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臭骂一顿

    莫言接过凌尘递予她的汤匙和木筷，大快朵颐地吃起来。荷叶的清香渗透于米饭之中，莫言细细地嚼着，唇齿留香。莫言又夹起小笼包，一口塞进嘴里，嘴里是满是一种菇类的香气。她以为一口会咬出多汁鲜香又大块的肉馅儿，小笼包虽多汁鲜香，但并没有一点肉。她又尝了尝其他几道菜，亦是全素。莫言越吃越不对劲。

    “怎得是全素？”莫言满脸疑惑，带着委屈的表情望着凌尘。

    “你之前一日便呕吐两次，如今身体恢复，不适合吃过于油腻的食物。”凌尘并未看向莫言，他从餐盒的第二层中，拿出一碗汤食。此刻，他正拿着木勺，向莫言的碗中舀着青菜汤。

    “我身体虚弱，更是要食肉，才能恢复好。可如今却全是素食。”莫言委屈地用筷子戳着荷叶包饭中的米饭，一副食之无味的样子，与方才的大快朵颐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你无味，不想食用这素食，我便拿走食盒。”凌尘抬起头，凌厉地看着莫言，手中拿起桌上的餐食，准备放回食盒中，而对于莫言的委屈，他并未理会。

    “并不是。”莫言赶忙解释道。虽说桌案上全是素食，与自己想象中的餐食有差距，但此刻的莫言，饿了整整两天，给她个馒头，她亦是可以填饱肚子的。“我只是…想吃肉而已…”莫言小声地嘀咕道。

    说完，她埋下头，认真地食用起来。凌尘并未说话，一直静静地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她把餐食用完。

    过了许久，莫言把这些素食吃了个精光，每一个餐盘，都已见底，一点也不剩。凌尘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递给莫言。

    “前几日你给我的方帕，我还未清洗，无法送还给你。”莫言望着凌尘递过来的锦帕，想起前几日在船上，凌尘递给自己擦拭呕吐的污秽之物的那张方帕。

    “小小方帕而已，我多的是，不用送还了。”凌尘并不在意。他把莫言吃剩的餐盘，整理放回食盒之中。

    莫言望了一下凌尘，从他手中接过锦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凌尘收拾完毕，便吩咐弟子侍前来取走餐盒。弟子侍退出门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可否吃好了？”凌尘依旧蹙着眉，望着莫言。

    今日的凌尘有些不同于往日，自莫言醒来，他便一直蹙着眉头，眉心就未曾舒展开来。今日的凌尘看上去有些异样的沉稳，反而让莫言有些畏惧。

    “吃好了。”莫言有些乖巧地回答道。“要是有肉就更好了…”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清的音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凌尘抬头望了莫言一眼，他低下头，忽然沉默无语。他脸色铁青，鬓角的青筋跳动着

    莫言见状，咽了一下口水。她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眉心紧紧地皱起。凌尘忽然的沉默，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莫言望着低着头的凌尘，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