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灭亡/分享/权力

    李四：万一我们早就该灭亡了呢？

    陈凡：什么意思？

    李四：有些动物灭亡就是因为不适应自然法则，要是人类也不适应自然法则呢？

    许轻盈：不适应的话，我们怎么活到了今天？

    李四：因为我们聪明，避免了各种灭亡的原因，但这份聪明，恰恰是我们灭亡的原因

    陈凡：为什么？

    李四：因为这个地球上没有跟我们一样聪明的动物，还不明白吗？聪明的动物会灭亡

    许轻盈：人类是第一个高智商生物，根本没有先例，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李四：你们仔细想想，人类不奇怪吗？这个社会那么多矛盾不奇怪吗？

    陈凡：矛盾确实奇怪，可跟灭亡有什么关系？

    李四：因为我们不适应自然法则，才会一直制造矛盾

    许轻盈：即使不适应自然规律，我们到底是活到了现在，我不觉得以后就会灭亡

    李四：但是本该灭亡的生物，哪怕活着也是苟延残喘，或许这才是我们痛苦的真相，看似欣欣向荣的文明，其实从未变过

    陈凡：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李四：什么带你走？

    陈凡：刚刚你那段睿智的发言，让我以为你被外星人附体了

    许轻盈：外星人跟带你走有什么关系？

    陈凡：外星人接我回家啊

    许轻盈：真佩服你，一句话便拉低了这次谈话的高度

    ……………………

    陈凡：我的内裤你要不要？

    李四：你的什么？

    陈凡：内裤

    李四：我为什么要你的内裤？

    陈凡：因为是我白送给你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要？

    李四：可那是你的内裤，内裤，懂吗？

    许轻盈：你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内裤了？

    陈凡：不适合我

    李四：你穿过了？

    陈凡：嗯

    李四：你要把穿过的内裤给我？

    陈凡：就试了一次

    许轻盈：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陈凡：我是出于好心

    李四：什么好心，我看你是一肚子坏水。不，黄水

    ……………………

    许轻盈：告诉你们吧，我最近听说了一个先进思想

    陈凡：什么思想？

    许轻盈：男人也应该坐着小便

    李四：这跟什么意识形态有关吗？

    许轻盈：没有，你们自己想想，坐着小便不好吗？

    李四：你别说，是挺好的

    陈凡：我也能接受

    许轻盈：你们不生气？

    李四：生什么气？

    许轻盈：不觉得这触犯了你们的男性主导地位吗？

    陈凡：那你想多了，我们不是男人

    许轻盈：你们不是？

    陈凡：不是主导的男人

    李四：对，我们什么权利都没有

    许轻盈：那你们怎么不去争取？

    陈凡：争取？

    许轻盈：对，像我们女人一样

    李四：太麻烦了

    许轻盈：因为嫌麻烦，就不做了？

    李四：没错

    许轻盈：如果你们是臭虫，随时都会被踩死，即使是这样，你们也不会找人类抗议？

    李四：如果我是臭虫，不用别人踩，我会自己一头撞死

    ……………………

    许轻盈：你们知道，我唯一擅长的就是写作吗？

    李四：写作？你像我一样出过书吗？

    许轻盈：懒得理你

    陈凡：对呀，你擅长为什么没出过书？

    许轻盈：因为不够好

    陈凡：你不是擅长吗？

    许轻盈：是，我擅长，但很明显，就算我再有天赋，还是有一大堆人写的比我好

    陈凡：那并不代表你能力不足、不能出书啊

    许轻盈：你是傻瓜吗？

    陈凡：我怎么啦？

    许轻盈：如果一件事我做不到最好，我为什么要做它呢？

    李四：这叫强迫症

    许轻盈：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陈凡：我们或许不懂，但外星人肯定懂

    李四：谁？我吗？

    陈凡：快把你突然的睿智爆发出来

    李四：可悲

    陈凡：谁可悲？

    李四：你

    陈凡：我又怎么了？

    李四：她明明在讲述一个沉重的话题，你却非要用玩笑转移话题，这不可悲吗？

    陈凡：睿智来了

    ……………………

    陈凡：你是瞎子吗？我在厕所里你看不见？

    李四：这就是厕所的功能，它不让你看见里面有没有人

    陈凡：有病的是你，不要怪厕所

    李四：我有病？你怎么不在外面挂个牌子

    许轻盈：所以，你上厕所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陈凡：是

    许轻盈：大的还是小的？

    陈凡：大的

    许轻盈：哇哦！那你一定尴尬死了

    陈凡：我为什么会尴尬死了？

    许轻盈：什么？

    陈凡：他看见我上厕所，我为什么会尴尬死了？

    许轻盈：你不觉得尴尬吗？

    陈凡：不觉得

    许轻盈：那你刚才……

    陈凡：我刚才是批判他的问题，不是我恼羞成怒什么的

    李四：为什么你不觉得尴尬？

    陈凡：为什么我要觉得尴尬？

    李四：遇到这种情况，你从来没有尴尬过吗？

    陈凡：从来没有

    许轻盈：哪怕在大街上脱光衣服，你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陈凡：不会。我现在就可以脱，你们想看吗？

    许轻盈：不！不！不！

    ……………………

    陈凡：你们谁能帮我倒杯水？

    许轻盈：几步路的事儿，你自己不行吗？

    陈凡：我今天全身都使不上力

    许轻盈：为什么？

    陈凡：不知道

    李四：你快死了

    陈凡：什么时候？十几年后？

    李四：今天或者明天

    陈凡：怎么会这么快？你怎么知道？

    李四：你使不上力就是征兆

    陈凡：我使不上力，没准是因为我饿了

    李四：你吃东西了吗？

    陈凡：吃了

    李四：结果呢？

    陈凡：还是很累，还是使不上力

    李四：那你除了快死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陈凡：我真的要死了？我不想死

    许轻盈：看开点，你的征兆挺随和的，或许你死的时候不会很痛苦

    陈凡：我要死了，你们就是这种反应？

    李四：别紧张，去睡一觉嘛

    陈凡：我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

    陈凡：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

    许轻盈：说什么了？

    陈凡：我表叔卖地得了几万块钱，想搞投资，叫我联系几个华尔街的人

    李四：什么？什么？什么？

    许轻盈：是啊，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四：你妈为什么觉得你认识华尔街的人？

    陈凡：可能是因为我上过太空的关系

    李四：你上过太空？

    许轻盈：没听出来讽刺吗？

    李四：哦

    陈凡：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不会，我父母却觉得我什么都会呢？

    许轻盈：因为他们是父母

    陈凡：答得好

    李四：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