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抛弃的前男友8
镜头里，所有明争暗斗都被掩藏在和谐友好的氛围底下。
选手入场完毕，舞台大屏上开始播放评委资料。舞蹈组导师2人，分别是国外当红男团7s的舞担lee、曾经组团出道后面顺利单飞的唱跳歌手周宇；音乐导师2人，分别是选秀出道且知名作品无数的实力歌手田野、女子组合中的常青树3inlove的vocalstella（丝黛拉）；最后是项目发起人——青年男人的梦中情人、少女眼中的完美人偶，镜头下360度拍摄无死角的当红人气女演员林若瑜。
等林若瑜出来的那一刹那，演播室内的气氛到达了另一波高潮。这群或激动或羞涩的男生们大声地欢呼，似乎要把演播室的屋顶都掀翻。
作为节目的内景主持人，林若瑜出场以后并没有和其他导师一样退场，她还需要发布接下来的节目流程。通常只在镜头里自信百变的女明星，面对现场100位年轻又激动的男孩子们的热情，一时有些局促。但是经过千经百战到了演艺圈一线的女明星，不一会儿就收拾好自己的情态，笑容完美地开始和选手、导师寒暄，然后cue下个流程：所有选手需要按照之前的抽签顺序进行登台表演。
第一组选手匆忙上台。这是个四人临时组合，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休闲西装。一排180以上的男孩子一字排开，就跟要走秀似的，很是养眼。导师们笑容和煦地和他们打招呼，但是这批男孩子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有个别夸张的，握着话筒的手抖得像是帕金森。不过这样的年轻男孩还是让人觉得可爱和宽容理解的。
但是随着快节奏的舞曲响起，这四个人跳得犹如一盘散沙。还有人走位错了，甚至影响到了其他认真跳舞的人。四个人脸色都变得不好，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舞蹈跳完。
有不少导师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舞蹈组的周宇更是直接在现场提出质疑：这就是现在内娱的唱跳水平吗？霎时，整个演播厅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僵硬，场面一时严肃起来。
林若瑜笑着缓和气氛，她说从门外汉角度，这组选手的确是没有配合好，需要加强练习。但是她也点出了其中一名一直认真跳舞的男生，说他一跳舞，整个人气质都变了，舞蹈也很好看，很吸引人。7s的lee说着一口塑料国语，附和林若瑜的说法，说他很看好这名男生，以后可以继续加油。随着几个导师的解围，场上气氛又缓和不少。
秦实是中间偏前的演出顺序。在他前面，基本都是同经纪公司的临时组合进行表演，大多表演参差不齐，有个人突出拿到a的，但是通常都因为组内其他人的影响被迫拿了b。最为第一个以个人身份上台表演的练习生，秦实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原本交头接耳的男孩子们纷纷停下，都抬头去看那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竖起防备的男生。导师组更像是迎来了颜狗春天——stella毫不吝啬地夸奖秦实长得有些过分好看。她还笑眯眯地扭头找同为女性导师的林若瑜的支持。
“是啊，你是叫秦实吗？”林若瑜笑着接过话题，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个人资料，似乎被一点吸引，低头仔细看了下，然后抬头认真打量起舞台中央一直淡定自如的男生，语气里带着强烈的好奇，“备注里有写你有女朋友啊——”
顿时，整个演播厅都炸了。后面坐着的99个男生，惊讶地张着嘴，或者激动地找人八卦。
“是的，我有女朋友。”秦实笑着点了点头，很诚实地回答问题。
“如果要作为男偶像出道的话，女友粉一般会在粉丝里占据很大的体量。”林若瑜继续问他，面容和煦，但问题不乏犀利，“你有想过你公布自己有女友以后，会严重阻碍顺利出道吗？”
“但有女朋友这件事，是事实。”秦实一点也不怵，抬着头和她平视，笑容愈发灿烂，甚至带出了隐藏的酒窝。在明亮的灯光下，这样自信又帅气的男孩子非常地吸引人，“我认为我有诚实的义务。”
音乐组导师田野拍了拍手，说很佩服他的勇气。
导师们寒暄完，秦实开始他的演出。音乐声响起，快节奏的沙哑女声流淌，舞台中央的男孩子手指迅速翻飞，身体被手牵引着舞动。富有节奏与力量的动作，干净又帅气。台下的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随着他的舞步游移，被他冷酷面容吸引，又被他最后轻蔑一笑的ending摄住心魂，“啊啊啊啊啊啊”——不少台下男生都被帅出了杀猪声。
舞台结束，周宇率先给了掌声。导师组的其他几人揶揄地朝他看看，也陆续给了掌声回应。后面那99个男生那儿，又涌起了一阵附和的尖叫。
跳完舞，秦实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被灯光反射着有浅浅闪光。镜头里的这个笑容甜蜜的少年blingbling的，让无数观看的人不由自主地心动。
不出意料的a评级。秦实笑着鞠躬致谢，然后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去后台领取评级标签。
工作人员带着他七拐八拐，早就错过了那边喧嚣的人群，似乎也不是要去领评级标签的地方。一直跟着他的杨摄也被友好地要求关了摄像。
杨摄扛着硕大的机器跟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起随着工作人员去了一处非公开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节目组的制片人，还有几个穿着小西装、包臀裙的干练女士，以及一位表情冷酷、一身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相交于那几位女士的和煦，这个中年男人扫向他的目光不乏打量、以及隐隐的愠怒与不屑，他似乎是被迫来的。
秦实笑着和他们挥手打了招呼，自若地拉了合适距离的位子坐下。杨摄坐在秦实边上，他有些局促地抱着摄像机，目光偶尔扫过对面的那些人。
“秦实，这是鲸鱼经纪的张总。”制片人笑着给他介绍坐在她身边的那位干练女性。
秦实笑了笑，站起来同张总握手。那位张总倒对他这副淡定的神态挑了挑眉，友好地起身和他合握。
似乎对他燃起了更多的兴趣，坐下以后，张总就接过了话题，给他介绍当下情况：“我们一直很关注你，你的外表很符合一个男偶像的形象。今天我们又看了你的舞台，我们相信你的专业能力也配得上你的那份自信。我们很看好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我们公司签约？”张总态度很亲切，还很有诚意地拿出了一份一式两份的合同。
秦实站起身，伸手从桌面上拿过合同。坐下后，开始仔细翻阅。
会议室里一时很安静。这个年轻男孩的身上似乎有种让人不由臣服的魅力，让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原本应该由甲方主导的签约画面，似乎主动权已被弱势的乙方夺走。那名中年男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看着秦实的这副情态，他的表情好转了几分。
合同看着没什么问题，利润分配比例是刚开始的普通档二八分，经纪公司占大头。合同里有承诺公司会培养他，并许诺每年会有的最低资源配置量，等于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底薪。但是因为鲸鱼经纪背靠独角兽公司的特殊性，会具有多平台优势，秦实签约以后，可以获得独角兽旗下的多个子公司的附属资源。条件很可观。
但是也有限制性。合同里说明鲸鱼经纪签约艺人的资源主要依托鲸鱼视频，他后期会主要以演员的身份进行活动，但是公司也会给他争取唱跳的通告。
似乎被他突然皱眉的表情惊到，制片人只觉得心脏跳动短暂停摆一瞬，不由自主地亮出平台底牌：“平台会倾向于让自己的艺人出道，所以如果你和公司签约的话，基本上如果没有非常黑天鹅的事件，你的出道位就稳了。”
秦实被话题吸引，从合同里抬头看她。
制片人一对上少年那张过分漂亮的脸，顿时觉得自己老脸一热，有点架不住这人的对视：“你应该听说过，这次出道的5个人会有机会抢夺3个高奢代言。因为你是我们最看好的一位选手，如果你和平台签约的话，我们可以许诺给你其中一个代言。”
看到秦实有些心动，制片人再接再厉：“这三个代言里，最低一个的代言费也有两百多万，最高的有五百万。如果你和平台签约的话，预期在年底前可以获得40－100万的税前收入……”
“可以。”不等制片人说完，秦实就笑着答应签约。心情好的他，嘴角的酒窝愈发迷人。他身边的杨摄都被这巨额利润勾得心惊肉跳。
然后皆大欢喜，两边马上签了手里的合同。鲸鱼经纪那边，还给他介绍了一直坐在一边的那位中年男士，他叫沈皓。秦实谦逊地和这个一直冷脸的经纪人握手。两人互加了微信。
后来秦实才了解到，他的经纪人原来是名动一时的金牌经纪人，但是因为年少轻狂得罪了当时的大人物，就被原来公司封杀了。这两年因为家里困难，所以一直在活动着复出。最近才成功和鲸鱼经纪搭上线，他们给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让他作为一个“内幕交易”里得利者的经纪人。他原来是不愿意的。
但后来吧，秦实觉得两人相处得还挺和谐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正直的经纪人也不能免俗嘛！
两方皆大欢喜。秦实签约事情结束以后，制片人又拉着杨摄谈了节目全程跟着秦实的事。并且许诺了丰厚的利益。不过没有那个代言收成高就是。
面谈结束，工作人员又引着秦实和杨摄走回去。
因为这一耽搁，等秦实领到评级标签，并回到演播厅的时候，海选进程已进入后半段。他跟着工作人员指示的坐上节目组给他预留的上位圈位子，第5，还是他之前选的那个。
不过出道位里，前3个位置已经有人坐着了——xm的刘星宇、林其深、齐然——好巧，虽然顺序不一样，但是都是之前主动进入出道位的那几个。
除了齐然一脸探究表情地不停打量他，其他两个人表情都很平静，只是他上来的时候，不冷不淡地扫他一眼。
秦实伸手和齐然击掌，然后无所谓这人讳莫如深的视线，淡定地坐上位子，继续观看比赛。
也有不少选手注意到他这边的反常，但是懂的人都懂，大家都默不作声。毕竟他的确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