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三十四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启程的时候,青霜和书香依依不舍。
“小妹!”杜蒙把手里的包裹给她:“还是带点黄白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陈一诺摇头:“王爷要娶现在的陈一诺,就要接受以前的陈一诺,所以,会以以前陈一诺讨生活的方式走回长生崖。”
“放心!”石凌霄也不接包裹:“护国公放心就是,有本王在,饿不着她。”
杜蒙和张墨农一直把他俩送到城外的十里坡,才踏着风霜回城:“小妹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要走回长生崖,几千里路啊,怎么受得了!”
“丫头此举定有她的深意。”张墨农调转马头回太子府,他府里新来的两名歌姬不但貌美如花,还够撩人。
杜蒙闷闷不乐的回到护国公府,他的小妹给他挑了门亲事,黄放的女儿黄琳,他得开始准备聘礼这些了。
石凌霄陪着陈一诺在官道上走着,深秋的山峦和丰收的田野,让人心旷神怡。
接连行走了几日,陈一诺已经有点力不从心。
“饿了!”毕竟已经走了大半日:“我们去帮农户收割庄稼,换取晚餐吧。”
石凌霄虽然从来没有用劳力换取吃食,但也欣然同意:“好!”
“你以前就是这样给人帮工,换取一餐粗茶淡饭?”石凌霄好生心疼,他从来不知道陈一诺吃过这么多苦。
“这很正常。”陈一诺带头走向田间:“不干活,没饭吃。”
陈一诺和农户交谈了几句:“小虎,快来。”
石凌霄摇摇头,他又变成小虎了!昨日他还是凌哥呢!
石凌霄抽出自己的腰间宝剑,运气对着硕果累累的稻谷划过去,一大片稻谷应声而倒,不过几箭,大片的稻谷就收割完毕。
“小虎大侠好功夫!”农户给石凌霄端来一碗水:“辛苦了!来,喝点水。”
喝了水,石凌霄一不做二不休,飞身将稻谷收集在一起,把稻谷打好。
晚上,在农户家吃饭,农户拿出自己家最好的食物招待陈一诺和石凌霄。
“二位若不嫌弃,就在家里住一晚吧,明日在赶路,下一个村子还远着呢。”农户好心挽留两人:“大山里有熊瞎子出没还有山匪,很危险。”
“这里有山匪?”石凌霄很难相信,这里距离王城并不很远,却还有山匪存在。
“有!经常下山来打家劫舍,抢夺粮食。过往的客商许多葬身于此。”农户摇头:“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苦啊!”
就在说话间,外面火光大盛,人声鼎沸,夹杂着马匹的嘶鸣。
“山匪来了,二位快躲躲!”农户急忙带领陈一诺和石凌霄去后门:“这些山匪杀人不眨眼。”
“无妨!”石凌霄举步走出茅草屋,院子里的山匪举着火把,正在搬另一间屋子里白日里打好的稻谷。
“住手!”石凌霄一声大喝。
“他喊咱们住手呢!”一名头目骑在高头大马上放肆大笑:“咱不住手,尔将如何!”
小头目还没看清楚石凌霄怎么来到他身边的,就看见石凌霄一拳头直接打爆了马匹的脑袋,随着马匹的惨叫倒地,小头目狼狈不堪的滚落在灰尘中。
“给我杀了他!”小头目怦然大怒:“杀了他们!”
石凌霄身形游走,十多名山匪的手脚筋尽皆被挑断,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农户一家人被吓得脸色煞白。
“媳妇,你去找里长,绑了这些山匪,我进山去灭了他们的老巢。”石凌霄言毕便消失在夜色中。
“姑娘,小虎大侠一个人能行吗,哪些山匪可凶残得很,杀人不眨眼的。”农户忧心忡忡。
“没事!”陈一诺请农户去请村子的里长:“你代我去找里长过来便是。”
农户小心翼翼的避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山匪,急匆匆往里长家走。
石凌霄很快便进了山找到了山匪的老巢,一个人披着月光直接往里走。
“谁!”放哨的山匪大喝。
“你家祖宗!”石凌霄欺身上前,一剑结果了这名山匪。
山匪现在大多集聚在大厅里吃肉喝酒,划拳赌钱。
石凌霄一发力,厚重的大门应声而倒。
坐在主位上的大头领站起身:“少侠是哪个山头的,闯我山寨,毁我大殿,意欲何为?”
“受死!”石凌霄低垂的剑直指大厅中狂笑不止的山匪。
百余名山匪一拥而上,各种武器齐齐向石凌霄招呼。
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山匪,不过依仗虚张声势吓唬老百姓,遇着硬茬却毫无还手之力。
石凌霄身上满是山匪的鲜血,最后一剑石凌霄指着大首领。
“你究竟是、是谁?”大首领说话都已经不利索。
“你不配知道!”剑光闪过,大首领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石凌霄牵出两匹马,翻身上马,拎着大首领的首级直奔村子。
现在的村子里可热闹了,哪些被挑断了手脚筋的山匪,被愤怒的村民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叫娘,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唯独只有里长心中暗暗叫苦,希望上山的那名少年菩萨保佑,能活着回来。
当一声马嘶之后,石凌霄如天神下凡出现在农户的院子外。
里长一眼看见石凌霄手里提拎着的大首领的首级,顿时瘫软在地,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村民们围着石凌霄不断的感恩他为民除害,石凌霄只是笑而不语。
里长瞅了个空,把石凌霄拉过一边:“少侠,你快逃吧,你闯大祸了!”
石凌霄不明就里:“在下为村民们除了山匪,怎么还闯了大祸?”
里长悄悄告诉石凌霄:“少侠有所不知,小人听衙门里的人说这山匪大首领大有来历,听说是县令的侄儿,专干这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此丧生的过路商人、行人不计其数,却无人敢言。”
“哦!”石凌霄越听越是火冒三丈:“你们放心,在下所作所为决不会拖累村民。在下这就去县衙。你们去把山寨里的物资搬运出来分了吧。”
石凌霄和陈一诺两人骑马,拎着大首领的首级直奔此地的普文县城。
县城不大,县衙就在县城的中心大街上。
不管天色尚早,石凌霄走上县衙的台阶拿起鼓槌用力擂响了大鼓。
等了半响,衙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大清早扰了大老爷的清梦!”一声斥骂从里面传来:“滚进来!”
正想抬腿走进去的石凌霄顿住了脚步,他这一进去,就算滚进去了吗?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陈一诺一扬手把包着大首领的粗布包裹扔进去:“普文县令,我看你长着铍铜烂铁的腿,长着五马长枪的嘴,自己出来好好看看!”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里面的衙役全部跑出来,把石凌霄二人团团围住。
这阵仗吸引了不少早起过往的路上,都好奇的驻脚观望,谁这么大胆子,敢上普文县衙!
一个花甲之年的男子脸色苍白,跌跌闯闯的最后出来,指着石凌霄:“你、是你、杀了他?”
石凌霄盯着那身着县令官服的男子:“山匪扰民,难道不该杀吗?”
男子一脸疼色,指挥衙役:“打,给我往死里打!”
就在众衙役举起手里的木棍时,却感觉手中一轻,十来条手腕粗的木棍齐齐的被拦腰斩断。
“反了!反了!”县令气急败坏:“暴民,竟敢袭击朝廷命官!杀,杀了他!”
石凌霄身形微动,瞬间把哪些衙役的软穴点了,让他们尽皆瘫软在地。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来人啊,刁民造反了!”
石凌霄一把拎起县令的衣领,将他拖拽到大堂,指着大堂正上方的牌匾,怒喝:“念,给本王念出来!”
县令战战兢兢地指着石凌霄:“刁民,你竟敢冒充朝廷命官,冒充王爷!”
石凌霄一脚将县令踢翻在地,自己走上主位,拿出自己的令牌:“普文县令,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王是谁!”
县令爬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令牌又看了看石凌霄,三魂就去了两魂:“下官普文县令李长阳参见虎厄亲王。”
石凌霄不无嘲讽的指着牌匾:“给本王念出来!”
李长阳一脸惶恐:“公明廉威”
石凌霄一声冷笑指着地上的头颅:“这就是你的公明廉威?监守自盗,官匪勾结,你就是这样鱼肉乡邻,欺诈百姓?”
李长阳冷汗直流,低垂着头不敢作声。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县令夫人罗玉娟急匆匆跑进大堂,一看地上自己侄儿的头颅,哇的一声嚎哭起来,抓着李长阳又打又骂:“你个挨千刀的,晓飞被人杀了,我罗家就绝了后呀!罗家就这一根独苗,可怎么办啊!你还不赶快去把那个该死的凶手抓回来,老娘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给晓飞偿命!”
李长阳一巴掌呼过去:“老泼妇,还不给虎厄王爷磕头,你有几条命在这里哭丧!”
罗玉娟吓得浑身肥肉哆嗦连头也不敢抬:“民妇拜、拜见王爷!”
石凌霄厉声暴喝:“此处山匪为患多年,李长阳你身为县令,当地百姓的父母官,竟然让自己的侄儿占山为王,到处烧杀抢虐,危害我大秦子民!”
罗玉娟和李长阳夫妻两人不敢吱声,他们当时也是看这是一门无本万利的生意,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这些年,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攒下了相当可观的家产。
至于哪些老百姓来县衙申诉,不过派出稀稀拉拉几个军士去山里吃顿饭,便又回来。
老百姓能不能活,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
石凌霄一拍桌子,令牌筒里的令牌尽皆飞出去,给瘫软在地的衙役们解了穴位。
“李长阳夫妻押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本王修书一封,尔快马加鞭送到郡首处。”石凌霄很快写好书信,装入自己的令牌,命一衙役:“速去速回!”
第二日,校场口搭建起高台,虎厄王爷亲自监斩的消息飞一般传遍了整个县城,方才知道为害多年的山匪竟然是县令李长阳的侄儿。
连夜赶来的郡首和大小官员,小心翼翼的站在石凌霄身旁,生怕一个不对付,就会和李长阳一样人头落地。毕竟,虎厄王爷的脸色可真不好看,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撞上王爷的枪口。
当李长阳夫妻从死牢里押解出来的时候,人们群情激奋,不停的咒骂,石头瓦块烂菜叶,臭鸡蛋臭潲水齐齐的扑向他们。
若不是衙役和军士们拦着,恐怕不到校场,两人就被愤怒的人群活生生的撕裂了。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我可怜的孩儿啊!”
“狼心狗肺的东西!”
“吃人不吐骨头的衣冠禽兽!”
一直到校场,哭诉、咒骂之声不绝耳。
李长阳和罗玉娟再没有往日的威风,头破血流的样子异常狼狈,可能他们从没有想到自己做的恶,竟然会被虎厄王爷亲手破解。
午时,石凌霄将令牌掷于地上:“行刑!”刽子手的大刀一挥,李长阳和罗玉娟结束了他两罪恶的一生。
处理完李长阳一案,石凌霄和陈一诺在县城百姓的簇拥下离开了普文县。
这一刻,石凌霄深刻的体会到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老百姓只希望不要战乱,有口饭吃,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可大秦王朝繁荣的背后,李长阳这样的官匪勾结,岂会只是他一个。
“媳妇!”石凌霄讨好的问陈一诺:“为夫破了一桩大案,杀了昏官,奖励咱们骑马总是可以的吧!”
陈一诺心知石凌霄是心疼自己走路已经走跛了脚丫子,才如是说。
心里感动的陈一诺甩着马鞭,嘴里的唱词却让石凌霄当场哑然失笑:“天上的乌鸦追彩云,地上的丁丁猫追王爷;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是傲娇的小郡主;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虚度的光阴,是那年我年轻,我晓得个铲铲!”