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里的世界
长生躺在床上，为现在这个奇异的现象而兴奋。
嘴角咧到耳根的长生依然对此毫无头绪，翻来覆去的他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当长生睁开眼睛时，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他家。
这略微熟悉的环境，这是杨崇礼生活的世界。
这里的一草一木是如此清晰。
因为长生不是多梦之人，但最近，梦镜接踵而至。昨天的梦没做完，今天接着昨天的梦。他偶尔听到人们谈论这样奇特经历。
这难道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有一件事震惊了长生。
“这是替代。”
他惊得跌坐在地！到底今天要被吓多少次？
江面映着长生的面孔，眉眼、鼻子、嘴唇，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跟他一模一样。
是的。在长生今天梦的世界里不是杨崇礼，而是他本人。
起初，他感到很无措，他左思右想，但最终，他只能劝自己，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长生在脑海里回忆杨崇礼的事迹。在这个世界里，他所知道的就只是杨崇礼所经历的一切。
从熟悉的东西开始寻找真相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条街……”
不经意走到的街道似曾相识，这里有杨崇礼走过的身影。
走进繁华街道，可以看见杨崇礼买过东西的店铺，在街道的拐角处，杨崇礼购买药材的药铺赫然映入眼帘。
“这分明就是杨崇礼居住的全州。”长生肯定的说。
在梦里作为杨崇礼生活的那些地方是很明显的。
长生转悠了半天。毫无目的地一一确认了作为杨崇礼所在的世界。今天以长生的身份视角，跟随杨崇礼的痕迹，虽然是梦，却让人感到奇妙。
“不知道秦真真怎么样了？”
长生突然想到了杨崇礼的妻子，那个生病卧床的夫人。
在长生梦里，杨崇礼最终被朱有成杀死。那么，他的妻子会安然无恙吗？她得了重病，不知道朱有成有没有找人给她治病，没有别人的帮助她是很难生活的。
长生沿着熟悉的路，找寻着他们的房子。
其他的事他只隐约记得，但对秦真真的记忆却太深刻了。
印象里去她家的路就像去自己家一样熟悉。
“是这里吗？”
眼前破旧的房子，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长生摸摸鼻子，略显尴尬。
院门是开着的，一个女人坐在门前。病态的她虽然显得很疲惫，却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巷子。
面对她看着门外的样子，长生慌忙躲了起来。
秦真真收回目光，无力地靠在门上，缓缓闭上充满疑问的眼睛。
能让秦真真焦急等待的人只有杨崇礼。
看着门前的一切，我知道杨崇礼没有回家，因为他死了。
“这太让人难受了。”
这时杨崇礼的情绪浮现心头，长生的心都碎了。啊，多么的感同身受。
为妻子而承受死亡的夫君、无声消失不归的杨崇礼，带着生病的身体守在门外的女人。是的，世界不会给这些人带来幸福。内心充满无力感，好像就要流泪了。
长生感慨万分。他坐在地上，背靠在拐角的石墙上。
“呵。”
太阳西沉，天渐渐黑了。
长生觉得应该和秦真真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没有离开那个位置。无声地陪伴是为他，也是为自己。
长生望着布满繁星的天空，就这样睡着了。
叽叽喳喳。树上麻雀的声音在耳朵里吵闹起来。
“这么快就到早晨了吗？”
长生感觉靠在石墙上一眨眼就睡着了。
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风景让他感到奇妙。
“是回到现实了吗？”荧光灯，天花板上也贴着墙纸，这熟悉的地方是他自己的房间。
在梦里睡着了，醒来后却回到了现实世界！
“为什么又做这样的梦呢？”
这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做了一个梦后，梦竟接踵而至，在梦里睡着，现实中清醒。
奇怪的现象使长生无法摆脱怪异的感觉。
长生好不容易恢复了内心的安定，叠好被褥，翻身下床。
他越想越心烦意乱，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和昨天一样。完美的身材，即使他揉碎了眼睛，健硕的肌肉依然在。
真的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现象。
长生心情复杂，没什么胃口，但他为了工作，把饭胡乱塞到嘴里，就去上班了。
一切与昨天无异。
平时五六点钟还在家具店工作，然而今天和昨天一样，工作很顺利，工作提前结束了。
回家后，长生洗衣服，洗碗。
林若夕回来得正是傍晚时候，他们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一起吃饭。饭后还给奶奶按了为做琐事而感到酸痛的肩膀。
长生走进房间，背诵他平时学习的英语单词。因为觉得会英语是必须的，所以他从部队开始就抽空自己学习。
到了12点，长生为了不影响明日的工作，他勉强自己睡下。
在那之前，长生始终无法摆脱奇异的心情。
~
哦，这太疯狂了。
睡醒的长生，浑身起鸡皮疙瘩。因为还是靠着石墙睡觉，背部酸痛异常。
梦里睡着的地方很明显还是杨崇礼家附近。
长生在梦里睡着了，梦变成了现实，在现实中睡着了，又变成了一个梦。
“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长生郁闷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一想这到头都要炸了。
长生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梦已经成为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