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飞燕气的满脸通红
1
“小样，任你再聪明，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
飞燕望着远去的陈明华，诡异地一笑。
既然外培工作已经安排妥当，陈大娘的后续安抚和照料工作也得尽快安排。
飞燕略一思忖，便向老村长家里走去。
2
她知道，村里的工作老村长最熟悉，要想把村里的扶贫工作抓好，一定少不了老村长的帮忙。
老村长家位于村部西头，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还没进院子，老早就看到老村长在院里忙着，看来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
“叔……”飞燕老远便开始打招呼。
“飞燕呀，来了，快进屋……”说着赶忙拍拍身上的土，领着飞燕进屋。
“她红粉婶，飞燕来了，把茶给沏上”老村长边进屋，边朝屋里喊。
“婶……”飞燕连忙和红粉婶打声招呼。
“飞燕，快坐！”红粉婶，一边沏茶，一边给飞燕让座。
村长是五间瓦房，东边一间是伙房，西边一间是杂物间，中间是客厅，客厅两边是两个隔间，里面放的是衣柜和箱子。
房子也不算太新，可收拾的很干净，东西也摆放的很整齐，看来红粉婶也是一把持家的好手。
3
飞燕和老村长聊了一会儿家常，便将话题转移到外出培训和后续的家属安抚工作上。
“叔，这些年，你在村里工作辛苦了，咱村里穷，可这都是地理环境影响了它的发展，这十几年，你为了村里家长里短的事，可没少操心呀”！飞燕先拍拍马屁，这是官场惯例，领导都很受用。
“飞燕，你说这话，可就见外，都是乡里乡亲，谁家能没个难处啊！只要有事咱也不能坐视不管呀，好赖咱也得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帽吧”老村长很感慨。
“叔啊，你看我初来乍到，以后村里的工作，还得仰仗你老，给把把关，眼下外出培训工作已安排就绪，可陈大娘他们的后续安抚和照顾，我还真有点头疼”。飞燕既汇报了目前工作的进展，也抛出了实际的困难。
“你这娃，不错，有想法，就凭你能狠下心，呆在村里，我就觉得你行，叔全力支持你，这样吧，陈大娘的安抚工作和后续生活照料就交给我吧！”老村长对飞燕的工作也很满意。
“叔，那我就先谢谢你，有你在前面撑着，我以后工作可就轻松多了”。飞燕很开心，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你这娃，从城里来这么艰苦的地方，帮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有啥事，就过来找叔。”老村长也很开心。
“叔、婶，那我就先告辞了，村里还有点材料，需要整理一下……”说着，飞燕就站了起来。
“飞燕，马上就到中午了，就在这吃饭，我一会让你婶给你包饺子，吃了再回去”老村长很热情。
“就是燕儿，就听你叔的吧，我现在就去和面……”红粉婶说着就向伙房走去。
“叔、婶，改天吧，我今天还真的有点事儿，改日我一定来憎饭。”飞燕说着就要离开了
望着飞燕离去的身影，老村长心里叹道：“这娃还真不错，跟一般干部还真不一样，看来咱东沟村有救喽。”
4
今天是外培人员出发的日子，这几个小年轻，带着几分期待，带着几分神秘和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因为，他们终于要走出大山，奔向省城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无非与进京赶考一样。听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们也想去看看。
“陈明华，你可是村里的高中生，出去以后要多照顾照顾他们几个，这次由你带队，他们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我可是你的……”飞燕一边交待着，一边又给陈明华留下了悬念。
“啊……怎么又是我！”陈明华啊了一声，暗暗叹道：本以为自己捡个便宜，谁知这娘们太贼，处处是坑。
他们坐上了去省城的车，飞燕仔细地叮嘱着司机，一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把他们平安送达。
飞燕又递给陈明华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同学赵大海的电话，告诉他到地方后，打这个电话，他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陈大娘，一边抹眼泪，一边站在陈明华所在的车窗口，告诉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想娘了就打电话啊！”
陈明华一边帮着母亲抹眼泪，一边点头。
望着越走越远的车子，陈大娘还是忍不住，向车子方向追去，飞燕只好一边扶着她，一边不停地安慰着……。
5
飞燕送走了他们，也将村里的人劝回去，她才扶着陈大娘向家里走去……
中午，她没有回村部，而是在陪陈大娘聊着家常，直到吃完晚饭才回的村部。她怕陈大娘一个人不习惯，就多陪了她一会儿。
回到村部，飞燕也没来得及休息，又马上着手《关于东沟村产业结构调整建议》及《东沟村未来的发展规划方案》的整理。
另外，村里的道路和用水问题也亟待处理。可是申请早已上报有关部门，可是迟迟不见消息。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一点钟了，飞燕揉揉发酸的后背，正准备睡觉。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让飞燕的困意，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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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村长吗？陈大娘晕倒了！”应该是陈大娘邻居铁蛋的声音。
飞燕挂断电话，一边联系老村长，安排村部车辆，一边快速向陈大娘家跑去。
“陈大娘，你怎么啦？”只见陈大娘倒在地上，头上有一个二寸长的伤口，人还在昏迷当中，必须赶紧止血。
飞燕一边喊着赵大娘，一边让黑蛋去找碘伏和纱布。
待老村长和车辆赶到，飞燕已将赵大娘的伤口包扎好了。
大家一起把赵大娘抬上车，便匆匆向镇卫生医院赶去。
经过检查、抽血、拍片、ct、办理入院，一系列手续忙完，天已大亮。好在赵大娘除了伤口封了五针，其它部位并无大碍。
飞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叔……，既然陈老娘没事，你们就先回去吧，村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操心呢！”飞燕说着就准备让大伙先回去。
“飞燕呀，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要不让铁蛋留下来，凡事有个照应。”老村长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了，再说铁蛋在这里也不方便。另外，这几天省里的专家要下来，对咱村的土质进行取样化验，你到时候陪同一下，有什么问题咱们再沟通。”飞燕又给老村长不停地交待着。
“那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啥事就打电话。”老村长说着便领着大家出了门。
“好的，那你们路上开慢点，另外，这个事先别给明华说，我怕他受急”。飞燕边送老村长他们，边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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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你感觉咋样了？”
“大娘，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去买！”
“大娘，我帮你按按腿吧！”
“大娘……”。
别看飞燕是个城里姑娘，可她从小就独立，父母又是干部，对她要求严格，刚入初中就自己洗衣服，做饭，写作业。
可不，这里的护士都说陈大娘有个好女儿。飞燕总是笑而不语。
看着飞燕又善良又会照顾人，陈大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心里暗想：要是自己真有这么个女儿该多好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飞燕再三交待，可陈大娘受伤的事情，还是传到了陈明华的耳朵里。
陈明华担心母亲的身体，第二天便偷偷地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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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样了？”明华急切地跑到母亲身旁。
“明明，我没事，你怎么跑回来了？”陈大娘不解地问。
“娘，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安心学习，我以后再也不出去，我要好好地陪着娘”。陈明华说着就跪在了陈大娘床前。
“明华……”打水回来的飞燕诧异地看着陈明华。
“你，你别说了，我才出去一天，我娘就摔成这样了，你是怎么照顾我娘的？”陈明华很生气。
“明明，你可别怪人家飞燕，是我自己不心摔倒的，这一天一夜都是飞燕在照顾我呢？你可别不识好歹……”陈大娘干忙拦着儿子。
“哼，反正你摔成这样，就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疏忽，你能受伤吗？”陈明华还是很生气。
“明华啊，陈大娘受伤，确实是我疏忽了，是我没有把大娘照顾好，我向你道歉，现在大娘也没啥大事，我会把大娘照顾好的。要不，你明天就先回去培训吧，毕竟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飞燕边道歉，边劝明华回去。
“你，还有没有人性呀，我娘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培训，培训，我是不会回去的。”一听到培训，明华更是怒火焚烧，一股将火气撒到了飞燕身上。
“明明，你快给我住嘴。”陈大娘听到儿子如此混胀，甚是生气。
听到陈明华的恼怒，飞燕一下子冲出病房，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了心头。
她一直在脑海反复回想陈明华的话：你还有没有人性……
飞燕哭了，她哭的很委屈，也很伤心，她一直在问自己：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真的没有人性吗？为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为什么……
即使她和男朋友分手时，都没有这么难过。她坐在医院的凉亭里整整哭了一个下午。
她真的不知道，这条扶贫的路还要走多久，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可再大委屈，还是没有泯灭她那颗善良的心。
9
她还是给明华和陈大娘买了两份饺饭送进了病房。
看着飞燕哭红的双眼，又看着她手里的饭盒，陈大娘还是心疼起这个善良的姑娘。
“明明，你还愣在哪干嘛，赶紧帮燕儿接住啊，你看看你自己，心眼怎么这么小，再看看燕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是想着咱娘俩，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啊。”陈大娘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燕儿，大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大娘也替你委屈，这个混小子，天生脾气就冲，说话也不知深浅，说那些混蛋话真的很伤人，别说你受不了，我这心里都受不了，我马上让他给你道歉。”陈大娘说着，便瞪着儿子。
“飞燕，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都怪我说话冲，伤了你的心，让你受了委屈，我诚心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陈明华或许是怕老娘生气，或许是真的觉得过分了，还是走到飞燕面前，不住地道歉。
“燕儿，你就看在大娘的份上，原谅他吧，明天就让这他滚回去培训，你这都是为了他好，为了村里好，要不然，我看他这辈子都走不出大山子。”陈大娘也帮着儿子求情。
飞燕看着陈明华这种窘样。就是不松口，她心里暗想：“小样敢这么伤我，我能这么轻易原谅你，我就不叫飞燕了，我就要吊着你！”
“明明，只要燕不原谅你，你就给我跪着，自己闯的祸，自己就负责，直到燕儿满意为止。”陈大娘还是下了最后通谍。
看着门外进进出出的护士，如果真让陈明华下跪，他还真拉不下自己这张脸。
“明明，你不跪是不？那我就拔掉针头不输液了，我也没脸让燕儿守着我，还守着一肚子的委屈。”说着就准备拔掉针头。
陈明华，无奈地只好点头答应。他迅速关上门，跪在了飞燕面前，可飞燕仗着陈大娘撑腰，就是不依不挠。
“你可别太过分啊!”陈明华气急了。
飞燕就是想狠狠教训一下陈明华，让他长长记性。
知道他拉不下面子，才把门关上的，她偏偏就要治治他。
“你把门打开，给我道歉，才j显得更有诚意，我的眼泪可是很贵的哟！”她附在耳边告诉他。
“你可别太过分啊！”陈明华看看门，又咬牙切齿地警告她。
“我还就过分啦，你又能咋样？”飞燕很是硬气。
陈明华本来准备开门，可他刚抹着门把，突然黠意地一笑，附到飞燕的耳边小声滴咕着。
“你……”飞燕气的满脸通红。直接来了一句：“滚”。
陈明华哼着小曲，得意的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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