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联合演习（二）5
颜伍婧今天没有穿神恩者标准作战服。
她一身白色运动衣，随手扎起的马尾穿过棒球帽，一副邻家运动少女的装扮。她的笑容成功打消了杨帆的担忧，但他的心却因为激动而砰砰乱跳。
杨帆呆呆地看着圣女，不管是那天全息投影里的古装还是今天的运动服，她都能穿的像是时装选秀一样的璀璨夺目。
颜伍婧注意到了杨帆手上的伤口，她放下了墨修杰，起身走向杨帆。
“抱歉你的伤我没办法帮你治疗，神恩者的能力只能对神恩者起效，我可以先简单帮你止下血吧。”
没等杨帆回答，她随手轻轻一撕，就把上衣的下摆拆出了一根布条。
“哦。好……好的。”杨帆不知所措，傻乎乎地伸出了没有被匕首割伤的那只手。
颜伍婧轻轻掩面一笑，在他面前蹲下，捧起了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动作轻柔，缓缓地将布条缠在他手上。
杨帆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幕，感受着她的体温，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自己呼出的浊气玷污了这样神圣的一刻。
颜伍婧作为圣女成名至少有二十几年了。最初她以一名少女的形象走进公众视线，如今她的容颜分毫未变，只是变得略微成熟了一些，也更加得具有女性魅力。
如今有幸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传说中的圣女，杨帆激动地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乌黑靓丽的长发随风飘动，弧度恰到好处的美人尖让脸显得更有亲和力。弯弯的柳叶眉下是因为专注而微微颤动的睫毛，那双灵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挺起的鼻尖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微微抿着的嘴唇映衬着白里透红的脸庞，修长的脖子连着分明的锁骨，再往下看便是……
“好啦！眼睛往哪儿看呢！”
杨帆脑门一痛，吃了一记脑瓜崩。他不敢抬头，心里默默骂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如果知道他圣女为她包扎的时候往那个方向看，她的几十亿粉丝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死。
临时绷带用一个蝴蝶结收尾，杨帆看着它陷入了沉思。
这可是圣女穿过的衣服呀！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解开绷带，赶紧冲向后勤部，要个最高等级的无尘箱把这一节布条保存起来。
流点血算什么，断了手都没事！用自己的血玷污了圣女穿过的衣服那才是原罪！
墨修杰醒了，圣女再次返回查看他的情况。
杨帆趁机把绷带凑近了鼻子。刚才他就已经隐约闻到了，圣女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香气，就像那天在洗礼仪式中心。
血腥味没能掩盖那个味道，杨帆眼前一亮，果然如此，难道圣女就是那天……
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神恩者争相模仿圣女使用的香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说了圣女怎么可能在百忙之中以一个匿名工作人员的身份参加洗礼仪式。
这一切都说不通。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墨修杰看着不远处的杨帆，一下脸色高兴一下又搔头挠耳满脸疑惑的样子。
“我会处理的，别的话回去再说。” 颜伍婧压低了声音。
“不行，他知道那个事情……”墨修杰挣扎着坐起来，圣女阻止了他。
“你累了，先休息下吧。”圣女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他怎么了？没事吧。”杨帆见状赶紧凑了过来。
“没事，他需要好好休息下。他刚才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是因为他灵能失控，期间可能会对你也造成一些影响，包括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之类的。希望你不要向别人提起，这涉及到神恩者能力的一些机密。”颜伍婧说道。
杨帆点点头答应了，随后又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眼下正是咨询专业人士的好机会。
“稍等下，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我之前参与过洗礼，觉醒失败了。刚才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好像又回到了应许之地，而且还突然拥有了奇怪的爆发力。有没有可能我的觉醒其实没有失败？”
“原来是你呀，我听说过觉醒失败的事。当时已经有一名神恩者为你检查过了，失败是确定的事情了。普通人是无法以正常方式看到应许之地的，你所说的可能只是幻觉或者以前看到的画面记忆错位。至于超强的爆发力，绝境下爆发潜力也挺正常的。”
杨帆感觉她的眼神有点闪烁，似乎是特意避开了直视。
“那有没有试过从魔族哪里获得信息，那些被抓走的人都去了哪里？”
“人类无法通过魔族的地狱之门，所以也无法得知那一边发生了什么。至于和魔族沟通我们也试过，他们的脑子里除了杀戮什么都没有。只有6级以上的魔族才学习过人类的语言，能进行基本的沟通，但是我们也没什么机会生擒魔族。总的来说只要被魔族抓走的……”
颜伍婧很耐心地解释，但最后半句话没有接下去，她知道杨帆应该懂她的意思。
“6级……好吧，谢谢你的解答。你先送他回去疗伤吧。”杨帆有一丝失落，神之手是无法正面抗衡6级魔族的，他没有机会当面询问，除非刚好碰到身受重伤又愿意配合的魔族。
“嗯。感谢你为对抗魔族事业做出的贡献，神之手新兵。” 颜伍婧转过身去，抱起了墨修杰，微微屈膝准备发力。
“凤凰号，圣女颜伍婧请求登陆。”
“收到。允许登陆。”
白色身影冲向了天空。
灵能失控，杨帆对于这个说法持疑。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墨修杰是在他被匕首刺中之后才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作为c级神恩者，他根本不应该被刺中。
至于和6级魔族沟通，那就更加天方夜谭了。找回父母的这条路似乎被堵死了，他只能想办法再收集其他信息。
但有一点，杨帆很确信，他看到的应许之地绝不是幻觉。圣女在隐瞒什么事情，这件事绝不是这么简单，但目前他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调查，只能等下次发生的时候再仔细观察。
演习还未结束，杨帆独自一人钻进了野狼级冲锋车。
“这里是队长杨帆，我的定位器损坏，请汇报位置，我过去和你们汇合。”
“队长？”
“这，怎么可能？你没有被淘汰吗？”
“真的！他的信号灯还亮着！”
“你竟然逃掉了3级魔族士兵的追杀？”
“怎么可能逃得掉？”
“不会是伏羲出错了吧。”
频道里传来各种质疑的声音，但10分钟后杨帆和他们汇合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杨帆独自一人把c级神恩者打成了重伤。他们小队将不再面临3级魔族士兵的干扰，能够放开手脚去执行救援任务。
尽管杨帆解释了一次又一次，他能得手是因为神恩者自己失误灵能失控了，但还是有不少队员执意觉得他隐瞒了真相。
一名被淘汰的新兵悄悄透露，杨帆的伤口包扎是用的圣女的衣服，通信频道里炸开了锅，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转移了，甚至有一辆车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
“什么！刚才天上降落的那道光是圣女！”
“我出十万买这根绷带！”
“我出二十万，不要洗，现在就拿下来！”
嫉妒的眼神几乎要把杨帆撕碎，他只得答应结束后一定要非常详细地描述刚才所有的过程，大家才安静下来继续执行任务。
同一时刻，林天宇也以他独特的方式完了成这场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