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岑又又脑子一热,蹦出一句:“我想要放荡不羁爱自由?”
“什么?”她说得太快,江禹没听懂,遂又问了一遍。
说是不可能再说一遍的,除非岑又又真的闲的蛋疼爱嘴瓢。
她瞥见江禹腰间的玉佩,突然想起被遗忘在大明湖畔的伏羲石,随即问道:
“大师兄可知伏羲石的用法?”
前些日子虽说有秦语宁教授了些控制业火的方法,但还是杯水车薪,无法真正将业火化为己用。
岑又又怕她还没用好业火,业火就先把她给熬死了。
空气静默半晌,那些灵丹妙药被江禹整整齐齐摆在桌上,然后才听见他说:“我本就是来告诉你这些的。”
江禹破天荒地冲她浅浅一笑,迷得岑又又有些找不着北。
要是这世上有鬼的话,估计她这屋子一地的鬼迷心窍吧?
可静下心来仔细一品,岑又又觉得这话乍一看单纯无害,实际上暗藏杀机。
他是不是间接承认知晓了伏羲石的去处,然后还亲自来告诉她用法,是笃定了她岑又又找不到法子使用伏羲石。
看样子好像是嫌弃她占着茅坑不拉屎,拿着伏羲石不会用一样。
简直奇耻大辱!
岑又又本着绝不屈服于男主淫威之下的真心,英勇就义,要来了伏羲心诀。
废话,她又不是女主,决不会因为男主是朵娇花怜惜他的,羊毛必须得薅。
只是,先前江禹放在她身上的定灵珠似乎还没收回?
罢了,改日再还吧,离十五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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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岑又又在宗门大比上见到了两个不该出现的人。
一个是季随,一个是原身的父亲岑鸿振。
如果说岑鸿振来了,倒是还好理解,可是季随作为黑白沾边亦正亦邪的人物,不是向来不为正道所接受的吗?
“你……”
岑又又莫名多看了几眼,一时没注意发出了声。
底下那个翩翩公子星眸熠熠,食指在唇前碰了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应当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
岑又又不至于傻到站在这大喊大叫有人混进门派来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话说得快还是季随那把折扇丢的快。
只要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就好了。
“承让。”
岑又又不再看台下,冲面前的人拱了拱手。
这局她对上的,是一个门派内算和自己同期进来的一个弟子。
他看上去身形健壮,一对比显得岑又又弱得和出来玩儿一样。
岑又又不是很有底气,首先她没有吃她爹上次给自己的药,其次她也没有用江禹昨天给的。
不是她不想用,实在是药三分毒,一旦在修仙途中用了太多药,这个人基本上也算是废了。
在不确定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要待多久前,岑又又不想胡乱糟蹋自己的身体。
这一局很吃力,原主先前落下太多了,不比稳扎稳打的那些弟子。
“小师妹,这就撑不住了?”其实周泗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从抽到岑又又那一刻他就轻敌了。
没成想在江禹的教导下,这小丫头进步这般飞速,更何况……
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买来短期内提升修为的丹药,周泗看岑又又的眼中多了些许认真。
一剑挥出,金色的剑光拦腰斩向岑又又,差点打得岑又又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反应及时,她飞身而上,避开剑光,反手捏了个诀,依稀按着江禹教的,隐蔽气息。
周泗再要攻来,一剑不中,岑又又凭空消失,待他反应过来时,岑又又一剑稳稳落在他身后。
“周泗师兄,得罪了。”
银剑一挑,代表周泗的穗子已经被岑又又握在手中。
像是邀宠一般,她得意地回首去看高台上的某人。
江禹手执白子,竟也下意识地看向岑又又,见她猫儿似地仰着脑袋看着自己,心下一颤。
“禹儿,你分神了。”破元宫宫主诸天逸笑着说。
江禹可以说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若非江禹不愿,他一直想向青云派讨要了去。
此番,是他第一次见到江禹失态,难免有些好奇。
正想问问,江禹已经收了棋子起身作揖,“宫主落子如剑出鞘,江禹甘拜下风。”
“哈哈哈。”诸天逸不再勉强,也知晓江禹不会透露什么,“若有要事,逆变先去吧。”
诸天逸给了一个台阶下,江禹自然顺着下了高台。
走过繁复无比的栅栏,他混入人群,没成想遇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来做什么?”江禹微皱着眉,眼底浮上一层不悦。
本次宗门大比,并未邀请季随。
一身青衣儒雅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目光闪烁,“我不信你不是为了圣物而来。”
圣物……
江禹眸色悄然一沉,眼神中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越过季随,望向擂台上的岑又又。
季随收起折扇,一束发丝散落在身前,嗓音慵懒,“你说等会儿是岑又又那个小丫头先死,还是圣物先现身?”
一字一句,江禹身形越发僵硬。
可那又如何,宗门大比……是岑又又自己要去的。
依照昨晚江禹给的破绽,岑又又破开对面扔来的一团雾气,旋剑自上而下斩断对手身上坠着穗子的金绳。
速度惊人到在场几人都没反应过来,那名弟子面露灰败,认了输。
他抱拳道:“小师妹剑法了得,我认了。”
这已经是第二轮了,岑又又表现异常出色。
众人都有些惊讶,除了面色黑的快滴出墨来的岑鸿振。
她没用他给她的神丹。
下了擂台,岑又又心情甚好,没想到江禹教给自己的招式都这般快狠准。
【可是你还得对上女主。】
还在兴头上的岑又又脸霎时一垮,不过不是对系统,而是对上了原主老爹苦大仇深的脸。
岑鸿振浓眉紧紧皱在一起,在眉心形成一个川字,“你给我过来。”
语气沉沉,听上去就像要活剥了岑又又一般,与先前接触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不用神药有很严重的后果吗?岑又又想不通,但终究还是跟着去了岑鸿振的厢房。
房门一闭,迎面忽然袭来一掌,脸上登时火辣辣得疼。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