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心中所念
“我刚看你陷入到精神世界之中，没想到你真的看到了些东西！？”
听到程云凡的话，老者表现的有些惊讶。
老者鹤发童颜，即便是白发苍苍却依旧是一副中年模样，不同于寻常修士的那种灵气外放的豪放，老者的状态俨然超然若圣。
之前在外面，东喻文曾提到。
藏经阁内只有一位老者，有着上代东皇赐予的东耀纹章，并且博学非凡，被称为书翁。
想必这位老者，便是那位书翁。
程云凡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冒昧。
“晚辈冒犯了，不该乱看。”
“呵呵，没事。你能看到些许端倪，就已经说明你有着极为强悍的天赋与实力。”
“前辈过誉了。”
“怎会过誉。”
书翁看着面前谦卑的程云凡，不自觉的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随即他拍了拍程云凡的肩膀，立刻就察觉到了程云凡的体内毫无灵气，却有着极为磅礴的生命力。
这一发现，让书翁会心一笑。
“东年皇这小子，赐予了你何物，才能进入此处？”书翁问道。
“前辈是指这个吗？”
程云凡是袖中拿出东耀纹章。
“果然。”书翁看到东耀纹章，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想：“看来东年皇是故意为之，引你来此见我。”
程云凡有些一头雾水。
从进入到藏经阁之后，程云凡就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周围一切事物他也完全看不清，只觉得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
或许说，是一片混沌。
“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
“这个自然。”
随即书翁大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画卷浮现在混沌之中，将这片混沌包裹在其中，如同襁褓中的婴儿一般。
然后混沌慢慢化为明珠，将二人包裹在期内。
程云凡抬头望去，竟看到了天道纹路。
这纹路，与在鸿蒙道海之中，看到的青铜钟铃的内壁中的道纹极为相似。
“竟然是圣书，他一生都在研究这青铜钟铃啊。”
忽而耳边传来了青铜钟铃的声音。
“研究青铜钟铃，你的意思是这藏经阁是青铜钟铃所化？”程云凡在心声之中与青铜钟铃对话。
“没错，刚才在外面我便已经察觉，并且此青铜钟铃已经承载了东方国五百万年的灵气供养。”
“五百万年的灵气供养？！那现在成长到什么水平了？”
“无法观测，但看起来也绝对没到完全体。”
“五百万年的灵气供养，都没到完全体，咋不给你青铜钟铃撑死呢？”程云凡吐槽道。
“的确如此，后续的成长所需要的灵气是指数爆炸的。”
青铜钟铃没有再多言。
它已经感受到来自这个藏经阁中的青铜钟铃的威压，这股压力是与生俱来的，若再暴露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震碎。
程云凡再次望向圣书。
那是青铜钟铃演化而来，记载着这个大陆最强的法则。
但是想运用此法则，却是痴人说梦。
“前辈，这是？”程云凡问道。
“这是我们东方国的历史，是我们东方国的造化，藏经阁内所藏的经文都在这之中。”
书翁略微解释了一下，随即手掌一推，天地再次开始演化。
天地初开万物苏，道纹映照掌乾坤。
程云凡内心震撼无比，他完全没有想到东方国的藏经阁内，竟然藏有如此乾坤。
这就是东方国屹立五百万年不倒的底牌。
“每个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内心的投影，可随意领悟，能看出多少悟出多少，全看你自身的造化。”
“那前辈，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无需过多注意，否则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书翁说完，便背过手离去了。
程云凡慢慢的凝神盘坐，他没有特别急躁的去寻找有何无敌的造化，而是慢慢的跟随着天地初开，感受这一切。
他很快就注意到这乾坤之中，有一点光芒。
“这是？”
他精神探去，便看到了一座座雕像。
这雕像宛如繁星璀璨耀眼，一个个气势如虹，哪怕过了千万年都能感受其浩然的形象。
里面有男有女，栩栩如生。
“是东域群像！”
程云凡很快就注意到了，因为他看到了东方国的开国帝尊，东耀帝尊。
那是最最年轻的渡劫期强者。
也是最最接近成仙的人类，仅仅差一步之遥。
紧接着，他又看到了冰天女，看到了道佛，看到了万花神子，看到了摇光神子……
程云凡好似悟了什么，嘴里喃喃道：
“东域群像，真正的强大的力量是生生不息，万世长存吗？”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遗迹试炼中，一方小世界内看到的那个墓碑，那个墓碑带给他极大的信念。
而那墓碑之上，就写着：
愿我人族，以此魂梦江海。万古河山之间，星火世传，万世奋飞。
“触摸真相，壮兮我人族！”
恍惚间，程云凡好像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什么？”
他想问清楚，但是那声音没有再延续，仿佛根本没有人说过话一般。
没有过多纠结。
而是直接踏过了这东域群像。
也许这是生生不息的信念是力量的一种，但程云凡现在更想依靠自己，他不想依靠他人的力量。
就在这踏过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插满剑的男人。
这恐怕就是书翁所说的内心的投影？
程云凡没有多想，步伐没有一丝停留的朝着那个男人迈去。
那男人看到程云凡的一瞬间，便对程云凡展开了狂风暴雨的剑招，那剑招比凡尘剑尊的剑势还要强悍数倍。
程云凡也立刻拔剑应对，却发现自己完全被压制。
“这……”
不服输的想法立刻涌上心头。
很明显，这个插满剑的男人无论是的攻伐之力还是肉身强度，都与程云凡一致，但技巧和道法完全碾压在他之上。
这一瞬间的挫败感，让程云凡满心不服。
“来，战！”
程云凡双剑朝天，那鸿蒙之光便被直接夺来，一剑松舍剑斩直接朝着那男人斩去，剑光迸发出来的寒意尽盛！
那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柄相同的剑。
随即一剑，便把程云凡的剑招拦下，并且直接斩断！
“剑不错，剑法稀碎。”那男人很冷漠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