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见混混
长生从武馆回家就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这段时间的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啊，能休息真幸福。
他什么也没有想，连梦也没有做。完全享受着全身融化的困倦感，抱着厚厚的被子睡着。
因为睡得太久，他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太阳升得老高。
长生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下去。凉水顺着喉咙顺流而下，感觉清醒了些。
“我是睡了多久” 长生揉揉脑袋，挠挠头发，一副慵懒少年的感觉。
长生记得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可是，现在睡醒了，太阳还是高高挂在天上。意思是说，他至少睡了一整天！想到真的睡了很久，长生甩了甩头。
"但我没有做梦。"
身体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有遗憾，也有快乐的心情。遗憾是因为无法继续在梦中生活，快乐的是杨崇礼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长生当初按计划实现了梦想，所以不再做梦了。
长生握紧了拳头。遵照杨崇礼不言败的精神，最终自己做到了。
"现在你可以放下心中的记挂，安心地去天上吧。"
长生静静地喃喃自语。心里轻松了许多，感觉这段时间压抑自己的一切都解决了。
但是作为长生的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连长生回家都不知道的奶奶，对他突然出现在楼梯口非常吃惊。
“是不是辛苦了”奶奶紧紧抓住了长生的手。
奶奶施展了久违的手艺，给长生煮了番茄萝卜汤和红薯苗。奶奶煮的菜依然特别美味。
长生一下子解决掉了两碗饭，向奶奶坦白了自己的计划——参加《男人的拳头》并要取得冠军的计划。
虽然长生说这是为了给若夕挣学费，多出来的钱还能让他们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但作为奶奶肯定会非常担心。孙子说要出去打架挣钱，任谁会高兴呢。但是对于长生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有必要让奶奶充分理解。长生没有想让奶奶为他担心。
听了长生的说明，奶奶还是掩饰不住担心。虽然担心，但最终还是答应了长生坚定的决定。
“你可得量力而为，打不过我们就投降，输不可怕，但你不能受伤。我们都穷这么久了，再久一点也不是个事。”
“别担心。奶奶，你别看孙子这样，孙子可强着呢。"
长生调皮地挽起袖子，展示了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
奶奶慈祥地笑着说："长生啊。"
"嗯，奶奶。"
“奶奶活不了多久了。奶奶走后，世上只有你和若夕相依为命。你们要好好生活，知道吗”
“不要说这种话，奶奶自会长命百岁的。"长生撒娇地抱着奶奶。
“然后……”
接着说着话的奶奶的表情渐渐阴沉起来，她讲述了这段时间长生不在家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你有时间去就跟若夕好好聊聊吧。”
奶奶说最近若夕看起来好像很疲惫。一向开朗活泼的孩子现在不怎么笑了。学校也打来电话说若夕经常逃学，请大人好好教育孩子。
对于逃学一事，奶奶问若夕，她什么也没说。反而在那之后感觉她心情更加糟糕了。因此，奶奶最近对她的担忧与日俱增。
奶奶紧紧握住长生的手，对他再三嘱咐。若夕是他唯一的亲人，一定要照顾好她。
随后，奶奶说起兄妹俩小时候的趣事，笑容很是慈祥，眼角却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长生看着奶奶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躯，内心思绪万千。
即使奶奶不说那样的话，作为哥哥的长生照顾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是唯一的亲人，对他来说若夕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对此，长生反而觉得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在忙梦里的事，对家人来说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长生压抑地走出家门叼起了烟。
只有在抽烟时，香烟的味道能让他意乱神迷，暂时解除对现实的忧虑。
“若夕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长生对若夕的想法毫无头绪。他想起了自己进武馆之前逃课、不去学校，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抽烟玩耍的若夕。显然她是走上了邪路，这其中原因不明。
在长生眼里，爱护家人、善良的若夕并不是知道家里的情况还会性格扭曲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都不行。"
他想在家等若夕回来。但是他内心感觉如坐针毡，耐心全无。他想马上见到若夕，设法问清事情情况。
现在时间是十点，按照往常这个时间若夕会在图书馆自习。
长生掐灭香烟，慢悠悠地走着下坡路。他想直接去图书馆，忽然听到游乐场传来一阵熟悉的嬉笑。
"好像也没有必要去图书馆了。"
天黑了，在只有路灯灯光照耀的游乐场里，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孩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他们的样子并不陌生。很明显是之前遇到和若夕在一起的那群人。
而且，在这一群人中，还有一脸阴沉地一直抽烟的林若夕。
“林若夕。” 长生怒从心来。
“……!”
长生向着她走进游乐场，林若夕此时脸色发僵，夹着烟的两指就这样停在胸前。
看她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长生回家了。
上次在游乐场被发现，这次如果知道长生回来，就能避开这游乐场，不被发现了。
“走吧，回家。”
长生大步走近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知所措，虽然被长生拉着走，但还是瞟了一眼身旁的男生，局促地有些坐立难安。
在林若夕的视线尽头，是上次想要劝阻长生的那个男生。
长生直觉情况不对，“那家伙就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
“喂!”
男学生向长生走来。
虽然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但再次看到，还是觉得眼前的人真的不像高中生能拥有的巨大身躯。
“你好。你是若夕的哥哥吧”
"是的，你是……"
“我是若夕的男朋友刘青山。今天是我的生日，若夕说要跟我们一起庆祝，我可以跟她待一会儿，然后再把她送回家吗”
刘青山的话很郑重，彬彬有礼，看起来毕恭毕敬。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逃课、抽烟，长生就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恋人了，甚至会答应刘青山的请求。
不得不说，刘青山的演技非常好。
长生之所以判断刘青山现在的样子是演技，是因为抛开所有的情况，长生抓住的若夕的手腕在颤抖。她像在恐惧中颤抖的小狗一样颤抖着身体，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长生。
当刘青山的视线看向林若夕时，她的身体陡地一激灵，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哥哥。我待会再回家。”
长生不清楚这个情况的内幕。
但是面对让妹妹害怕的人，长生气得血液倒流。
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得浑身颤抖，这让人很生气。长生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地响。
"啊。"
“什么”
“你找死吗”
"什么 "
面对长生意外的回答，刘青山明显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长生瞪着摇摇晃晃的刘青山说道：“你这臭小子!你以前聚在这里跟若夕抽烟被我发现了吧而且今天也被我发现聚在这里抽烟。不干好事还理直气壮你是若夕的男朋友所以要带着若夕吗你没有概念吗还是你在求我打你哪个哥哥在这种情况下会丢下妹妹自己走这事我本不想追究，但你却惹恼了我。你小子，不想死的话就别逞能，滚开。”
长生咆哮起来，他作为格斗士的气势显露了出来。
学生们好像被吓到了，一动不动，默不作声。
“这个人…” 刘青山对长生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刘青山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真正害怕。空气中似乎隐藏着杀气。
刘青山不知道这是长生无数次度过生死关头的气势。长生梦里手上可是沾过鲜血，普通人无法承受的气势和杀气混合在一起压迫着刘青山，就算是刘青山这样的强大身躯也感到害怕。
聚集在一起的其他学生也和刘青山一样害怕。
他们不知不觉间把抽过的烟藏在身后，连忙躲到树影里，躲避着长生的视线。
刘青山在莫名其妙的压迫下低下了头。
长生的声音跃进刘青山的耳朵里，“我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今天到此为止。我事先警告你，若夕若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去找你们。我还记得你的脸，别想着对若夕做坏事。”
长生带着林若夕走出了游乐场。
聚在一起的学生们谁也制止不了长生的行动。
虽然长生离开了，但学生们还是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有几个瘦弱的学生受不住跌坐在地，甚至有人产生了被长生的气势真的杀死的错觉。
学生们咬牙切齿地说:“林若夕的哥哥可真是可怕。”
对他们来说，长生的存在真的是不想再见到的可怕的存在。
回到家的长生与若夕面对面而坐，长生沉声问道：“林若夕。”
“嗯，哥。”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这个哥哥吗？
""
但是若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紧握的手微微发抖，头仍旧低着。
她这个样子让长生非常生气。别的他不管，只要是和家人有关的事，他就很难控制心中的怒火。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自己珍贵的妹妹感到害怕呢长生继续问她，但林若夕却没有回答。
长生喝了一杯冷水后轻轻地闭上眼睛，把内心沸腾的怒火咽了下去。
他轻轻地抱着若夕说：“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哥哥。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
长生感到怀里的若夕在颤抖。
若夕的身体抖动着，随即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呜呜……”
若夕在哭泣，在长生温暖的怀抱中，她流下了强忍已久的眼泪。
但她还是对真相只字未提。她独自消化情绪，喃喃地哭了起来。
长生抱着哭泣的若夕，牙齿咬得嘎吱响。
“让若夕哭泣的混蛋们，绝对不可原谅。”
回房后，长生给朋友黄乔打了电话。黄乔上过的高中和现在若夕上的高中一样，所以觉得他应该和那所学校的孩子们有联系。
长生拜托他帮忙了解一下若夕和刘青山的事，黄乔欣然答应了。因为这事只要问学校后辈就能马上清楚，所以似乎并不难。黄乔说会尽快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