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坦白从宽
云霏将月儿悄悄带出了别院，这几日来，月儿在别院坐立不安，内疚不已，吃不好，睡不着，所以想找云霏坦白！云霏带月儿出来游湖，离京城偏远些，深秋初冬的天气略带寒意，月儿女装，又穿着披风，面纱，颈肩丝巾包裹的很严实，月儿年少落水，加上近日睡眠不足，在船上有些晕晕乎乎，云霏也背对着他，他想喊云霏让他上岸：“莫公子，我”话未说话，月儿就掉进湖里！云霏回头，发现月儿落水，紧张的喊：“月儿，月儿”说着解下披风跳入水中救月儿，云霏费力的将月儿拖上岸，月儿已然昏迷，云霏喊：“月儿，月儿”云霏见月儿不醒，揭开面纱，按压胸部，发现蹊跷：“怎么回事？”旁边已有人围观：“这不是莫公子吗？”即使这样，云霏还是继续按压，月儿没醒，云霏便嘴对嘴吹气，不一会儿月儿吐了水，醒了以后便又昏迷过去。云霏抱起月儿准备去湖边木屋，刚要抱，被这不同于女子的重量给抻了一下：“这么瘦，还这么重。”旁边有人看她，云霏还是把月儿抱进了木屋！
云霏将月儿放在床上，连忙想帮他换衣服，解开了他颈部的丝巾，发现有喉结，顿时有些失望，解开衣服，看到了平坦的胸，她彻底失望了：“他真的不是女人，他居然不是女人！”云霏失望的想哭了，抱着头痛苦极了，她一直坚信，这个月儿就是她幼年的伙伴：“那月儿呢？他不是月儿，那月儿去了哪里？”悲伤过后，云霏整理下思绪：“他不是月儿，那他男扮女装勾引我，到底是何目的！”云霏心思极重：“是不是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他又是谁的眼线！”云霏开始检查这个男人，之前摸到他的手，以为他是生活辛苦留下的，再仔细看他的右手，手指修长，有茧子，摸下胳膊腿，结实有力，云霏思索着：“手上有常年握刀剑留下的茧子，四肢有力，这人或是兵或是匪！”云霏换了下衣服，生了火，即使是个男人，云霏也给他换了衣服，她看着熟睡的男人，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该如何处理这个男人，云霏做事从不吃亏，如今让她人财两空，她自然是要报复他一下，月儿因为几日没睡好，居然睡了很久，一直梦到年少落水被呛，噩梦连连，云霏一改之前种种猜测，还像之前那样对月儿，看到月儿做噩梦，轻轻的拍醒他：“月儿，月儿，你醒醒，醒醒！”月儿慢慢睁开眼，看到云霏：“莫公子！”月儿想要坐起来，云霏：“你好好躺下吧！好好休息，别着凉了！”因为云霏态度温和，眼神温柔，月儿竟然没有想到他落水了，身份可能被发现，云霏开口说：“月儿，我想跟你说件事，希望你答应我！”月儿还有些懵懂：“莫公子，何事，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云霏：“回去以后，嫁给我吧！”月儿突然有了精神，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莫公子，前几日你还要和我做兄妹呢？怎么才几日，你就要改变主意！”云霏就是想要捉弄他一下：“今日你落水，我当街亲吻你，如果不娶你，以后你怎么办？女子名声尽毁，以后谁还会娶你！”月儿赶忙拒绝：“我没事没事，你不用在意的！我一个青楼女子要什么名声！”云霏：“你现在已经不是青楼女子了！如果我不娶你，过几日，满京城的人都会说我莫云霏始乱终弃！有损我的名声了！”月儿还有点迷惑：“你如此好色，哪个人不知道！”云霏：“月儿此言差矣，我莫云霏虽然好色，但我从不碰良家女子！”月儿还是拒绝：“不行不行，你富甲天下，又是探花郎，又生的一表人才，我配不上你，娶我会影响你的仕途，莫公子，我求你，别再想这事了！”云霏肯定的回答：“无妨，商人不可为官，我已经没有仕途了，只要我想，我娶谁都可以！”月儿已经落水，智商都下降好几个线，此时他觉得有点口渴，摸了下喉咙：“我的丝巾呢？莫公子，你解的吗？”云霏回答：“是！”月儿又随即摸下胸口：“我的衣服也是你换的！”云霏：“是！”月儿此刻才发觉他被云霏戏耍了：“你知道我，我！”云霏气定神闲：“我知道！”月儿生气了：“你知道你还要娶我，你是断袖吗？”云霏回答：“是！”云霏一改温柔，眼神变得凌厉霸道，一把将月儿摁在床上，带着戏谑：“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如果不要你，是不是对不起这些时日你对我的魅惑。”月儿没有反抗，毕竟他欺骗在先：“莫公子，你先放开我，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男扮女装骗你，我真的不喜欢男人，你若是女人，我一定娶你！”云霏：“谁稀罕你娶！”云霏按这月儿的手又加了力道，月儿：“莫公子，你再不放开我，我还手了。”云霏：“我看你有什么本事还手！”月儿挣脱开云霏，两人便在屋里打了起来，云汉听到有动静：“少爷，你怎么了？”云霏回道：“无事，你走远些！”月儿的身手重在攻击，云霏重在防守，也难分上下，互相揪住对方衣领，把对方的衣服撕开了，月儿上身一览无余，云霏只剩贴身裹胸衣物，月儿不动了，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说：“她不是男人！”云霏感觉不妙，将桌布抓起来扔在月儿身上，盖住了月儿，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衣架上拿到衣服并穿好！她走到月儿面前，扯开桌布，依然一副凌厉霸道的样子：“说，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你处心积虑勾引我，有何图谋！今日若是不说，休想活着离开此处！”月儿才想起来今天是有事和莫公子说：“莫公子，你！”云霏依然略带寒意：“你是谁！”月儿坦白说：“我是江月！”云霏：“江月，前些日子，你还说你叫林月呢？”月儿解释：“我这不是看你认错人了，所以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我没想骗你的！”云霏思考下：“江月，难道你是征北将军江月！”月儿回：“是啊！”云霏疑惑：“听闻江月丑陋凶狠，怎么也不会是你这样貌美娇俏啊！”月儿接着解释：“你也是听说啊！如果你不信，以莫公子的能力你可以去查啊！”云霏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那你如此大费周折找我何事？”月儿说出自己的意图：“莫公子，我想找你借钱，朝廷已经三年没有给我发军饷了！如果再筹不到军饷，我的兵连今年冬天都过不了，没有战死在漠北的战场，如果饿死在我手中，怎么可以，我做不到！”云霏疑惑：“没有发军饷，你去找皇上啊！找我做什么，正好皇上挺喜欢你的！”云霏略带调侃语气。月儿无奈：“莫公子，你别在调侃我了！我不是没找过皇上，上奏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想必是有人把折子扣下了！李将军也曾派人来京要面见皇上，可是人被杀了！我此次进京就是想调查此事！当看到兵部尚书花三万两银子为了看我一眼，我就明白了，不止兵部，还有户部，整个官场乌烟瘴气，非我一人可以对抗的！如果再贸然去见皇上，有可能会被诬陷是我们贪墨了军饷！现在不打仗，皇上对手握兵权的武将也甚是忌惮！”莫公子叹息：“现在的天下已经不能同十年前相比，皇上沉迷美色，疏于朝政，大臣结党营私，争权夺利，贪官污吏盘剥百姓，百姓生活困苦！”月儿：“莫公子，我知道你虽然出身商贾，但从不剥削百姓，还会资助百姓度过难关！”云霏：“将军，三年未发军饷，你是如何度过的！”月儿：“有几个郡的郡守，曾是我的旧部，军粮是借来的，今年百姓收成不好，还要向朝廷缴纳赋税，我总不能再去盘剥百姓吧！”云霏：“将军真是心怀天下百姓，据我所知，这天下哪个郡的郡守年龄也比你大不少，你的旧部，你从漠北回来不过三年，他们做郡守多久了，你在给我开玩笑吗？”月儿：“我父亲的旧部！”云霏看着月儿：“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到底是谁？你的父亲是谁！”月儿回复：“我是先太子楚怀琰之子楚凌岳！”（怀琰的名字出自屈原的远游，怀琬琰之华英！）云霏对这个男人表示怀疑：“楚凌岳，十年前，已经死在了东宫！”月儿：“我没死，八皇叔将我和妹妹还有一个照顾我们宫女送出了城，我不小心落水，那个宫女为了救我溺水而亡，我被当地农夫所救，便成了他的儿子，一年后，被拉去从军了！”云霏一直思考这该怎么办：“你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不怕我把你送给皇上吗？”月儿肯定回答：“我相信你，这些日子和你相处，我更相信莫公子的人品，如果将我交给皇上，不仅我会死，我的十几万将士也难逃一劫！莫公子，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云霏：“你要多少，五百万两够吗？”月儿答应：“够了够了！谢谢你，莫公子！”云霏身份被他发现，一定要确认，他不会说出去才行，所以她又起了坏心思，云霏做事向来不吃亏：“将军，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不仅有军饷，还有军粮，衣物，药材，我都可以为你准备！不过你拿什么回报我啊？”月儿：“莫公子，我能为你做什么啊！”云霏：“就拿你自己来抵！做我莫云霏的女人！”月儿被她的话震惊了：“我，我能做什么啊！你不会是想养个小白脸吧！我不行！”云霏：“我如果想养小白脸，用等到现在吗？”月儿疑惑：“那你是想纳妾吗？不行的！”云霏这时很想调戏月儿：“不错嘛！还知道为自己争取名分！我娶你为正妻，这些我当做聘礼送给你！”月儿明白了：“你要我以女子的身份嫁到莫府去！”云霏点头：“对！”月儿有些为难：“莫小姐，你等我两年可以吗？我一定明媒正娶娶你过门！”云霏：“叫我莫公子，将军我不想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有，你手握重兵，我富甲天下，皇上他就算是个傻子，也断不会容许我们在一起，到时候我们活着都是问题！”月儿很为难的样子，云霏说的是事实：“将军，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的身世我不会说出去，我的身世也烦请您保守，我莫云霏一人死了无所谓，这天下有数以万计依附我而生的百姓是无辜的！请将军仔细思量！”云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将军，别过！”在云霏准备开门的时候，月儿：“莫公子，我答应你！”云霏回头：“好，你收拾好自己，我在门外等你！”云霏出门后，月儿看着她：“她竟无半点女儿之态，想必这些年过的十分辛苦！”他露出了疼惜的表情！
云霏刚出门，云汉就跑过来：“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呢？这么久！这月儿姑娘才从湖里捞出来你都不放过啊！”云霏敲他脑袋：“你想什么呢？”云汉笑了笑：“我没想啥啊！”过一会儿，月儿出来了头发有些乱，钗子插的位置也不对，云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帮他绾起了发，插好钗子，戴好面纱，将他送回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