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问世纪，禁忌之谈不可言
并且在天骄榜之上，却看到了一个程云凡熟悉的名字。
第十名清冷，风雪灵根，仙品灵根。
单个变异的灵根便是一品灵根，而两个变异灵根便属于是仙品灵根。
当然这仙品灵根之间亦有差距。
若是天地或者日月灵根，这种仙品灵根就是完全的世上罕有了，变异灵根也是有强有弱的。
没想到这清冷的天资竟然如此强大，难怪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天骄榜之上剩余的其他人，程云凡则几乎完全不认识，自己窝在这清徽宗十年完全没有接触到外界的修仙世界。
“听说当年程家还出了一位仙品灵根，却不知怎么泯然众人了。”
在榜单前聊天的那几位修士，突然提到了程云凡。
“是不是夭折了呢？”
“谁知道呢，若是那位仙品灵根不出意外，恐怕也已经参与到天骄的争夺之中了。”
程云凡听到也是一阵茫然，随后便是长叹一声。
是啊。
若不是自己被挖走了灵根差点身死，到现在都无法吸收灵气，恐怕也早已加入到天骄榜的争夺之中了。
但即便自己没有灵根，程云凡也相信自己必定会加入到这天骄争夺之中。
他会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随后程云凡便在这修道楼买了个东域大陆的地图，来确定一下天鹿城的方位。
毕竟修仙世家程家，便是在天鹿城。
程云凡在修道楼待了一会，想要查阅有没有古老的书籍，关于上个纪元前的书籍，却发现一无所获。
奇怪的是，哪怕是有一些关联的书籍都没有。
好似整个线索都断了一般。
难道这个所谓的上个纪元，是不存在的吗？
这大千世界存在的时间早就是数亿万年，程云凡绝不相信只会有一个纪元的存在。
“老前辈你好，请问一下是否有关于上个纪元的书籍？”
实在找不到，程云凡只能来到前台询问此处的镇守。
每个城镇的修道楼，都会有一个镇守，最主要的作用便是镇守这座城镇，其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这个楼的镇守，则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但整个人的状态确实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步入晚年的感觉。
镇守坐在蒲团之上，正在静心的修炼，听到程云凡的话语便慢慢张开了眼睛。
“上个纪元？”
“是的老前辈，可有这类的书籍。”
镇守抬头上下扫视了程云凡一番，眼睛里皆是平淡如水，随后又是闭上眼睛继续静心。
“你并无修为，从何处得知的纪元之词？”
“回禀前辈，我之前在清徽宗内，听到过此类词汇。”
“哦？清徽宗？”
镇守又一次睁开了眼睛，重新扫视了程云凡一般，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神色震惊。
“你竟没有灵根？”
关于一个人类没有灵根之事，恐怕是谁来了都会发出一声惊叹。
灵根就像是命，没有基本上等于没命，而程云凡是属于特殊中的特殊。
“是的，我天生就无灵根。”
这里程云凡撒了个谎，因为他此刻已经不太想修复灵根了，所幸直接就说天生就无。
镇守的眼睛看向程云凡，更是直接眯成了一条缝。
“若是清徽宗，确实知道关于上个纪元之时，但此事永远是禁忌之谈，说出来的人全都会陷入疯癫。”
“陷入疯癫？”
此词一出，程云凡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疯老头。
活了起码几百年，每天都疯疯癫癫的在这城镇内，恐怕他知道些什么秘密。
“那你知道，有关这个城镇疯老头的事吗？”
听到程云凡的问题，镇守先是嘶了一声，便抚摸了自己花白的胡子。
“这个疯老头，我年轻的时候就见过他疯疯癫癫，就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
什么？
镇守年轻的时候，这疯老头便存在的话，那疯老头的历史可绝对不止几百年这么简短了。
步入炼气期便可达到百岁，筑基期则是二百余岁，若是达到金丹元婴，甚至有千年岁月。
而镇守，恐怕起码有着元婴的修为。
千年之前，疯老头便已经是个疯癫的老头了。
恐怕这疯老头的来历，也绝对不知这些，越是想要深挖便越是令人细思极恐。
也许真如鹿精长老所说，此事沾染诸多因果。
可程云凡不怕。
他早已是属于孤身一人，父母也几乎等于生死未卜，再回头看也没有任何路可以走了。
他没得选，也没得转弯。
现在去找疯老头也没什么太大的头绪，程云凡便打算先回烧饼商铺凑合一晚。
这个城镇并没有宵禁，生活气息和谐。
烧饼商铺自然也并没有关门。
程云凡背着双剑，有些扫兴了回到了烧饼商铺。
“哟老板您回来啦。”
商家看到程云凡走了回来，立马又态度奉承的凑了上来，双手恭在手前搓了又搓。
“老板，需不需要小得给你烧壶热水，好洗个热水澡？”
程云凡摊了摊手。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不用太管我。”
说罢便向着后院走去。
打开商家安排好给他房间的房门，却看到衣衫褴褛的疯老头正端坐在内，神态严肃。
“老人家您回来了？”
“嗯。”
看起来，疯老头的状态好像有所好转，不像是白天那般疯疯癫癫。
程云凡有些不知所措的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打破这尴尬局面的，反而是疯老头。
“你体内并无灵根？”
“是的老人家。”
随后程云凡便直接说出自己为何没有灵根，这一次他并没有撒谎，就连程家的整个过程他都悉数说出。
“你恨吗？”
“那是自然，是他们断了我的修炼之路，甚至还间接害死了我的爷爷奶奶，而我的双亲更是至今生死未卜。”
“有目标是好事，但我问你，你的心到底是想复仇，还是更想修炼。”
“更想修炼！”
程云凡没有半点犹豫，在听到疯老头的问话之后，便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疯老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云凡。
看着他那赤诚而又毫无畏惧的眼神，疯老头反而开心的笑了。
“难怪，难怪你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