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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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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兀的犬吠声说响就响,声音急促地连在一起,听上去可不是个友好的信号。

    正在指导动作的宁齐伊迅速回头。

    狗叫是天性,可哈佛从来也不是一只爱叫的狗,反倒是安静得有点过头,反倒是平日里被公司里的大家摸得舒服时不由发出的呼呼或咕咕声音要多些。

    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公司里的大家都将之视为一种“懂事”的表现,并因此对哈佛多了好几层的喜爱。

    这样的叫声不对劲。

    是怎么了?

    和宁齐伊一道回头的工作人员有不少,但大家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迷茫,只有宁齐伊脸上的是了然和淡定。

    宁齐伊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陆浩诚的身边。

    这孩子单看背影就知道不对劲,绷得紧紧的,这是紧张了。

    并不认识来人的哈佛应当是感知到了小主人的紧张,这就跟着进入了警戒状态,站起来还有两分“高大”的身躯已挪动到了陆浩诚的前方,盘旋走着,有几分隐约的攻击性。

    宁齐伊的两手同时动作,一手自上而下的顺了陆浩诚的背,另一只手轻柔地把哈佛一压,揉了揉它身上好摸的毛发。

    她这一出手,两人便在她的手下迅速柔软放松了下来,收拢到了她的身边。

    “妈妈。”陆浩诚略微担忧地转头看向妈妈。

    妈妈看到外公和外婆总是心情很不好……他不想让妈妈心情不好。

    来的人正是宁父和宁母。

    他们夫妻俩正站在棚门口,表情不太愉快地和叶红蔓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时不时地就往宁齐伊这投来眼神。

    “怕什么?你外公和外婆还能吃了我呀?你和哈佛玩去。”宁齐伊故意做了个怪表情逗孩子笑,一敲他脑袋,便起身往前走两步,半遮掩住哈佛和陆浩诚。

    宁齐伊伸手一摆,接收的信号的叶红蔓这才停下不太明显的阻拦的动作,小跑着抢先到了宁齐伊的身边,附耳过来小声汇报。

    “工作人员刚通知我门口有人在堵,我劝了两句没劝走,有记者在旁边,我怕影响不好,这才让他们先进来……”叶红蔓愧疚极了。

    她和宁齐伊相处的时间很长,多少了解她和家人不睦的情况,尤其是这段时间来宁齐伊没再提过宁父和宁母,这情况便更可想而知了。

    她是想四两拨千斤地处理的,可偏偏这回的宁父和宁母也不太对,不像从前那么“高高在上”,反倒有一副他们曾经很嫌弃的市井气,尤其是欲闹未闹时更是如此。

    她怕事情闹大不好,只得让他们进来,可等进来了,又有新的烦恼,怕他们冲到宁齐伊面前,让宁齐伊不开心,真是横竖受罪。

    宁齐伊了然,拿起手机瞥了眼,这才发现上头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估计是她刚刚在棚间走得快,工作人员没能找到她。

    “没事,别担心。”宁齐伊笑,“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呀?就是你现在帮我躲了,那以后呢?再说,我也没有打算躲呀?”

    虽然被安抚,叶红蔓的眼神中反而有了更多的担心,她怕宁齐伊是逞强。

    宁父和宁母总算走到宁齐伊的跟前,两个人的表情都挺不好,任谁被这么拦了一遭都不会开心。

    宁母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最糟。

    让她糟心的不只是女儿,还有丈夫。

    她实在不懂,一贯进退有度,在生意场、在亲戚中有口皆碑,很有风度的丈夫是怎么了,今天一来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在门口都差点没控制住要和保安大小声。

    可这会不是和丈夫计较的时候,这些得留到关起门来说,没必要在外面吵。

    “不欢迎我们来?”宁母绷着脸时,便显出几分和宁齐伊的神态相似来,“这也拦那也拦的,是什么态度?”

    她不满意地四处看,盯着宁齐伊身后的陆浩诚:“你心野了,天天跑外头工作,倒是忘了要在家里相夫教子了,看看儿子教成了什么样子,见到长辈来都不知道打个招呼!”

    宁齐伊听到半截便迅速地捂住了陆浩诚的耳朵,还好动作快,没叫孩子听到后半句话:“妈,这话你可收回去,是浩诚不打招呼吗?是您两位来得这么气势汹汹,表情吓人,孩子又不常见你们,吓到了不是正常吗?”

    不管是和人吵架还是沟通,最忌讳地就是陷入对方的节奏。

    万用口诀就是“你说得对,但这事——是你的错”,只要脏水泼得够快,总有动作慢的要陷入自证危机。

    <tt_keyword_ad data-title="工具类app"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28"></tt_keyword_ad>“你……”

    宁齐伊没马上让她说话,继续责怪:“上回见面是什么时候?是爸的生日,那天他带个玩具过去,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说孩子,孩子回家都吓病了,看到你们怕成那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和邢宇说,你倒是又来怪孩子,我都怕又把他吓坏了。”

    宁母瞪大眼,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怎么还翻旧账?

    翻旧账的一方是无敌的,他们是想起了事就往外说,可被翻旧账的那一方未必能把事情记得很牢,时常等吵完了才从脑海里翻出记忆,意识到事情根本不是说的那样。

    宁母年纪有些,记忆本就不是很好,她想了一会也没把生日会时发生的事情想请楚:“那是,那是浩诚不对!”

    “妈,你不会还和孩子计较吧?浩诚才多大?您和他记仇了?人家都说当爷爷奶奶了疼孙子,你和孩子较真什么?”宁齐伊状似无奈地看人,“说吧,什么风把您两位吹来了,也没事先说上一声,还跑来我工作的地方。”

    她立刻埋怨地转头看向父亲:“爸也是,都能找到摄影基地了,那肯定也知道今天是公司上下来拍摄,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妈,外头记者这么多,我还得去打点,等等被人家闲着无聊当新闻写可烦人,我最不喜欢把家里事情搬娱乐新闻上,爸你以前不也挺注意这些吗?”

    宁父愣了下:“我……我不是!就是听说你今天在这拍照了。”

    忽地被扯入对话中,角度还截然不同,刚刚那会在脑海里酝酿着的准备抛出的长段指责瞬间被腾空,正在思考中的大脑都似乎停了一刻。

    “听谁说?”宁齐伊好奇地睁大眼。“你消息可灵通,我才定了三天的拍摄呢!”网上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但宁父又不是喜欢冲浪的人设。

    宁父僵了一会,强硬道:“这事你不用管谁说,我和你妈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对的,他得切入正题。

    宁齐伊心中笑,宁父的这反应已经基本说明了情况。

    一定是宁欣欣和他说的。

    她甚至都猜得到宁父要说什么,可她偏不让他这么顺畅地按准备了。

    这也是吵架的另一大忌讳,就是明知道别人打算吵什么,还给对方搭梯子让对方能好好起头开吵,就得乱拳打死老师傅。

    如果是原身,这会即便是心中有了怀疑,也会抱着一丝期盼,殷勤地问一句什么事,得,这就又回到了宁父和宁母熟悉的节奏。

    宁齐伊故意冷笑,她今天没说重话,但从头到尾没软和过:“行吧,我就知道。要是没事,您两位哪能来找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读书时是这样,工作时是这样,结婚就更这样了!说是关心我,可平时也不知道问句冷暖的,非得有事才主动地和我说两句话。”

    这也是原身最不平的。

    宁家家大业大,宁父和宁母在经济上没苛刻过原身,可问题是无论是钱还是爱,那都是不带拐弯地流向宁欣欣,只有拐弯时漏下的点水花才能浇到宁齐伊的身上。

    有时候就连一句最简单的,问候式的吃饭了没,也只会问宁欣欣,没人想宁齐伊会不会吃。

    更别说什么日常主动的关心了。

    宁父被呛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接茬:“你这叫什么话?是怪我们了?”

    宁母那眉头皱上后不带松的:“齐伊,你这话妈也一样不爱听,什么叫有事找你,你怎么不说你……”

    宁齐伊才不让宁母反问她呢——虽然她也很有例子可举,原身当女儿那是二十四孝女儿,屡屡被打脸,屡屡又上赶着送脸,脾气最大的时候也就是停个两三天不发信息,否则每天打卡式地关怀那都是不会少的。

    “那您说说看,您除了有事情时,什么时候来找我了?”宁齐伊摊手,“您得说给我听我才知道,您说了我不就知道是我自己错了。”

    宁母:……

    她想了一会,沉默地捅了捅丈夫的腰。

    宁父被撞了一下也没能想起来,但说起这事,他就很快想起了让他气恼的事情:“那你怎么不说你把我电话——”

    宁母看了眼丈夫,心中疑惑,这又是哪一出?

    宁父压低了声音:“你上回让我、让我多丢脸你不知道?”

    宁齐伊立刻道:“您这话我就又委屈了,您难道只有一个号码呀?这年头想联系上人难吗?一点也不难!您要是真想找我,还能找不着?您就是没用心,再不然,您有想过去找邢宇吗?难不成邢宇会不理你?我让你不开心的时候都知道找妈来帮忙说两句话,您让我受伤了就不管不顾了?反正全都是我的错,行了,都是我的错!”

    宁父被说迷糊了,怎么,反倒这成了他的错?

    宁父:“这世上哪有父亲哄女儿的道理?”

    宁齐伊失落道:“行,我明白的,只是以前看堂姐她和你们闹脾气了,你们会去哄她,我自己也就想多了,也是,都是痴心妄想。”

    宁父感觉血都涌到了头顶:“怎么又扯欣欣了,欣欣多懂事,一年到头能和我们闹一次脾气吗,可你……”

    “可不管我闹多少次脾气,你们一次都没哄过,每次不都是我厚着脸皮顶着笑脸回来,还得受一番脸色吗?习惯了,你们是这样的。”宁齐伊这才慢悠悠地进入宁父和宁母想要的正题,“反正你们心里是怎么看我和堂姐的,我早就明白了,这回特地找来我工作的地方,不也是为了堂姐吗?说吧,是怎么了?”

    宁父和宁母:……

    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他们还怎么开口?

    沉默在三人中间僵持。

    叶红蔓在旁边看得稀奇,她是经历过好几次宁齐伊和宁父、宁母发火现场的。

    彼时的宁齐伊可以说是各种歇斯底里失控发火,可无论再多的怒火打在宁父和宁母的身上都是白瞎,他们巍然不动,任她崩溃,淡淡回话。

    今天的宁齐伊话里话外像是在“卖惨”,可怎么就一点也不显得弱势呢?

    反倒是宁父和宁母,被顶得说不出话了。

    宁齐伊露出浑然天成的期待眼神:“不是为了堂姐找我呀?那您是……您一定是想起来我马上生日了吧?”

    她笑得开心:“是要特地来给我过生日吗?还是给我买了什么礼物?也是,怪我这脑子,最近都给忙忘了,你们每年这会都要飞国外去过节,算着时间今年也快出发了,我太开心了,你们以前总是忘了我还在家里!”

    宁父和宁母:……

    他们两人迅速交换着眼神,眼底的堂皇是显而易见的。

    什么生日,那都还有一个月呢!哪会那么早准备。

    “生日的事情,之后说。”宁父从牙缝里挤出来。

    宁齐伊眼神的光一点点的消失,她轻笑道:“也是,还挺久嘛!那是……是因为要出国?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也不是。”

    宁齐伊忽地面露惊恐:“难道是您和妈谁的身体出问题了?都怪我!今年没跟着你们去体检,可家庭医生没和我说你们的身体哪里有问题啊!”

    慢慢有了年纪的人最听不得关于身体的话,这简直和诅咒没差别,宁父黑脸:“我们俩健康得很!”

    不能叫宁齐伊这么猜下去了。

    宁父深呼吸,看了眼妻子,咬牙道:“其实这回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你姐夫和你姐——”

    宁齐伊打断:“哦,所以还是堂姐的事情是吗?说吧,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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