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名村，告别世离遇疯老
四日后，无名村。
今天是妍世离可以下山的最后一天，也是回无名村的第二天。
小村庄依旧是那般宁静，家家户户来来往往皆是和蔼，每家每户其乐融融，就连村长家也不例外。因为妍世离的回来家里充满祥和。
而在无人的小角落内，却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遥遥歌远去，隔天涯犹未抵。
少年正坐在小丘之上看向青山，拿着他最珍视的玉笛吹响乐曲。
他的旁边还放了一大坛酒，吹累了便拿起酒坛痛饮。
与村庄对比之下，程云凡只能在此独自饮酒。
程云凡缓缓走向墓碑并坐下，看着山脉慢慢的长出的新芽，与自己十年前那会如出一辙。
春去秋来，总会长出新芽也会有新的收获。
“吨吨吨。”
程云凡拿出一坛酒为二老倒酒，小时候爷爷每次在他生日的时候都会开怀大笑，喝的不省人事。
而程云凡和奶奶就得强行拖着他回房间，每次都拖的气喘吁吁，而爷爷则呼呼大睡不说话。
奶奶曾跟云凡讲过，酒不醉人人自醉，你爷爷他酒量很好。
那时的程云凡，根本不知道二老在愁些什么。
“小云凡。”
妍世离的声音拉回了程云凡的思绪。
“我师父来了，你有什么都去问他吧。”
“好。”
程云凡放下酒坛，清澈的眸子里藏不住任何情绪，妍世离很快就发现自己来的并不是时候。
在村口处，因为鹿精长老的到来，众多村民全都聚集在村口处膜拜仙人。
比起之前来过的小胡子，鹿精长老才是真正的仙风道骨超凡绝伦，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凡，令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长老好。”
程云凡上前一步作揖拜见道。
两人避开了村民，带上妍世离一同来到了后山处。
“师父，要我跟你走你必须解答他的问题。”
妍世离一边撒娇，一边拽着鹿精长老的衣角，满脸皆是委屈。
一双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妍世离，满眼尽是宠溺。
“好好好，都听你的。”
见妍世离已经为他打点好了，程云凡便直接开口问道：“敢问前辈，人类是否可以使用妖兽的修炼方式？”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程云凡随即将遇到狼妖之事全盘托出。
就连自己一剑将狼妖斩杀之事，也全部告诉给了鹿精长老。
听着程云凡的话，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鹿精长老也是全然不信，谁会信一个毫无灵气的凡人能斩杀筑基期的狼妖。
“你斩杀筑基期狼妖，你自己说出来自己信吗？”鹿精长老说道。
妍世离在一旁赶忙解释道：“师父，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亲眼看见的。”
即便妍世离开口，鹿精长老依旧是半信半疑。
随即便伸出一只手拍了拍程云凡，却能感受到完全不同的一种修行道路。
修炼了千年的鹿精长老，这回也傻眼了。
这完全就是超脱理解的存在，甚至于完全脱离了整个大千世界的存在，所有人的修炼方式都是依靠灵根，可眼前这少年却好似自己走出了一条路。
“你的体内虽无灵气，却有其他不同的道，磅礴程度快有金丹期的程度了。”
听到鹿精长老的肯定，程云凡自然是满心欢喜。
其实这十年他仿佛感受到了异样的力量，但是他也并不能完全掌握，毕竟就算他再天才，也不可能在十六岁的年纪自己开创修炼体系。
“那长老是不是说明我可以依靠妖兽的修炼体系来成长？”
程云凡眼冒星光，满眼激动的看着鹿精长老。
看着眼前这赤诚之心的少年，鹿精长老也不忍骗他，双手背到身后走了两步说道：
“妖兽有妖兽的修炼体系，人族有人族的修炼体系，就连魔族都有魔族的修炼体系，这三者是无法混淆的。”
“可妖兽修炼，不是不需要灵根吗？”
“虽无需灵根，但需要妖族血脉，妖族的血脉之力越强其天赋上限就会更高，若无太高上限，大部分妖族都会选择化为人形。”
妖族的世界，修炼体系与人族一样残酷，甚至是还要残酷，几乎是完全的血脉压制，即便是血脉浓度最差的蛟龙，甚至都能稳压血脉浓度最好的梅花鹿。
听到鹿精长老的话语，程云凡并没有泄气。
至少自己也被明确肯定了，自己是有新修炼之路的，只不过这修炼体系还得再努力寻找。
“既如此，谢过长老答疑解惑了。”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鹿精长老有些吞吞吐吐道，似是有什么顾虑。
“若有什么但说便是。”程云凡道。
“并不是我不愿告知，但是其背后似是因果甚大，我也不敢沾染。”
程云凡听的也是心中一惊，是什么办法只要说出来就会沾染因果？就连鹿精长老这样修炼了千年的高人都会畏惧？
“好吧，在这谢过长老了。”程云凡依旧恭敬如故。
“这也是我听说的，上个纪元前凡人是可以修炼的。”
“上个纪元前……”
这个词听的程云凡云里雾里，关于纪元的记载他只知道如今是仙古纪元，而上个纪元的记载在藏经阁中全无，从未见过。
鹿精长老听从妍世离的话为程云凡答疑解惑，既然该回答的都回答完了，两人也该回清徽宗了。
临走前，妍世离拉过程云凡，送给他了一只玉佩。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程云凡憨憨的说道。
“小云凡，你不会忘记我的，对吧？”
“嗯。”
依依不舍的拜别了妍世离与鹿精长老二人。
程云凡随即打算，先去附近的镇上查阅是否有相关书籍。
一边沿着清徽山脚走着，程云凡嘴里一边默念着上个纪元。
就在这时，一个疯老头突然闯了出来。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如同乞丐一般，发着疯的乱叫。
“真正的凡人早就没了！真正的凡人早就没了！”
“老人家，你没事吧？”
心地善良的程云凡见到发疯的老人家，也不忍心不管，直接上前欲要搀扶他。
可老人家的步伐却怎么也跟不上，明明看上去那般普通缓慢。
“死了，都死完了！”
疯老头依旧发了疯的乱喊。
很快程云凡就发现这疯老头的玄妙，不仅体内毫无灵气，步法更是大道归一返璞归真，即便是现在实力的程云凡，也完全追不上这疯老头。
“老人家，请等一下。”
无论怎样追赶，距离始终保持着五步之遥。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人一路追到了附近最近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