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弟弟是唯一

    “你是我今天看到的……”木小棠满脸惊讶。

    “是的。”海女开口，声音不急不重，听起来清晰又舒服。

    “两万多年前，彼岸和海女以身为祭封印了魔器，他们生前亦是很要好的义姐弟。”海女看着木小棠“彼岸的名字也是海女取的，因为第一眼认错了以为是海棠花，所以唤作木小棠。”

    “轰”木小棠只感觉脑子被陨石轰击的一片模糊。”

    “但是，你不再是你。”海女眼神痛苦与纠结

    “我们的相聚是因为命中的纠缠，解除不了的。就如你今日叫我姐姐，如两万年前般，我的弟弟——小棠”海女望着木小棠陷入迷茫的眼神“你不必困顿，我知道你不是我弟弟，他已经死在了当年的大战中，我也本该如此……”

    “你……两万多年前……你不是已经献祭了吗？”木小棠回过神来。

    “是，但是义父花费万年在世间搜寻我的魂魄，助我重塑肉身，某种程度上我还是以前的海女，只是弟弟，已经化作业火了。”海女的目光悠长，望着纯白的背景出神。

    “那海棠仙尊是怎么回事？”此时木小棠最为关心这个威胁他性命的存在。

    “他啊，当时我刚醒来，觉得一个人苟活着甚是孤独，世间再也寻不出一株彼岸花了，却留下海女在世。于是我夜夜对着一株珊瑚说着一些迷茫与思念，谁知道千年左右他竟然化形了。”

    “我将他作为弟弟养育，提名海棠，以寄予我心中对弟弟的思念。”

    “那他知道你弟弟的存在吗？”木小棠加紧追问。

    “知道，化形前海棠便已经有意识。”

    “那今天他为什么……动了杀气？”

    “唉，我的计划可能失败了……”海女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

    “什么计划？”

    “帮助海棠渡神劫”

    渡神劫……是木小棠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要是等海棠成神了，谁还能保自己？木小棠有想过，实在不行就去地界躲着，好歹有扶妳仙尊酒老头还有芍药保着，可若他真的渡神？……

    “所以他为什么会仇视我？”

    “他可能发现我的身份了。”海女淡淡开口。

    木小棠越听越迷糊，什么是发现身份，难道相处时海棠还不知道灰衣少女是海女吗？

    “你也看到了，这才是我的真实面容，我化成灵儿来到凡界与海棠相爱，然后再死去让他备受打击，以此帮助他渡过情劫。”

    这也行？

    “他的命数义父测了，命中的情劫确实是我，但是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

    “我跟你说话应该很舒服吧？这也仅仅是你一个人，世间仅此你一人，当年我们肉身化作业火，以此阻止了我心中绝情花对你的限制。”

    “而我生性被绝情花所断绝任何感情，即使是义父，我内心也没有丝毫关心，只知道我应该替她效命，如果更高一级的天命下令，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他。”

    “对待海棠一样，与我而言，众生皆是工具，唯有小棠不同，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感情所在。”

    “你不是说这些年你都把海棠当成弟弟看待吗？”

    “是，只是没有感情罢了……”

    “你不用担心他找你麻烦，有我在他没有那个本事，若他实在敢，杀了便是。”

    “你该醒了，我知道你内心还有一点很疑惑，关于天命的，去镇妖塔找义父，他会告诉你所有——”

    木小棠惊醒，长长吁了一口气，总归是知道了海棠对他的杀意所在，就像以前他对二皇子一样，自己成了替身不难受才怪。

    海棠的情况更是可怕，从化形便被当做替身，却不给予任何感情，海棠心底还清楚这层关系……

    后来海女为了他历劫化作灵儿，他应该是发现了，但还是很享受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光，即使知道是装的。

    可偏偏遇到了木小棠，这个彼岸花后人，把一切的遮羞布都撕开来，丑陋伤口赤裸裸地摆在海棠面前。

    脑袋疼，扯了扯云浩的毛，心底才开心一点，总归有海女衔制海棠，她那自信的语气显然没把化身境放在眼里。

    自己十分安全。想到这木小棠豁然开朗了，这些糟心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糟心事马上就来，大早上赔了床钱，还迎着掌柜的疑狐他和张烔笛的目光。

    不是啥眼神，他们什么都没做，床自己散得好吗？再一个谁能做那种事把床给摇散啊……木小棠狠狠记住掌柜一笔，转头却对上张烔笛藏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