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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道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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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行是一条特殊的路,它不同于人世嘈杂的无所顾忌,但又实实在在的沿袭着那种为了一切而去不择手段的获取。

    只不过这种获取更为直接,简单,因为最后还要看谁硬,只要你硬那就可以击碎一切阻碍,也更为血腥,这道理看似无理取闹,可在尘世那种杀人不见血的举动面前显得光明正大了不少。

    它让这个圈子里的事物得到了该有的尊重,是对欲望与生命的尊重,见血不过是表象,而那些不见的血才是最可怕的流觞。

    某处妖兽巢穴,巨蟒除了留下了两片破碎的麟甲,其它的都被收割了,天阳门的人满心欢喜的离去了,没有人受伤,可以说是很轻松,因为他们中有楚阳在,那么一切都变得轻松了,主要的任务就是把战利品搜刮的干干净净。

    散修队伍放弃了被他们打残的风豹,因为丹器宗的人来了,而且看上了风豹。散修显得很低调,不争不抢,只是本份的收割着不用付出代价的资源。

    卢玉桥并不在乎别人给他的评价,哪怕同行的成员对他表达出不满,他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安慰道:这么多资源还不够收取的呢,咱不贪。其实这话是他师父宋慈叮嘱的:吃亏未必是好事,想占便宜没事,但那得看这便宜值不值得。

    这句话得到了最好的验证,炼魂宗与御兽宗的几个人对上了,资源算不上太好,但是还就打了一场,结果妖兽吞了守护的灵草跑了,只留下起了争执的双方木然的清理着身体上的伤口

    闭嘴也能咬人的陶乐宇回来了,在逍遥阁众人离开后回来的,其身前一只锦毛鼠不带停顿的钻进了元乳石洞。

    望着一干二净的小坑,陶乐宇白牙一咬将石床砸成飞灰,下一瞬,他笑了,很开心,只见其纵起将一截石笋打碎,一颗拇指大小的精髓在其手心释放着一圈圈舒爽的气息。

    陶乐宇从沉醉中回神道:“逍遥阁,跑不掉的,那么多可不都是你们的哦。”

    随行弟子试探道:“陶师兄的意思是?”

    陶乐宇见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心,于是不着痕迹的收了起来道:“我的你就别想了,至于逍遥阁手里的倒是少不了你们的,明白了吗?”

    两名弟子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陶师兄的我们是不敢想的,你放心便是。”

    他们走了,石洞也黑了,永久的黑了,造化形成不是偶然,失了根本那就是普通,有人想余荫后人,有人则乐我即可。

    或许杜淳风他们是被动的前者,至于后者非陶乐宇莫属,没有对错,只有贪的是否心安。

    每个秘境都有自己的传说,天阳如此,其它也是如此,只是太过久远了,宗门更迭之中,原本的真相已经被一代代的误导构建了新的篇幅。

    天阳门囚牢里的青年告诉了胡云一个关于秘境的秘密,胡云信了,那么楚阳的任务也就多了一个,他们的路线一直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中心地带。

    而其它宗门的人自然而然远远坠上了,原因很简单,天阳秘境当然天阳门的人熟悉,那么想要增加胜出的筹码那自然围绕着他们才能获得最大的收获。

    逍遥阁倒是没这么做,只是见到哪里火元气充沛就往哪里去,之前或许要有所顾忌,但有了三加一与四翼飞蛇的加入,那就截然不同了,一个皮糙肉厚会吐芬芳,一个毒物弥漫眼茫茫。

    于是逍遥阁一路下来收获满满,一天过,行程百里,虽有点小坎坷,但也都一一化解。

    黑暗世界靠一簇篝火延续光明,肉香扑鼻中人与妖兽共同吃着妖兽肉,诡异中是同类相食毫无违和感,只有吧唧吧唧的咬合声

    杜淳风称自己吃好了去充当暗哨,紧接着是柳元,因为四翼飞蛇吃饱后去找杜淳风了,其他人吃着吃着感觉平时很自然的进餐,突然不在顺理成章,于是最后只剩下了三加一,它没理会走开的人,只顾大口的咀嚼着,很满足。

    杜淳风很想问问尾巴勾住树枝的四翼飞蛇,吃同类的感觉是怎样的,可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想到了更多,杀同类和吃同类好像没多大分别,他多少算经历过不少了,但今天的黑暗里三加一的吃相,让他有些反胃,遥望无尽黑暗片刻后,收摄心神的他开始了境界的提升,一些浅显又不能明了的问与答随着暖风流于黑暗,穿梭出属于它们的轨迹。

    曲先华,丹器宗天阳秘境的代言人,手段自然层出不穷,丹炉腾挪不定时大时小,其上符文流转间赤焰横流,热浪滚滚,而其同行的弟子也是难缠至极,法器种类繁多,要防有防,要攻有攻,声威浩荡中,在黑暗幕布里泼洒出道道炫光。

    而御兽宗七人七兽极力反击,灵兽行踪诡秘穿插游走,不时的挥爪切割在丹器宗众人的法器之上,灵兽不弱,但被束缚了天性总归是差了些本事,真正给丹器宗造成威胁的还是御兽之人。

    金主作为御兽宗天阳秘境领队自然非同一般,其一边操控灵兽烈焰狮进行攻击,一边欺身猛打猛攻,呼喝之间风雷大手印横推竖按间把丹器宗的阵型慢慢分隔开来。

    曲先华见此先声夺人:“欺人太甚,拿命来!”盘旋左右的丹炉骤然放大,直奔金主头顶压下。

    金主哈哈一笑:“小子,等你多时了,风雷大手印!”手印半丈,其上雷鸣阵阵,一道炸响中气浪席卷全场。

    其他人警觉纷纷后退,生怕在不明敌我的情况下遭了暗算。

    金主不待烟尘消失,只是瞥见其中火光一闪,就冲了过去,轰!烟尘中火柱升空,曲先华踏炉升空,凝印一引,火柱一分为二莽,其口怒喝:“炼!”双蟒烈焰滚滚直扑而下。金主不及抽身被困其中,烈焰雄狮在曲先华下方纵起,想要将其咬下。

    曲先华一声冷哼,踏炉而落,炉身符文一亮悠然放大,腾空而上的烈焰雄狮见势不妙,一团妖火喷出的同时挥爪侧拍,炉火相撞,爪击金芒,两声剧震后,烈焰雄狮与下坠的曲先华错身而过。

    曲先华眼中满是不屑,再结印决想要将空中烈焰雄狮绝杀,但下方传来异变,因为金主一声狮吼,将两条火莽震碎后,一道风雷大手印破空而来,灵力手印是紧随其后的金主,只见其眼中战意熊熊。

    轰!咚!声未落,人倒飞,曲先华杀狮未成反被金主两记绝杀震的周身气血不畅,其落地一旋卸去冲击之力冷光出体,他怒了,因为心爱的丹炉被拍出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四目相对中,金主依旧战意熊熊,他脚踏烈焰狮背徐徐道:“怎么?这就恼了,想杀我灵兽就得付出代价,现在吃了亏就得长记性,当然,忍不了你就来,我可是很喜欢的,不过再来就是不死不休,你可要想清楚了。”

    曲先华脸色发青,不过他心里虽然想弄死金主,但现在距离拼命的时候还是早了点,余光中双方弟子你来我往,战斗声势自然也是五光十色,但不停的拉大锯扯大锯,想要分出结果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

    想及此处:“金主,别得意,往后看我怎么炮制你,等着吧。”曲先华给了金主几句后松开紧攥的拳头大声道:“丹器宗的,走了”

    争斗不知因,结束不是果,可见的只有大地表层的伤痕累累,感官里依旧不能平静的紊乱气流。

    争斗双两方来自于黑暗,隐于黑暗,之后是黑暗中隐藏的天阳门探子与炼魂宗弟子悄然离去,去复命。就像江湖里的故事,总要有目睹者,在明在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过程转述给说书先生,这样酒馆的说书先生才能讲出脍炙人口的经典故事。

    当然打探消息的弟子目的达到了,他们不关心这些会不会成为说书先生一种赚钱的课本,他们关心的是其能否完整的将经过传递给他们这个任务的人。

    不幸或者说有智慧的人先一步料到了这一层。所以这两个想要交任务的人注定要带着自己所看到的故事在另一个世界讲述。

    两名不同方向的弟子遇到了麻烦,很大,他们应付不来。天阳门弟子试图从对方面容找到来历,或者说能不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不过他失望了,对方五人,只是默默的围了上来,面目遮掩,衣着统一,黑色,但比黑暗来的让人窒息,因为黑色也没能遮掩住他们必杀的心意。

    亡命状态下的他,拼劲全力将赤阳剑法发挥出最大的水准,哪怕在生死之际达至小成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当然作用是有的,那就是在他倔强的发出最后一击前被对方多打断了几根肋骨。

    生死弥留之际他虚弱的道:“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五人中一人走出,慢慢的蹲下身抱着膝盖看着他,仿佛好奇的孩子在看蚂蚁,蚂蚁最有力的生存武器此时像是穿越了漫长岁月,在腐朽中拉扯下了卢玉桥的面巾,然后他笑了,无声似有声,喉头不时地滚动着。

    卢玉桥面带伤感道:“帮帮他,他受的伤已经很多了。”

    他起身看着无尽黑暗有些惆怅,因为他和身后的人也有梦,也想活的腰杆硬气。

    炼魂殿的弟子也没能回去,激烈反击也只是在夜幕的身体上留下短暂的印记。和天阳门弟子一样,没有求饶示弱什么的,毕竟都是经生利死的,有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一目了然,所以他只是一味的杀杀杀,可惜没能拉到一个垫背的,最后气息的消失,是其念念不忘的法器摄魂铃被杀他的人一脚踩了个粉碎,失去了灵魂,多硬的躯壳也终是粉。

    黑暗侵袭了一切,吞噬了一切短暂的火,尸体上的火,引来了因元气异样而来的,天阳门,炼魂宗,还有逍遥阁。

    楚阳面无表情的看着神情怪异的尸体,心中憋闷:“搜!”简单直接,八位弟子领命而出,他们也愤慨不已,毕竟之前还一起并肩作战,高谈畅饮画江湖。

    搜索的轨迹渐渐到了炼魂宗弟子死亡之地,人形灰烬被暖风吹走了半截,或许粉碎的法器还有些分量的原因,它还在。

    楚阳围着灰烬走了一圈,除了肯定这个人被毁尸灭迹外暂时找不到其它线索了,目光一转,他看着法器的位置走了过去,经过反复打量后他确定了这个人是炼魂宗的。

    一个模糊的脚印被他注意到了,是踩碎法器的人留下的,楚阳下意识的想要比对,手心火焰瞬燃,但其布满火焰想要看的更清楚的动作却被前来接应的娄千关等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娄千关大吼:“楚阳,你做什么?”质问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结果借着火光看到的只有摄魂铃的大致形态。

    这娄千关双目喷火,死的人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师弟啊,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历练一番,没想到,没想到,个把时辰就成了孤魂野鬼。

    突然那仅剩的人形灰烬入目,娄千关心中一颤,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他娘的给弄了个飞灰湮灭,多大仇啊!瞬间,火,遐想占据了所有理智。

    娄千关咬牙切齿道:“楚阳,你个畜生,给我师弟来抵命吧。”阴寒之气尤若实质,半丈大小的夺魂手抓碎了温暖的风,抓向了面无表情的楚阳。

    当夺魂手被楚阳拍出的一式旭日东升相抵时,楚阳相劝道:“娄兄,我看你是误会了,我是”

    娄千关大骂:“误会个球,你当我瞎啦,受死吧。”招式再变灭魂手,气息阴冷的大手印狠狠拍落。

    楚阳见此当即大怒:“什么玩意!当我怕你不成,今天我就让你成死瞎子。”灵力调动间其双手胸前结印,一个西瓜大小的火球发出炙热之意。

    刺目中火球迎向灭魂手,前行途中,游离的火元气如燕归巢般涌入其中。

    咚!滋。火热与阴寒气息相互拥抱纠缠中滋叭作响。

    天地黑幕中红蓝两道人影纠缠交错,撞击的气爆声震耳欲聋,杀气与怒气犹如缠绕的鞭子,不断的抽打驱赶着黑暗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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