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血口喷人
郑二慢慢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那个庄桥安不是自己的朋友,他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挑拨离间的话,是
他坑了自己。所以,他必须找他问个明白。
他发现庄桥安天天经过新城建设工地前面那条新建成不久的道路。那条道路被命名为秀英街。
工地的活儿结束之后,他就在秀英街一段较为偏僻之处等庄桥安。他往西看过去,正好看见高高挂在旗杆上的五颗人头,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将脸转了回来。
可是偏偏那些天庄桥安没有走那条路。郑二一连等了三天,还没有等到庄桥安。但他很执着,不受任何影响地等下去。到了第四天,他终于等到了庄桥安。
他从一棵大树背后转了出来,一言不发,拦住庄桥安。
“你是谁啊。”庄桥安吓了一跳,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待看清是郑二,他才松了一口气。
“郑公子,你怎么变得像鬼魂一样吓人?”庄桥安不满地道。
“庄桥安,你为什么坑我。”郑二板着脸,很严肃地问道。
“你说什么?我坑你?我为什么要坑你?”庄桥安两手一摊,很无辜地道。
“你说,你为什么要坑我?”郑二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一直在说,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怎么能坑对方呢?”
“你是个骗子。你油嘴滑舌。”郑二愤怒道。
“喂,你不能随便说人家。我不是骗子,是你们自己走火入魔。这跟我没关系。”庄桥安后退了一步,他想寻找脱身的道路。
“就是跟你有关系,都是你挑拨的。”郑二看出了庄桥安想要逃走的目的,他上前一步,卡住庄桥安的逃跑路线。
庄桥安无奈,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道:“郑公子,你现在不也是平安无事吗?那件事情过去了,你还想它干嘛,不是自讨苦吃吗?做人嘛,就那么回事,想开一点,过去了就过去了,多想无益。”
“我就要想你,就要想你前些日子是怎么挑拨我的。你是个坏人,是假装好人的坏人,”郑二想到这里就生气,很想一拳头打在庄桥安的脸蛋上。
庄桥安心想坏菜了,他看出郑二的冲动。如果两人交了手,无论谁输谁赢,他都是输家。
一个能够把人家做过的事情写出来,供大家看的人,可是很受人崇拜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一个全行在最懒也是最蠢的人有勾搭,还打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另一边走来几个人,庄桥安一眼瞥见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看那婀娜的身姿,不是囡囡又是谁?他心里暗叫不好,被这小妮子发现自己跟郑二有纠缠,自己的人设可不就整个崩塌了?往后还怎么跟人家搭上话?
“郑公子,你看那是谁来了?”他的手往自己身后指了指,待郑二的眼睛往前方瞧去时,一低头,从郑二的另一头绕了过去,拔腿就跑。
郑二发现被骗,心里的火气更大,拔腿追去。三两下,竟追上了,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往回一拽,撕拉一声,那件衣服就被撕下一大块。庄桥安见自己的衣服被撕破,心里恼火。就在一愣神的功夫,他被郑二抓住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庄桥安低吼道。
“我要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害我?”郑二仍然是那句话。
庄桥安要抓狂。可又毫无办法。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郑二揪住不放。这滋味太难受了。
就在此时,囡囡一行人走到他们跟前。这两个男人她都认识的。一个不是太后外甥吗?好吃懒做的家伙,她不喜欢。另外一个嘛,本来她也不认识,不过那天他闯进她的公事房,然后自我介绍说叫庄桥安。囡囡平日里很少关心外面的事情,所以也不清楚庄桥安是何方神圣。后来问问小组里的人,才知道原来是红遍行在方圆二里地上的大红人。
可是她也不喜欢他,太自以为是了。
不过,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纠缠在一起?而且,那个庄桥安的衣服也破了。她想了想,想起来庄桥安原来是在新建建设工地做过小工的,就是说两人很可能那时就认识的。可是认识就认识呗,干嘛在路上打架?
她想不明白,不想了,她要想的事情太多,没必要在跟她没有关系的事情上消耗精力
她就准备绕过去,走自己的路。
“郑二,你必须要明白,一个人的大好前程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而不是靠父母或者家族保护出来的。你失落也好,妒嫉也罢,事情就是这样了,起不了任何作用。”庄桥安的声音传了过来。
难道是郑二妒嫉庄桥安,特意过来表示不满?可是庄桥安的这个表态很好,显见的还算是个明白人。
哎,郑二啊,可惜了。多好的条件,生生给打出一手烂牌。
囡囡这样想着。
不过这时,郑二说话了。“庄桥安,别在老子面前装逼卖萌,不是你在老子面前上窜下跳,老子怎么会带人去干那些不着调的事?现在,五个弟兄被砍了头,齐刷刷的挂在旗杆上,而你,却像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去办什么报纸去了?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些日子去?为什么给我们来这么一手,你不觉得有愧吗?”
听了这话,囡囡心里吓了一跳。都说太后的这个外甥蠢笨,可是这番话不是说的挺好吗?
还有,他怎么说建筑工地小工的疯狂是庄桥安挑起来的,他有证据吗?如果是庄桥安挑起,那么,庄桥安这个人也太坏了。
“郑二,你别血口喷人,什么叫在你面前上窜下跳。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你必须由自己承当,想甩锅,门也没有。”庄桥安急坏了,人家小丫头已经离他们很近了,被郑二这么一嗓子嚷出去,人家起疑心,不就糟了吗?
“郑二,我在工地上干过小工不假,跟你在一起关系处的不错也不假。可我跟你不一样,你是皇亲国戚,而我就是一个小丝。你在工地上吊儿郎当,我可积极努力着。我怎么会劝你去做那些杀头的事情?现在,那些跟着你的人死的死、被强制劳动的强制劳动,而你仍然是你。这谁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再傻,也早看透这一层关系。所以我才不会盲目跟着你闹。如今我不敢吹自己有多大成就,可是怎么着我也是由官家慧眼识英才,将我从一个小工堆里提拔出来,让我去创办报纸。这固然是官家圣明,也是我有这样的能力。现在,我没有辜负官家的期望,把报纸办起来了。这就是我跟你的最大不同。你心里不平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来找我的麻烦,那不是错上加错吗?我现在负责一张报纸,一天到晚多累,我没有精力跟你纠缠,你走吧,我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