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37特别行动队
我叫吴建国,是一名士兵,但是我后来的隶属,让我的档案也成为了尘封的秘密。
而且在档案中,我已经死了。
不过我依然活着,只不过活得不太完整而已,在我有生之年,也已经不可能变得完整,而如今,我的身体每况愈下,生命也或许快要走到尽头了。
但是我所经历的那些故事,我却不希望让他们掩埋在历史的尘埃当中,所以我写下了下面这些文字,单纯的记录一下我的人生。
我出生于1949年,因此我的名字叫做建国,在那个特殊的时代,我对我的名字抱有崇高的热爱与敬意。
我的父亲是一名士兵,也是经历过战争洗礼后存活下来的军人,所以从小我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敢于牺牲。
所以,我在18岁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士兵,而在那一年,我也经历了人生的第1次战争。
1967年,我所在的军队正式开拔,参加了当时的一场战争。
而当时我所属的战斗序列是第二侦察连,负责地形的勘探及情报获取任务。
不得不说的是,侦察连的牺牲率是很高的,因为经常会面对敌人的突袭,另外严酷的环境也是问题之一。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战友因为毒蛇或者是疫病而去世。
某一日,我所在的排执行探索任务,但是却由于地形原因,导致方向出现了偏差,最后和对方两个连的兵力遭遇,在丛林中展开了激战。
力量太过于悬殊,于是排长决定撤退,并且亲自断后。
我当时也是热血沸腾,自愿跟随排长负责断后,其实我们都知道,断后的结局是什么。
子弹一梭子一梭子打过来,我们的弹药也在逐渐消耗,战士们一个个的倒下,而就在此时,我的腿部也中了一枪,丧失了行动力。
这个时候,留下来断后的战士加上排长总共也就只有5个人还活着。
这个时候敌人摸了上来,显然是想要抓活的,但是遭遇了我们的顽强抵抗。
敌人也觉得抓活的可能不太现实,一枚手雷扔了过来,恰好扔到了我的身边。
排长看到,整个人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身体,将我压倒在地。
轰!
我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都躺进了我的眼睛和我的脖子里,那是排长的鲜血。
我顿时情绪有些失控,脑子里所想的,就是一定要把眼前这些敌人全部杀死。
随着这种意愿越来越强烈,我的脑袋也越来越疼,而这个时候,面前的一个敌人,脑袋突然砰的一声裂开了。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倒下了,而我也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野战医院接受治疗,幸运的是没有受什么重伤,都是皮外伤。
得知我醒来的消息,一名副军长居然亲自过来看我,这让我着实感到受宠若惊。
他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之后,又十分小心的问我,当时战场上有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我一脸茫然,表示并不清楚。
这个时候副军长却告诉我,在现场找到了几十名敌军的尸体,全部都是脑袋爆裂而亡。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从脑袋的内部爆炸了一样。
这时我也想起,在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确实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于是我便一五一十的向首长汇报了。
首长告诉我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随后便离去了。
后来我作为伤兵,被运送回国接受治疗,康复的过程大概是三个月左右。
我康复之后,正准备打报告返回原部队继续效力,因为当时战争还没有结束。
就在这个时候,军队突然来人了,拿出了一份命令,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的部队关系转变了,不再是军队的一员。
具体事宜,会有接收单位的人员来跟我具体对接。
说完之后,军队的人就离开了,也没有回答我任何问题,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我当时还以为我是犯了错误,而且我也特别能够理解,因为当时我所在的排,只剩我一人存活了。
当天下午,医院的人通知我来接我的人到了,于是我连忙到了医院的会客室。
站在会客室的,是一名精壮的中年男子,小平头,国字脸,1米85的大个子显得魁梧无比,不过他确实比较白,所以让人感觉还是比较儒雅的。
他身上散发的威严证明,他绝对是一名高级军官,令我压力倍增,我也没想到来接我的人居然是一个实打实的高级军官。
军官见我走来,打了一个军礼,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道:“吴建国同志吧!我是037特别行动队一分队队长凌震,我们走吧!”
在当时,服从命令就是天职,我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并登上了凌震的吉普车,而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改变了。
在吉普车当中,我内心的疑惑还是挺多的。
“037特别行动队,这个部队的番号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通过军队的态度来看,他们都无法拒绝这个特别行动队来要人的要求。
这也让我对这个037特别行动队抱有了一丝期待,毕竟那个时候年轻,也有一腔的热血,谁不愿意去一个更大的平台呢?
吉普车先把我们运到了军用机场,随后飞机直接飞到北京,落地之后就已经有专人等待了,依然是一辆军用吉普车。
我和凌震乘上汽车,最后汽车缓缓驶入了南郊一座不起眼的大院里。
大院里总共有3栋楼,成品字形布置,凌震把我带进了中间的那栋楼,610房间,最后他敲了敲门:
“张队长,吴建国已经带到了!”
“好,让他进来,你先去忙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凌震示意我自己进去,最后他便离开了。
我定了定神,推门而入,我的对面坐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年纪应该不小,鬓发都已经微白了。
而这个时候,我瞪大了眼睛,他的这张脸,这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每一个军人都太熟悉了。
他是一名将军,但是早已经牺牲了。
“你不是?你不是?”我不停的组织语音,却磕磕绊绊的,变成了一个小结巴。
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是啊,我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