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系统真相
不可理喻……
刚才我又和谢灵通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想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要么是达西西,要么就是我的感情问题。
“赤伶星,你就去一趟吧……”谢灵通还打算实施昨天晚上我偷听到的那个计划,我要是能让他们俩得逞我就不叫周赤伶了,但是在他们俩的软磨硬泡下,巴克队长是同意了,但不是去散步,而是去晨跑。
我寻思着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就勉强答应了下来,淦,还真让他们俩的计划得逞了……
早晨的三亚海滩非常静谧,微风拂面,雨露粘在棕榈树和椰子树上,使它们重新焕发了精神。
“啊,这个早晨真是有精神呢——”在我们跑步到一棵小椰子树下时,我开口说话了。
我们此时已经围绕整个海滩跑上了几圈。
“是啊。”巴克队长盯着远处的旭日,对我说:“赤伶星,你知道昨天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我疑惑地一歪头,当然,我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一定蠢的很。
“好吧,”巴克队长清了清嗓子,用比较清晰地声音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对——”
我惊恐地发现有一个大椰子在树梢上抖动,连忙出声制止:“椰子!”巴克队长显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想法果然成了真,那个大椰子径直落了下来,很快就要打到巴克队长了。现在击碎椰子显然不太怎么现实。
我只好采用了强硬方法:扑倒巴克队长。当然,我很明显扑倒不了他,只好:“队长,对不起了!”
我冲着他的小腿猛踢了一脚,让他重心不稳倒在了一边,椰子在他身边划过,然后一一砸在了巴克队长刚才站的那个地方。
“队长,你没事吧?”我这才想起来一边的地上有个巴克队长,把他拉了起来。
“好是好,就是赤伶星你——下手太重了”巴克队长抖着自己的小腿。
“抱歉,我一不小心踢重了……如果踢不倒你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这个椰子砸中脑袋的!”
我指着地上的那个椰子,巴克队长模糊地应了一声。
“来吧,我把你扶回去。”我向巴克队长伸出了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我有什么脸红之类的小动作,但我早就在心里红了一百遍甚至更多遍。
“好,谢谢你了,赤伶星。”巴克队长搭上我的手。回到帐篷里之后,我只看见了一个坐在墙角读书的玩意儿(谢灵通),并不见达西西。
“达西西呢?”我不愿意叫那玩意儿(谢灵通)的名,他懒洋洋地翻了一页书,回答道:“出去冲浪了。”
我们是属于多看对方一眼都不行的那种程度,我一句话也没多说,把巴克队长安置在了座椅上就出去找达西西玩冲浪了(我只是在岸上看她冲浪)。
“赤伶星,你来了!”她看见我坐到了沙滩上,就放下冲浪板也坐了过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灵通是不是?”达西西在我开口说话前就已经预判了我想说什么,看见我那么惊讶,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拨算着沙子,说:“你每次找我时只要表情这么天奈又气愤,那就一定是谢灵通又和你吵架了。”
达西西直视着我:“是不是因为今天早晨你们俩互骂的时候?”说是互骂,其实也并不算。就是我说上一句,他怼上三四句罢了,我点了点头。
达西西哧笑一声:“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说说你和队长怎么样了吧。”
她用肩膀顶了顶我。
我迷茫地回答:“还能怎么样了,单恋呗……”达西西叹了一口气,说:“赤伶星,你还是那一句话,武力值无人能敌,情感上一堆就倒。倒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说开了:“我之前在深海章鱼实验室里给你的提示你是一点也没悟到啊……”
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摸着我的头,我却被她这么一摸给摸糊涂了,越来越摸不清头绪,什么叫“给我的提示”?我忘的一干二净。
我从来都只记对我有好处和我有好感的东西(事物)或人。
关于情感这方面,达西西之前和我说的我是一个字也没记得,不是说没认真听,而是压根记不住。
这就是恋爱脑和普通人(我)的区别,恋爱脑的脑子里绝大多数都是情啊爱啊之类的,而我平时想的最多的就是煎饼卷大葱为什么这么好吃,为什么我从小就对蘑菇过敏,我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之类的奇葩问题,没有我想不到,只有你猜不到。
“……所以说你现在明白了吗?”达西西显然以为我悟了。
“什么?”我转过头去看她。她听了这个回答,差点没晕倒过去。
“……我问你,你觉得,算了,通俗点来说,你觉得队长喜不喜欢你?”达西西这会又像是一个为了孩子而耐心的母亲。
“我?喜欢?谈不上吧……?”我凝视着天边一只飞翔的海鸟。
“……”达西西无话可说。良久,她才开口说道:“赤伶星,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好笨好笨。”
她用手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我毫不客气地敲了回去,她咯咯地笑了出来,而我,更摸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算了,你不明白也好,回帐篷吧。”达西西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粘上的沙子,说道。
“本身这个事情就没有什么——”谢灵通正在和巴克队长说着什么,看见我们来了,他立刻改口:“没有什么困难,但只要问题出现了突破或者转折点,那么可能就有些困难了。”
他叭叭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哲学理论,我也不屑于去管这个屑0通说什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起了椰子汁。
“呸——这是什么啊?”我被椰子壳里有的液体给呛到了,这个液体又咸又苦还很涩,我刚喝了一口就吐到了地上,“呸呸”地吐了个干净。
“哦,那个是我昨晚上采集的三亚海水样本,没带试管就装在这里面了。”谢灵通不咸也不淡地来上了一句。
我此时真想把这个椰子壳扣到他脑袋上,“你为什么不带试管?又为什么要把海水装在椰子壳里”我强烈怀疑这玩意儿(屑0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喝到海水。
“忘了。”他慢悠悠地翻书。
我更想把这盆海水泼他身上了。
我站起来,刚打算和谢灵通开骂,达西西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赤伶星,消消气,喝我这个。”
我被她硬塞了一个椰子,刚喝上一口,又难喝的吐了出来。
“那个也是。”谢灵通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要把那个椰子壳砸他脸上了,巴克队长也出来说:“赤伶星,有话好说,别老是动不动就打人……”
我又一次被巴克队长和达西西给拉了下去,我再也不喝椰子汁了,拿起桌子上剩的一杯水,生气地喝了起来,这次终于喝对了。
我和谢灵通在午饭的时候还处于见面就打的那种程度(是我看不惯他,想去打他)达西西看出了我眼神中渐渐藏不住的杀意,立刻不安排我和他生火了,自己拉着我串海藻去了,达西西又成功避免了一场大战。
“这该死的海藻和谢灵通——!”我用力扯开一条过长的海藻,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达西西:“哎哟,你打到我了,赤伶星——”她舒展着刚才一不小心被我打到的左胳膊。
“谢灵通——对不起,达西西。”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一条坚韧的海藻串成串。
“我恨你——谢灵通——”我带着对谢灵通的恨意去串海藻,结果一用力,“咔嚓”,串海藻的串断成了两段,达西西给我换了一根,结果差点让我用那个串把海藻分体。
达西西看了看远处的谢灵通,对我说“赤伶星,要不你去找谢灵通吧,他和队长会很需要你的。”
我正巴不得呢,立刻跑过了另外一边,和他们一起生火。“赤伶星,你先坐我右边,你来帮我把这些过长过大的木条弄成小块。”巴克队长递给我一大堆木头,我正愁没地方施展我的武力呢。
“咔咔”两下,粗大的一捆木头刹时成了两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把那两捆木头递给了巴克队长,并问道:“够短吗?队长?”
两人很显然被我搞懵了,谢灵通一句话也不说,他正在尝试把木头堆生起火来,巴克队长说了一句谢谢后就也开始尝试生火了,我感到有些无聊,就在沙滩上(离他们三个不远处散了会步。
突然,一个如雷贯耳的声音梦呓般地说道:“亲亲,您的思想观念改变了吗?”
是系统!这小子(其实是女的)又回来了!我激动地大喊了一声:“我草!你回来了!”
这一声喊把正在尝试生火的巴克队长,正在找木头的谢灵通还有已经串了十多串海藻串的达西西给吓到了,三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我。
我连忙清清嗓子,改口道:“你们都回来过春了!太好了,小鸟们!”刚好一旁的棕榈树上就有一群小鸟正在叽叽喳喳地吃东西,我勉强让大家不再疑惑了,随后,我匆忙找了个没人能听到声音的地方,轻声问:“什么任务?”
“我就是想问一下,您的思想观念改变了吗?”系统说。
“改变是改变了,可是……”我不想把我心里哪个埋藏以久的想法说出来:我是穿动画穿进来的,终究要穿越回去。这里的一切再好,也是不属于我的。不,准确地说,不是这里的一切不属于我,而是我不属于这里,这里是二次元,而我是三次元的人类,如果真的和巴克队长成为cp的话,我穿越回去以后又该怎么忘怀呢?
巴克队长又该怎么忘却我去迎接更好的人呢?成为cp以后,任务是完成了,可任务完成后等待我的是穿越过去。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间是有次元壁的。
“您难道不想待在海底小纵队里吗?”系统读懂了我的心思。
我听到这里,心动了,可我转念一想,我有在三次元挂念我的人,而这个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了……
“我想待,但是我不能待。我在人类世界里有两个挂念我的人,爷爷和奶奶。我要给他们尽孝,尽到我赡养的义务和孝道,他们把我养大,我也该为他们养老,而不是一个人待在二次元。”我坚定地说。
系统似乎对我的这个回答很满意,说:“亲亲,我真的没有看错人,没有看错你,让你来了一趟海底小纵队。可是你有愿意等你的人,所以不能待,对吗?”
“对。”我这一辈子就坚定过这么一次。
系统又说:“可是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您穿越吗?”
“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那我来告诉您吧。我从您出生的那个晚上就一直跟在您的脑子里,算是您的一个脑细胞了,这是穿越组织在1999年7月的第一天给我的任务,我也知道您妈妈的预产期就在7月的某一天。提便一直暗地里偷偷跟着你们一家,了解到了您爸爸是建筑师,妈妈是有名的设计师打断了:“停,你还知道多少?”
“我还知道您爸爸叫周诚,您妈妈叫裴清禾……”系统说。
“草。”我用这一个字来盖住我的吃惊。
“当然,我们穿越组织都是在每个穿越(穿书)者出生之时就绑定了系统和穿越者,也就是说我是从小陪你到大的,只不到您并不知道。但也并不是看您家庭不是怎么幸福才……”系统的话又被我打断了:“你说谁家庭不幸福呢?!我爸妈只是没有陪伴我长大而已,又不是不爱我!”我生气的很。
“我知道,我们组织都固定了每一个穿越者穿越的年龄,有十五岁,有十七岁,还有二十岁的,您算晚穿了。我还知道您小时候被人贩子尾随自救成功、您十七岁时在机杨见义勇为,当然还少不了您十岁那年被同学打了一下结果把人助骨打折三根这件事。”
我吃惊不已,但还是回答系统:“那人活该被打,他……”
“我知道,他取笑您的名字土,又说您是没爸没妈的孩子,然后说您奶奶是个丑老太婆。”系统说了出来我都记不大清的事情。
“你……你真的是陪了我二十四年?”我都要把下巴惊掉了。“是的,我还知道您十八岁那年和街头混混打架,结果把人的头儿给打进了医院您自己还进了一次警察局。”
我tm……系统,你别说了……“最后还有您……”系统的话被我选大学那件事。我记得好像是您奶奶让您自己选的大学吧?您没听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劝,没选中国刑警大学,而是选了一所摄影系比较有名的大学,在北京对不?”
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个系统陪了我二十四年,知道我所有事情……
“原因是因为您从小就梦想当个摄影师。我还知道您为什么要当绘画师,因为上大学时您被导员坑了一个月的生活费,然后又不想和您奶奶要,就自己开始自学板绘,结果就开始赚钱了,熬过那段时间后,您看板绘挣钱多,也就没放下绘画。所以说,您当绘画师完全是为了钱。”系统涛涛不绝地说开了。
“好了好了,所以你道底想说什么呢?”我又一次打断了系统。
“我就是想说,我陪了您这么多年,看了您吃过的苦和努力,但是您就是不肯相信爱情的纯真,死活不想谈恋爱。当然,这完全是正常的。这次穿越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个爱情是真正的,当然,还有友谊。”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系统让我穿越的原因。
“但是我后来也想到了您刚才想到的那一点,如果让您得到了又失去,那和没有得到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建议——算了,这就是您的一个任务,尽管去完成它吧,为期九个月,九个月后再见了,亲亲。”
系统在我脑子里消失了,我疑惑。既然系统说了不会让我得到又失去,所以说她一定想出了对策,这也是我的一个任务,对,所以我恐怕只有去完成它了,不管最后的结局是得到还是失去,是圆满还是不圆满,是he还是be,是次元壁,我都只能去完成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