从此在东亚集团站稳了脚,何长利不但破格提升他,而且公司一些重要绝密的事情,经常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只是这辛碧君因为学生时代就一直对他看好,甚至在那时的一段时间经常缠绕着他,因为当时她的一些思维方法和行为与自己大相径庭,所以卢文辉并没有在意他;而现在辛碧君对自己似乎死心未改,经常找出许多理由来自己的身边,趁无人之际,骚首弄姿,露露大腿或半露她那两个硕大高挺的奶子;有时,甚至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这些虽然都被卢文辉婉言拒绝了,但他总觉得这日子的难熬。一方面,因为何长利是生性狐疑的人,倘若一旦被他发现,还不晓得他会怎样处置自己;另一方面,辛碧君是自己在东亚集团的保护伞,只要有她在,一些事她会主动出来替自己说话,所以对她更要伺候好,服侍周到,如此,他便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所以平时只好谨慎行事,巧妙周旋,一面能博得辛碧君的欢心,另一面能获得何长利的信任。
何长利正一边吸烟,一边看财务部拿来的报表。辛碧君砰然把门推开,气呼呼地走到何长利桌前,把手里的报纸一摔,道:“这些王八蛋,欺人太甚!”
何长利先是一怔,看她生气的样子,嘿嘿笑道:“是什么人胆大妄为,敢欺辱我的夫人。”
这一问,辛碧君更来气:“什么人,就是你那个该死的女婿李文州那帮人,尤其是那个景明。”
“他怎么了?”
“我们的东亚购物中心本来在东正街上搞的红红火火,可最近他们文盛又在我们斜对面开了一家大型商场,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并且摆明了与我们对着干,尤其那个景明,什么花样都玩得出。”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你瞧瞧,肆意对我们污蔑和损坏我们的形象。”何长利仔细看了看,笑了:“你也真够损的,居然出这样的恶招。”
“连你也相信?”辛碧君愤恨地看着他。
“不是我相信,是人家报纸上有理有据,你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原来,东亚购物中心被景明新开的文盛购物乐园竞争的生意惨淡,辛碧君便想了一奇招,令沈强找来一帮技艺精湛的扒手,利用周五、周六黄金时间,在文盛商场里对顾客大肆下手,致使文盛的生意一落千丈。辛碧君正在得意间,却突然在报纸上看到这景明的声明,并公开要求向东亚购物中心索赔。
辛碧君冷冷撇了一下嘴:“在这个你死我活的竞争年代,不出损招,何以出奇制胜。只是你那个女婿太可恨,他开商场就开吧,却偏偏与我们对着干,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她轻渺地看了一眼何长利,“人家是摆明了骑在你头上拉屎,你还整天叫嚣着,在宇海你是老大,天朝。”
何长利哼哼地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考虑问题要站在战略的角度。最近一段时间,李文州根本就没去上海,而在宇海坐镇,别说我们的东亚商场,就连我们东亚在宇海开发的地产也受到他们文盛的猛烈竞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正集中全力妄想挤垮我这几个公司,从而压制我们。好,他李文州既然对我们这几个公司如此感兴趣,那么我们就拿出这些公司,与他们耗上十年、二十年又怎样。只要他不触及我们海上生意,不触及我们的要害,这点损失算什么,我们在海上走一趟,就全赚回来。”
辛碧君虽然觉得他的话在理,却心里不服,恨恨地说:“他李文州究竟用什么法子把你唬的象老鼠一样龟缩在屋里!”
何长利瞪了她一眼:“你根本不了解李文州的个性、脾气和做事之道,他决不象你想象的那样容易对付。弄不好,他会让我们人仰马翻,一败涂地。所以,我们在对待他们的问题上,必须谨慎行事。人的机遇一方面靠自己的努力,另一面也靠天赐,迟早有一天,我会等一个最佳时机,把他打的永无翻身之地。至于你的购物中心,这几天我会请一些明星,搞几次大型活动,便能扭转当前这种不利局面。”
何长利一方面为了挽回妻子辛碧君的面子,另一方面也为了实现多年来自己梦寐以求的夙愿,便挑了几辆豪华车,亲自率领,赶赴北京,通过中介人联系,把当前纵横歌坛十几年,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女歌星江婷,邀在新世纪大酒店。这位歌星是迫于中介人的权威不得不来,根本没把何长利放在眼中,但入座后,看到在场的人无不对他敬之若神,到处炫耀着他的神通与智能;最令她震惊的是,作为见面礼,他令手下给她拿来一幅明代皇后的翡翠玉镯,简直就是一件无价之宝。虽然如此,最终这位歌星没有表现出对这个已是年迈之人的心动,只是答应他近几日将做客宇海。
几天后,江婷终于如期而至。晚上,何长利派出豪华车队,把她接到宇海百灵大酒店。席间,何长利为了炫耀他在宇海的神威,说:“江小姐鸾凤玉趾临踏宇海之地,我们市张书记做为一方父母官,理应作陪。”
江婷急忙摆手:“哎—— 他们政务繁忙,就不必了。”
“无妨,无妨。只要我打个电话,他务必会赏光的。”说着,拿出手机拨通张书记的手机,毫不在乎地说:“喂,老张吗,我是老何啊,我现在在百灵大酒店,正招待一位贵宾呢。你来吧!”他一边听着那边说话,一边偷眼观瞧江婷的神色,只听他又说到:“好,好,半个小时可要到哟。”然后神情怡然地把手机合好,对江婷道:“张书记半小时到,我们继续吧。”
时间大约到了二十七分钟的时候,何长利不耐烦地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张书记带着一人正匆匆赶来。
江婷被何长利的神通彻底征服,她不晓得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何长利究竟有多大能量,使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轻视,反而自觉不自觉得对他敬起酒来。席间,何长利的天花乱坠及手下人拍马献媚,使宴会气氛几度达到了高潮。江婷在这样的气氛里,血液在加速流动,神经在不断兴奋,到宴会结束,她已喝的低醉迷离。
早晨醒来的时候,一个肥硕结实的男人正搂着她,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上,正一丝不挂,她猛然把何长利搭在自己两大腿间的手撩开,坐起来。何长利睁开眼,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枕边的两串钥匙扔在她眼前:“这是我在宇海外滩购置的一栋豪华别墅;还有这,是我最近购进的一款新式豪华车,作为礼物,都送给江小姐了。”他故弄一副剖心剖肺、真诚无比的样子,说,“自从很多年前,在电视上见你第一面时,就倾慕已久。今日一亲芳泽,就算万死也没有遗憾!”说着,把手慢慢放在她的身体上,轻轻抚摩,使她如醉如痴,何长利晓得这是个春情荡漾的女人。
江婷看到眼前的两串钥匙,这人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财神爷。再加之,何长利吻着她的各个部位,使她立刻热血沸腾起来,投入到激情的狂欢中去……从此,她成为何长利交际京中人物的交际花,为何长利集团结交更多的权贵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