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鬼市买珠
石凌霄和陈一诺隐蔽了周身灵气和武力值，带着元初和卫子两人扮做商人踏上了去往楚国的路程。
“元初！”石凌霄骑着马与元初闲聊：“书香是穷苦人家出生的女儿家，吃过不少苦，进王府后又深得王妃喜爱，视为自己的妹妹般对待；你要知道王妃是及其护短的女子，书香和她身边的那几名侍女的婚事，她会亲自送她们出嫁。元初，你可曾做好迎娶书香的准备？”
卫子在石凌霄身后，听闻石凌霄的话，脸色黯淡。
王府里的侍卫都知道他心有所属，却因为这刀口舔血的生涯，不敢对书香吐露心声，却不曾想元初成了书香的真命天子。
“王爷放心！”元初面露喜色：“等从楚国回来王城，元初便向王爷和王妃求亲。元初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迎娶书香。”
石凌霄点点头，约束了一下马匹的前行：“卫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有心仪的女子，本王和王妃给你做主。姻缘这东西就同王妃说的那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属下明白！”卫子低低回应，王爷的话他如何听不明白：“小人想要求娶王妃身边的侍女栀子，请王妃可愿割爱成全。”
错过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迎娶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又有何妨？栀子是太子爷送给王妃的四大侍女之一，栀子对自己的心思都写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卫子如何看不出来。
陈一诺睁大了眼：“行嘛，卫子，栀子可是温柔可心、小鸟依人的女子，能娶她为妻，不辱没你暗卫营大统领的身份。不过，你们俩这一下就娶走本王妃身边两个知冷知热、可心可意的人，让本王妃好生不习惯。”
“你就别整蛊这两个老实人了！”石凌霄看卫子和元初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笑着拢住陈一诺的马缰：“他们脸皮薄，可没本王这般追妻千万里的勇气。”
“你那叫厚颜无耻！”陈一诺笑骂石凌霄：“还装病装可怜，可惜你身边这几个实心铁疙瘩不懂！”
“所以他们没媳妇！”石凌霄笑着命令卫子：“你们几个都快点给本王把媳妇娶回家，不然本王说的什么话，你们都听不懂。”
“是！”卫子欣然领命。
“王城里的人家只要你们王八瞅绿豆看对了眼，本王妃替你们做主！”陈一诺豪气万丈：“本王妃要挣好多个六斤六两的大猪头谢媒肉！”
石凌霄和元初。卫子忍禁不住的大笑起来。
四人也不急着赶路，边走边玩，倒是把沿途的名胜大川游玩的差不多，各地的风土人情令几人大开眼界。
“我告诉你们几个，真正令人着迷的风景是哪些隐藏在僻静之处的。”陈一诺很有经验：“本宝宝在以前的世界里，出去旅游很少去哪些有名的景点，都是去不见经传的地方，人少又便宜还风景这边独好。”
“前面就是平孟城，这里的鬼市非常出名。”卫子曾经在这里执行任务，对平孟城有所了解：“驻守这里的官员把这里治理的非常好，可以用夜不闭户来形容。”
“这里的驻城官员是谁？”石凌霄很留心这些政绩很好的地方官员。
“是大前年殿考第十名的朱葛夫。”卫子告诉石凌霄：“此人学知渊博，治理有方，但因为性格耿直，为民众得罪了上头，一直未能得到升迁，就一直在这座小城做一个地方小官。”
“鬼市，这里也有鬼市？”陈一诺很惊奇：“那咱们得去逛逛！说不定能捡漏呢！那不就发财了！”
“你还捡漏！”石凌霄嗤之以鼻：“在鬼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不被人给卖了就算不错了！”
“说的！”陈一诺好胜心大盛：“王爷，你就等着看本宝宝慧眼识金吧！哼，这里还有人能卖了本宝宝？”
四人进城安顿了下来，向掌柜打听鬼市，掌柜告诉陈一诺：“鬼市在西城的柳叶桥下，起于三更，鸡鸣后晨光起散场。”
“鬼市卖些什么？”陈一诺摩拳擦掌想想要大买一通。
“字画古玩、灵异之物、墓葬之品、衣帽工具无所不有。”老掌柜笑眯眯的：“公子在鬼市交易可要小心，鬼市讲究的是过手即不退换，讲究的就是个眼力见。至于价格是袖中价，旁人无从得知。”
“袖中价？”陈一诺傻眼：“什么是袖中价？”
“在袖笼中捏价！”老掌柜深韵此道，用手指给石凌霄几人比划：“这是一，这是二，这是三”
经过一番学习，几人掌握了谈袖中价的的方法：“谢谢掌柜！”
入夜，按捺不住的陈一诺带着石凌霄和元初、卫子三人一头冲进鬼市。
柳叶桥下一块空地上，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茶楼，茶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茶楼外周边的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摆好了摊位，一律的孤灯豆火，物件都看不真切。
老掌柜说考眼力见，可真不是夸大其词，要在这黑黢黢的昏暗光线里辨出真伪，没有非凡的眼力见，可算是白搭了银子。
鬼市还有卖小吃的，陈一诺买了几种小吃，边走边吃。
四个人锦衣在身，又是生面孔，自然引起了不少卖主的注意，不断的有人邀请他们来自个的铺子上选购。
四人看了好几个铺子，却不敢下手购买，陈一诺在一个铺子上看中一只珠钗，摊主笑嘻嘻的给她介绍：“公子，这可是好东西，上面的这颗珠子可是王母娘娘当年御用的东海明珠。”
陈一诺哭笑不得，一只钗子，还拉扯上王母娘娘！
陈一诺想亲自上手谈价，看见石凌霄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悻悻的低声给石凌霄说了一个价格，石凌霄便让卫子去谈价。
摊主眼珠儿乱转，拿出一方帕子：“公子，请！”
卫子和摊主一捏价，眼珠子都瞪圆了，忙不及的摇头。
石凌霄伸出手，卫子在石凌霄袖笼中捏了一个价，石凌霄也瞪大了眼。
陈一诺见状，把手伸到石凌霄另外一只袖笼中，对石凌霄捏给她的价格，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摊主仍然笑眯眯的：“公子，这珠钗可是货真价实的好货，整个鬼市就此一只。”
几番谈价下来，陈一诺如愿以摊主报出价格的十分之一买下了这只珠钗。
付给摊主银子后，陈一诺想去茶楼：“走，咱们到光明的地方瞧瞧这宝贝！”
“本宝宝可是有名的砍价小能手！”陈一诺仰着头：“咱可不会瞧走眼！这珠钗是好东西，很配书香那一头青丝。”
石凌霄溺宠的牵住陈一诺的手：“你开心就好！”
进了茶楼在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四碗茶，陈一诺迫不及待的掏出珠钗细细观摩。
“麻蛋！”对着灯光细细观摩之后，陈一诺气得把珠钗掷在桌上：“姐一辈子打雁，今儿却被雁啄了眼！”
“怎么？”石凌霄看了陈一诺一样，拿起珠钗细细一看，用手指捏住那颗硕大的珠子，微微一用力，珠子应声而裂，分为两半，原来是面粉掺加矿粉压制后的假珠子。
“做工不错！”石凌霄把钗子一掰，钗子断为两截，这钗子哪里是摊主所说的金钗，竟然是中心灌了铁汁的木头。
陈一诺欲哭无泪：“本宝宝一万金就买了个这么个破玩意！”
“在那种地方，又不许多看，上当自然免不得，因为是双方自觉自愿交易，也只能自认倒霉。”石凌霄安慰陈一诺：“就当是买个开心好了！”
元初和卫子暗自庆幸，幸好自个没有听王妃的建议出手买东西。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陈一诺气得把珠子捏得粉粹：“还敢笑？”
“不敢!”元初和卫子忍住笑坐直了身子。
这时，茶楼外走进两个衣着奇特的男子。
一名男子又高又瘦，眼睛深陷，留着稀稀拉拉几缕胡须，一袭白袍仿佛是挂在他的身上，空空荡荡的；另一名又矮又胖，却穿着一身黑衣，一双浓眉尤为显眼，一身肥肉在黑衣下若隐若现。
两人共同之处是不拘言笑，直直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拍出一锭碎银子：“茶！上茶，上好茶！”
小二久混江湖，见过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不问什么，径直收了银子上了两碗茶。
石凌霄仔细的看了看那两名男子，那两名男子也看向石凌霄，目光冷冽无情。
石凌霄收回目光，装作喝茶，手指在桌上敲击，用密语告诉陈一诺和元初、卫子：“这两名男子有古怪，若是不错，这便是黑白无常，无常一出，必定索魂收命，这茶楼有灾！”
陈一诺环顾四周，目测整个茶楼里里外外不少于三百人。
想起这三百无辜百姓即将葬身在此地，陈一诺心中不忍，敲击桌面告诉石凌霄和元初：“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