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卑劣的过去，命运的抉择

    “我们可以失败，但你不能，你是最后的机会了。”

    “卡尔顿一族是神的棋子，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知道啊，就算会死。

    但是，你不想改变吗？”

    4岁。

    “大祭司，她就是预言中，能够继承‘神之眼’的孩子吗？”

    6岁。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不再是言笙，你叫誩羽。”

    “是小言啊？今天训练的怎么样？有感觉眼睛不一样吗？”

    “你可是我们的希望啊，一定要继承家族之眼啊。”

    “没关系，都会失败的，继承了家族之眼就不用担心了。”

    10岁。

    “大祭司……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她有天赋的对不对？！”

    “……事实如此。族长请回吧。”

    “誩羽这个名字……放弃吧。”

    15岁。

    “魔女！滚远点！”

    “正是因为你没有继承家族之眼，我们才落得这个下场！你应该下来陪葬！”

    “你对得起我们吗？！作为祭品又怎么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该死！”

    “怪物！”

    ………………

    压抑，仿佛整个人被强制摁在水中，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诶？你也没有朋友吗？”少年的声音透着一丝疑惑。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我叫陌言，陌生的陌，言出必行的言。你呢？”

    “言笙？很好听的名字！”

    夕阳下，二人的影子被阳光拉长，显得安静而美好。

    言笙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地方，陌言也随着看了过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怎么啦？”

    “没什么。”言笙转过头，一句低语飘散在空中，可陌言并没有听见。

    言笙看着向前跑的陌言，微微偏头看向身旁，虽然并没有人。

    “好久不见。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

    像是有人在一旁回应，一阵微风吹起言笙额前的碎发。

    “我啊…有些……后悔了。”

    ………………

    “你的愿望，是什么？”神殿上那平静的声音响起，大赛的第一名似乎并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誩羽忍着刺眼的强光，死死盯着上面人，为什么，为什么人一出生就要受命运安排？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是祭品的身份？为什么自己没有继承家族之眼的真正力量？

    她想要质问的事太多太多，多到，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创世神大人，请容许我向您问一个问题。”

    “哦？”

    “你为其他人所规定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上位的人听完后久久不语，随后轻笑一声。

    他踏着光一步一步走下他的位置，金色的头发与身后的强光交相辉映，灰色的瞳孔直直盯着誩羽的眼睛，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

    那原本模糊不清面容，也逐渐清晰。

    “你说，命运无法改变？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来参加凹凸大赛？

    你，不也改变了身为祭品的命运吗？”

    创世神顿了顿，嘴边勾起一抹笑。

    “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力量，但是

    你必须给我相应的筹码——虽然这是先例。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最珍视的东西。

    你会怎么选择呢？小、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