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武力解决
“嗒，嗒，嗒，嗒……”
天亮了，医生们似乎上班了，走廊传来了忙碌的脚步声。
“8点了？”
长生一看表，还不到8点。
长生现在在若夕的病房里。昨晚他硬是把要留下来的奶奶送回家里，自己作为陪护人留下来。
若夕还是没有清醒过来，长生在对若夕的担心，对刘青山的愤怒中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愤怒还在蚕食着长生的身体，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随时间流逝反而更加沸腾了。
在寂静无眠的夜晚，为了抑制即将爆发出的愤怒，长生感到痛苦极了。
他恨不得想立刻将这种愤怒发泄出来。
长生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一杯冷水下肚。清凉的水顺着食道流了下去，火气却没有轻易得到平息。
“奶奶你来了。”
“若夕还没醒过来吗？”
“嗯，医生说还需要一段时间，让我们不要太着急。”
“哎哟，我苦命的若夕啊！”
奶奶可能也是因为担心若夕而睡不着觉，天刚亮，就来到了病房。
奶奶听了长生的话，坐在若夕床边，紧紧握住了若夕的手，雨滴一般的眼泪哗哗地落下。
“天呐，这是糟了什么罪过啊！”
长生恨恨的握紧了拳头，看到奶奶心疼无比的样子，情绪再也难以克制。
不，长生也没有要克制的想法了。
长生整理好衣服对奶奶说：“奶奶您照顾着若夕，我一会就回来。”
“长生你要去哪里？”
“我今天必须去做一件事。”
长生在奶奶担心的声音中，走出了病房。
“刘青山。”
一想到他的名字，怒火就更加难以控制。原来是想制定完美计划，实行复仇。
但是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虽然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使用武力报仇的想法无法从脑袋里消除。这次也不想理性地判断，即使认为带着暴力的复仇不是正确的方法。
就连昨晚彻夜难眠的那段时间，长生对刘青山的仇恨到达了顶点。
虽然时间很晚，但数十次想马上去找刘青山，之所以能忍住这种冲动，是因为能找到刘青山的概率非常小，若夕也需要人照顾。
现在天已经亮了，刘青山也很有可能离家上学。
只要好好询问学校学生，完全是可以找到他。如果是这样，就没有理由犹豫不决。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进行理性的计划，长生决定交给大脑去支配身体行动。
这个决定虽然会带来不好的后果，但长生只要下定决心要做，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8点05分。
长生看了眼手表后望着学校校门。
“该早点来的。”
走进校门的人比想象的还少。大部分正常上学学生似乎早已经入校了。
长生虽然是为了等奶奶而晚到的，但还是后悔没能早点来。
长生决定先在校门口等。正常的学生应该在学校里，但刘青山不是正常的学生。被大伙称为混混的孩子，可能会很晚才来上学。
长生决定在校门附近这里等着直至见到刘青山为止。如果现在见不到面，他打算等到放学。
到了8点30分，校门附近已经看不到人影。
用怀疑地眼神看着长生的老师也陆续进到了学校。
“出现吧，刘青山。”
长生咬紧牙关站的笔直，他要找到刘青山的心非常坚定。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远远地就看见一群男生走过来。他们一行有三个人，都明晃晃的穿着这所学校的校服。
会是刘青山吗？
长生瞬间气势大增。待他们走近看清面容后，长生才确定来人不是刘青山。
但长生的气势并没有退去。
长生看着他们的脸，这些男学生的面孔似乎有些熟悉，他们是跟刘青山在一起的人！是长生见过两次和若夕在一起的刘青山的同伙。
那些男生就是那伙人中的一员。现在，他们一边抽烟，一边用好奇的眼神留心观察长生。
长生在游乐场当时想，如果若夕发生什么事情，一定是因为他们，所以把孩子们的脸一个一个地记在了脑海里，所以记忆更加清晰。
“那些家伙应该知道刘青山在哪吧。”
长生大步流星走近他们，互相开玩笑走路的男生们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知道刘青山吧？”
长生用强硬的语气质问学生们，他们的眉头瞬间皱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长生。
他们一群人，稍微挺起胸膛，拉伸肩膀来装腔作势，看到顶多大他们两、三岁的长生，完全不知道害怕。
“你说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三人不耐烦的样子看起来马上要动手打一架，他们揉着手腕咔咔作响，痞笑着用不善的眼神瞪着长生。
但是他们选错了日子，现在长生的情绪非常不好，没心情跟他们玩。
长生冷冰冰地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听了长生的话，学生们的脸上出现了问号。他们摸着衣服袖口在想，好像马上就能记起来。突然站在三人中间的学生瞪大了眼睛。
“你是林若夕的……吸！”
要说出话的他慌忙闭上了嘴。林若夕发生的事他们也听说了，造成那样的原因是谁他们很清楚。
他们也是在场的人，对林若夕发生的事情感到惋惜。
但是仅此而已。他们的良心甚至不会可怜若夕一分一毫。他们并没有因为遇到林若夕的哥哥而受到良心的谴责。
被“林若夕的哥哥”这个人的出现吓一跳的原因是对他的最后记忆。
在游乐场遇到的林若夕的哥哥真是气势汹汹。
刘青山的同伙在一般大人面前都不会示弱，却在林若夕的哥哥面前产生不了丝毫反抗的想法。
遇到猛兽会是这种心情吗？在他带走林若夕的时候，混混们被长生那杀人般的气势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因此，林若夕的哥哥的故事一度成为混混之间的话题。
有传闻说长生可能是黑社会出身。他们对林若夕的哥哥的恐惧与日俱增。
“要完蛋了。”
捂嘴不说话的原因也在于此，人也开始哆嗦起来。
如此可怕的林若夕的哥哥来找自己的理由只有一个，他警告过的话——若夕若有什么事，我就来找你们。
学生们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句话。
“就是你们。”长生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话让学生们如坠冰窟，当他们还是满脸恐惧时，长生的大手抓住了站在中间的学生的头发。
“嗬！”
他把学生直接拉到自己面前。
这学生虽然在反抗，但在长生强大的力量面前却无能为力。
长生抓住学生的头发向下摁，用右手打着他的脸。
“啪，啪，啪！”
“你！”
学生的鼻子流血了。鼻子里哗哗地流出殷红的血，左脸颊在巴掌下被染成鲜红。
在后面的两个学生惊慌失措的时候，长生用右腿踢了他的脚腕。
“混蛋！”
“呃啊！”
感觉到脚腕上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发出了惨叫。
由于受到冲击，一只脚抬了起来，他重心不稳，但却不能瘫坐在地。
长生抓着男生头发的手没有松开，他握着长生的手挣扎着。
脸上和脚腕上感觉到的极度痛苦让他无法冷静下来。鼻子里流出来的黏糊糊的血已经浸湿了校服上衣，又顺着上衣滴落在裤子上。
“我说过。”
长生的话太冷漠了。
后面的两名学生听了那句话，产生了一种心如刀割的错觉。
“如果若夕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想反抗，不，他们想逃跑。但是却做不到，颤抖的身体已经动弹不了了。
他们无法理解这种情况，他们可都是一群曾经打过很多架的人，也见过很多比这更残暴的情形，但现在却被这巨大的恐惧所压制。
有一种错觉萦绕心头，若是自己胡来的话，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
对死亡的恐惧，是啊，这是对死亡的恐惧。他们产生了可能真的会命丧于此的错觉。
三人的反应在长生的意料之中。长生有杀人的经验。杀手的杀气和内功混合在一起压迫他们，他们会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会难以忍受这突如其来压迫。
“围观的人变多了，跟我来。”
“呜呜。”
头发拉扯的痛感让他头皮剧痛。长生抓着男生的头发向角落里的胡同走去。
他的伤脚拖在地上，血滴随着他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嘎嘎的少。
两个学生在极度的恐惧中瑟瑟发抖。他们发现长生的视线没有在看自己。如果想逃跑，似乎是可以逃的，他们两人互相对视。
现在被带走就死定了。被抓走的男生虽然可怜，但只有抛弃他逃跑才能有活路。
就这样他们两人彼此意见一致的时候，长生的声音从远处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想逃就逃吧。"
两人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瞬间冒起，夏日的早晨脖梗处似乎有寒风吹过。
也就是说，即使现在他们因为这句让人揪心的话而逃跑，林若夕的哥哥最终也会找到自己。
他们不得已瑟瑟发抖地跟在长生后面。
长生已经走进了胡同。
尽管是白天，角落里的胡同里仍旧充满了黑暗，就像地狱的嘴一样，胡同的入口刮着冷风欢迎着他们。
“到这站着。”
“啊，啊不要。”
就在几分钟前还在玩耍、互开玩笑的三名学生，此时的相貌变得凄惨无比。
他们像垃圾一样，散落在角落的垃圾桶旁边。嘴里吐着泡沫和血水，校服上沾满了血迹。
长生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将若夕逼上绝路的孩子们。
长生向来不是个手段这么残忍的人。但是经历了杨崇礼的梦想，他的倾向发生了改变。
平时不会利用武功怎么样，但至少在不应该手下留情的情况下，长生丝毫没有犹豫。
这是他在生死攸关的格斗场上战斗后发生变化的样子。
从长生的立场来看，他们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人。就因为他们的混账行为，若夕差点死去。
对长生来说，家人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存在！对于没有父母疼爱的长生来说，若夕既是妹妹又是女儿。世上对自己来说最珍贵的存在现在正徘徊在死亡线上。所以现在不是追求宽恕是美德的时候。
如果可以，真想杀死他们。想按照控制身体的坚韧的杀气去做。
但是不杀人是作为生活在现代的人要遵守的最后界限。长生虽然想按照感情行事，但也丝毫没有放松理性的绳索。
“你们听好了。”
长生咆哮着。听到如此充满杀气的话，学生们在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情况下，慌忙地点着头。这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不激怒长生。
“你们对林若夕所做的事就算是死也是应该的。我今天就这样放过你们，你们要心存感激。但是请记住，如果我的妹妹，林若夕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去找你们。不管你们躲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然后再杀了你们的。
你们报警也没用，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把我关一辈子。再次警告你们，林若夕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将赌上我的人生向你们报仇。即使我被关进监狱，在那里关到生命的尽头，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找你们，为你们所做的事讨回报酬。记清楚了，法律在我这保护你们。”
长生没有抑制住杀气，暴露出了尽可能最大限度的杀气。
学生们只觉瑟瑟发抖，忙着点头求饶。
因为不同意那句话，马上就有被杀的可能。
他们想过要报警的，但是在听到长生的话的瞬间，那种想法瞬间消失了。
长生是会赌上自己的人生报仇的人。如果与那种人对抗，自己的人生也要玩完。
他们没有那样的勇气，也没有那样做的理由。不是说比法律更近的死亡更可怕吗？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必要逞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样就够了。”
长生故意杀气腾腾地说。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定程度的真心。
如果真的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即使法律束缚了长生，长生也会对他们进行无休止的复仇。
即使那件事结束长生的人生也没有关系。也就是说，对于长生来说，家人就是全部。
现在谈论“死亡”故意说得很强烈，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们再次折磨若夕，另一方面是为了不让他们向警察告发今天的事情。
如此使用暴力的情况，如果他们报警的话，长生将会受到不小的惩罚。
所有这些行动都是要解决若夕所经历的痛苦的事情，但我国的法律是不会考虑这些原因的。
在面临罪犯死亡的危险的情况下，如果对抗罪犯而攻击罪犯，受害者就会成为加害者。
长生不相信法律。所以用比法律更直接的拳头进行报复。
“别忘了。”
长生丢下他们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在实施暴力的过程中，已经从他们嘴里得到了有关刘青山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