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临时男友
“易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到底是铁憨憨,夏霰直接就说了出来。
“但我们都是男的”,易云遥敷衍道。
“你不喜欢我吗?”,夏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大概是疯了。
“我这事比较复杂,你听我好好解释”,易云遥拽着他就向沙发走去,准备好好给他科普一下。
但夏霰显然没这个耐心,在沙发前拉了下他的手,停在了那里,“易哥”。
“嗯?你”,刚转过头,他就被直接吻了上来。
夏霰一向都毛手毛脚,想到哪干哪,不会考虑太多。
而更内敛一些的易云遥,心中强行压抑的感情也一下子被点燃了,像在吹着秋风的草原上,撒下了炽热的火种一般,星火燎原。
从昨天开始易云遥就不断给自己灌输“我还是直的”观念,在这一刻,被烧的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什么理智,全都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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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巅峰平息下来,穿好衣服后,他俩才开始回味刚才在冲动之下都干了些什么。
我他妈竟然和同桌,和好兄弟一起撸了!还他妈是互相帮助的那种!
易云遥仍旧在强装淡定,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低着头故作深沉,仿佛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一样——其实他在想,还他妈挺爽,比自己来爽多了。
而夏霰回过神来,就没那么淡定了,说话都哆哩哆嗦的,“易易易哥,对对不起,我”
“你什么?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易云遥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不,我想说我没想那么多,一冲动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易云遥眯着眼睛,吓唬他到,“管不住手我可以帮你剁了”。
“别别别!其实我以前是直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一醒,就特别特别喜欢你,想赖在你身上不走”
“你玷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易云遥说着一指嘴唇,“初吻”。
明明自己也想要亲热,却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夏霰——反正凭他的智商也看不出来——可真是易·心机钓系·云·欲擒故纵·遥。
“怎怎么负责”,夏霰怼着手指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不知所措,“要不咱俩谈谈恋爱?”
卧槽,易云遥差点吓得跳起来,按他之前的想法,并没有想到要和夏霰做男朋友这件事,他以为,他们最多算个临时炮友。
关系纠缠的太深,倘若有一天优昙婆罗被取出来了,这两人要怎么面对彼此?再见面不得尴尬死,是继续做情侣还是做朋友?
但这一大堆的心理活动,到了嘴边却是,“好好学习,不早恋”,还端起了茶杯,颇有禁欲老干部的风范。
夏霰想了一下,“那我怎么对你负责啊,你又怀不了孩子”。
易云遥一口水差点喷出去,同桌怎么每句话都是雷击?
“咳咳,我先给你说清楚状况”。
他简洁明了地给夏霰科普了一下相关的背景,从觋术到优昙婆罗,再到寄居在他体内的七原罪,又还原了一下那天的战斗场面,最后简述了一下为什么两人会互相吸引,把夏霰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是说,你是那把剑的主人,但那把剑和我体内的那七什么,七个葫芦娃,啊呸,七仙女融合了?”
“七原罪”,易云遥纠正他,我还七个小矮人呢。
他们四目相对间,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是你?”,打开门后,易云遥惊讶的说。
门外正是凌一飞,见到易云遥也很惊讶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群众举报”,凌一飞说着就向屋内走,“说昨天有个男子,抱着昏迷不醒的人来到了这里,就来做一下调查”,他说话间,还盯着夏霰,“不会就是他吧”。
“是”,易云遥说,看来昨天那司机大叔到最后还是报警了。
凌一飞掏出小本本开始做记录,“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夏霰张了张嘴,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他是我”
易云遥心想你娇羞个什么劲,是你同桌这话很难说出口吗?
凌一飞好奇地问道,“是你什么?”
“是我真的要说出来吗”
“说啊,这有什么”。
夏霰咬了咬牙,“是我主人”
哐当一声,易云遥手里的茶杯和凌一飞手里的笔记本同时掉在了地上。
凌一飞扫了一眼满地的纸团,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挺会玩啊”。
易云遥快速用脚把纸巾团踢到了一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都懂,都懂”,凌一飞笑着说,“你们父母呢”。
“我父母在老家,他”,易云遥看着夏霰。
“他们,去世了”,夏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消失,十字路口,医院里,湖边的一幕幕场景,又浮现了出来,抱着头开始痛苦的抽泣。
凌一飞也显然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抱歉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你们”。
等他出门后,易云遥将夏霰搂在了怀里,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心疼夏霰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还担心如果夏霰情绪波动过大,又将七原罪引出来,就麻烦了。
其实,夏霰说他父母去世的时候,易云遥立马就推断出来,这次七原罪之所以会苏醒,正是夏霰本人情绪受到了强烈刺激的原因。
夏霰手抓着易云遥的衬衫,感觉哭的特别痛快。从赵淑芬被车撞送入医院,再到她过世,再到夏伟军借酒消愁,结果不慎坠入湖中溺亡,自己行尸走肉般的游荡在大街上,一直到现在,他似乎很久没有哭的这么畅快过了。
带着愤怒,委屈,无奈和自责,通通发泄了出来。
而身前的这个人,除了喜欢他之外,还莫名的让人感到很安心,可以把全部一切都交付给他的感觉,这就是“强烈的归属感”。
冰毛巾敷了三遍眼睛,夏霰红肿的眼睛才消退了一些。
“我是剑的主人,但不是你的主人”,易云遥解释道,“而且,倘若有一天我把剑从你体内取出来了,我还是需要杀了你,即使这样,你也想和我谈恋爱吗?”
夏霰楞楞地望着前方,思考良久才喘了口气,“要。虽然我不知道那一刻来临时,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
这句话像块石头一样,狠狠地砸了一下易云遥。
易云遥故作冰冷的说,“那先说好,我们只做临时情侣,如果哪一天,哪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就分手”。
但如果夏霰会读心的话,就会发现,易云遥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绞。
这个临时情侣,就像死缓倒计时一样,做一天就少一天,最终的对决不可避免。
如果我太爱你了,到时候还能下得去手吗?易云遥问自己,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牵挂,有羁绊,就会有软肋,而他,不应该需要软肋。
“嗯!有限的日子里,请多指教,男朋友”,夏霰上来抱住了他,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易云遥一边捏着鼻子把没洗澡的夏霰推开,一边问,“那你租的那个房子怎么办”。
“这个月房租已经交了,但下个月”,夏霰仰头叹了口气,“哎,要不我搬你这吧”。
同居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大字浮现在了易云遥的脑海里。
“行吧”,易云遥说着又拿出了纸和笔开始写,“但是有附加条件”。
“1,每天至少洗一次澡,2,出汗后也要洗澡,3,每天都要换衣服,4,不脱鞋不能进屋,5,吃完的碗筷要及时清洗,6,垃圾每天都要扔”
足足列了108条。
“怎么样,接受的话就能搬过来”。
夏霰咽了口水,“我尽量”,心想到时候那边房子一退,生米煮成熟饭,男朋友还能把自己赶出去露宿街头不成。
“没有尽量”,易云遥威胁说,“你要是做不到,我手段可多着呢”。
“家,家暴啊”,夏霰瑟瑟发抖。
易云遥吓唬到,“比家暴还可怕,能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我突然想起来东西还没收拾,先告辞了”,夏霰想起来现在自己就是n天没有洗澡的状态,一个冷颤,起身就要出门。
易云遥扶着门框,“必需品带过来,什么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就免了”。
“唔”,夏霰答应了一声,慌忙坐着电梯溜了。
而等夏霰走了之后,易云遥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优昙婆罗在夏霰体内,拖着也不是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使用觋术——从理论上讲,应该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如果使用“瞬”的话,现在应该是瞬移到夏霰身边?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等了一会,确认夏霰已经到家,不会发生自己用“瞬”突然出现在大马路上然后直接被撞的惨剧之后,易云遥吸了一口气。
“瞬”。
“啊啊啊啊啊流氓啊!!!”,夏霰满身肥皂泡,吓得乱叫,“你怎么偷看我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