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套
他抬起头哈哈笑了笑,说:“没事,我替你想了。”
于虚冉震惊,他帮她想了,那他怎么担心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她?
万一人家放学堵的是她那怎么办?
不过,于虚冉想,现在发生的概率不大了,毕竟现在没有人看见他和她。
啊,重点好想歪了。
于虚冉伸手掏腰包说:“那我现在把钱给你。”
掏出那两百块钱,于虚冉之前都是把钱装在口袋里捂着的,拿出来时还带着她的温度。
霍时宴接过于虚冉递过来的钱,她微微笑了笑说:“谢谢你。”
霍时宴也没有细看那钱直接就装进口袋点了点头说嗯,他接受了她的谢意。
于虚冉突然说:“你记得戴戴手套或者也可以多搓搓手。”
刚刚他拉她时,他的手那么冷,都传到了她手上,冷得她颤抖。
霍时宴伸出放进了口袋里的手,细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好。”莫名的让人感觉很乖。
霍时宴的好字落下后这间原本就空的教室就半天也没有声响。
于虚冉笑了笑,笑意很突然,但是好歹打破了寂静,她说:“那我走了?”
霍时宴皱了皱眉,这就走了?
于虚冉见霍时宴不说话便又说:“要上课了,我得走了。”
空气又安静了很久,终于,霍时宴点了点头。
于虚冉逃跑似的先走出了这间教室,那里面的氛围让她觉得不自在。
霍时宴跟在于虚冉后面,那姑娘只管跑,没有注意身后跟着他,看着她走向了二班才进了教室。
……
没有过几天,这天气又变冷了不少,渐渐的有些受不住冷的同学就开始穿冬衣了。
“唉,霍哥,以前再冷的冬天都没有见你戴手套啊,怎么现在突然戴了?”程越走上前想去摸摸霍时宴那稀奇的手套。
霍时宴避开程越伸过来的手,将戴着手套的手插进大口袋里说:“哦,我最近有点冷了。”
林业谦看着霍时宴说:“你以前冬天还真不戴手套的?”
程越又没有怎么见过霍时宴,怎么就说以前冬天了,霍时宴又为什么搁那解释呢?
林业谦笑笑,依然是那副看透不说透的样子,高人往往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霍时宴瞥了林业谦一眼,他为了能插这两只戴了手套的手,还特意穿了有大口袋的衣服。
别说其他人,霍时宴都觉得自己够奇怪的,就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还戴了手套。
可是就一直遇不到说这句话的那个人。
差不多糊里糊涂的过了一个多月,马上就是期末考,这个学期就快要结束了。
于虚冉放周末回家都没有再去看电视玩手机,期末还是要好好考的。
……
期末的那天,天很冷,于虚冉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那天,她做题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题很是熟悉,或许是这些题有一部分是之前复习时看过的,做起来好像也就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难了。
霍时宴进了考场就脱下了手套,他搓搓手,这手套戴着还挺暖和的,现在写字手也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霍时宴现在还真习惯了戴着手套。
“叮~~”考试时间到了,于虚冉盖上笔盖,这次她有把握成绩不会下降。
霍时宴放下笔,然后将笔放进他的大口袋里,然后还不忘记戴上他的手套。
戴着手套的某人大摇大摆的甩着两只手走出了考场,对旁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视线已经能视而不见了。
学校里的学生都是青春期的孩子们,对自己的外表总是很注重。
大冬天的大多数同学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物。
他们对霍时宴这种长得帅却又不注重风度的感到很奇怪。
“霍哥,怎么这么自信啊?都不担心成绩的?”林业谦走过来疑惑的看着嘴角带笑的霍同学。
每次考完试,他们都要对自己的成绩忧愁好几天的。
今天霍时宴怎么特立独行了?
霍时宴没有说话,忽然他好像看见什么似的,目光直直往不远处看去。
程越还在霍时宴跟前叭叭叭。
霍时宴看着自己面前的程越皱了皱眉,啧,怪聒噪的。
余光里林业谦走了过来,霍时宴突然一把推开挡了在自己前面的程越。
程越差点一把摔倒,还好有林业谦提前扶着他。
程越就很气,霍时宴又扒拉他!
转头过去就想向霍时宴讨个理。
结果,程越发现霍时宴眼睛都不看他的直接走了。
追上霍时宴,他刚刚想发火,突然发现于虚冉和苏青言以及木子佳从对面走过来。
“嗨,又遇见了。”程越硬生生的将火气憋下去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对着于虚冉她们打招呼。
这次,连程越都发现了,他们和于虚冉还真是有缘啊!
其实,是程越忘记了,按学号排考试座位,学习好的学生都是在于虚冉过来的那边那几个教室里。
所以,在这里遇见不奇怪,但是,奇怪的就是霍时宴他们就刚好考完试遇见于虚冉了。
于虚冉看见他们,倒是不怎么震惊,因为她那还暂时戒不掉的习惯使然让她又在考场分配下来后就去找霍时宴的考场。
于虚冉看着霍时宴他们,然后她对着他们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说:“嗨!”
然后她偏头对木子佳和苏青言说:“走了,先去吃午饭,好准备下午的考试。”
看向霍时宴他们,很快收回视线,她又说:“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去吃午饭吧!”
木子佳和苏青言向他们说:“再见。”
霍时宴抬起手来对着于虚冉摇了摇手也只说:“嗯,再见。”
霍时宴裹得很厚,两只大手套戴着,摇手说再见的时候像只呆萌的大猫咪。
然而于虚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走了。
霍时宴看着于虚冉的背影皱了皱眉,她没有看见吗?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黑色手套,是不是黑色不够醒眼了?
看见人走了,程越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说的事。
“霍时宴!你刚刚推我干什么?”程越推了霍时宴一把,气冲冲的问。
霍时宴放下手非常淡定的看着程越面无表情的说:“抱歉,刚刚你拦到我的路了。”
程越无语,因为他拦到他的路,他就不顾他们的兄弟情直接推开了他?
呵,就很气,但是,又没有办法!
这个学期的终止是一月十号那天,那天下午考完了试,就是寒假的到来。
整个寒假里于虚冉除了过年那几天,基本没有出过家门。
不知为什么,于虚冉总是觉得寒假过得很快,她刚刚放假时就把作业做完了,后天她回想作业内容却不怎么记得了。
出了家门去拜年那几天也恍恍惚惚的过了。
或许每一个学生都有这样的感觉,总是觉得假期过得太快。
手机突然响起,于虚冉拿起手机接电话。
窗外皑皑白雪,a市在今天突然下起了白雪,还真是罕见的景。
“小冉?”是戎梦,于虚冉的好同桌。
“嗯,是我。”于虚冉想不到戎梦会给她打电话。
“冉冉,你在城里吗?”戎梦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她的好多个朋友或者同学不是都回老家过年了就是都跑去其他市拜年了。
“我还在a市的,怎么了?”
于虚冉感觉有点冷,伸手关上了窗子。
“冉冉,你出来陪我出去玩玩呗。”
“拜托了,我的其他朋友们都不在a市,就只有你了,好不好嘛?”戎梦那软糯糯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于虚冉耳朵里。
于虚冉不禁松了口说:“我问问我爸爸妈妈。”
戎梦笑了说:“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于虚冉挂了电话,放下手机。
“冉冉,过来吃早饭。”许梅端着菜走出厨房到了正厅。
“来了。”于虚冉应了妈妈一声,走过去帮忙端菜。
菜摆好,有鱼有鸡有鸭,是很丰富的一餐,过年这几天菜都是很丰盛的,于虚冉怀疑自己最近已经胖了好多,等回学校估计是个小团子。
饭吃到一半,于虚冉往饭里面夹了一个菜,不经意间说:“爸爸,妈妈,待会儿我出去一趟和朋友玩玩。”
“嗯,早点回来。”于正晁给于虚冉夹了只鸡腿,然后说。
“好的。”于虚冉很乖巧的应下来了。
于虚冉微微低下头吃饭,嘴凑到碗边扒饭,掩盖住了她嘴角的笑和脸上的喜悦。
虽然爸爸妈妈也没有不允许于虚冉出去玩。
但是她没有想到爸爸是直接爽快的松口的,于虚冉突然感动起来。
……
黑夜,空旷的房间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上的光映射到了天花板上。
“喂?”戎梦睁开眼睛摸到手机接起电话。
“戎戎,是我,于虚冉。”
“是冉冉啊!是不是要和我说好消息?你是不是答应陪我了吗?”
对面,于虚冉听着她一连串的话,笑了笑才肯定的回了她了一声:“嗯,我可以陪你出去玩啦!”
戎梦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说:“那明天我约你,我们一起出去玩。”
电话对面,于虚冉回了她说:“好。明天我等你。”
第二天,天气很好,虽然没有出太阳但是至少没有下雨。
戎梦发了时间和地点给于虚冉,两个人早早的就出了门。
出门前她给戎梦打了电话,那时候戎梦都还没有收拾好。
她说:“那你等等我,我换换衣服,我们待会儿见。”
于虚冉接到戎梦电话时,她正在下楼梯。
戎梦说,她直接到于虚冉家小区门口等她。
于虚冉到了小区门口,就看见戎梦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向她招手。
过年前,于虚冉只出去过两次,一次是和苏青言还有木子佳,她们一起出去逛街买衣服。
还有一次,是为了给苏青言过生日,苏青言的生日在过年之前几天。
后来,于虚冉除了过年那几天就一直待在家里。
直到今天,于虚冉才出了门出来和戎梦玩。
于虚冉和戎梦去了泡泡堂,喝喝奶茶,听听音乐,有时候陪她去逛街卖东西。
戎梦和于虚冉抱怨自己好几天都闷在家里面,都要长霉了,几乎要成为蘑菇了。
于虚冉想象着戎梦头上长出几棵小蘑菇的画面,笑着笑着差点嘴里的奶茶就喷了出来。
戎梦的亲生父母离了婚,后来戎梦妈妈带着她组建了新的家庭,可是妈妈又为她的继父生了个妹妹,戎梦有时候在家里很不自在,只能跑出来玩。
后来的几天,于虚冉就经常出来陪戎梦玩,她们偶尔会去吃甜品,有时候也会去泡泡奶茶店。
结果,戎梦想不到的是于虚冉总爱拉着她去图书馆或者书店。
于是,她们的相处情况就变成了于虚冉陪戎梦玩,戎梦陪于虚冉逛书店和泡图书馆。
于虚冉的假期里不是陪戎梦就是陪木子佳和苏青言,天天往外跑,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开心。
还好是过年间,于正晁和许梅没有怎么约束她。
……
霍时宴睁开眼睛,看着黑黑的夜,原本覆在额头上的手伸出去摸到手机,点开手机一看,两点四十。
又是这样半夜醒过来。
最近,霍时宴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
他做梦也做得越来越频繁,梦里的人慢慢从隐约模糊到逐渐和于虚冉的脸重合。
暑假差不多过了三分之二,时间过得太快了。
霍时宴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怎么记得这个假期是怎么过的了,好像还是和上一辈子一样,就打打游戏,出去和程越还有林业谦吃吃玩玩,过年时就和家人吃吃年夜饭,然后拜拜年,这样就过完了这个年。
他想,他重生回来也就和上一辈子差不多的生活啊!
这生活还挺糟糕的,把人生重来一遍。
原本已经事业有成了,现在还要回来熬高中。
手机响起,霍时宴拿起刚刚放回桌上的手机。
“喂?”是沙哑的声音,霍时宴刚刚醒过来,说话还很低沉,带着睡不好的烦躁。
“霍哥,过来永夜玩呗!”程越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到了霍时宴的耳朵里。
霍时宴皱皱眉:“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