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们把错误归于“虫洞”
早晨，爱以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揉着眼睛，一丝阳光透过窗帘，模糊的视线里撒旦穿着毛衣正坐在阳台的木椅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
“你的生活过的真惬意啊。”
爱以靠着桅杆，看着来往的车辆。
“呦，早上好啊少年，现在感觉怎么样？”
爱以下眼脸挂着黑眼圈，呆滞地看着窗外，说道：“在无人问津的时候，伤感会悄无声息的袭来。”
心里想着睡不惯这凹凸不平的沙发……
撒旦笑着说道：“因为人在孤独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啊。”
“大叔？”
“嗯？”
“你其实很有钱吧？”
“哦？何以见得？”
“因为楼下停了一辆宾利，这里是市中心吧？”
“嗯”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作？”，撒旦摸着下巴，说道：“管理下属的。”
“欸，那一定很赚钱吧？”
“像你这样的年纪，钱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爱以呆滞的眼神，盯着一位身着蓝色西装的外国人。他走社区路上，抬起头就能看到高楼大厦，西装革履，手腕戴着百达翡丽。
“爱以，钱有生命重要吗？”
“那得看是别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了。”
“自己的。”
“钱当然没有自己的生命重要。”
爱以想着：生命就是希望。假如挫折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使自己心情低落时，我就会衡量，衡量痛苦与死亡，以死为前提去接受失败就会觉得失败其实微不足道。
“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绝无仅有的嘛。”
撒旦看向那蔚蓝的半边天，白云是天空的调味料。它犹如莫奈的油画，那是艺术的风格，浓稠与协调赋予了它灵魂。
撒旦叹息道：“我有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所以钱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张纸、一个数字而已。”
撒旦心里想着：别人的生命与自己的生命…吗？可笑的是，曾经所谓的“别人、陌生人”成了我的“爱人”，我的生命和她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
“比生命还要重要？是什么？爱情吗？”
撒旦沉默了。
看来被我猜对了。
“我本应该退休了，但因为一些私事，我不得不继续工作。”
“私事？方便过问吗？”
“呵呵哼”
大叔没有告诉我。
阳光穿过鱼缸发生了折射，金鱼在换气，撒旦看向水盆里的乌龟。
“少年，我年轻的时候养了一只小乌龟。”
爱以看向水盆，说道：“就是那一只吗？”
“是啊…时间总是转瞬即逝，它长大了，那时候它一直在爬盆，它想离开那个水盆，于是每天都在不停地爬，不停地爬，但就是爬不出去，因为它背着沉重的龟壳，它想挣脱、想要自由，它用双臂撑着水盆的边缘，伸长脖子，非常使劲，然后滑落，摔在盆里，就这样一日复一日。”
“它现在怎么不继续爬了？”
“它放弃了啊…有一天我意外的发现它爬了出来，它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四周于是我换了一个更大的盆子，它的爪子永远够不着边。”
“它坚持了估计有十多年了吧，我很好奇它爬出来那一刻它在想什么，被我轻而易举地放回去时又在想什么。”
“你应该给它自由，笼中鸟本应属于天空，缸里的鱼属于大海，而它属于溪河，你不应该禁锢它的自由，它有自己的归属。”
撒旦将膝盖上的报纸合上。
“你说的没错，所以今天我要将它放归自然。”
“欸？”
撒旦站起身，走向玄关披上风衣，从柜子里拿出行李箱。
爱以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准备着行李。
行李？他要出远门吗？
“少年，这是钥匙。”
撒旦将钥匙丢给爱以，爱以伸手接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只不过是陌生人吧？”
“爱以，我可不会白白帮你哦，你得替我工作。”
“欸？工作？”
“你没工作吧？你运气真好可以遇见我这个贵人，这是个机遇，我说过的吧？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缘分妙不可言。”
“工作……什么工作？”
“这个嘛……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撒旦右脚踏出门外，接着说道：“对了，照顾好阎罗，再见”，撒旦提着行李，将乌龟放进后备箱里，开着车走了。
爱以与阎罗对视，说道：“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一点也不突然，撒旦今天本来就决定好前往亚马逊的。”
“是吗？”
“欸？”
爱以看向阎罗。
“怎么了？”
“你居然会说话？！”
“哦？你能听懂我说的话？”
“嗯！狗居然会说话！”
“这样啊。”
爱以沉默了一会，看着阎罗，阎罗看向他，爱以移开了视线，随后又看向它……
阎罗问道：“怎么？对我有什么意见？”
“狗居然会说话……”
“总之先吃早饭吧，饿死了”，阎罗说道。
“吃早饭…”，爱以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不会吧。”
“你不会想白吃白喝吧？”
“既然没有食物，那你吃什么？”
“我是狗，就吃狗该吃的东西。”
爱以与阎罗的目光看向那所剩无几的狗粮……爱以叹了口气。
“我去找一份兼职？”
“去呗，你要是挣不到钱，咱们都会饿死。”
和狗交谈一阵子后。爱以关上了门，手里拿着狗绳看着阎罗，嘀咕道：“狗居然会说话，不可思议。”
迷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梳理着凌乱的头发，黑背心打底，系上皮带披着一件宽松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换鞋，脚踝的伤隐隐作痛。
红绿灯，她坐在皮卡的驾驶位上，瞄着来往的行人。
“烟味…”
车窗外，一阵风吹起她的鬓角，她的瞳孔是灰色的、浑浊的，眼神中散发着忧伤。
转动方向盘，穿过十字路口，拐弯，停下车子，向守卫出示证件，停车库的钢门缓缓打开，下坡路，她提着包，关上了车门。
这不是普通的停车场它只是表面，实际上是个军火库。她踏上电梯，上升，“叮咚”，迈出脚步。
会议室。
二十八个国家的议员齐聚一堂。“超自然研究组织”，它由世界上顶尖的科学与调查小组、武装部队组成，是特殊的实验机构、行动组织，分布于全球各地。
“迷迭，空间站捕获的外星生物有了出乎意料的发现，它体内的端粒很特别，似乎不会因为细胞的分裂而被消耗。”
迷迭看着细胞的结构体。
“我说，要不把它吃掉吧，说不定有益身体健康，可以长命百岁。”
“欸？”
“这个宇宙那么大，外星生物什么的已经不足为奇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地球上的问题吧？”
“嗯…”
各位就坐。
议长发话了。
“各国的议员，相关部门已经开始深入调查“虫洞”了，谁也不知道虫洞会出来什么怪物。”
“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胜利一定是属于人类的。因为也没有照片，只有肉眼捕捉的瞬间，本人有幸见过一眼。”
议长在屏幕上勾勒出虫洞的形状的形状。
“它长这样。”
“虫洞属于另一个维度。”
议长眼神空洞，伸出手比划着。
“目前为止，已知的信息是……”
议长停顿了一下，说道：“附着体。”
它就像病毒一样侵蚀人类的身体，蔓延全身，人类会失去原有的意识。它会改变人类身体的结构、细胞，人类会成为另一种生物，拥有特殊的能力以及独立的意识，我们将它称为——降世者，“附着体”并不符合生物学与科学，是超自然的存在。
“他们很危险，但只要将降世者杀掉，那一名被附着的人类就会慢慢恢复自己的意识，不过其中还是有很多未解之谜，恢复意识的人现在正在特殊结构的隔离区观察。”
迷迭用手指撑着下巴，看着会议长。
“迷迭，玛雅预言会出现新的降世者，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降世者似乎是神明。”
“他（她）人呢？”
“不知去向。”
“撒旦先生的建议是？”
“他说先不理会。”
议长的视线看向空出的位置。
“那就先不理会了，我相信他的判断。”
“附着体虽然可以改变人的意识，但对意志坚定的人不会起任何效果，会以共存体的方式寄生在人类体内，撒旦是我曾经的战友，是队伍的队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恶魔”侵蚀意识的人。”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向他的座位。
议长看向调查小组，说道：“他可是你们的老前辈哦，毕竟他已经140多岁了，现在回想起他年轻的时候都会感到惧怕呢，他可是特别严格的。”
议长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
“那么，武装部……”
“哐！”
会议室的门被用力推开。
“有外星来客！”
会议中断，众人纷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