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火器营
春节拜年的时候，萧云锦跟义父尉迟雄提起要去看看他的火器营，尉迟春安自告奋勇地接了带他们去参观这个差事。
对这个义弟，尉迟春安是一百个喜欢，人帅就算了，还能打，最要命的还能填词，如果不是好姐妹姬柯儿捷足先登，她还真想来个倒追婿。
大圣国的火器营，还是在发展初期，没形成实际的战斗力。
尉迟老将军卸甲之后和朝廷要了这个火器营，带着几个火器专家钻研兵器，也算发挥余热。
萧云锦和世子萧云锈碰头一起去找尉迟春安。萧云锦给他们两个互相做介绍，两人互相施礼完毕。
尉迟春安这女子就犯了嘀咕，雍人难道个个都有这样的好皮囊？
世子并不比萧云锦长得差，看他面如冠玉，比起萧云锦更多了份儒雅，是那种把教养和学识都写在脸上，攥在手里的人。
萧云锦是那种把才华藏在脑里的人，外表看不出。
尉迟春安问萧云锈除了喜欢研究火铳，还有什么是自己喜欢捣鼓的。
“我平常就看书，作词，对了，春安妹妹，如果你喜欢词，下次我们词会就邀请你参加。”萧云锈对尉迟春安也挺有好感，两人聊着聊着，越聊越投机，把萧云锦晾在一边了。
尉迟春安这时才想起这世子可是大圣国大才子，京师文坛响当当的人物，他名扬京师的时候，世人还不知道有个萧云锦。都怪这萧云锦一时间光芒太耀眼，遮住了璀璨群星。
尉迟春安正当怀春之际，哪里见得了这般男子出现在自己身边，立马就犯了花痴：“世子可要记得叫上我。”
尉迟春安看看萧云锈再瞟一眼萧云锦，哼，小子，做不了你女人我做你嫂子。
尉迟雄的火器营比萧云锈想象得小很多，说是营，实际上就一个作坊，几十个负责试验火铳的士兵，还有几个火器专家。
火器专家看见萧云锦一行人过来，带他们参观库房，里面的火铳挂满了四面的墙，长管的，短管的，点香的，点火绳的。
萧云锈让士兵们把几种火铳都拿来试一下，装填，点火，发射。三十步外的木板上布满了铁珠子，没什么惊喜。
火器营和萧云锈一样，核心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装填慢，怕下雨，提前点火也是个问题，敌人到了，先找火镰石打着火，引燃火绳，瞄准后再让火绳点燃枪管里的火药，临阵对敌，心理能力差的，哪里还能点的着火？
打不着的火铳和烧火棍 一样，对敌之时，会被敌人无情猎杀。
回家路上，萧云锦一直在想着刚才士兵们射击时的动作，总感觉到别扭，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直接在枪管里点火呢？”萧云锦一拍脑袋，就是这个问题。
“枪管里点火。”萧云锈没想到那个办法。
“为什么不减去中间点火绳的环节，火镰石在枪管里引燃火药不是比点燃火绳更容易吗？”萧云锦兴奋起来。
“今天收获可真大，火铳有希望了。”方向对了，就简单了，人类的很多进步，往往在一念之间。
鲁一琅第一单活是运酒，王府仓库里的量太少，于是去镇南关的山洞里取。
雍州营指挥使杨卫将军邀了去喝酒，两人说起萧云锦，又说起对面阮黎国最近侵扰边民的事，鲁一琅来了兴趣：“听将军讲了这么些，我有了个办法，但要等明日看了现场才能决定。”
“如此，怕是会耽误二公子运酒的事？”杨卫客气，只当喝高了说的酒话。
“不妨，明天车队装车先走半天，我随后快马追上他们就是，雍州境内，杨将军的地盘，没人敢动的。”鲁一琅一心帮忙。
拂晓，杨卫带着小分队陪着鲁一琅巡查界河。
轻雾锁江，显几分萧瑟之气。
冬季的绥春河正逢每年的枯水季，河水行走缓慢，小竹排只要配上一根竹篙就可以通行无阻。
杨卫指着对面散乱的竹排说：“划着那东西，晚上过来，抢到东西了天亮前就回去，猴子一样精，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靠岸，防不胜防。”
鲁一琅一趟走下来，确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防不胜防就不防。”
“防不住也要防，至少老百姓理解。”杨卫无奈，阮黎人确实太精，用猴子来形容最贴切。
杨卫说，有打算采用军屯制来打造边境安全，但当下就不设防老百姓就吃苦了。
鲁一琅说：“杨将军，你吃亏就是吃在这个防和守上。等人家钻进来，几十里界河，猴子们随意找个地方停靠，冲进来就消失了，等到你们再去，在莽莽群山间找几个人，无异于海底捞针，派多少兵去都无济于事。”
“鲁师傅可有良策？”
“敌可为我亦可为，简单地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能杀过来，我们就可以杀过去。我看过他们的竹排，来我们这边随意停靠，但在他们那边是固定的，几个简易的码头踩得光秃秃的，何不将猎杀战场放在他们那边？在他们的码头守株待兔。”鲁一琅拿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将阮黎国设在绥春河边的简易码头标了出来。
“妙啊，鲁师傅，没想到你一个镖师对用兵这么在行。”杨卫一听这个计划简直太妙了，以攻为守，进攻是最好的防守，道理都懂，到了实际时却怎么就知道固守呢。
“我们走镖，要趟平一条商道，只等人家来抢时才去应对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是这样，镖是不是安全看人家高兴不高兴，那多被动。所以我们就去抄他没呢老巢，无论是他们的望风的还是守老巢的，猎人思维害死他们，他们只想着自己是猎人，从来没有做被猎杀的防备，所以，围猎这些不设防的土匪，几乎不会失手的。”鲁一琅说。
一处好戏将要开演，鲁一琅说好久没痛痛快快地杀过人了，要求帮杨卫带一队人，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