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衣服后面/难/抢劫

    李四：你们看我衣服后面有没有东西

    许轻盈：你刚才不过去了趟厕所，怎么会有东西？

    李四：正因为去了厕所，我才要确认一下

    陈凡：恶心，你会把那东西沾衣服上？

    李四：你们不会？

    许轻盈：当然不会

    李四：你们从厕所出来后，检查过？

    陈凡：没有

    李四：那你们怎么能这么肯定？

    许轻盈：因为那东西就不可能……不应该……不会沾衣服上，对吧？

    陈凡：看起来你衣服上没东西

    李四：闻起来呢？

    李四：闻起来呢？

    陈凡：什么？

    李四：为了保险起见，你闻一闻，有没有味道

    陈凡：我才不要闻

    李四：为什么？你怕真沾上了是不是？

    陈凡：不是

    李四：那你为什么不敢闻？已经沾上了是不是？是不是沾上了？我就知道！

    ……………………

    李四：现在的生活太难了

    陈凡：我很好奇，吊儿郎当活到三十多岁的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李四：前几天我正为生活所迫，想办法搞钱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理财的广告

    许轻盈：让我猜猜，你被骗了？

    李四：嗯，我买了一套课程，看完后恍然大悟，里面讲的全都是废话

    许轻盈：这跟生活太难有什么关系？我只看到一个妄想一步登天的傻子，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李四：我说的不是我生活太难，而是那些骗子

    陈凡：那些骗子？你同情那些骗子？

    李四：没错，他们为了骗钱，竟然真的编了一套课程，甚至还在网上打了广告

    许轻盈：倒也是，现在干什么都很复杂，骗子也得拓展业务

    陈凡：对，就不能单纯点，我告诉你我是骗子，你乖乖把钱给我

    ……………………

    陈凡：今天我差点儿被抢了

    许轻盈：怎么回事？

    陈凡：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跑过来，请我帮个忙，我跟他走进小巷里，他猛的转过身，掏出小刀对着我，叫我交出手机和钱包

    李四：你怎么做的？

    陈凡：我还能怎么做，当然是他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许轻盈：你不能让他得逞

    陈凡：我知道我说的是小刀，但它捅死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四：你说差点儿被抢，所以你没被抢？

    陈凡：我正准备交出手机和钱包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的父母来了

    许轻盈：他父母什么反应？

    陈凡：他父亲大骂他孽种，他母亲哭着求他回家，老老实实上学读书

    李四：那小伙子什么反应？

    陈凡：那小伙子态度很坚决，说他就要抢劫，他喜欢拿刀子对着别人，他要一辈子干抢劫

    李四：太感动了

    许轻盈：感动什么？

    李四：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许轻盈：什么自己想要的，他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陈凡：我看他的样子已经成年了，估计什么都懂了

    许轻盈：那也不行，谁会喜欢干坏事

    李四：万一是他天生的呢

    许轻盈：胡说八道，他只是思想有问题，调解调解就正常了

    李四：为什么你不能让他开心，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

    陈凡：某个混蛋挪了我的车子，真是有病，不是东西！

    许轻盈：你说什么？

    陈凡：气死我了

    李四：我不明白，他把你的车挪到哪了？

    陈凡：这跟挪到哪儿有关系吗？

    李四：他刮花你的车了？

    陈凡：没有，再说那是一辆自行车

    许轻盈：所以，你单纯是在气，某人挪你的车，这一动作

    陈凡：对

    许轻盈：你有什么病？

    陈凡：为什么问我？你应该问挪我车的那个人，什么样的变态才会挪别人的车？

    李四：他不过是挪了一下你的车，又没有对你造成什么损失，你至于生气吗？

    陈凡：你也这么说？难道这个社会已经毫无底线可言了吗？

    许轻盈：我也生气了

    陈凡：这就对了

    许轻盈：我在气你大惊小怪，能不能像个男人，少婆婆妈妈的

    李四：什么叫像个男人？凭什么不符合你们定义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你这句话让我很生气

    陈凡：我更生气了，为什么我要买自行车？我是哪根脑筋搭错了？

    ……………………

    陈凡：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叫我赶紧过去一趟

    许轻盈：怎么了？

    陈凡：我爸和其他老头吵起来了

    李四：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离父母太近，不然他们什么事儿都想找你解决

    许轻盈：像个孩子

    李四：对，像个孩子

    陈凡：我赶过去之后，我妈告诉我，我爸在门外种了一棵核桃树，对门儿的老头总往树下倒烟灰，今天我爸是彻底忍不住了，所以跟他吵了起来

    许轻盈：无聊

    陈凡：马上就不无聊了，在我来的路上，事态已经恶化了，我爸骂了那个老头几句，那个老头便找人一起打我爸

    李四：这是什么道上的剧情？

    许轻盈：老头找的什么人？

    陈凡：也是老头，我到场的时候，我爸正躺在地上，抱着头，被三四个老头围着踹

    李四：事到如今，你也做不了什么了

    陈凡：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妈偏偏不这么想，她要我上去拉开那几个老头，别让他们打我爸了

    许轻盈：你能做到吗？

    陈凡：虽然我很弱，但他们只是几个瘦弱的老头，我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轻盈：你这么做了吗？

    陈凡：没有，我很纠结。一方面，我妈一直在求我，说什么再打下去，我爸会被打死的。另一方面，我不想介入一群老头的纠纷，因为要是干了这件事，那我成什么人了

    李四：什么人？

    陈凡：俗人，最恶心、最恶心的俗人

    许轻盈：那这事儿怎么收场的？

    陈凡：等那几个老头打累了，回家后，我把我爸送到了医院

    李四：这个问题或许有点缺德，你爸他……

    陈凡：没死

    李四：……

    李四：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李四：……

    李四：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理智

    ……………………

    李四：我快死了

    陈凡：又来了

    李四：我头好疼，肯定是得什么绝症了

    许轻盈：你只是没休息好

    你怎么知道？

    许轻盈：事实上，我还真不知道

    李四：你们知道，我临死前，最想做什么吗？

    陈凡：什么？

    李四：指着一个人的鼻子，说，我快死了，这都是因为你

    许轻盈：说这有什么用？

    李四：没什么用，但能让我觉得，生前所受的苦难都有了意义

    陈凡：虽然你生前没开心过，但死前开心一下也好

    李四：遗憾的是，哪怕无数的人压迫、折磨过我，我却说不了这句话，因为造成我死亡的原因，多半是不够关心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