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家王爷,谁稀罕啊
杀人放火的人在事后总是喜欢回案发现场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所以薛同依笃定,今早一定会等来相府的人。
于是,早早的就在后门这守株待兔了。
打了个哈欠,薛同依将静夜拖拽到偏院,一脚踢开了厢房的门,此时里面还绑着前几日长姐给自己准备的那份“大礼”。
她用很短的时间,依照那日自己所中的迷药配制出来了一副,双倍计量的用在了眼前的侍卫身上。
只见那侍卫眼中布满血丝,眸光带着贪婪,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薛同依呲牙一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喏,便宜你了。”
说罢,薛同依将早就昏死过去的静夜推了进去,然后解开那侍卫的绳子,紧接着走出厢房锁好门,里面便发出了激烈碰撞的声音。
“造孽啊。”
薛同依故作惋惜的背着手摇了摇头,自顾给自己找着理由,若不是为了跟洛南书表明决心,也不至于毁人名节不是?
偏院厢房也正是存放薛同依嫁妆的地方,相府不重视薛同依,陪嫁来的物品自然也是寒酸的,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偏偏这一早,新晋王妃就率一众奴仆清点嫁妆。
下人心中只道好笑,根本未把薛同依放在眼里。
他们哪知薛同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随着薛同依来到厢房门前待命,薛同依偷偷将门锁打开,伸了个懒腰。
“你们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下人中难免有嗤之以鼻的声音,安安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是跟薛同依培养出了默契,推开了厢房的门。
众人围观在外,见屋内散落一地的衣衫和赤裸裸的两团缠绵不禁纷纷咂舌。
薛同依也装模作样的捂住眼睛,别过头来,特地提音两两故作羞涩。
“哎呀,这……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薛同依这么一喊,屋内的静夜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下的状况,面前不相识的男人与自己行苟且之事,身上的抓痕以及脖颈处的吻印赤裸裸的刻在肌肤上。
门外,一双双吃瓜的眼睛生怕会错过什么好戏恨不得连眼睛都不肯眨。
这下可是彻底没脸见人了,静夜赶忙抓起已经被撕得破烂的衣服企图遮挡自己,然,那侍卫却药性未过,兴致勃勃。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
静夜艰难的想要爬出房间,却又被身后的男人给拽了回去。
这一幕真可谓是活色生香,纵使是相府待了多年的老人都没见过如此震撼的场景。
“静夜?”
薛同依将遮住眼睛的手掌打开一道缝,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静夜。
心道活该,看笑话不成自己反倒成了笑话。
昨日,自己大婚,静夜一直伴在薛菱歌的身边,所以即便是相府的下人也自是知道静夜的身份的。
“二小姐……我……”
静夜掩面哭了起来,手上还不住的往下扒拉那色迷心窍的侍卫企图攀爬的手。
她张嘴许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竟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呵,又不是谁哭谁有理。
“静夜,这大清早的你不是应该伺候长姐洗漱更衣吗?怎么跑到我王府内还做出这种事……”
薛同依敛着眉心,声音顿挫,故作难以启齿。
“还是道说……昨晚长姐不在府中,静夜你也有样学样?”
薛菱歌和太子的事情薛同依有所耳闻,这里是王府,就算这话逾越了规矩她也不怕。
此言一出。
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此时也已经是炸了锅了。
“不,不是的!”
静夜心虚的垂着眼睛赶忙辩解,慌得已经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此事兹事体大,还是请王爷来处理吧。”
见静夜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薛同依心中便是痛快,只可惜了没报复到正主的头发,只揪住这么个为虎作伥的小罗罗。
不多时,洛南书沉着脸来到偏院,下人们见洛南书到来,纷纷避让出一条路,而厢房内,仍旧是一片狼藉,那侍卫许是疲劳过度昏睡了过去。
他这王府何时出过此等荒唐之事?偏旁边的薛同依一脸的得意洋洋,眉梢飞舞,朝着自己挑眉弄眼,似是在讨赏一般。
“薛同依,你搞什么鬼?”
洛南书沉着声音在薛同依的身侧压着怒。
“自然是送给王爷的见面礼了?今天开始你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咱们同仇敌忾,怎么样?”
薛同依揉了揉发酸的腰,小声的回应,后又拍了拍手指着厢房内自己的杰作。
“来人,王爷说了,将静夜送回相府我大小姐身边,虽说此时颇让人难以启齿,可王爷却是心善大度之人,愿意成人之美,择一吉日便让静夜成亲。”
旁边的洛南书凤眸一挑,顿察其中猫腻。
待静夜被两个下人架着送出王府,其余人也都散去。
薛同依脸上的笑意更甚,就算迎着洛南书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丝毫没有消减。
“怎么样?这是不是能表明我跟相府之间的立场了?”
虽说关于洛南书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详细,可自古以来皇室里斗来斗去也就那么点事情。
洛南书迎上她炙热的眼神,盯着她那单纯的神态,他虽不是一个容易轻信他人的人,可此刻心中却是动容。
“王妃可真是好手段。”
那清冷孤绝的声音也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夸奖薛同依。
“谢过王爷夸奖,走吧?今日回门,烦请王爷随我一同回家看看我那长姐和嫡母吃瘪的样子。”
薛同依倒也不忌讳,将她与相府那点恩怨摆在明面上似乎更能获取洛南书的信任。
只不过,并不等洛南书回答,薛同依就见洛南书脚下一软,身子朝自己这侧歪了过来,她忙接住洛南书的胳膊,扫了一眼洛南书的面色,脸色惨白,额头渗出丝丝汗渍。
暗叫不好。
另一只手搭在洛南书的脉搏上,竟是中毒之兆!
薛同依当即心下一沉,依脉象来看,洛南书所中之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霸道至极,若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以药吊命多年了。
若说当下突发此症,应是前几日……失了精气。
如此想来,薛同依不免有些内疚,并未多想,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根银针,利落的朝着洛南书的头顶便扎了下去。
未等针尖刺入洛南书的头顶,不知天外哪里飞来一颗肉眼难辨的石子,那石子径直的奔向薛同依的手腕,可薛同依却是敏捷一收手上的力道,游刃有余的稍稍多了半寸,丝毫没有影响银针没入洛南书的头顶。
“休得对王爷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