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拉黑/袜子/水管工/听课

    陈凡：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许轻盈：什么问题？

    陈凡：为什么你爸会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你爸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许轻盈：因为我把他拉黑了

    李四：真的能拉黑自己的父母？神奇，太神奇了

    陈凡：你为什么拉黑他？

    许轻盈：不为什么，我打初中起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以后也不想跟他说话

    陈凡：理由呢？

    许轻盈：说来有些尴尬，上初中的时候，某天我经期到了，在厕所呆的久了一点，我爸门都不敲，直接闯了进来

    李四：他看见你……

    许轻盈：看见了，全都看见了

    陈凡：就为这个？

    许轻盈：什么叫就为这个？这是很重大的问题

    陈凡：我知道这是很重大的问题，但我觉得你不理他，应该是为了更重大的问题

    许轻盈：倒是有更重大的问题，他整天游手好闲，害我被同学嘲笑，导致我现在还活在自卑当中

    陈凡：对喽，你应该为了这事儿不理他

    许轻盈：但我已经因为经期的事儿不理他了

    陈凡：这就是为什么小孩没有权力，是大人没给他们吗？不对，父母、社会给了他们各式各样的权力，他们只是不会掌握

    ……………………

    李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鬼东西？！

    陈凡：袜子啊，你没穿过？

    李四：我当然穿过，我在问你拿着袜子做什么？

    陈凡：我总感觉没洗干净，你能帮我闻一闻吗？

    李四：没洗干净就再洗一遍，我才不要闻你的袜子

    陈凡：我洗五遍了，还是觉得有味道

    许轻盈：会不会是你的鼻子出了问题？

    陈凡：所以我才想让你们闻闻

    李四：谁会让别人闻他的袜子，你能不能正常点？

    陈凡：那正常人怎么判断袜子洗干净没有？

    李四：正常人不会判断！正常人觉得洗不干净，就把袜子扔了！

    陈凡：好！那我就把袜子扔了！

    李四：好！

    ……………………

    陈凡：我今天找了个水管工

    许轻盈：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陈凡：对，我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许轻盈：不是你叫他修水管的吗？

    陈凡：是，我叫他来修水管，可他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查看哪里出了问题，而是……转悠

    许轻盈：转悠？什么叫转悠？

    陈凡：就是四处走动，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李四：他在看什么？

    陈凡：不知道，他走到我的卧室门外，问我，这是你的卧室？

    李四：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卧室长什么样？

    许轻盈：谁都知道卧室长什么样

    陈凡：接着，他走到我的冰箱面前，又说了一句，哦，这是冰箱

    李四：他是智障吗？他是不是智障？还是他以为你是智障，说给你听呢？

    陈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许轻盈：他想修水管

    陈凡：哦，水管，他确实把我的水管修好了

    ……………………

    许轻盈：想做吗？

    李四：做什么？

    许轻盈：得了，用不着装傻

    李四：（看向陈凡）你没意见？

    陈凡：我为什么要有意见？

    李四：你为什么想跟我做？

    许轻盈：我不一定要和你做，只是我想做，和谁都一样

    李四：这是不是违法？

    许轻盈：你情我愿的事儿，违什么法

    李四：我还是不敢

    许轻盈：你难道不饥渴吗？

    李四：我一直很饥渴，但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许轻盈：什么道德底线？

    李四：我也不太清楚，不随便和别人上床？

    许轻盈：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的欲望，你何必压抑自己、徒增烦恼？

    李四：（看向陈凡）我应该做吗？

    陈凡：要我说，想做就做，做了之后各自走开才符合人类的行为逻辑，现在的道德规范是错的，你们如果做了，就是拨乱反正，是一项伟大的义举

    李四：依我看，你们都被欲望冲昏头脑，彻底疯了

    ……………………

    许轻盈：你们谁想陪我去大学听课？

    李四：为……你怎……你哪来的资格？

    许轻盈：我没有资格，今天他们对外开放

    陈凡：我不去

    许轻盈：为什么？很有趣的

    陈凡：你听课是为了有趣？

    李四：听课怎么会有趣？我最讨厌听课了

    许轻盈：你只是没体会到收获新知识的乐趣

    李四：乐趣？那些教授、博士一直在收获新知识，你觉得他们快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有钱拿吗？

    许轻盈：为什么？

    李四：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陈凡：你是指他们连最基本生活常识都不了解的那些言论

    李四：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书、那些知识，枯燥到把他们的大脑都风干了，把他们变成了靠一口气吊着的丧尸，一旦停止研究，紧绷的弦就会断，他们就会脑溢血而死

    许轻盈：危言耸听

    李四：政府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给他们发钱，让他们可以一直研究，一直活着，这是个阴谋

    许轻盈：在你眼里什么都是阴谋，我还是那句话，听课很有趣

    李四：你是不是和政府达成了什么交易，特意跑来蛊惑我们？这是个阴谋！

    ……………………

    许轻盈：你前几天去哪儿了？

    陈凡：看我父母去了

    许轻盈：真有孝心

    陈凡：他们叫我去的

    许轻盈：我就知道

    陈凡：不止我，我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都被叫了过去

    李四：你家里这么多人？

    陈凡：我没告诉过你们？

    李四：没有

    陈凡：反正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

    许轻盈：你父母为什么叫你们过去？

    陈凡：没什么，大概是寂寞了，毕竟我们都不在他们身边

    许轻盈：什么意思？你哥哥姐姐不管他们？

    陈凡：他们不管，我不管，我弟也不管，我们都不管，很奇怪吗？

    许轻盈：好吧，至少你们肯聚在一起

    陈凡：哼

    许轻盈：怎么了？

    陈凡：人是不应该聚在一起的，比如这次，我姐不停要求分家产，我弟查出了认真障碍，认为是我父母小时候总打他，给他打出了这种病，所以一直摆着张臭脸

    李四：想想挺微妙的，孩子长久不在身边，父母思念孩子，好不容易把他们叫来了，气氛却剑拔弩张

    许轻盈：你对自己的父母没什么意见吧？

    陈凡：没有，我还和他们聊天来着

    许轻盈：真的？你太棒了

    陈凡：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许轻盈：你跟他们都聊什么了？

    陈凡：我一直在嘲笑他们多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